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情敌的崽养歪了免费阅读(55)
把情敌的崽养歪了 作者:作者:欧阳大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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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纸人悠悠飘出,接住郁楠残缺的魂魄。随即那纸人便轻飘飘落到一个周身被黑雾笼罩的神秘人手中。
众位定天宗弟子觉得今天发生的事,可能比他们前半生加起来的事情都要多,也更加诡异莫测。前脚柳桥风不知何时混入了定天宗,后脚又来的这个神秘人。
郁良亲眼看着那个神秘人将郁楠残魂附身的那个纸人装进袖中,一脚踏了出去想要抢夺纸人。那个神秘人只是冷冷往他这一瞥,下一刻郁良便觉双脚传来一阵巨痛,身形一矮,跌倒在地上。
众位定天宗弟子赶过去时,只见郁良的双脚不知何时已经多了数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这个神秘人明显是给郁良一警告,并没有想要他的命。但是如果郁良再有别的动作,那可就说不准了。
不知是不是沈笙错觉,他明显感觉到那个神秘人目光有意无意往自己和柳桥风身上多扫了几眼。
在众定天宗弟子惊疑不定的目光中,那个神秘人的身影像是和那团黑雾融为一体,被随后而来的一阵轻风吹散。
饶是潘渊也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这种地步发展,他愣怔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我艹,郁楠他这是被人给救走了,素秋身上的术法还没解除呢!
柳桥风道:郁楠只留有半缕残魂附在那个纸人身上,跟死了也没多大差别。徐姑娘过一会儿,估计就醒了。
潘渊现在心里头对柳桥风还是有点打怵。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头虽然高兴,但到底还是没有靠近他旁边的沈笙。低头看了一眼,怀里徐素秋,再抬头时脸上的表情极其扭曲,像是看到了极其难以入目的一幕。
柳桥风手指轻轻抚摸着沈笙脸颊上的伤口。
看来,已经止住血了。
沈笙脑海里突然就蹦出来他们被埋在废墟下的那一幕,当即伸手拍掉柳桥风爪子。
刚才那个神秘人,你可曾有什么眉目?
柳桥风沉默了一会儿,方才他明明感觉自己离沈笙的距离很近,可这一会儿却又远了。
没有。
他说「没有」这两个字的时候,沈笙已经走到了十步开外,突然他脚下一顿,像是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却是一个还微微有些跳动的心脏。郁楠不知道什么时候,将他整个身子慢慢换成木头,只保留了这个心脏。
那群定天宗弟子反应也不慢,待那个神秘人消失之后,见到柳桥风和沈笙一前一后就想离开定天宗,哪能轻易就让他们这样离开。
潘渊也是机灵,见事情不对,抱着徐素秋就躲到了沈笙身后。
柳桥风看着围在他身边的那群拿着仙剑,手却在发抖的定天宗弟子。他们这些人在宗门里的修为很低,所以才没有跟着宗主一起去围剿落雨街那群败类。勉强能挡一下的郁良,还受了一些伤。
一根碧绿的藤条倏然从柳桥风袖中探出,像是一条正在蓄势待发的毒蛇,高昂着脑袋。
众位定天宗弟子看到那要藤条,俱是头皮一麻。没有一个人定天宗弟子敢上前,但是也没有一个定天宗的弟子后退一步,放他离去。
沈笙怕那些定天宗弟子激怒柳桥风,正要出声时,却听郁良道:放他们走!
他双脚上已经缠满了绷带,被两名定天宗弟子搀扶着,脸白得也有些煞人。
可是他们
郁良喝道:放他们走,待宗主回来之后,我自会向他解释。
柳桥风冷笑道:到时候,也请郁师兄你履行之前的承诺!
