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人是眼中钉(102)
心上人是眼中钉ABO 作者:作者:迟日
心上人是眼中钉(102)
被标记的alpha会渴望omega的安抚,一开始会易怒冲动、占有欲很强,严重之后会失去理智,发疯失控,尤其对心脏和大脑的影响最大。
祁砚清回想着这段时间陆以朝的种种表现
想到昨晚陆以朝哭着喊他的名字却不知道他就在身边。
祁砚清眼眶发热酸涩,喉咙里梗着一大团棉花,让他现在很难受。
谈妄:你知道反向标记最重要的一点是什么吗?
祁砚清摇头,眼里却渐渐升起一层水雾。
是绝对忠诚的爱。
祁砚清瞪大眼睛在这一瞬间哭出来,他低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地砸出来,在地面溅开。
祁砚清,我离开你就会死。
祁砚清,你现在喜欢我了吗。
祁砚清,你别走了
祁砚清在这一刻泣不成声,抬手捂着脸小声呜咽着。
谈妄安抚地按着他的肩头,你刚才说你觉得陆以朝恨你,但其实他爱你爱的已经没有自己了。
他真的很爱你,砚清。
祁砚清压抑着哭声,肩头细微地颤抖着,看起来很脆弱。
谈妄在一旁看着,他也算是见证了两人的分分合合了,能走到今天这步真不容易。
过了好一会儿祁砚清冷静了很多,鼻音很重,那反向标记怎么办?
反向标记只要有omega的安抚就能好很多,有两种办法,一种是做手术,另一种
你对他好点给足安全感,有可能会慢慢减轻,轻微的反向标记对身体危害不大,我估计他挺早就被反向标记了,不也一直没事。
祁砚清哦了一声,肩膀塌下来,看着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的人。
谈妄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砚清,眼睛永远都要往前看。
祁砚清看着陆以朝,像是没听到他说话。
谈妄看砚清佝偻着腰坐在那里,像极了曾经迷茫无措的时候。
当年的祁砚清就这样耷拉着肩膀,缩着身体,脸色异常苍白。
喜欢的东西抢过来不就行了。
他恨我,恨不得杀了我,我们天天吵架那我就不告诉他,显得我自作多情。
所以哪有什么自作多情。
爱让人自卑,也让人盲目自信,笃定自己一定是最好的那个,又深信不疑地认为对方不爱自己,两种想法交织并行,矛盾又和谐。
谈妄再次感慨,他只是个腺体科医生,会一些心理辅导,偏偏一直在处理这些感情问题。
祁砚清眼睛还有点红,他起身说:我出去买点东西吃,他能吃什么?
谈妄眼神含着笑,可以,知道关心人了。
我陪你去吧。
两人去了外面的便利店,谈妄跟他说注意事项,告诉他能吃什么。
回去的时候走得很慢,谈妄好奇地问:我记得有段时间你总让我去学校找你,你嫌陆以朝和祁楚星烦,说两人玩总想带着你。让我说我在追你,他那个时候就对我有无端的恶意。
祁砚清含糊不清地嗯了两声。
当时跟他们接触很少,每次也都是见个面就分开了,但就算这样你和陆以朝的关系都还不错。
是不错。祁砚清说。
谈妄回想着:大概是绑架那件事之后,我没再去学校找过你,那段时间你心理问题很严重,偏激又发疯,见谁骂谁,我都差点没控制好你。
你和陆以朝做不成朋友,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的,是不是?
祁砚清又点头。
谈妄:那之后祁楚星就去国外疗伤了,你开始频繁参加比赛,等我再听到陆以朝名字的时候,是你说你们要结婚了。
不尴不尬地做了一两年连朋友都不是的关系,忽然就结婚了。
谈妄问他:砚清,我挺好奇绑架后发生了什么,你和陆以朝怎么就越走越远了。
祁砚清拧眉,回忆的片段已经断断续续的,只能将就连起来。
当时陆以朝一开始是陪在他身边,绑匪已经控制了,他欠了很多钱
我不想听这些。祁砚清语气很冷,你能不能出去,我不想见人。
好,不说那个,我们说别的。陆以朝温柔地说。
可当时的情况是陆以朝说一整天的话,祁砚清一句话都不说,只让他出去。
清清,你没事吧?陆以朝捧着他的脸,你看起来很不对劲,这几天晚上是不是睡不着?害怕吗?
