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目夏又一夏(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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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任他不守本分 作者:作者:目夏又一夏
    目夏又一夏(14)
    前一天宋祁还来找他拿纪念日礼物,第二天宋祁就说分手了。
    庞灏锐一直想正式跟何意舟道个歉,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何意舟。
    他去国外出差,宋祁托他带回来一对情侣项链,是宋祁特地定制的,全世界就这么两条。
    宋祁跟何意舟纪念日的那天,他特地跟宋祁约在老地方见面,要将项链交给宋祁。
    结果好巧不巧,他那天遇到了一群狐朋狗友。其中有一个女孩暗恋宋祁很久了,一听说宋祁要过来就嚷着等宋祁来。一群人干坐着没意思,就喝酒猜拳。他经不住多次的劝说,喝得不省人事。去上厕所的时候,把装有项链的外套落在洗手台上,跌跌撞撞地就自己出来了。
    宋祁赶到的时候,他醉醺醺地抱着宋祁的腰身胡言乱语。不肯跟宋祁走,也不让宋祁走。宋祁翻遍他全身都没能找到项链,怕他弄掉在其他地方又出去找。
    宋祁的手机放在桌面上,响了好几回,被那女孩接了去。
    闹了好几个小时,宋祁才能脱身,那时候已经过了周年纪念日。
    第二天清醒的时候,庞灏锐不记得自己做过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给没给项链给宋祁,那件外套也不见了。
    他隐隐约约中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了事,赶紧跑回老地方去调监控来看,果然酿成了大错。
    外套找着了,当他把项链交给宋祁的时候,宋祁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看起来精神不好。他拿着项链说:我们分手了。肉眼可见的低迷颓唐。
    突然到庞灏锐不知所措。
    庞灏锐知道分手的原因肯定有纪念日,就是不知道占比多大。但这件事,他的确做错了,不能让何意舟一直误会宋祁。
    何意舟吃饱喝足,准备回家瘫着的时候,听到庞灏锐叫他。
    何意舟,我想跟你谈谈。
    谈谈?又谈谈?何意舟对这两个字下意识地觉得不喜欢。
    宋祁脸色阴沉,上前一步挡在庞灏锐前面。
    庞灏锐不理会宋祁,坚持喊道:我有很重要的事请跟你说,请你给我一点时间。
    何意舟奇怪地看了僵持着的两人一眼,点点头说:可以。
    庞灏锐得到应允,让他女朋友等一会,他拉着何意舟到别的地方去谈话。
    何意舟只觉得莫名其妙,他跟庞灏锐又有什么好谈的呢?难道是宋祁吗?
    何意舟,对不起。
    何意舟被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只觉得恐慌,别啊,你突然这样很吓人的。
    你跟宋祁纪念日那天,他给你准备了礼物,但是由于我的错,让他没有拿到礼物,也没能回去陪你过。
    什么?何意舟能听懂他的意思,就是不怎么明白,什么叫做他的错,宋祁才不能陪自己过纪念日?关他什么事?
    庞灏锐绞尽脑汁想出合适的词汇来解释这件事的因果。
    何意舟的刘海被风掀了起来,一丝丝凉意向他袭来。而宋祁就站在不远处盯着这边,距离太远神色不明。
    宋祁为什么不说。
    他说错了就是错了,没有理由。
    他不知道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现在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这只是分手的导火索,现在将它浇灭毫无用处。
    何意舟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笑着朝庞灏锐说:我知道了,谢谢你。说完,就径自走了回去。
    何意舟自己去附近的小公园里散散步。月光皎洁,树影婆娑,不少人在夜跑。有形单影只,也有成双成对,还有成群结队。
    天气渐渐转暖,微风吹过让人倍感舒适。
    何意舟向宋祁表白,经过深思熟虑他特地挑了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
    夏夜,天上铺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钻石铺成的河流流淌在玄色的天穹上。云层一层一层地翻卷着,纤巧的弦月高挂其上。
    何意舟最爱看天空,爱它变幻莫测,爱它千姿百态,爱它每天都能给自己新的惊喜,比那什么劳什子爱情好多了。
    可何意舟为了他的爱情,连天空都没有心情看了。
    期待、忐忑、不安还有忽然窜几百米高的勇气。
    何意舟平时没少在众人面前说着:阿祁真是我最爱的学弟,哪哪都合我心意,我最喜欢他。半真半假,但是一开始没有人当真。毕竟被何意舟这样夸过的人,没有十个也有九个半。
    但后来何意舟不止讲,还做出了行动,大家才慢慢回过味来,对此心知肚明。
    何意舟第一回 正式表白,看了老黄历,宜婚嫁。就这一天了,他抱着一本日历就敲板定下了好日子。
    就这么正正式式的一句话,何意舟提心吊胆了快一周,既怕那一天到来又怕那一天不来。心里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让他坐立不安。
    当正式面对宋祁的时候,支支吾吾了半天,就说出个我来。
    我了半天,他话到嘴边看到宋祁那张长在他审美点的脸,手腕都在微微发抖,后背汗湿了一小块。
    可能是那个场景太过深刻,直至几年以后何意舟都清楚地记得,宋祁那天穿了什么样的衣服,头发大概多长。
    宋祁不是个有耐心的人,看他扭扭捏捏的样子,拧起眉毛不耐烦地问道:学长,你有什么事?我回去还有事情要做。
    宋祁靠在树干上,一边手插在口袋里,懒懒地低头看何意舟。
    你看,好看的人拽起来都格外赏心悦目。
    弄得何意舟一时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喜欢他这张脸。
    何意舟一睁一闭,一个深呼吸就将话说出来了,像个勇敢跳崖的壮士。宋祁,你喜欢我不是,我喜欢你,我们可以在一起吗?
