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冤种皇后和反贼互穿后(26)
当冤种皇后和反贼互穿后 作者:作者:与月知
当冤种皇后和反贼互穿后(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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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去燕北的机会来得比姚青绶想象得要快。
闻于逢给朝廷送来了一封信,说他可以接受诏安,但是要太子殿下亲自去谈。
姚青绶估摸了一下这封信发出的时间,应该就在他俩刚刚换回身体之后。
姚青绶猜想,大约是闻于逢害怕她不能应付,所以写了这封信,想要暂时保住太子。只要太子被保住了,那么她这个太子妃就是安全的。
曾经多次出现在心底的古怪滋味又涌了上来。
姚青绶害怕去探究那到底是什么,怕探究不明白,也怕探究得明白。
姚青绶故意忽略了那点小情绪,思考起了如今的形势。
如果太子真的在那场针对他的计谋中倒台了,这封信就是他的及时雨,他无论如何都会去燕北。
可是,太子不仅没倒台,反而地位更稳固了。虽然皇帝已经醒来,但精神一直不好,太子也能逐步插手一些政务了。所以,太子迟迟没有决定,是否出使。
自皇宫归来后,太子对姚青绶的好感达到了巅峰,姚青绶干脆就借着这个好时机去游说太子。
殿下曾与妾说,自己一直没出过京城,没有军功,所以那些封疆大吏都不甚服您。姚青绶轻言曼语,这不正是好机会吗?
太子自然知道她说的对,可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如果这是闻逆的奸计,只是为了引孤入瓮,孤若有什么损失,天下怎么办?
姚青绶安慰道:闻逆势弱,如何敢伤殿下分毫?
太子叹息道:若是半月前,孤自然没有顾虑。可是,刚刚线报传来,说平陵王投向反贼了,现在平陵天险也在那厮手中。孤不得不谨慎。
啪。姚青绶腕上的珠串被她无意识地扯断,珠子落了一地,噼噼啪啪地乱响着。
平陵王有意将孙女嫁与闻与逢,平陵郡是嫁妆
妾失仪了。姚青绶立刻命宫人来收拾。
太子只以为她是担心形势,安慰道:别担心,闻逆一伙根基浅薄,不足为惧。
姚青绶勉强挤出个笑,点点头。
陛下应当是不会白白放过这个可以不废一兵一卒就解决叛乱的机会的。姚青绶道,若殿下不去,该会是谁去呢?
太子想了想他那些兄弟。
如今老二是不成了,可其他人
是啊,这是个立军功的好机会。如果这个机会给了其他人,自己就算坐上了皇位,也坐得不安稳。
太子叹息一声,道:你说得对,孤孤还是该赌一把,谅那些反贼也不敢把孤如何了。
姚青绶立刻道:妾也想同去。
胡闹,出使这等大事,哪能带家眷?更何况那些反贼都是穷凶极恶之徒,你若有什么损失,孤如何舍得?
姚青绶笑道:正是因为凶险,妾才要跟随殿下呀。你我夫妻,自然同甘共苦。
太子瞧着她娇美的脸庞和亮闪闪的双眼,一颗心都化成了水:好,同甘共苦。
太子出使之事定在了两个月之后。
这期间,皇帝一直缠绵病榻,有大臣谏言改国号以为人主延寿祈福。
最后拟定了新国号证圣。
姚青绶心中感慨,虽然世事已然不同了,可是改元此等大事,无论时间还是国号,竟然还同前世一般。
但新的国号似乎并没有如同众人期待一般,给人皇带来健康。今年太后的忌辰他也没能如往年一般亲自主持,而是交给了皇后。
皇帝在上一世是崩于证圣六年,不知道这次经历了刺杀,他还能不能撑那么久?
今年的太后忌辰格外冷清。
北边的事情再也压不住了,大笔的银钱都流向了军队,朝廷拿不出更多的钱来办典礼。
刘贵妃自被姚青绶吓唬过之后就一直疑心自己命不久矣,久而久之,当真吓出些病候来。
故而只有皇后带着几个皇室宗亲前往护国寺为故太后祈福。
一天的法会终于结束了,姚青绶走到禅院僻静处落座,轻轻敲击着麻木了的双腿。
她累得晃了神,都没发现院中有人了。
这位施主
那人开口吓了姚青绶一跳,她转头看去,发现是一个老和尚:我不知大师在此,真是唐突了。
老和尚微笑着摇摇头,道:这位施主,我们可真有缘,老衲曾为施主算过姻缘,您可还记得?
