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完神医我揣崽跑路了(58)
撩完神医我揣崽跑路了 作者:作者:冬悠
撩完神医我揣崽跑路了(58)
他说的正是燕穆宁从津州带回来的那只白雀儿,原本养在后院的花房里,后来因这小雀儿贪吃,连花籽儿都敢啄上两口。
恰巧云家老爷子来亲王府之后,甚是喜欢这小东西,便与小王爷说了,养在他这小院儿里,隔三差五的还能拿给小王爷玩儿。
这小雀儿自从进了王府,日子过得太滋润了,早已不见当初方捡回家时的模样。
养了这些时日,毛色白的都发光,个儿没见长,体型却愈发圆润了,云江离次次见了都要嫌弃上几句。
没喂,冬日毛厚实些罢了。
老堂主打着八段锦的动作没停,斜睨了一眼云江离:你倒是说说为什么总瞧着小雀儿不顺眼?
云江离没接茬儿,总不能承认自己跟一只胖鸟争风吃醋过吧。
他在院子中的石凳上随意坐了,只道:三日后我便要随大军北上。
知道,「雪竹」能用的人我都已经吩咐提前赶过去了,你在那边消息多些总归还是有用。
老堂主慢慢的收了式,对着他招招手:来屋里。
云江离跟着老堂主进了厅,坐在茶案边,瞧着自家老爷子进了里间,他便顺手取了些茶叶先行烹上。
垂眸便瞧见那小白雀儿瞪着一双乌溜溜的小豆豆眼在与自己对视着。
嘁。
云江离颇为幼稚的戳了戳那小雀儿的脑袋。
老堂主端着一方匣子出来,递给他道:此次随军的军医也曾是咱们仁济堂的徒弟,我还吩咐了简霜跟着你。他擅外伤,这次跟着去也最合适不过。
不用了,京中仁济堂还得简霜
云江离蹙眉瞧着自己的父亲。
诶,老头子在京中,哪还用的上他?
老堂主摆摆手打断了他,似有些不满的埋怨着:怎么,老头子这两年管的事情少了,你还真当我老了?
云江离打小就辩不过自己亲爹,只得闭口不言。
行啦,我再没有什么多嘱咐你的。
老堂主指了指那匣子道:应急的伤药、解毒药。不用我多说,你都会用。你向来谨慎,我放心,有事多和尉迟家那二小子商量,家里莫要惦记,我替你好好守着小王爷。
似是好些年没有听到过自家老爷子这样絮絮叨叨了,云江离心中有些酸涩。
他一贯是少言的人,对着父亲更不善于表达,只能亲手将烹好的茶双手奉与面前。
老堂主爽朗的笑着接过茶盏,还不忘了揶揄他两句:你小子这一年当真是变了不少啊?怎的在我面前还会害羞了?
云江离面无表情的起身,将那方匣子拎着扭头就准备走人。
末了还是不放心的叮嘱了一句:少吃些酒。
云江离轻手轻脚的进了暖阁,却发现小王爷醒了。应也是刚醒,正坐在榻上迷迷瞪瞪的揉着眼睛。
听见声音,呆呆的抬起头对着他露出一个又软又甜的笑:阿离,你回来啦!
被少年的笑容迷的挪不开眼的云江离,立在原地凝视了他许久,才点点头应着:嗯,方才去我爹院子了一趟。
啊!你怎么不等我一起去,我要去看白雀儿呢!
小王爷不高兴的撅了撅嘴。
云江离:
又是那只胖鸟!
暖阁中有些热,云江离脱了氅衣才坐在榻边上,燕穆宁无比自然的贴了过来,靠在他怀里小声问着:可定了出征的日子?
三日后。
云江离把人抱到腿上,让他靠的舒服一些。
小王爷皱了皱鼻子:啊,怎么这样快。那你可要提前去军中?
云江离摇头,抬手帮小王爷顺着被他睡的乱糟糟的长发:与尉迟彻说好了,我不必提前去。这几日就在家中陪着你,我哪都不去。
小王爷一听这话,高兴的一双圆眸弯成了月牙儿。
这三日,云江离当真是几乎寸步不离的守在燕穆宁身边,小王爷也乐得过着吃饭有人喂、睡觉有人哄,甚至出门遛弯儿都有人抱着的日子。
可无论再如何陪伴与不舍,这三天还是飞快的过去了。
临行的前一夜。
云江离早早的替小王爷沐浴后,抱着人窝在了床榻上。
卧房内烛光摇曳,将二人的依偎在一起的身影映在床帐上,莫名的添了几分忧愁的滋味。
行李可都收拾妥当了?
燕穆宁小声的问着。
云江离点了点小王爷的鼻尖,笑着道:你日日都要补些东西,再没收拾妥当,你怕是要将自己也塞进行李中了?
