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娇气怎么当反派啊(12)
这么娇气怎么当反派啊 作者:作者:威威王
这么娇气怎么当反派啊(12)
刚走到柏鸿礼面前,他就被吩咐坐下了。
岑洺看了看四周,说:没有位置啊。
柏鸿礼双手敲打着键盘,闻言不耐烦似的皱起眉,然后伸手将他揽在了怀里。
岑洺又坐在了男人的腿上。
以少年的瘦削体型,又是个beta,坐在腿上也不觉得多沉。
柏鸿礼的手搂着他柔韧的腰。少年人的后背靠着他的前襟,隔着一层薄薄的睡衣,几乎能感受到对方肩胛骨的形状和皮肤的温热和心跳。
岑洺身上是一股甜的气味。
柏鸿礼的视角,只消低下头就能看见岑洺松松垮垮领口露出来的、一截雪白脆弱的后颈,往前则是一小片锁骨和往下的皮肤。
他固定住岑洺扭来扭去的腰,感觉自己抱了只不安分的白猫。
之前在柏羁远宿舍里,他就觉得岑洺身上滑得像是涂过沐浴露,闻起来也是那种睡前的味道。
少年侧过脸看他,淡眉拧起一个幅度,问:你们兄弟俩怎么都
柏鸿礼眼神一冷:怎么,他也让你坐在身上?
岑洺像个受怕的小动物立刻躲开了他的视线,嘀嘀咕咕地说了句「没有啊」。
说完就开始顾左右而言他,扒拉桌上的文具和鼠标,嘴里咕哝「这也是梦境里变出来的吗」。
少年弯腰坐在他腿上,白嫩的脸颊上还有睡着时压到的一道淡红的压痕,睫毛垂下去,遮拢着浅色的眼瞳。
岑洺见他没有继续追问,心里舒了口气。
睡衣的袖子有点长,岑洺纤细白净的双手搭在桌面上,不安分地摸索着那只黑色钢笔,接着又托腮看着讲台上无知无觉的教授,听了一会儿才苦恼地说:这节课我没上过,你教我吗?
可以。柏鸿礼说。
呃岑洺这时候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
柏鸿礼怎么对他这么客气。
因为是在做梦吗?
【照理说梦境中才是最真实的柏鸿礼】
岑洺拿着一支钢笔,开始听柏鸿礼对这节课的解释。夜深人静,他本来就有点困,听了几句就开始眼皮子打架。
不想听?
柏鸿礼静了片刻。
岑洺一对上他的眼神就顿时醒了,像被老师抓住打盹的学生一样马上直起腰,眨了眨眼说:主人,我有点困。
他声音很软,泛着困意,的确是这么一回事。
睡吧。
柏鸿礼也不勉强他听课。
话音刚落,岑洺就靠在了他怀里,侧着脑袋问他:不会有其他人看到我在睡觉吧?万一他们误会我不学无术就不好了。
他们看不到你。
他们都看不见我,为什么啊?
梦境是人的潜意识,柏鸿礼以方才上课似的语气接下去解释,我不希望他们看到你,所以他们看不见。
你竟然知道这是梦啊
在现实世界,你不会主动坐在我身边。
柏鸿礼翻开一页书,语气淡淡。
但凡你对我态度好点,多关心我,少欺负我,我们关系也不会很差,是你整天冷冰冰的,怪你自己吧。
柏鸿礼看着书,听着他埋怨的耳语。
一页也看不下去。
岑洺这会儿正乖乖倚在他怀里,在他耳边说话,湿热的气息拂过他的皮肤。
嘴唇又红又润,几乎亲到他脸上。
台上教授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有听清。
柏鸿礼放下手里的钢笔,沉默片刻,问:你之前咬到舌头,现在怎么样?
好多了,只剩一点点疼。
这是在梦里。
柏鸿礼没再说什么,一手揽着岑洺的腰,另一只手掐着他尖尖的下颌,俯身亲吻他喋喋不休的软唇。
受伤的舌尖早就愈合了,却被男人反复检查。
如果有人走进来,就会见到教室最后一排,光明正大又隐秘的接吻现场。黑发的美貌少年坐在高大男人怀里,被摁着肩膀和后脑,半强迫似的亲吻,饱满的红润嘴唇湿润,脸颊泛红,双手被紧扣压在男人手中,无法反抗。
男人的动作慢条斯理,却又显得强势,让另一方难以承受。
他们这边的一些细微的声响,呜咽,与教授畅议政治理论的侃侃而谈里混在一起。
你
分开时,岑洺急促地呼吸着,缺氧和梦境让他觉得宛如身处幻觉,双手无力地、本能地攀着柏鸿礼的肩膀。
在他面前,男人依然搂着他的腰,略微低下头,指腹轻轻帮他擦拭着他嘴角的湿润痕迹,语气冷而柔:继续上课,还是你想休息。
我要走了!