    不宋祁想都没想,就回答了,甚至让何意舟一度怀疑他是不是没听清。
    但现实就是宋祁听得很清楚,而且拒绝得毫不留情斩钉截铁。
    宋祁这样的反应,何意舟虽然很难接受,却毫不意外。
    出师不利,何意舟不是纠缠不休的人。也没问宋祁为什么,就浑浑噩噩地回了宿舍。
    过了挺长一段时间,他才死灰复燃,心里复健成功。后来,他将自己当时的行为称作死皮赖脸。
    第二十二章 住院
    追到宋祁这事何意舟自己也说不清到底是皇天不负有心人还是烈男怕缠郎。来来回回,何意舟表白都有五六遍了,硬生生将自己的脸皮给磨厚了。
    再后来,何意舟毕业了被父母催着回老家。他想着反正也没什么好留恋的了,要不走人得了。
    说来也奇怪。宋祁虽然总是拒绝他,但从来没有躲过他。所以,他想跟宋祁做两年追逐游戏不圆满结束的仪式的时候,宋祁特别配合。
    想着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了,何意舟倒是不怕羞地将所有话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在何意舟不顾形象倾诉的时候,宋祁冷不丁地说:我接受。
    何意舟讲的正兴起,没能及时接收到信息,自顾自地讲着。
    宋祁再度强调:我接受你。
    多了一个字,就能让何意舟听明白。
    真的?何意舟不敢相信之余,居然比想象中的平静。
    真的宋祁还是宋祁,他已经开始不耐烦了。
    行吧,何意舟看他那神色也不像是开玩笑,他也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就这样,何意舟糊里糊涂地就抱得美人归,在匀城留了下来。
    宋祁一直都这样的人,何意舟不知道他为什么愿意开始这段恋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不解释纪念日的误会。一个开始一个结束,何意舟都没有得到解释。
    错了就是错了,没有理由。
    如果宋祁及时解释,会怎么样呢?
    何意舟烦躁地挠挠头发,不管什么时候,一碰到跟宋祁有关的事,都足够让他抓狂。
    偷得浮生半日闲,何意舟也算是趁机好好休息一回。吹吹风,散散步,逗逗猫,看看狗,一个晚上就过去了。
    何意舟不太愿意承认自己弱到吹一晚上的风回来就病倒了,但实际上就是那么一回事。
    病来如山倒,何意舟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感觉自己被挂在风车上转一样,天地都是颠倒的。脑袋像被座山压住一样又重又痛,鼻子也堵住了只能靠嘴巴呼吸活命。
    行吧,何意舟觉得自个儿就是在苟延残喘苟且偷生,以前还真没发现自己居然这么弱不禁风。
    他虽然手脚无力,但脑袋还是正常运转的。社畜的第一反应就是让他及时请假。请完假后他才安心地到客厅去找药。
    就这么几步路,他走得虚虚浮浮的,要是周围有烟雾,立刻能羽化登仙。他好不容易才找到医药箱,翻了好几遍都没有找着感冒药。
    备用药用完了忘了买?
    无可奈何地,他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喝完后又爬到床上去睡觉了。睡得并不安稳,每过一小会,他就因为呼吸困难而醒来,很快又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何意舟模模糊糊间感觉到有一只手在探他的额头,之前他感觉到病情严重了就打电话让俞柯帮忙送药过来,之后的事就不记得了。
    这会,应该是俞柯来了吧。俞柯,麻烦你去帮我冲药,我头很晕。他的声音很虚,仿佛就靠一口气吊着。
    俞柯没有出声,就端来一杯热水,但手上没有药。
    何意舟被人扶起来,喝了一小口热水,张着嘴巴等着人喂药呢。等了好一会只等来再一口热水,睁开眼睛一看,俞柯变成了宋祁。
    你怎么在这?何意舟不自在地扭了扭身子,但全身都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你给我打电话了。
    何意舟本来想拨给俞柯的电话不知怎么的就拨到了宋祁那里去了。电话里何意舟半死不活地说着:俞柯,给我送药,我快病死了。着实吓人。
    宋祁就如同无头苍蝇一样到处联系人看有没有何意舟家的钥匙,问到了余晟睿才成功借到钥匙。
    我送你去医院吧。
    好
    何意舟很怕死的,身体一有什么小病小痛的,恨不得立马就飞到医院去来个全身检查。他自己去不了,有人能带他去那就最好不过了。
    何意舟想下地,宋祁没给他机会。
    他勉强能换好衣服,有些撑不住就蹲在地上大口捂住脑袋大口喘气。
    宋祁像捉鸡崽一样将他提溜起来,捞到背上。何意舟还没反应过来,脸就已经贴着宋祁的背脊了。
    他感冒自有一套流程,往往都是感冒,发烧,然后声音嘶哑,最后就好了。果不其然,他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已经烧到三十八度几了。
    医院不是很多人,应宋祁的强烈要求,何意舟在医院住下了。
    打吊水的时候,何意舟无语地看着身上的条纹套装,再看看严肃地在一旁床边坐着的宋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住一天要不少钱呢,就正常的发烧有必要这么夸张吗?打完吊水走人,回去按时喝药,明天不也一样能好吗?