姚青绶不曾来过护国寺,要是说这个老和尚见过她,见的应该是闻于逢。
果不其然,那老和尚接着说到:施主上次来求了平安符。
姚青绶笑道:正是,大师好记性,我都快忘了。
那只平安符她一直贴身戴着,这次回到自己的身体却发现不见了,想必是当日落水时弄丢了吧。
老和尚摇摇头,道:我也老得很了,许多事情都不记得了。但像施主这种天生凤命的贵人,还是不能忘的。
姚青绶觉得这老和尚真是个圆滑人,分明是瞧出了她的身份,才说这种天生凤命的好话,不知道是不是想要讨香火钱。
那老和尚没理会姚青绶的迟疑,接着道:我当日便与施主说,观施主的相貌,此生当有两段姻缘,如今正缘将至,施主莫要错过。
休得胡言。姚青绶压低声音呵斥,她根本来不及想什么正缘,她已经被惊出一身冷汗。
要是这话被旁人听见了,她少不了许多麻烦。
老和尚呵呵笑着,飘然离去。
姚青绶也不敢多留,返回时正好遇到挽月来寻她,说要为先太后放海灯了。
姚青绶急急赶到河边时,仪式已经快结束了。
林隐霜自己取了一盏莲灯后,又取了一盏递给姚青绶。
林隐霜将灯点燃后,放入水中。莲灯随水漂流,和先前投放的汇聚在一起,星星点点,流光万千,摇曳着向不知名的彼岸前行。
姚青绶即将离开这个牢笼,也不愿意它再锁住更多人。
林良娣。姚青绶声音很轻,闻征谋反一案,似乎有人做了手脚。
你是什么意思?林隐霜警惕起来。
姚青绶摇摇头,示意自己并没有任何想利用她的想法:我只是认为,你需要知道真相。
夜里的河水很急,方才还在眼前的群灯已然消失,像是刚才如同天上星河倒垂的一切都是一个虚假的梦。
林隐霜拼尽一切向上爬,只是想洗清林家的污名,只是想报当年之仇。可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太子才是林家悲剧的始作俑者,又如何能偿她心愿呢?
林隐霜的希望,不比那满河莲灯牢固多少。
姚青绶也借着挽月引来的火燃起了灯芯。借着那一点微光,她瞧清了里面黄纸写的字:平宴二十一年,护国寺
是啊,虽已改元了,但明年春才是证圣元年。
证圣?何以为证?
自有心证。
莫要着急,要等机会,要活着,一切才有希望。
姚青绶将莲灯放入水中,成了黑漆漆河面上唯一一点光。它被风吹得四处飘摇,坚守着花心中那一点亮,驶向远方。
作者有话要说:
在没有换皇帝的情况下也会有改元,比如唐玄宗先后用了先天、开元、天宝三个国号。很多君主改元以期起到除旧布新与民更始的作用,同时希望能达到人主延寿永续国祚的目的。
第二卷 结束!感谢在20220719 01:58:27~20220719 21:17:5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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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袖星斗安邦策
第44章
秋风卷起黄沙,簌簌敲打在冰冷的铁甲之上。
太子卫队的斥候来报过几次,说闻于逢将军率队出城迎接,已经等了近一个时辰了。
姚青绶挥挥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前方领队的将军牵马回头,走到车厢旁,问道:姚副官,车队是否再快些?
这几天的行进速度实在太慢,连那些弱不禁风的文人游山玩水的脚程都比他们快。
不必。姚青绶答道。
将军还想再说什么,姚青绶决然地打断道:是他们写信求诏安,我们何必着急?乱了队伍反而给太子殿下丢脸。
将军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可是军令如山,谁让这个小白脸是自己上司呢?
他心里大骂太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个小白脸,直接当了使团的二号人物。骂完后,他又继续骂这个小白脸不知好歹,现在还摆谱。闻于逢那边的势力不容小觑,要真诏安失败了,打起来胜负可是难说得很!
使团的车队晃晃悠悠地龟速前行,到达燕北城门口时,天都要黑了。
姚青绶当先下了马车,走到队伍最前端,朝闻于逢拱手行礼。
玄黑的甲胄,枣红的马。
一张锋芒毕现的俊美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身后千军万马,而她只有独身一人。
和上一世城破时是如此地相像。
闻于逢没有受她的礼,跳下马来,三步并做两步小跑到她身前将她拦住。
不必。闻于逢笑道,你们一路舟车劳顿,必然辛苦了,快进城吧。
姚青绶也抬眼朝他微笑。
夕阳最后的一点金色的光落在他的眼底,一双黑色的眸子灿灿生辉。
还是有些什么是不一样的。
主上备了宴席,还请各位钦差随我来吧。林志本就因为使团一行姗姗来迟而有些不悦。到了此刻,太子还不露面,只派个副官来讲话,实在是无礼至极。
他也没瞧清那个副官是姚青绶,只是恼恨自家少主怎地一点脾气也无。
林志冷哼一声道:我听闻郑国太子自小师从大儒,怎地连礼数都不周全?是看不起我们吗?