岑洺抬着湿漉漉的眼睛,任他又亲了一下脸颊,很慢才反应过来刚刚发生了什么。
梦里的柏鸿礼比现实里粗暴无礼得多了。
他气得不轻,连谴责的话也说不出来,奋力地从男人怀里挣脱了,紧跟着离开了梦境。
我很生气,这次是真的!
岑洺从床上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像系统控诉。
说实话我也很惊讶,怎么说呢,也许是Alpha的本质如此吧Abo本是人类的兽向退化。系统有些恍惚。
它又见岑洺在床上烦躁翻滚,只得缓下来哄人。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白天人模人样的,夜里啧啧啧;
这是觉得在做梦就放飞自我了吧;
主播下次能不能到柏二梦里看看,我一直觉得他可太端着了,明明不像纯情派;
楼上是想让洺宝开花是吧,去柏二梦里怕不是会出事哦;
次日一早依然风平浪静。
奇怪的是,他今天没有见到柏羁远。
照理说,岑洺的日常是被柏羁远带着去学校,回家后当小仆人,如果柏羁远不在,他的工作几乎少了一半。
二少昨晚没有回来。管家意味深长地感叹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岑洺也奇怪:他怎么了,是在外面出差吗?
因为哥哥和父母都经常在外地出差,岑洺很容易联想到是因为工作,何况柏家的两个继承者原本就有些集团职务。
我不太清楚,这种私事,不方便问的。管家说。
岑洺以为自己放假了,原本在沙发上坐着,准备回到楼上睡觉补眠。
旋转楼梯走下来一个年轻男人的身影,衣装革履,黑发,身段挺拔,不冷不热地朝他扫来一眼。
跟我到学校去。柏鸿礼沉声吩咐道。
你今天去上课吗?
岑洺记得这一位不是很常在帝大出现。
柏鸿礼没说是,也没说不是,一大早的,整个人却很高冷。
岑洺因为昨晚的梦境,心底有点气,看到他又是这幅冷冰冰的样子,心里更气不打一处来。但是他也不能发火,毕竟那是柏鸿礼的梦,他一生气就暴露了自己是入梦的魅魔。
车上一路沉默,两人都没说话。
岑洺在车上生闷气,半路收到了一道短信,还是柏羁远。
【去上课了吗】
【你去哪了?】他问柏羁远。
【生病住院了】
【._好难受】
【想你】
【想我?啊,怎么病了,你好好休息】
岑洺有些惊讶,毕竟柏二昨天还生龙活虎的。
【不来看我吗洺宝贝】
【我跟你哥上课去了,晚点吧?】
【不要叫宝贝L】
【好】
岑洺放下手机,跟柏鸿礼进了教学楼。
与昨天的梦如出一辙,教室没有任何空位置。
见岑洺左顾右盼,身旁几个Alpha都注意到了,玩笑道:要不你坐桌子上?
!!
不会待会儿又要坐男人腿上吧?
我不要。他面色一变,我到车上睡觉了,再见
刚走出几步,岑洺后衣领就一紧,被揪着衣服拖到了桌前。
不知道谁搬来了一把椅子,摆在柏鸿礼身旁。
男人冷眼看着他,姿态宛如严厉的年轻老师,将纸质书放在他面前:你得上课。
呃真的得上课啊。
岑洺这时候才缓慢地意识到,柏鸿礼似乎如他所说打算让自己上学。
好在一节课平淡过去,无事发生。
岑洺拿着自己做的笔记,像交作业那样递给了柏鸿礼。
请老师过目。
他开始期待柏鸿礼会像梦里那般与他讲解。
老师?
柏鸿礼听到这个称呼,看着他的眼中忽地浮起一抹浅笑,嘴角也翘起了片刻。
岑洺也咧嘴笑:我随便说的。
柏鸿礼低头拿起无框眼镜戴上,果真认真看完了他今天写的内容,甚至做了几番评论。
这么一看,又与梦里那位粗暴的男人大相径庭了。
岑洺略微舒了口气,梦果然只是梦而已。
我们去探望柏羁远吧,听说他生病了。他说。
你不能去。
为什么。
他是因为Alpha的易感期被隔离的,你确定要进他的病房吗。
柏鸿礼说到这里,语气变得冷淡,起身叫上他往外走。
易感期?
岑洺大概听说过这种情况,但不了解,他本不是ABO世界的原住民。
弹幕适时地为他解决了疑问。
精神和身体都需要伴侣安抚的特殊时期;
你去了易感期Alpha床边,会出很大事的,比梦里更恶劣哦;
我觉得你们想多了,柏二一直表现得很端庄,比他哥都守礼啊;
所以不能去了?他问弹幕,那我和柏二说一声。
消息发出去没多久,得到了回复。
【噢,那我去找你_.】
【等我】
岑洺满头问号。
【?为什么找我,我又不是Omega】
【因为喜欢你啊,洺宝贝】
岑洺看着那三个字,心里突地一跳。
喜欢?