    眼不见为净,他干脆翻个身背对宋祁。
    窗帘的缝隙中隐约可见昏黄色的太阳光在晃荡,太阳在一点一点地落下去,原来一天已经过去了。
    何意舟再翻了个身,朝宋祁说:今天谢谢你了,你有事要忙吗?要不你先回去?
    宋祁杵在一旁,何意舟就觉得连空气都不对味儿。
    宋祁帮他掖高一点被子,说道:我不忙。
    文君朗能察觉到何意舟的疏远,但他想不出为什么,整天就锤着脑袋想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他没脸没皮的,一贯最会撒娇卖痴。何意舟就算是有意疏远他,都暂时拉不开多大的距离。
    他像往常一样,提着亲手做的爱心早餐去何意舟办公室,满怀期待地等着何意舟的夸奖。
    一推开门,只有空荡荡的办公室而没有何意舟。
    他打电话给何意舟,那边没接。后来得知何意舟因病请假,更是坐都坐不住。
    在他连番轰炸之下,总算逮着何意舟接电话了,一挂电话立刻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去。
    何意舟在病房里迎来了第一个来探望他的人。
    到了晚饭时间,宋祁叫了外卖,是清淡的粥,最适合病人喝。
    何意舟端着碗小口小口地勺着,香甜温热的粥让饿了一天的肚子得到满足。
    咔哒一声,门被人从外面拧开了。
    他以为是换针水的护士,就没多大反应,自顾自地喝着。
    哥哥!
    小朗?你怎么来了?
    你生病了,我当然要过来看看。文君朗边说边将手上的花放到桌子上,然后又搬了张椅子坐在床边,动作熟练得不像来探病的客人,反倒像是陪床的家属。
    何意舟觉得文君朗的到来给病房注入了些活力,刚刚他跟宋祁两人都不说话,气氛奇怪得很。
    哥哥,这是?
    文君朗笑嘻嘻的,宋祁坐在床边一言不发。
    宋祁,翻版宋祁。一左一右,都紧盯着何意舟。
    何意舟想起很久以前小学语文老师教的动物成语虎视眈眈。
    微妙的对峙气息在病房中弥漫开来,极具喜剧色彩的一幕来得猝不及防。
    这是我朋友宋祁。
    这是我公司的实习生文君朗。
    何意舟下意识地避重就轻,将与两人的关系都表面化。
    宋哥,你好。
    同样是哥,文君朗就有本事让别人听出区别。
    你好宋祁冷酷到底。
    哥哥,你怎么病了也不告诉我一声,我可以来照顾你啊。
    哪能麻烦你呢。
    宋祁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我跟哥哥之间还谈得上麻不麻烦的吗?文君朗歪着头,一双眼睛看向何意舟熠熠生辉,两道眉毛却微微拢起,像讨糖吃的可爱小孩。
    喝水
    何意舟已经喝了不少热水,肚子里的水都能撑船了,哪里还想喝。还没等他拒绝,宋祁就已经将杯沿按到他嘴巴上。一倒,他迫不得已地张开嘴巴喝了起来。
    一杯水又见底了,何意舟觉得自己是头牛,被按着头喝水。
    你
    何意舟瞥见文君朗眼巴巴地看着,他寻思着不能太落宋祁面子,又将话给咽回肚子。
    哥哥,你要吃苹果吗,我给你削。
    不用,他刚吃饱。
    何意舟也不想吃了,再吃肚子可能得炸开,点头附和道:对,我刚吃饱。
    没关系,我削好,你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
    文君朗推开椅子,从袋子里拿出一个苹果,细心地削了起来。显而易见地,他对这项业务并不熟练,将一个苹果削得坑坑洼洼的,可能大半个都连着皮被削掉了。
    何意舟很怕他削到手,毕竟一刀一下去苹果没了一小半,看起来就挺锋利的。
    嘶~
    削断的苹果皮上沾了一点血迹,文君朗的指尖划开了一小道口子,血珠正不断地从中冒出来。
    痛~文君朗一边擦血一边小声嘟嚷。
    爱哭的孩子有糖吃,果然何意舟就感觉到无比的愧疚。他拉过文君朗的手来看,伤口不深,就是血还没能止住。
    宋祁,你去找止血贴来。
    宋祁一言不发,去找护士要了些止血贴。
    何意舟伸手准备接过,却见宋祁略过他,撕开包装纸给文君朗贴上了。
    只是,是不是太紧了些?文君朗的指尖好像有点发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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