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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月光小将军他人设崩了 作者:作者:谢朝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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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怀海没回答,只反问她:那你呢,不在我身旁的日子,可会担心我生出二心?
    闻言,谢苗儿怒目圆睁,作势要从他身上下来,你敢!
    她知道陆怀海只是逗他,并没有生气,不过是佯怒要他来哄。
    陆怀海从善如流地俯身贴贴她的面颊,在她耳边温言道:自然不敢。
    连同床共枕都有过,可谢苗儿还是会为这样简单的、不掺杂半点旖旎意味的亲昵接触而怦然心动。
    她小声埋怨:偏在我跟前没个正形。
    陆怀海捏了捏她的耳垂,道:你不也是如此?
    他一向知道,除却在他面前,她一直是能独当一面的。
    正如此,若让她只能生活在他的羽翼下,未免太可惜。
    两人纠缠厮磨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舍得松开彼此,正色下来说事情。
    陆怀海隐去了机密军务不提,只和她提自己的安排,谢苗儿也从不多问半句。
    她不觉得自己这点先知先觉,足够影响陆怀海的判断。
    春汛到来,恐有大批新倭登陆,他说:要加紧练兵、固港防,趁还太平,你
    陆怀海顿了顿,从怀中掏出几样东西,这是有唐知府和孟知府印鉴的信物,在浙行商,这些足够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与刁难。
    这是我的私印,你也收好。
    谢苗儿垂眸,掩去眼中酸涩的情绪,努力开起玩笑来,你要这样,我还怎舍得走?
    如果世上有两全之法,让他们不必彼此迁就就可以长厢厮守,陆怀海当然也不会与她长别。
    他清楚得很,眼下他们还能时常见面,完全是因为她在原地等候,一旦他们都插上翅膀,往不同的方向飞跃,再想聚头,会难许多。
    陆怀海看得出她的难过,却没有安慰,反绷起脸看她:不舍得也要舍得。谢苗,你难道没有别的事情要做吗?
    谢苗儿眼泪都快要掉下来,堪堪才忍住。
    她当然有。
    何况她还有堪称宏愿的想法想去试一试,做望夫石固然也是一段佳话,可她不甘心做石头。
    石头是影响不了若干年后,那场排山倒海般的风浪的。
    谢苗儿鼻尖抽动,她抬起头看他:以后每旬,你都要记得同我书信。
    陆怀海眼都不眨就答应了,好,每旬。日后我们将信传至杭州的住处,我会安排好人手。
    我说的是正经书信,你不许和之前那样,就写个什么安、无恙来敷衍我。
    好,陆怀海说:何况非天人两隔,总有闲暇可见的时候。
    只是艰难些。
    什么天人两隔!谢苗儿一听就急了:浑说什么?
    陆怀海轻笑,放心,不会让你做寡妇的。
    每回提到自己的生死,他总是这样满不在乎,谢苗儿恼得要踩他,你若才轮不到我当寡妇呢。
    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凶凶他,陆怀海等她酝酿半天,结果只听见她说:若真有那天,我、我是不会给你供饭的,你你等着饿肚子吧。
    原本愁云惨淡的气氛霎时间烟消云散。
    陆怀海极少笑得如此肆意,他单手支着眉骨,有一下没一下地屈指摩挲着自己的眉心:为了不吃上你那碗饭,我也得全须全尾地活着。
    谢苗儿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似乎是在笑她手艺不好,她立马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站起来。
    她卷着袖子,道:今晚不许传饭,我来。
    有即将到来的苦涩相比,眼前这一点甜头更甜了。
    笑意满盈在陆怀海朗月清风般的眼眉,他整个人竟是前所未有地松弛了下来。
    他说:那也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这顿晚饭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只有他们彼此知道了。
    风吹得正紧,陆怀海如他意料之中那般收到了命他三日后率部前往温港的军令。
    谢苗儿想干脆待到送他起行,没成想,陆怀海却做出了她意料之外的反应。
    总是叫你送我,也让我送送你罢。
    春风拂过,情丝绵长。谢苗儿无法不为他动容,她张了张唇,道:好。
    分别始终在每个不为人知的角落上演着。
    她乘坐的马车渐渐远去,连缀的珠帘也识相地缓缓落下,阻隔开他们彼此的目光。
    陆怀海反复体会着胸口那一点阻滞,试图去揣摩她一次次送他出征时的心绪。
    她就像无形时光里的刻度,替他将白与黑划得泾渭分明。
    没了她的相伴以后,白日变得短促,更漏后的夜晚,却越发悠长。
    几乎转眼间,他便该启行去温港了。
    为安备受倭患之苦的百姓的心,这一次,军伍的出征没有提早戒严。
    看,是大官儿
    原来驻扎有如此多兵士吗?