咦。
忽然手机被拿走了。
柏鸿礼瞄了眼屏幕,眉尖一皱,径直给柏羁远拨了电话。
岑洺疑惑:他是在开玩笑吧?
在接通之前,柏鸿礼低头摸了下他发烫的面颊,口吻漫不经心且冷酷:他只是玩弄你,不能当真。
岑洺原本也觉得是在开玩笑。
他不知道柏二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柏鸿礼只答了一句「不可能」就把通话掐断了。
【他肯定不喜欢你,岑洺,毕竟这不是耽美世界。】
系统虽然忧心忡忡,预感到某些剧情正在崩塌失控,但仍故作镇静试图引导宿主别误会。
也许吧。
岑洺也不知道柏羁远是不是一句随口玩笑话。
【嗯,总之,继续走剧情吧。】
系统擦了擦汗。
岑洺在帝国学院待了一天,傍晚回到柏家,洗漱完想睡觉了,忽然又听到楼下传来些许声响。他正抱着猫往下走,远远地看见了外面走进来一个年轻的蓝发男人,夜里温差大,屋外已经很冷了,柏羁远却穿得很单薄,只见他将帽子一摘,抬头朝楼梯上看过来,目光精准地落在他身上。
我以为你睡了。
岑洺从未见过易感期的Alpha,他是真身穿越,在这个世界应算是beta,对信息素没有任何感应。
柏羁远看上去与平常没什么不同。
蓝发男人走到楼上,离着他几米远,浅笑着勾勾手指,逗猫似的。
干嘛。
岑洺将怀里真正的猫放下。
当然是有事找你。
岑洺想到他是个病人,有点担心:你身体还好吗,我给你倒杯热水?
谢谢你关心我不爱喝热水。
柏羁远险些被他逗笑。
这个时间点,其他人都已经回房间了,外面没有其他人。
岑洺被他带进了卧室里。
他不开灯。
门关上,他问岑洺:能抱你吗?
好奇怪的要求。
这就是易感期的Alpha?
你之前的伤还没好吧?岑洺想了下,说,你觉得有用的话就抱我。
既然你这么慷慨,我就不客气了。
话音刚落,他就被揽入到了柏羁远的怀里。
他身上没有以往的烟草味,沾了点医院的消毒水的气味,混杂着食物的香气。岑洺悄悄地在他闻了一下。
柏羁远身上很暖和。
他的行径立刻就被发现了。
你是Omega吗,闻我?
我只是闻闻你身上是什么味道。
岑洺任他抱着,肩上靠着柏羁远的侧脸,听到对方在自己耳畔笑。
你好慷慨,岑洺。
这声音听起来怪调侃的。
岑洺不和他计较,只哦了一声。
柏羁远搂着他,揉了把他的头发。
本打算开口让岑洺回去,忽然听见门外传来一把冷漠的声线。
岑洺在你那里?
柏鸿礼的声音。
岑洺也听见了。
他往门的方向看过去,正要说话,倏然被柏羁远捂住了嘴。
昏暗的卧室,流转的月光在柏羁远的眉目跃动,岑洺却觉得他望着门板的眼神顿时冷了。
柏羁远又转而看向了岑洺。
黑沉沉的眼与他对视,含着笑意。
当然在我这里。
岑洺不知道这两兄弟是在做什么,盯着柏羁远,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声响。
你已经答应晏煊把他送走,那就别再生事。
柏鸿礼的声线更低,很好辨认。
柏羁远嗤笑道:我可没答应听说你下午带岑洺去学校了,哪有你这么照顾弟弟的恋人的?
岑洺听到这个词,下意识地抬眸看着柏羁远。
恋人?
孔雀蓝的发梢之下,年轻男人的面孔依然是之前的散漫模样,看着他,嘴边挂着一抹理所当然的笑。
他俯身贴在岑洺耳畔,低声说:别以为柏鸿礼对你好,他犹疑不定你要小心。
话音刚落,隔着一层门板,柏鸿礼的声音淡然地传过来:我猜岑洺也不认为你是恋人,不是吗。如果他没睡,你可以问他。
说完,他似乎不想再费唇舌,脚步声挪动远去。
捂着岑洺嘴唇的手松开了。
他的后背被一下一下地抚过,像一种哄人的安抚。
挺晚了,你该睡了。
柏羁远语调平静。
他低头看着岑洺。
夜色里,岑洺睁着眼静静地看着他良久,鸦羽似的睫毛扇动几下,接着他的脸颊忽然慢慢泛起了红,眼神也变了。
岑洺张了张嘴,纳闷地问:你在乱说什么啊什么恋人?
字面意思,当然我们还没到发展那种地步,培养感情也要时间的,谁知道柏鸿礼忽然发疯要棒打鸳鸯柏羁远轻轻叹气,俯身抱了他一下,转身将门打开了,别多想,回去睡觉吧。
岑洺被突如其来的信息量砸得昏头转向。
他慢吞吞地回了自己房间,在床边坐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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