祁砚清目光很冷,毫无波澜,有什么好怕的,绑架而已,我又没死。
别这么说,我今天晚上陪你,想不想打游戏?还是听陆哥给你讲故事哄你睡觉?陆以朝一直笑眯眯的,对了,楚星今天醒了,腺体的伤影响到了腿
祁砚清还是很冷漠,腿伤了又不是死了,不都活着吗。我说我不想说话,你是不是聋了。
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腿伤了也是活该,跟我有什么关系。
谈妄听他说完,也忍不住皱眉,你有没有发现,你跟陆以朝说话总是特别狠。
祁砚清动了动嘴,慢悠悠地哼了几声。
谈妄说:明明你经常拉着我去国外看祁楚星,没一次觉得他腿受伤是活该,也一直让我想办法帮帮他,怎么跟陆以朝就那么说。
祁砚清低着头,没跟谈妄顶嘴。
谈妄好端端的就想起祁楚星给他打电话的那晚,谈妄,你能不能来接我一下。
声音很小,听起来在害怕,但可能是不想他担心,说完还笑了笑。
他见到祁楚星的时候,人就坐在轮椅上脸色煞白,只有一双眼睛亮晶晶带着笑。
跟砚清太不像了,祁楚星爱哭又爱笑,不会像砚清这样发脾气。
两人刚进了医院,就接到贾伊的电话,快回来!
祁砚清和谈妄赶紧往病房跑去,离得老远就看陆以朝站在外面扶着墙往前走。
陆以朝!你他妈是不是不要命了
你去哪儿了!陆以朝一下子抱住他,身体的重量全压在他身上,紧紧抱着他,声音喑哑后怕,我以为你又走了。
第152章 一起睡吧。
祁砚清眼眶有点热,耳边是陆以朝发沉的呼吸,紧接着就听他咳嗽着吸气。
蠢死了,放开,滚回去。
陆以朝左腿动不了,身上也实在疼得厉害,只能半倚着墙半抱着他的肩膀,你不能走。
祁砚清把人扶进去,腿已经在渗血了,身上各种管子也都断开了。
躺着别动了。祁砚清按住他的肩膀,回头叫人,谈哥你快来看看。
谈妄吃惊地说:原来还需要医生啊?我以为你们靠爱和信念就能包治百病了。
贾伊在一边附和着:就是啊,陆总您干嘛啊!腿都这样了还能走,吓死我了!就算见到清神也治不了您的伤!
陆以朝冷着脸瞥了他一眼,你出去吧。
贾伊出去了,他觉得有必要跟周简聊聊!
谈妄给陆以朝重新包扎好,再三叮嘱不能乱动,你要是不想留下后遗症,就安稳躺好。
陆以朝只顾着握住祁砚清的手腕,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谈妄挑眉,行,我出去了,砚清你也记得休息。
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陆以朝一眼就看到祁砚清眼圈是红的,他哭过了。
祁砚清,你都知道了?
嗯。祁砚清坐在床边看着被握紧的手腕,能看到陆以朝手上都是伤,怎么一直不说。
听到这句话,陆以朝稍微用了点力气,把他往自己身前拽了拽,抬手蹭了蹭他的眼尾,忍着身体的疼坐直抱住他,侧头闻着他身上香气。
呼吸湿热软绵,干燥温软的唇轻轻碰到了他的脖颈,然后慢慢吻上去。
他们就这样抱着,明亮的灯光在头顶倾泻而下。
过了好久,陆以朝才慢慢开口:我觉得你能相信我爱你,不靠这个,你也能感觉到我真的很爱你。
祁砚清下巴抵着他的颈窝,泛红的眼尾又有些潮湿,他用力眨了几下眼睛。
但我一开始是不敢说。陆以朝声音不大,你太狠了,自己的标记说洗就洗,要是让你知道了,肯定按着我非要给我洗了。
我舍不得。他把人抱得紧紧的,呼吸也不能太用力,抽扯的身体会疼。
不知道抱了多久,他稍微松开怀抱,跟祁砚清抵着额头,把他的长发掩到耳朵后面,摸着他的脸,声音又低又沉,不会再走了是不是?
