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英雄谁是英雄(18)
说英雄谁是英雄同人 作者:作者:山与山川
说英雄谁是英雄(18)
王小石看着元十三限已要去捞弓拔箭,顿时阔步一跃,手中挽留剑鞘顿时飞向了元十三限的马鞍,那剑鞘瞬间就卡住了马背上的箭筒,将里面的箭直接折断。元十三限并未多想,侧身又去方应看的马上取箭,但此时王小石已至身前,他反剑于手,当即便从马腿上横劈了过去。那马吃痛顿时人立起来,方应看见王小石还企图借此断他的腿,顿时跃起飞离了马背。
挽留一来一回,寒光之中便将那箭筒都断成了两截,马腹顿时破开,满肚脏腑侵泄而出,王小石交手一扫,裹着淋淋鲜血便将这一搂热气腾腾的腥甜甩向了元十三限。
元十三限只看到眼前红光袭来,一股炽热的血腥之气当即扑面而来。他即刻飞身下马去躲,却见红光中寒色一抹,王小石早已携带挽留当头吵他劈下。元十三限不得不坠身落马,他一连两个后翻躲多过王小石那奋力一剑,但是突见血雾弥漫,方才自己所坐那马已经从中断作两截,而王小石也旋步飞身再度袭来。
他不禁心中讶异,前后不过一个多月未见,这小子的杀伐之气竟深重了不少,看起来倒不像是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人该有的气质。他弯弓在手,如今虽没有箭,但弯弓双头上皆是利刃,亦可做双头长刀。他长弓一翻,转守为攻,直接便杀向了王小石。
这边方应看紧随其后,血河神剑断风破浪,伤之不愈。王小石不敢掉以轻心,眼见前胸后背皆有猛袭,当即便侧身贴面而躲,他左手为剑,寒光乱如虚影挡住元十三限的弓刃,右手为鞘,死死防着方应看让其难以近身。但双拳难敌四手,纵然他武功再好,对上这两个人却难讨到好处。
身后的兵卒也立时围攻上来,王小石整个人早已被血浸透,他被兵卒所挡,如此元十三限便有了再去取箭的机会。眼看那人已快至箭筒,王小石心里一急,纵身踩着人头便猛然冲了过去。元十三限察觉到他的动作,当即双掌一推,不仅弯了王小石的剑,还将王小石当即打向了方应看。
王小石胸口钝痛,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已经移了位,但他不得不忍下喉头的血气,将内里翻涌的气息强制压下。挽留受张力而脱手,但好在他及时拔出了相思。他自空中一转,只见方应看向自己急冲而来,而远处的元十三限也已开始搭弓拉弦。王小石心下一狠,相思刀当即横卧在手,随后他以刀为支撑,卡着方应看的剑身随后直劈方应看的虎口。
方应看躲避不及,掌心突然一松,还未反应过来竟让王小石将剑从他手上卷了去。随即他只见王小石从头顶越过,拉着他的后领便将他朝元十三限推了过去。方应看直呼不妙,抬眼看去果然见元十三限离弦的箭已朝他飞了过来。王小石是要拿他当肉盾!方应看脸色一沉,顿时踏空而起妄图躲开这一箭。
但箭的速度实在太快,纵然他反应及时,那箭还是洞穿了他的大腿,然后分毫未减其速地继续朝王小石而去。
王小石早就料到了这种情况,他见元十三限仍在远处,手中血河神剑并相思刀左右齐出,他运了十二分的力,刀剑方才脱手,他随即便躲元十三限的箭,却还是被其穿了肩胛。
元十三限只见王小石朝自己杀来了血河神剑,他深知那剑的厉害之处,只得从旁去躲。谁知道血河神剑方从眼前而过,他便又觉得脸侧一股杀气卷来,还未等他偏头去看,相思刀便已入他头颅,小小刀刃左进右出,直接穿透了他的太阳穴。
王小石见元十三限直直倒下,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但方才压下的气血却因此而变得更加沸腾,他尚且来不及再去压制便直接吐出了一口血来,余光所见,方应看已经重新拾了血河神剑再度杀了过来。
王小石只用了刹那来调息自己紊乱的内力,随后直接踢起地上的一把阔刀先作防身之用。
方应看又与王小石过招数十,但却仍旧占不了上风。方应看的脸色越发难看,但他也知道王小石是在强撑应敌,就在他找准王小石的破绽打算给他来个背后一剑时,却突然见大雪之中一匹黑马疾驰靠近。
那人未等马跑近便整个人立在马背上,随后踏着马首便直接落入了人群,他转身之际从腰侧取出飞刀,当即便直接对着方应看的面门而去。
方应看大惊失色,他躲开飞刀后怒目看过去,直吼道,白愁飞!你疯了吗?你的仇人是王小石,不是我!