使团那边的众人也都自知理亏,可是有什么办法呢?太子殿下在半途就不怎么露面了,说是先风沙大,原本十来天的路,被走出了二十天去。
姚青绶立刻解释道:太子殿下水土不服,这两日都
姚副官。身后传来有气无力的声音,正是太子。
姚青绶转头望去,太子在侍从的搀扶下下了马车,他身形消瘦不少,可还有着皇家的气度,道:孤这两天偶感微恙,为了不影响诏安的大事,故想多多休息。
今日可能就要辜负闻将军的一片心意了。
闻于逢毫不在意道:那就由姚副官代太子殿下出席吧。
太子没想到这个反贼如此好说话,看来,闻逆想归顺的心还是诚恳的。
太子满意地点点头,朝姚青绶道:姚副官可全权代表孤。
话不多说,使团就此分道扬镳,一行人护送太子到驿馆休息,另一行人去参加燕北城的晚宴。
姚青绶与闻于逢并辔而行,见众人都离己方二人有些距离,闻于逢便低声问道:太子如何了?
中毒姚青绶比了个口型。
离得近,闻于逢读出了她唇间的意思,不免惊讶:谁?
这次诏安,闻于逢只是想借机救出姚青绶。归降朝廷?下辈子再谈吧。
不过,虽然反贼闻某某一直狗胆包天地谋图抢走太子妃,但实际上他自换回来后,一直乖乖在乖乖贯彻姚青绶与民休息理念,他并不想惹太多的事情。
此刻,太子却在出使中遇到这种大事,要是死他地盘上,那少不了许多麻烦。
姚青绶摇摇头,示意与诏安之事无关。
太子从京城出发没多久就毒发了。使团中知情人都力劝太子回京,放弃出使。
但太子有自己的想法。他觉得给自己下毒的人就是为了让他放弃此行才下的手,自己焉能让其奸计得逞!
太子一意孤行,谁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好瞒着众人,继续往燕北去。
幸好随行医官说太子所中之毒并不严重,不会有任何生命危险,而且他同门师兄是当世毒理无双之人,常年定居燕北,只要到了燕北,太子便当可无恙了。
此中曲折不便多说。
姚青绶换了话题,道:说了这么多,还没恭贺将军新禧呢。
闻于逢一脸茫然:什么喜?
当然是将军和平陵王结亲之喜。
说起这事,闻于逢更懵了。
他被平陵王邀请过府,结果平陵王一看见他,就说一见如故,要和他结拜兄弟,之前提的事情只是玩笑。
闻于逢换回身体后,只找到一大堆姚大小姐留下的治国方针,根本不知道之前提的事情是什么。他问了魏鸣才知道,平陵王有意将孙女嫁与他。
魏鸣扼腕叹息:也不知道那老儿怎么又反悔了!
魏鸣抬头打量着面前的主公,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和前些日子很不一样了。前些日子的少主那是温润潇洒又不失威严,绝对是世间难寻的良配。
如今的这个样子
哎!魏鸣安慰道,少主,大丈夫何患无妻!事业重要,事业重要。
闻于逢乍听姚青绶说起此事,顿时想起魏鸣那种同情又略带嫌弃的眼神,立刻就炸起了毛。
他,他在姚大小姐眼里该不会也是那种样子吧?
姚青绶莫名其妙地瞧着身边人神色变幻,最后像被抛弃的小猫一样委屈巴巴地看着自己,觉得好笑极了。
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闻于逢忙道:没有没有,是我的问题。我与平陵王结了兄弟,确实是喜事。
姚青绶惊讶道:兄弟?老郡王今年可是快六十了,太子殿下也得喊一声族叔的。
一听此言,闻于逢顿时来了精神,如此说来,那个狗太子也要喊他叔了!
姚青绶看他得意洋洋的模样,一下就猜中了他在想什么,调笑道:闻将军,闻叔叔?
闻于逢侧头看见姚青绶,不知为何,她好像比刚见面时要开心许多,昏黑天色亦不能阻挡她逼人的艳色。
闻于逢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心脏,手掌似乎能感受到铁甲后,那个颗心用力的震颤。
一行人说说笑笑进了闻于逢的府邸。
姚青绶刚下马,就听见身后马蹄疾驰之声。
那骑飞奔到众人跟前,勒马不及,人从马背上摔下。那人也不管什么体面礼数,连滚带爬地到了姚青绶面前。
姚副官,太子殿下召您回去。
姚青绶有些迟疑。分明刚才才与太子分别,此时为何召她?
她忽地想起,自己曾用着闻于逢的身体扮医官,那个时候太子见过闻于逢的脸,而她又有与于医官的私通传闻。
是否是否太子想了起来,要问罪于她?
何事?姚青绶镇定下来,此处是燕北,太子想拿捏她并不容易,我等是客,如何好随意离席爽约。
那人着急得狠了,但不敢在大庭广众下说是什么事。他忙再走两步,凑到姚青绶身侧,道:殿下不大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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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冤种皇后和反贼互穿后(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