    我的天
    陆怀海还是那身绯色官袍,背上是陪他浴血的剑,胯/下是共他征伐的马。
    他平视着路的前方,波澜不惊地从簇拥的人潮中走过。
    唯一要他花点力气的是,赤风是匹活泼的马,他得收拢缰绳,别让它一激动蹿蹄子就飞了出去。
    在围观民众的眼中,骑马佩剑的都是大官,人还没靠近时还敢打量几眼,等他们走近,便都不敢直视,垂下了头。
    陆怀海平静地扫了人群一眼。
    只一眼,他的神情忽然就凝滞了。
    他看见了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孔。
    她颊边有泪,别过了脸去,似乎在躲闪他的目光。
    作者有话说:
    文案上线了。
    其实如果不是甜饼的话,我真的觉得已经插满了flag(对手指)
    阴间时间还有一更,最近没有办法固定更新时间,情绪到哪写到哪,宝贝们千万别等,我会愧疚的_(:з」)_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小看怡情 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82章
    谢苗儿并没有走。
    在他目送她离去之后, 她悄悄叫车夫调转方向,暂时回了城中。
    她还是想送他,哪怕是在人群中匆匆一眼。
    她不愿意把离愁别绪留给他独自品尝。
    毕竟, 她走后, 她如今的亲眷她尽可以有机会相处, 她不会孤独,可他却是真正的只能一肩扛起一切。
    听说此次行伍出行并不戒严,谢苗儿便放弃了原本定的在城门口附近客栈二楼靠窗的客房, 转而和路人一道, 在路边翘首以待。
    远远的,她就瞧见了那抹绯色的身影。
    他坐定在马背上, 双眸锐利似剑光,气势凛然。
    是战场上真刀真枪淬炼出来的气质。这样的人物, 连多看他一眼,都需要莫大的勇气。
    他骑着马,缓缓靠近。
    谢苗儿有些愣神,意识还没反应过来,几滴清泪就已经从她眼眶中跌落,垂至了腮边。
    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点眼泪是因何而流。
    谢苗儿胡乱抬手拭泪,她顺应人群的反应, 沉默着低下头。
    原以为这一次不会再难过的。
    她确实不害怕离别了,可是无论分分合合多少次, 也都没办法不为它而落泪。
    谢苗儿沉浸在潮涌般高涨的情绪中, 竟没有发觉身边纷乱的动静。
    一身绯色官袍的男人骤然勒马,他翻身下马, 大跨步朝人群一侧走来
    围观者以为是有何处冒犯, 畏惧让他们本能地往后拥。
    连着被带得趔趄了两步, 谢苗儿讶然中再抬眼时,男人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不到丈余的地方。
    周遭喧嚣就这么被风干脆利落地带走,陆怀海没有给她回神的时间,不容分说地将她拥入怀中。
    她的出现并不在他的预料之中。
    就这样吧嗒吧嗒地掉着眼泪,藏在一张张陌生的脸孔里等着他。
    见他走近,都不敢抬头让他发现,只悄悄地往后退。
    若他没有察觉,她就要这么掉着眼泪回去吗?
    等我回来。
    陆怀海的举动已是出格,他没有时间说什么多余的言语,只扔下这四个掷地有声的字。
    带着薄茧的粗砺掌心没有章法地从她脸颊胡乱擦过一把,在旁人惊异的眼光聚集之前,他松了手,深吸一口气,背过身去重新攀上赤风高昂的背脊。
    没有人瞧见,他眸中悄然浮现的一点水光。
    谢苗儿呆立原地,望着他飒沓的背影坚定地远去,耳畔却只剩他最后掠过的那句话。
    他说,等他回来。
    她知道,他说的不只是这一次,而是每一次。
    没多久,大队的人马就都出了城门,谢苗儿感受到了旁边路人的打量和注视。
    他们的眼神并不冒犯,更多的是好奇和揣测。
    有大娘已经热络地朝她问道:小娘子,那位大人是你的什么人呀?
    谢苗儿有些局促,不知如何开口:我
    旁边有活泛的年轻妇人已经替她笑道:哎哟,这还用问嘛?一瞧就是人家的郎君了。
    谢苗儿虽然羞窘,可还是大大方方地应下了。
    真好啊,我也是来送我那死鬼的。
    我也是我也是!