立在王小石身前的白愁飞身形一顿,随即回头便看向了地上的王小石。
王小石惊讶未散,心中不详又起。白愁飞看他的眼神过于奇怪,仿佛是在确认一般,随后他摇摆不定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到最后却是一副憎恨冷漠的样子。王小石心中猛然一震,就见白愁飞当即拔出了腰后的黑白双刺便朝自己刺了下来,他等不及说话,一个后跃翻身躲开这狠厉的一击,随后他忍不住大喊,二哥!你在干什么?我是小石头啊!
此时许易安也纵马而至,他下了马当即便到了方应看的身边,开口只说,一切都在意料之中,但还是不稳定。
这个药量还不稳定?方应看一脸诧异地看向白愁飞。
他没有直接去杀王小石,就说明还没有完全认定这件事。
方应看脸色一沉,既然如此,让他杀王小石还是不保险。他看向不远处的二人,开口叫到,你重伤未愈,此事还是交给我吧。
白愁飞动作一顿,只冷冷地看了一眼王小石,竟真的没有再动。王小石见状不禁有些心急,大白!你看清楚我到底是谁!你自己到底是谁!
方应看的剑已经汹涌而至,可眼见血河神剑已要刺伤王小石,白愁飞猛然一冲,短刺直接便挡开了方应看的剑,就在方应看要恼羞成怒时,却见他突然回身,短刺竖握,竟没有分毫犹疑便将利刃插进了王小石的身体。
他回首看着方应看,眼神如同野兽一般,我的仇人,轮不到你来杀!
方应看被他这突然疯魔的眼神给吓得后退了半步,一股恶寒顿时席卷全身。他不禁有些忐忑,把这么个疯子带回京去到底对还是不对。方应看暗自吞了口口水,看着地上的王小石却不敢靠近去查看他是不是真的死了,他看了看一旁的许易安,吩咐到,去看看。
许易安领了命,坦然地走到王小石身前。他探了探王小石的鼻息,又看了看他胸腔上的伤口。这一刀扎得毫不留情,短刺直接穿过躯体没入了身下的泥土里。
许易安惊讶地看了白愁飞一眼,仿佛有些难以置信,随后他笑了笑,转而对方应看摇了摇头。
方应看松了口气,看着四下的状况,来的军队死了一大半不说,连元十三限也折在了这里,这个王小石,还真不是个好对付的人。不过,这么一个人,却死在自己最在意的人手里,也真是挺讽刺的。
他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走吧,回去了。
不多时,白毛堡外便恢复了平静。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风雪之中可算有了人影,那人似乎也受了伤,走路略有不稳。他在狂风中拿衣袖挡着脸,一步一步地朝白毛堡走来。
待续。
剧结束了啊,我只看了最后一集,虽然很残忍,但是小石头说的挽留的那番话,我也算是吃到一口又苦又涩的糖了。我的进度太慢了,我得赶赶,给各位uu送上一口真的香甜的糖。
第26章
加更一波吧,让二位爷给大家报个平安。
王小石醒过来时已经是十多天后了,那时他骤然惊醒,看着头顶老旧的床帐,只沉默着一字未说,仿佛失了魂一样。
天衣进来时就看见他这徒弟宛如丢了魂一般睁着眼睛,他不免有些心疼,小石头。
听到了师父的声音,王小石也并未多激动。他想了想,又问,师父,你还好吧。
天衣点了点头,只说,没什么大碍,都是皮外伤。
当日他们离开白毛堡之后,因为王小石的嘱托,天衣总是时刻注意着白愁飞的情况。可是他除了喝完药之后就昏昏欲睡,却并没有别的异样。
直到第四日,白愁飞失踪了一两个时辰,但他后来又回了了,解释说是去四处看看,并没有做别的什么。天衣觉得奇怪,但看他行为举止也无异常,便没有继续追问,毕竟这个人,他也管不了。然而到了第二天,白愁飞早上又不在,而等他回来时,他身边竟然跟着另外一个人。那人自称是白愁飞的朋友,说是来与白愁飞叙旧的。