哼,我倒是想
小王爷嘀咕着。
小七,我将杜仲和老齐留给你云江离牵着少年的手,握在掌心中摩挲着。
燕穆宁摇摇头:我不用!他们都是你用惯了的人,你自然是要带着我才能放心。我身边有人用,更何况家中有老堂主在,府上的章大夫也在,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说完,小王爷微微抬起头,响亮的亲了亲云江离的下颌:你只有一个任务!就是快些凯旋。
云江离搂紧了怀里的少年,温声道:好。
二人似是有说不完的话,确似又不知该从何处说起,安静了一瞬后,不约而同的贴近彼此交换了一个饱含着爱意的亲吻。
一个亲吻持续了很久,直到燕穆宁晕头转向、软绵绵的靠在云江离的怀中,细细的发着颤。
云江离放开了那已经被自己揉搓的泛着鲜红的唇,开始轻轻的一下一下的啄着少年的额头、脸颊、鼻尖
缓过一阵儿的小王爷猛然抬手紧紧的攥着大美人的衣襟,将人用力的扯向自己,再一次主动的亲了上去。
这次的燕穆宁格外主动,他笨拙又热情的探索着自己爱人的气息,甚至不得章法的咬了他的唇,还学着云江离曾经的那样,腾出一只手摁在对方的脑后,强势的压向自己的方向,不许他有任何的躲闪。
云江离又怎么会躲闪呢?
他放任少年像只小猫一样放肆的轻哼着,啃咬着。
明明是已经快要做父亲的人,却仍旧青涩的一如初见,衣襟急促的起伏,泛红的眼尾,含着水光的圆眸,每一处都似是扔出了一把小钩子,勾着他的心弦、勾着他的魂魄,让他欲罢不能
这个临别前的夜,他们不知亲吻了几次,也不知亲吻了多久。
好似说上几句话,就要亲吻对方,才能汲取到继续说下去的力量。
他们似是一对发乎情止乎礼的青涩少年,除却亲吻和拥抱彼此,并无其他的任何动作。好像只要能够贴近彼此,就是支撑彼此的无限力量。
夜早已深了。
他俩谁都没有提起时辰,只依偎在一处静静的望着彼此。
腹中的崽子似是睡醒了一觉,轻轻的动了动,提醒着两位父亲自己的存在。
燕穆宁握着云江离的手覆在自己的小肚子上,轻声道:他醒了,你与他说说话。
好。
云江离隔着柔软的寝衣摸了摸少年圆鼓鼓的小肚子。
燕穆宁亲昵的贴在他的肩头,蹭了蹭道:崽的乳名,我不取,等你回来时告诉我。
好。
说好了,每隔十日便要派人送一次消息给我。
好。
大婚时的衣裳,等你回来时便要准备起来了,你莫要出去一趟变丑了,仔细我反悔了,不娶你了。
好。
我的短刃,是不是在你那里,你带着它吧,就像是我也在你身边,护着你。
好。
阿离,我舍不得你,我亲自为你请来的圣旨,如今却是我这样不舍
云江离沉默了,他眼眶酸涩,胸口莫名的发紧。他更紧的搂住怀中的少年。感受着少年贴在自己耳侧,轻声呢喃着。
云江离,我等着你凯旋。
好
作者有话说:
小王爷要亲手送老攻出征啦,呱唧呱唧。
第64章
北征的醋坛子和留守的小没良心
景兴四年, 二月初四。
圣上于京城北安门,率百官为北征大军壮行。
安亲王虽未至城门处,却在王府中久久立于院中, 望着北方默默的为自己的爱人和好友祈求平安凯旋。
主子,少堂主他们已经出发了。陛下也已从北安门回宫了, 您也回去歇会儿吧。
十一和尘墨都跟着去送北征军,回到王府瞧见自家小王爷还立在院中, 便上前劝道。
好。
燕穆宁冲着十一笑了笑,我乏了, 去睡一会儿,午饭晚些时候再用吧。
回到暖阁中的小王爷,窝在榻上很倦,却睡不着。
他手指无意识的在裘毯上划拉着如今他最喜用的这一方狐裘,就是当初从津州离开时带走的云江离的那一方。
昨夜二人依偎着未眠。
清晨不过丑时正, 云江离便要起身往军中去,小王爷倔强的挺着小肚子, 亲手给自己的爱人取了温水洗漱、束发、换衣, 一件一件的穿上轻甲。
往日里都是云江离照顾他,这还是小王爷第一次替大美人做这些。
身批轻甲、束高发的云江离俊秀的眉眼一扫平日的慵懒,取而代之的满是凛冽英武之气,燕穆宁轻轻的凑上前去, 抱住云江离笑着道:我的阿离,怎么这样好看。
燕穆宁醒来时唇角还挂着笑,睁开眸子时被透过窗子照进来的暖阳晃了神,他抬手遮了遮光, 心想:今日出征, 这样好的阳光定是好兆头。
主帅上将军尉迟彻领军北上的同时, 西境和南境也分别在尉迟老王爷与陵南军甄格将军的安排下,进入了战备状态,以防着西祁等宵小之国行声东击西、调虎离山之计。
尉迟彻他们到达北境时,才知这边的情况比他们预计的稍微要棘手一些。
其他的倒也罢了,北征军到达邯州后,便已顺利的接过了城中的防卫和事务。只是乌王府的宅院已经空了,听说是大淳一首领听闻大晟朝廷派军来援,便将乌家的老王爷与乌家众人先行掳走了。
如此一来,在接管北境原驻守军的事情上,便要比先前麻烦了许多。
邯州驻扎营地的大帐内。
云江离与尉迟兄弟二人正在听着阿骁和尘檀汇报着今日才收到的各路情报,商议着该如何应对眼下的情况。
尉迟昭最直接,不屑道:要我说掳走了正好,还省了咱们的事了!