直到潘渊坐上小舟一路出了大泽,看着身后那些依旧有些愤愤不平,双眼冒火,恨不得把他们当场砍成数段的定天宗弟子。还有些不敢相信,他们就这样从定天宗的地盘安安稳稳得出来了。
作者有话说:
打完郁楠了。
第80章
这个可是那些平时就眼高于顶, 不屑于和他们为舞的定天宗。平日里只有他们抢别人的家的信徒地盘,何时见过他们吃过那么大的亏。
潘渊心里头一阵暗爽,可面对柳桥风和沈笙两个人相处时诡异的气氛, 他又不好当场表现出来。
他明显感觉到柳桥风明显是有意无意想亲近沈笙, 但就是不知道沈笙心里是怎么想的。如果沈笙心里记恨着柳桥风夺了江源志的舍, 还骗了他那么久。但他们现在明显还没到那种剑拔弩张和程度。可若是沈笙在和柳桥风相处的这段时间里,对柳桥风有一种说不清楚道不明的情愫,可沈笙明显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场景。
潘渊想不通, 索性便不想了。
他们出了定天宗, 往北走了一段, 进了一座小城。
他们刚刚一跨入城门,柳桥风和沈笙自然是引起城中不少人的驻足。跟在他们身后的潘渊差点儿就被街道上趴满了流民吓了一跳。
有一两个拎着篮子对柳桥风和沈笙指指点点的小媳妇。
咦?你看他们两个人这样的样貌,打扮像不是那些玄门中人, 听说玄门中人都是这么打扮, 可惜那个面色稍白的那位公子脸上有一道疤。
柳桥头一回头,正看到沈笙不自觉得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痕。
另一位小妇人道:现在玄门中的修士不都是去围剿落雨街那个大魔头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我们这里, 依我看八成是哪个世家跑出来游玩的公子哥儿, 怕受到别人欺负, 才学着那些仙人们的打扮。
沈笙觉得有些奇怪, 这座小城的本地居民大约只有数千人, 可放眼望去, 街边的小巷子里全是或躺或卧的流民。这些流民个个衣衫褴褛,个个面容憔悴, 脸颊深陷,三五成群口音也一致, 像是拖家带口逃荒过来的。
时不时还有施舍馒头妇人, 穿梭在他们中间。
沈笙进了一家客栈, 要了两间客房,再顺道向那客栈掌柜打听流民的消息。
那客栈掌柜听罢之后,长叹一声。
还不是因为柳桥风那个大魔头给害的?
沈笙看了一眼,端坐在客栈正中央低头喝茶的柳桥风,他神色如常,仿佛没听到他们这边的对话。
怎么说?
客栈掌柜道:玄门和落雨街都僵持对峙几个月了,听说前段时间有几个定天宗的弟子遭了他的毒手,可那些落雨街的那些人非但不承认,还说是玄门自已做的戏码,往他们身上泼脏水。尤其是他手下的那个叫昔年的疯狗,还说要打就打,何必去找这些做作的理由。
玄门和落雨街对峙不是一天两天。冲突附近那一带的居民早能逃得早就逃了,怎么会突然之间又出现这么多的流民。
还不是那个魔头丧心病狂,自己对付不了玄门,就把气撒到那些没有修为的凡人身上!
原来今天又来了一批新的流民,客栈掌柜从他们口中听说柳桥风在玄门那儿吃了一场败仗,尤其是他手下那个叫得最狂的昔年,差点儿被沈柏川一掌给拍死,当时恰好易安就在他旁边,将他从沈柏川手中给救了回来。柳桥风不敢直接找沈柏川的麻烦,又要装面子替手下人出头,他们这些凡人就是他拉拢人心的出气筒而已。
沈笙道:不可能,柳桥风不是这样的人。
那掌柜听沈笙替柳桥风说过,把脸一板。
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你认识他吗?怎么这样替他说话,落雨街出来的,能有几个好东西。不信你出去问问,他前两天还见过柳桥风当着他们的面把一个人扯成两半,吞进肚子里。
两天前,柳桥风还和他一起待在定天宗,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沈笙坐到柳桥风对面,觑他表情。
方才那人说的,你不要在意。
柳桥风看了他一眼,我自然不会在意。再说,天下那么大,他们往往只听到落雨街三个字,便都认为落雨街没有一个好人。我又不可能一一跟他们解释。
沈笙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柳桥风双臂一撑桌边,身子微微往后仰了仰,离沈笙远了一些。
你这是要赶我走?