但是他们不知道这人和白愁飞叙了什么旧,总之白愁飞在回来之后便起了杀心,他和那个人一起将刀剑对准了他们的脖子。
但白愁飞与他交手之后,在某一刹那贴着他近前说了句救小石头,便直接横空一掌给他打得神志不清了。等他醒过来四周已是漆黑一片,仅有一匹半死不活的马还在他的身侧为他挡着凌冽的寒风。
王小石听了天衣所说,闭着眼并没有开口。他整个人都十分的疲惫,不仅是身体上的,也是精神上的。
千辛万苦把人从牢里救出来,结果他仍旧不得不回到京城。这是他们的命,不管他如何规避,救不救白愁飞,化不化解白愁飞的执念,他们都要经历这些。
动机变了,但结果却没有改变。就如白愁飞本来只为确保行动无误但还是与五大高手对上,就如他留在京城以命搏命再入刑部与蔡京打赌最后还是要受折磨,就如他没有因自己的死讯投入蔡京门下但却因他又不得不再回京城
王小石睁开眼睛,方才眼里的疲惫和悲痛已经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决绝和愤恨。他说过的,要和天斗!
师父,我的伤还要多久才能好?王小石问到。
天衣知道他心里所想,只说,你内伤外伤都很严重,再快也得一个月才能支撑你行动。天衣想起当时他检查王小石伤情的样子,那情形简直让他冷汗直冒,索性王小石武功底子好,求生欲又强,加之刀过肉身而未拔出所以流血不快,不然让人这么扎一刀,不死才怪。白愁飞这个人,太狠太绝也太敏锐,让人忍不住佩服他,又不得不害怕他。
一个月太久了,但却没有办法,王小石心里有些无奈,随后说,之前因为怕连累楼里,一直不敢和他们联系,如今联不联系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师父,你代我给楼里写封信吧,问一问情况,我得提前知道他回京之后发生了些什么。
好。
天衣走后,王小石又恢复一副望着床账出神的样子。他想起了那一日他挨下白愁飞的那一刀,那果决的一刀下来让他以为他是真的疯了。
但是那一刹那他看到了他的眼睛,很坚决,很冷静,转瞬即逝,但并非难以捕捉。师父说过,他的意志远过常人,他一定不会被蔡京他们摆布的。
王小石起伏着胸口,感受着胸腔里的阵阵刺痛。
你拼命,我也拼命好了。
反正这笔账早晚都要算,既然他们走不出这京城,那事到如今,只有杀回去,杀得前路开阔,一帆风顺,杀得世间之大,他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这边白愁飞回到京城,用的身份不是什么白副楼主,也不是什么朝廷钦犯,而是蔡京义子。
蔡京再见白愁飞时,脸上不免有些得意,他早就说过了,他的手上没有驯服不了的东西。不管他是狼还是一条毒蛇,他都有办法将他变成一条乖乖听话的狗。
本来这个人,生死倒也没有那么重要,少了他的指控,他照样还能找到别的机会对付金风细雨楼。可偏偏就是他这幅桀骜不驯的样子,让他看了十分之憎恨,让他忍不住地回想起来,过往岁月里那些对他嗤之以鼻的人,这样的人何其可恨,又何其的让人想要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间。
重见京城的繁华,你觉得怎么样?蔡京不免问他。
白愁飞看了看四周,梅花开得正艳,朵朵都如同染了鲜血一般,义父的园子,天下难有其二,让人赏心悦目。
蔡京听了不免大笑,顿时觉得心情愉悦无比。看着眼前的人,只问,你这次离开帮本相除了王小石这个眼中钉,功劳不小,你想要什么?金风细雨楼,还是六分半堂?亦或刑部?