他话音刚落便被自家二哥斜了一眼,尉迟彻抬手敲了下他的脑袋,道:你真当我想救那老东西?只不过他如今还是我大晟的藩王,手上还握着兵符!如今罪名尚未确定,如何能
云江离蹙眉思索了片刻,打断了尉迟兄弟二人的争论:我倒是觉得,乌老王爷不似被掳走的,而像是他自己主动去的。
说着,他指了指舆图上的一处:按咱们收到的消息,说老王爷从这处被掳走的。可你们看,这位置,只有正面一条进出的路。
可乌家府上的护卫却没有任何阻拦和打斗的痕迹。
听着云江离的话,尉迟彻稍加琢磨,便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简单了!这叛国的罪名一定,这事儿可就要另说了。尉迟彻冷笑道,若真是这样,咱可就当真无所顾忌了。
有了新的方向,尉迟彻迅速派出了一明一暗两队人前去探听消息。
不过半日,便有消息传了回来。
果然如他们所料,那乌家老小,表面上说是被掳走了,实际上正在大淳的营地内好吃好喝的自在快活呢。
当初圣上任命尉迟彻为上将军之时,便许诺了他全权处理北境事宜之权,尉迟彻听得了最新的消息后,立刻着手开始写着折子准备派人将目前北境的情况上报京城。
随后又召集了两位统领,与他一道前去接管北境的常驻守军。
由于云江离和尉迟彻先前做好了充足的应对之策,这之后的战事进行的异常顺利,可谓是捷报频传。
尉迟彻坐镇后方,沉稳老练,与云江离的配合更是默契无间。两位前锋统领也皆是骁勇之将,次次出兵都打的敌军节节败退。而初次上战场的尉迟昭则是年轻气盛,有勇有谋,凭借着一股子机灵,出其不意的几次带精锐小队奇袭敌军。
到达北境不过半月余,便已将先前侵入我朝北境的大淳和湘陇联军尽数剿灭。
至此,大晟北征军气势大盛。
燕穆宁坐在嘉月阁的书房中捏着云江离送来的书信,已经反反复复的看了不知多少遍,心中盘算着还有几日便可再次收到来信。
主子,老堂主来了。
小九从门口探头,出声打断了小王爷的思绪。
不知是不是因早已被云江离养的娇了,小王爷竟一时之间无法适应没有大美人在身边的日子。
自打云江离出征到现在将近一个月的时日了,他夜里总是睡得不太安稳,白日里的精神就跟着不是太好。
老堂主前些日子得知之后,便开始每日固定时辰来给小王爷诊一次脉。
哎呦,孩子,这几张信快让你瞅出花儿来了吧。老堂主人还在门口,这气势如虹的嗓门儿都已经响彻整个小院了。
燕穆宁被说的耳尖瞬间红了两分,他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的嗔道:您就会取笑我。
一老一小玩笑了几句,老堂主还惦记着正事,只用手指点了点桌案,小王爷便乖乖的将手腕放在了脉诊之上。
江离给你配的安眠香,你可用着呢?老堂主一边细细的诊着,一边和蔼的问道。
十一立在一旁帮着答:每日入夜前便会点上。
老堂主点点头,接着问:近来可是总有些疲累之感?睡起也不见缓解?
燕穆宁有些诧异,他的确最近总觉得累,但又没有其他的不适,便只当是自己睡得不太好罢了。
这小崽子啊,磨人的很。他长得倒是好,就是辛苦你了啊,好孩子。
老堂主指了指燕穆宁的小腹继续道:男子有孕多半等不到足月生产,眼下这情况依我瞧着,许是比江离先前算的五月中旬还要再早些天,约莫五月初就得准备了。
后头这两个来月啊,你许是会愈发疲累,更是不可再多劳神忧心了。老堂主耐心的开导着小王爷,有什么事也别憋在心里头,记着没?
燕穆宁都乖乖的点头应着。
等送了老堂主出院子,十一返回来蹲在燕穆宁身前。
主子,北边儿传来的都是好消息,你莫要忧心,少堂主和世子爷很快就能凯旋了。
的确如所有人所盼望的那般,北境的战事在三月中便开始进入了收尾的阶段。
大晟北征军在尉迟彻的带领下,愈战愈勇,而敌方的联军早已节节败退,军心涣散,尽数退回了边境之外。
因敌方的军队本就是临时组建的利益联盟,表面上瞧着齐心协力,实际上都在暗地里偷偷打着自己的算盘。
此时不但没能在大晟讨着半点儿甜头,反而折了大量的兵力,自是已不愿再战,便开始派使臣前来与尉迟彻进行和谈,企图用乌家的老王爷做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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