沈笙道:这儿的小城已经再也容纳不了更多的流民了。这段时间,米价就会飞涨。一些殷实人家现在还能从口中挤出一些,救济那些流民,但长此以往粮食总要有吃完的一天,到时候双方肯定会为了粮食争抢起来。
柳桥风嘴中有些苦涩。
所以,你就要我回去,稳定大局。你那么为别人着想,为什么就不替我想一想。还是你认为我们中间有江源致这一条鸿沟,但其实也是有法子
之前的事,我们算是一笔勾销罢了。柳桥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沈笙抢先打断。
为什么要一笔勾销,你不想替你的那个好侄子报仇了?
不想了,当时你我并不相识,说起来我和你还有一些仇。设身处地想一想,我若是你,有一个活命的机会摆在我的面前,我也会这样做的。
柳桥风看着沈笙,像是要把眼前这个人深得看进自己的心底。
这时,潘渊已经进了客栈。起初潘渊还以为柳桥风故意诓自己,后来徐素秋渐渐苏醒过来,潘渊便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大略讲给她听了。至于那个婴灵现在是在定天宗手里,之后定天宗会如何处理便不得而知了。
从头至尾,潘渊都没有提到一句徐素秋将他检药翻了,自己私自进入定天宗的事。
沈笙往他身后看了一眼,道徐姑娘呢?
潘渊道:她在外面等着我呢,我要继续往北走,回北斗宗,这次主要是向你们辞行的。
沈笙了然点头。柳桥风与徐素秋之间有着一桩灭门血仇。而这次若是没有柳桥风估计她也出不了定天宗。一个人若只是单纯的爱也好,恨也罢。最怕的是其中牵连甚多,爱恨掺半。
沈笙道:那便祝你一路保重。
对了!潘渊怕徐素秋等得太久,刚想转身离去时,又听沈笙在背后叫他。却见,沈笙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把折扇,又取了一些夜明珠交给递到潘渊手里。
这些东西算是我给这个孩子的见面礼。我们两个人也算是相识数年,我知道你有些胆小,遇到什么事情都会躲到别人身后。但你以后是个丈夫了,要承担自己身上责任。你哥哥自己一个人掌管着北斗宗也挺累的,这次回去之后向他好好认错,别再胡乱跑了。
潘渊一时有些摸不清头脑。
凤三,你今真天没发烧啊?刚才那些话,怎么听着像是我娘才会说的,还有,怎么突然就要给孩子贺礼?又不是之后再也见不着了。
沈笙没有答话,反而将潘渊往外推,快走吧,徐姑娘身子不好,别让她等得焦急。
等沈笙送完潘渊回来之后,柳桥风已经不在客栈了。
沈笙心里头有一瞬间的失落,然而片刻之后,沈笙便将这一丝惆怅失落丢到脑后。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是他自己对柳桥风说的,要将前尘一笔勾销的。
与客栈老板结过账钱之后,沈笙找了个没人地方化成一只五彩凤凰。
只到沈笙扑扇着翅膀消失在天际之时,一抹玄衣身影才从背后的树林里走了出来。沈笙越是要和他断得干净,他便越是要和他纠缠不休,欠下了他那么多的情债,哪里有不还的道理。
谁让沈笙先招惹他的。
第81章
沈笙这一路上小心潜行, 然而到了飞羽宗,那些弟子看到沈笙从外面回来,也只是向他微微行了一礼, 态度极其冷淡。沈笙心里头虽然略感郁闷, 但也恰恰说明, 飞羽宗并没有人发现他离开。
崇吾山有很多定天宗的弟子见过沈笙,沈笙本也没指望这件事能瞒下去,等他回到自己的小阁楼时, 月闲立即伸出食指, 向他嘘了一声, 见左右无人,这才将沈笙带进屋子,一把关上了房门。
他像是怕别人听到他们的对话, 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刚从外面回来, 就没有听到一点风声?