白愁飞漠然一笑,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能为义父排忧解难,是我分内之事,不求奖赏。更何况,金风细雨楼和六分半堂各为其主,我拿在手上也并不趁手。
蔡京微微一愣,便说,等你解决了金风细雨楼的事,六分半堂的问题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
白愁飞只笑了笑,言下之意就是要让他去解决金风细雨楼然后再去控制六分半堂了。不过这件事,本就在他的计划之内。以前他在楼里,虽然有着副楼主的身份,可一举一动却全被他苏梦枕监视着,可见这人也丝毫不信自己。后来自己为了帮他们进了刑部大牢,受尽折磨,他竟然还唆使王小石不救自己。明明事情是一起做的,王小石得以顺利逃出,自己却无人问津
白愁飞这么一想,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等蔡京问完事,他便冷着一张脸回了蔡京给他安排的院子。
他坐下不到一刻钟,便有人给他端了药来,说是蔡京担心他的伤势而特地为他准备的药。
他的伤势?也不过是在北方和天衣交手时受了他一掌,但那一掌却并不严重,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这点小伤,也至于让蔡京亲自给他准备调理伤势的药?
白愁飞正想着,就见两个颇为面熟的人迎面走了过来。他微微一愣,脸上竟不自觉地露出了很是兴趣盎然的神情。
任怨看他这幅样子,心里多少有些忐忑,白公子,您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相爷派了我们过来供您驱使。今后我们二人,可就得仰仗您的关照了。
白愁飞看了片刻,突然一笑。对面的任劳不觉有些奇怪,一脸不解地看了过来。
白愁飞面不改色,照旧一副悠然随和的样子,我突然想起了一件有趣儿的事,你要不要听?
任怨浑身一怵,不由得头皮发麻,他咽了口口水,吞吞吐吐地问,什么事?
白愁飞撑在桌子上的手招了招,只说,你过来,我说给你听。
任怨闻言更是冷汗直流,整个人僵在原地丝毫挪动不了半分。白愁飞脸色一沉,语气骤然降至冰冷,我让你过来,没听到吗?
任怨小腿一颤,犹豫片刻还是战战兢兢地靠了过去,他仍旧与白愁飞保持着半步距离,因白愁飞坐着,他还伏了伏身子,白公子请说。
白愁飞嘴角带着笑,随后那笑眨眼间便消失无影,任怨心中顿时觉得不妙,刚要退身逃跑,却不料白愁飞突然一手抓到了他的脖子,一个用力便将他的头按在了桌子上,白公子,饶命!
不远处的任劳也当即跪下,嘴里喊着饶命,整个人都贴在了地上。
白愁飞按着任怨的头,斜着眼睛去看手下这张慌张惊恐的脸,他偏着头,又笑着问,你记不记得我在牢里的时候说过,你最好不要让我活着出去,否则,我一定要让你生不如死!
任怨眼中顿时满是惧意,他不住地将眼睛往上看,你,你还记得!
记得什么?记得你给我贴加官,记得你把我关入水牢,还是记得你给我喂毒药呢?
任怨看着白愁飞缓缓抽出了自己腰间常带着的的那把细长小刀,他整个人便忍不住地挣扎起来,我是相爷的人,你要是杀了我,相爷不会放过你的。
杀你?白愁飞一声冷笑,他摇了摇头,听说过凌迟吗?这个你一定了解,割满一千刀,人都不会死。他眼睛看向任劳,淡淡开口,你,说你呢!我问你,你想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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