    唉,我是来送我那不成器的儿,真的是
    类似的话音层出不穷,谢苗儿有所触动,道:一定都会平安回来的。
    谁都知道这只能是宽慰自己的话,可是此时此刻,这样的话在人群中引起了强烈的共鸣。
    是啊,菩萨保佑,他们一定都会平平安安的回来。
    回去之后,谢苗儿把自己关在房中,整整两日水米不进。
    月窗担心得在门边直徘徊,可是谢苗儿关上门前,和她说清楚了,除非天塌下来,否则都不要打扰。
    她很少如此明确地强调一件事情,月窗不敢违背,只好惶恐地等待着。
    好在谢苗儿没有让她再继续焦虑下去,终于,吱呀一声,门从里被打开了。
    谢苗儿看起来更消瘦了些,但她的眼中神采分明,没有一点颓靡的意思。
    她用这两天,消化了翻涌的情绪,也把要做的事情,一桩桩一件件地理得分明。
    长平二十五年。
    四月,春汛到来,倭寇大规模集结入侵,总督卢时泽令陆怀海驰援温州,其自舟山渡海,兼程行进,率部抵达郁江温港,与倭寇鏖战,大挫敌锋,邕军阵亡五人,歼敌数百。
    同年六月,倭寇流窜追击埋伏于民居,贼首被陆怀海斩桥下,倭寇增援者众,撤回船舶,走水路进攻,在包围和火攻下弃船逃跑。陆怀海所率邕军小胜不断。
    这样的情况,要他每旬一封信送出来,未免太为难。不过他并没有食言,每旬都有写,有空暇便差人几封送出。
    谢苗儿读着他老学究般认真的字句,恍然间觉得他仿佛就在身边。
    她攒了很多话,都只好倾泻纸上,苦于不知她的信笺要多久才能到他手上,她把信写的事无巨细,漂亮的蝇头小楷书遍整页。
    也是这一年,谢苗儿打着算盘,兼并了两家台州当地经营不善的布坊,她留住了其中一家的管事,让程远道带了他两个月,考察了人品与能力之后,将台州的事宜交予了他。
    谢苗儿还不敢肖想在寸土寸金的杭州城有什么作为,所以转而和程远道一起去了嘉兴。
    风光秀丽、水土宜人都是其次,最要紧的是,这里在各种意义上,于她而言都不陌生,有人关照,至少起步容易许多。
    倒也算不上走捷径,能在偌大的地界里占据一席之地的商号,往背后数,谁还没个靠山呢?
    谢苗儿并不避讳陆怀海的余荫。
    知府千金唐瑜听闻谢苗儿到了嘉兴,邀她小坐。
    本就是泛泛之交,但真的再见,两人倒也都不尴尬。
    小叙片刻后,唐瑜看着眼前愈发出挑的谢苗儿,感叹道:我很难不羡慕你。
    谢苗儿还记得她说她为祖辈守孝,算如今应该也差不多过了孝期,于是道:你还没有挑到心仪的才俊吗?
    说到这儿,唐瑜笑了,她说:我已经不想了,逮到谁算谁吧。
    她看着谢苗儿的眼神带着探寻的意味:你那陆将军,居然舍得你这般可爱,我若是男子,只怕恨不得金屋藏娇呢。
    谢苗儿哑然,既而道:唐小姐,你若是个男子,恐怕也是个风流人物。
    唐瑜笑道:嘴上说说罢了,若我是男子,才不会只能为自己的婚事发愁。
    待离开唐府之后,谢苗儿越发觉得眼下自己的自由很可贵。
    世人不会觉得她有何处委屈。
    陪伴自己的郎君,不是理所应当的吗?遑论他对她还那般好。
    唯独他会替她觉得委屈,要她去过不受桎梏的生活。甚至还把他能做到的,都为她铺好了路。
    想到这儿,谢苗儿心中的火焰燃得愈发旺盛。
    既然难能可贵,她更要好好把握。
    同年末,谢家布坊于台州、嘉兴等三地皆开设了分铺,大有落地生根的意思。
    小年前,谢苗儿抽身回了台州,准备陪伴弟妹好好过年。
    初一那日,她犹豫许久,没想好自己之于陆家的身份到底如何,只叫月窗捎了一份年礼去。
    没成想月窗回来的时候,除却回礼,还带来两个活人。
    陆老夫人和陆宝珠。
    被找上门来了,谢苗儿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算大的院子里,一下子有了这许多人,瞬间热闹了起来。
    陆老夫人自心结打开后,不只是精神,就连身体看着也硬朗了不少。
    陆宝珠如今也终于有了些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模样,只不过还是孩子心性。
    身后一下子有三个大大小小的孩子要带,谢苗儿开始头痛了。
    陆老夫人含笑看着谢苗儿团团转,对她道:老人家来你的地方坐坐,不会不欢迎吧?
    谢苗儿忙道:哪敢呀,这就给您倒茶。
    她借口倒茶,溜之大吉,把谢藤和谢莹儿交给郑婆子带出去玩儿了。
    陆老夫人此行来,只为了来问谢苗儿一个问题。
    谢苗儿听了,忙替陆怀海解释道:不是、不是,不是他始乱终弃抛下我了。
    陆老夫人面带狐疑,当真?
    谢苗儿拣着重点说了几句,才勉强打消了她的怀疑。
    陆老夫人却还是道:左右你可以放心,若他敢做这样的事,我第一个饶不了他。
    谢苗儿抿着唇,不自觉笑了,您放心,他得您教养,人品贵重,只怕我变心了,他也不会的。
    陆老夫人听了她的话,老迈的脸上也浮现起笑来。
    时空交错的感觉让她百感交集。
    她曾经一度以为自己的到来没有任何意义,左不过都是一抔虚无,可是到了今天,她忽然对意义有了更深的了解。
    她对小辈的教育,竟也不知不觉影响到了另一个穿来的小姑娘的命运走向。
    陆老夫人拍了拍谢苗儿的手背,道:不要因为他的未来有什么压力,无论如何,他都是他,你也都还是你。
    这句话没有什么藻饰,只是陆老夫人信口说来,谢苗儿闻言,眼神闪烁,却是认真听到了心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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