什么风声?
月闲道:此事说来话就长了。
前段时间,有几名定天宗的弟子突然失踪了。郁雷便认定是落雨街的人下了黑手, 落雨街的人自然是不认。双方起初还是小打了一架, 后来不知怎的, 别的宗门也卷入其中, 有许多年轻的弟子都折在里面。不过落雨街也没得到多少好处, 柳桥风手下的那四条疯狗, 都受了不同程度的重伤。尤其是昔年,若不是当时易安站在他旁边, 替他替了一掌,估计此时尸体都凉得差不多了。
这件事情, 沈笙在来的路上已经听说了。
月闲道:这边打得昏天暗地, 却迟迟没有见到柳桥风出手。但谁能想到, 柳桥风此时压根就不在落雨街,而是趁着定天宗空虚之时,潜入崇吾山。
沈笙极其配合月闲,做出一个吃惊的表情。
月闲看了他一眼,立马拆穿。
你也别在我这装了,你是不是在定天宗那里见到柳桥风了?
沈笙本来也没打算瞒月闲,点了点头。便把事情的经过大略给月闲讲了一遍,隐去他和柳桥风被砸在宫殿底下的事情。
月闲皱眉听完道:不对。
哪里不对?
月闲道:和外面传言不一样。
沈笙有些好奇:哪里不一样?
月闲道:你说宫殿是柳桥风和郁楠打斗时给倒塌的,可外面传闻的却是柳桥风为了故意气郁楠,当着他的面,把宫殿给拆了。这才把那个婴灵给翻了出来。当时许多留守在定天宗的弟子听到声音之后,赶了过来,他们也不敢跟柳桥风过招,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柳桥风拆穿郁楠在落雨街的罪行,据说郁楠吓得当场差点儿就要尿裤子了。
这件事情虽然故事的具体情节大致能对得上,但还是有些跑偏,明眼人一下子就能看出其中的不合理之处。
郁楠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人,他定肯被冤魂反噬,也不愿被压到长老会的审判台上的人,怎么会吓得差点尿了裤子。
月闲道:可是外面都是这么传言的,听说郁楠想要逃跑时,被柳桥风瞧出一些不对劲,向他身后击了一掌,看到四散飞溅的木屑才知道眼前这个人,不知道何时竟然把自己的身体全都换成了木头做的了。
月闲又将从别人那处听到柳桥风与郁楠在落雨街的恩怨讲了一番,立时有人反应过来,怪不得此次围剿落雨街那些败类时,定天宗的人表现得格外积极,时不时就要挑起一些冲突,恐怕他们是希望玄门和落雨街的人打个你死我活,最好是柳桥风什么来不及说便死了。
随即,便有人提出了质疑,认为柳桥风一个魔头讲的话,怎么可能尽信。当时便有人啪啪打脸,柳桥风的话自然不可能尽信,那郁良的话呢?郁良在定天宗中颇具名望,如果郁楠没有做过,郁良没有理由,也没有立场往自家宗门上泼脏水。
柳桥风这一事真伪虽然尚为可知,但郁楠却是制造安陵城惨案的元凶却是毋庸置疑。当时有许多玄门弟子就在此处陨了命。其中便是以无相宗的弟子居尤甚。
事情到了这里,已经有些牵扯到郁雷身上,但郁雷只要狠一点心,将这一切事情都推到郁良身上,虽然有些不能服众,但勉强也能将自己摘干净。
不知道是不是柳桥风故意透露的风声,有意将整个定天宗都扯进这滩混水里。玄门之中很快便有传言,郁雷其实是知道这件事的,否则也不会关郁楠的禁闭。
更有传言,郁雷打算将自己的宗主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郁衍。但这个宗主之位,是他从哥哥那里得到来的,若是直接传给自己儿子,恐怕会引起众人不满,于是郁雷使用了郑伯公克段于鄢之法,从小便对郁楠过分溺爱,即便郁楠犯了错误也不许别人批评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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