气息暧昧地纠缠在一起,淡淡的薄荷香气吹在唇边微微发凉。
陆以朝喉结滚了几下,他偏头贴近,双唇跟他似贴非贴,清清
想让我走去哪儿。祁砚清眸光微微垂下去,印上他的唇软软地吻上去,薄荷糖含在嘴里吃起来很凉。
陆以朝无意识地扣紧他的后脑勺,耳鬓厮磨,怎么吻都尝不够这块薄荷味的果冻。
两人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出汗的掌心擦过身体都能撩过一片火热。
陆以朝吻得很慢很轻,湿软的吻发出撩人的声音,他们轻哼着享受着彼此的触碰。
祁砚清吻到有些缺氧,大脑一片空白,眼睛里仿佛盛了一滩碧水,晃得人心软。
陆以朝摩挲着他的左手手腕,上面有一圈淤青,是被自己握出来的。
他牵起这只手吻了吻,沉声说:太怕你走了。
祁砚清也低头看去,他不怕攥太紧受伤。
两人安安静静地抱了一会儿,祁砚清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想到刚才可能压到他的伤口了,现在说话都一直皱着眉看起来很不舒服的样子。
用我叫医生吗。
不用。陆以朝看向旁边的袋子,我饿了。
祁砚清把汤拿出来,他的胃现在吃不了太多东西,把勺子拿给他,只能吃半碗。
陆以朝不动。
不想吃这个?祁砚清搅动着饭盒里的汤水,你没得选,吃不吃。
陆以朝:我手疼。
祁砚清:
陆以朝笑着说:你喂我吧。
我可不记得你伤了手。祁砚清搅着勺子,嘴上这么说,还是把汤喂到了陆以朝嘴边。
陆以朝喝两口就提醒他也喝,汤喝完了,人也困了。
陆以朝不肯安分地躺着,让祁砚清扶着去卫生间,简单洗漱过后才觉得身上清爽了不少。
回到床上后,陆以朝拉住打算起身的祁砚清,一起睡吧。
两个人都是刚洗了手,凉凉的带着水汽。
祁砚清指着另一张床,睡你的,我去那边。
别了。陆以朝用力拉着他,你不在我旁边我都睡不着。
你别闹了,一身的伤赶紧睡。祁砚清给他拉了拉被子。
陆以朝就是不放手,往旁边挪了挪,肋骨有点疼,他拍着自己旁边,这里,我想抱着你睡。
祁砚清看了看时间,都快十二点了,他叹了口气,烦人,我去关灯。
祁砚清上床后,陆以朝给他盖好被子把他搂进怀里,这才舒服地长吐出一口气。
周围很黑,他平躺着抱着祁砚清,眼睛闭上三秒就忍不住睁开看看他确定一下。
祁砚清侧躺着半靠着他,注意着不碰到他的伤口,在陆以朝又看向他的时候,他闭着眼睛声音慵懒:睡不睡。
陆以朝跟他碰了碰唇,黑暗中一点点的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楚,祁砚清,我现在特别像是做梦。
被反向标记的alpha没有安全感,极度依恋自己的omega。
想到这些,祁砚清的手臂搭在陆以朝身上,拍了两下,快睡吧,你平时做不了这么美的梦。
陆以朝不依不饶吻吻咬咬他的嘴唇和脖子,声音低沉微哑,我爱你。
睡你的吧。祁砚清把头埋在他脖颈处,我不走。
国外。
叶威得到了陆尧出事的消息,抹了把汗手撑着把杆,冷笑地看着镜子里大汗淋漓的自己。
就知道陆尧那个蠢货什么都做不了,不动脑子只会来硬的,太蠢了。
好不容易活下来了,也不吸取教训,只学会了放手一搏,不要命的玩法,只够自己玩一次。
不过也还好陆尧留了点有用的东西,总算是没有白认识一趟。
叶威把潮湿的头发往后一撩,笑着挑眉,距离比赛还有四天。
清神啊还不训练吗?还真以为随随便便就能赢了我啊?
在他看来让祁砚清从舞坛消失实在是一件遗憾的事,他跳舞太勾人了。
但是很可惜,黑池第一只能是他们的。
这么多年来都没人能打破这个记录,中途让祁砚清占了一段时间,已经是意外了。
赌上他们的荣誉,一定要把祁砚清按死在他脚下。
Qing,宝贝儿啊真是太可惜了。 。
环山路上,戴柳柳带着人下去搜人和证据。
车已经报废了,她取走了行车记录仪。
他们在半山腰找到了陆尧,脸已经被摔的血肉模糊,身上更是多处骨折和挫伤,要不是少了一只手,还真是不好认。
但就算摔成这样还吊着一口气。
戴柳柳霸气地挥手,带走!真他妈的祸害活千年!
陆以朝接到电话的时候,祁砚清还在睡,他忍着疼坐起来一点,摸着祁砚清的脸,让他抱着自己继续睡。
居然还活着?这都撞不死。他低声说。
戴柳柳那边语气严肃,给姐姐收敛点,要死啊这么说话!
我就是正常的保护自己,有什么问题?再说他本来就是畏罪潜逃的犯人,我算是立功了。
呵呵。戴柳柳那边非常机械化地笑了两声,然后才说正经事,人虽然还活着但一直在昏迷,就是有口气吊着,医生说如果这两天醒不了,那很有可能一辈子都醒不了。
植物人?太便宜他了。陆以朝目光阴鸷,声音更小了,找医生用最好的药,最好能恢复意识。
戴柳柳在那边叹气,以朝。
陆以朝手搭在祁砚清耳朵上,体会不到痛苦怎么行,天底下没这么好的事。
他要让陆尧后半辈子在痛苦中度过。
死是最简单的事情,生不如死才适合他。
戴柳柳在那边应声,知道了,就算你不这么说,医生肯定也会尽量救的。
你现在怎么样了?我看地上还有血,你的?
已经没事了。陆以朝看着祁砚清皱了皱眉,眼皮滚动着,挂了。
戴柳柳: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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