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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凌晨用豆浆机by不执灯(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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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在凌晨用豆浆机 作者:作者:不执灯
    谁在凌晨用豆浆机by不执灯(28)
    电梯在三楼缓缓打开时,走廊内的场面简直精彩纷呈,几乎每间房的房门都大敞着,有正忙碌地搬行李箱的,有敞着门疏通空气的,还有一家几口开了两间房正互通交流的。
    余宴川和林予夹在其中,他们的房间并不难找,刷卡开门,内部是平常酒店标准房的样子。
    余宴川推开窗户,把随身的包放在一旁,他没心思查看房间布置,现在的全部的注意力都丢在了谭栩身上。
    他在微信上问道:我都好了,现在有空,发生了什么事?
    为了不显得太过刻意,他甚至抽空对着房间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几分钟后,谭栩说:是这样的,有一些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先有个心理准备。
    第二条:好消息是我出柜了,坏消息是这件事情是别人背地里告诉我爸妈的。
    余宴川心脏大起大落一下。
    谭栩:还有坏消息是我爸妈不接受,并且准备把我锁回家里,好消息是我跑出来了,他们没找到我。
    这条还不算太意外。
    谭栩:坏消息是谭云锋找到了你哥哥,好消息是我让谭鸣拖住了我爸妈,没有继续发酵到余兴海那边。
    那没事,不用管余长羽。
    谭栩:我虽然跑出来了,但是因为你现在回不来,我不确定自己还会不会被谭云锋抓到,万一我被抓回去了,就没办法去机场接你了。
    余宴川感觉现在的心情比在飞机上经历了气流还刺激,他坐在椅子上,居然不知到如何回复。
    你现在要用浴室吗?林予从洗手间里探了个脑袋出来。
    不用。余宴川回神,他宁愿不洗也不想洗完再穿回脏衣服,今晚都不会用。
    好的。林予缩回洗手间,把门关上,顺便上了个锁。
    窗外细碎的雨点顺着窗户缝飘进来,落在肩膀上,余宴川挪开了一些。
    楼道里依旧很热闹,叽里呱啦也听不出来都在说什么,开关门声、行李箱轮子滚动声、嬉笑聊天声混合在一起。
    慢慢又多了浴室里的水声。
    余宴川本想再给余长羽打个电话聊聊林予,但眼下他还是多关心关心自己吧。
    见他半天没有回答,谭栩又发来了语音:我这边的情况都可以应付,你不用担心,我就是跟你说一下,你心里有个底。
    手机的音量不大,但仍能穿过多种多样杂乱的声音,直直钻入耳中。
    许久不见的相思这才缓缓露出头,距离他们上次见面已经过去太久了。
    这种思念就像刚被咬一口的蚊子包,明明没有很痒,要是不刻意去惦记也可以忽略,但一旦伸手挠两下,瘙痒感便会愈演愈烈,像是怎么挠也挠不痛快,从心底里根种的痒。
    他很想见谭栩,想亲眼看到、面对面听到,这种无能为力的空间距离差让他很烦躁,再也没法忍耐了。
    余宴川也发送了语音:我知道了,没事的,你不用特意来接我,回去后一切都视情况而定,没事。
    浴室里换成了吹风机响,没过多久林予便走了出来,头上盖着一条自己带来的毛巾。
    他穿的还是今天的那件外衣,坐在床沿上擦着没有吹干的发梢:怎么了吗?
    余宴川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实话:回去可能会遇到点麻烦,谭栩他家里知道我们的事了。
    林予擦头发的手顿了顿:哦,你家里也知道了吗?
    他说的是你家里。
    余宴川不合时宜地跑了个题,看来无论余兴海认不认下来这个私生子,林予都彻底不打算回来了。
    迟早的事,余长羽已经知道了。余宴川说得很自然,他见林予也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便坦然说下去,我准备回去就跟他们说,毕竟从我口中亲自说出来,总比他们听传言才知道要好。
    哦。林予点了点头,语气很平淡地说,很麻烦吗?
    不知道,应该吧。余宴川耸了耸肩。
    林予把毛巾拿下来放在腿上,叠了几下:要我帮忙吗?我可以跟你一起回家,把场面搞乱一些,余兴海就顾不上你搞同性恋的事了。
    余宴川张了张嘴,失语了一秒。
    他想问这是不是有点太损了,不太合适的样子。
    第46章 突发
    鉴于安城情况未卜,余宴川没敢再打电话骚扰余长羽,只是在微信上草草聊了几句,试图从他口中套出一些话来。
    但余长羽的几句话接得天衣无缝,很难从中得出什么信息。
    窗外小雨渐停,余宴川查了查新闻和航空信息,飞机明天应当能够照常起飞。
    这一夜他睡得不太安稳,认床只是一方面,更主要是心里惦记着事情,总也放不下心。
    转天早上是刺耳的电话铃叫醒了他们,床头柜上的座机震得屋子都地动山摇。
    余宴川被从光怪陆离的噩梦里吵醒,眯着眼睛一把接起来电话,你好还没出口,就听到对面传来一个女声。
    听声音应当是昨晚给旅客开房间的前台,告知他们在八点钟之前收拾好行李到大堂集合。
    走廊里十分热闹,其实余宴川总觉得门外这一晚上都没消停,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或许是因为有人倒不过来时差。
    他的记忆里林予也没睡着觉,在夜里半梦半醒间似乎看到过林予床上的手机屏幕光。
    行李背包几乎没有动过,他们随意洗漱收拾好后便背着包下了楼。
    余宴川先给余长羽发了事无巨细的行程信息,以免他再像老妈子一样打电话过来。
    接着是向谭栩例行汇报一下,起床了,吃了几块饼干,集合了,准备回机场了
    过了一会儿,谭栩回了一条很短的语音。
    等候上大巴的旅客不止有他们一个航班,几百来人堆在楼下,就算全都不说话、只是每人喘一口气都很热闹,余宴川怕戴上耳机会漏听到管理人员组织上车的消息,先点了语音转文字。
    结果转出来了一堆奇怪的字符。
    他只好开最小音量放在耳边,听到了谭栩气喘吁吁的声音:一路顺风,我在被我爸追杀,可能接不到你了,我找机会联系你。
    听上去在奔跑。
    余宴川属实有些震惊,看来追杀这个动词并不是夸张,只怕是写实手法。
    谭栩的确在被追杀,并且是兴师动众的、不达目的不罢休的追杀。
    昨晚他从机场回来,本想回出租屋住,但又怕出租屋这个地点已经暴露,思考之下还是潜回了鹤响科技。
    写字楼里已经熄了灯,从外面瞧上去昏暗一片,何明天给了他一串能打开后门的密码,他独自钻进了公司里避难。
    只是谭栩没想到谭云锋那么老奸巨猾,早就把他的行踪锁定了几个相关联场所,其中就有何明天这个狐朋狗友的鹤响科技。
    一朝暴露,谭云锋倒是沉得住气,一直耗到了下午,等鹤响科技的公司里所有人都上了班才赶来捉人。
    这一招把何明天逼得里外不是人,但好在他讲义气,跟老爸一通装傻充愣,又到谭云锋面前胡说八道,给谭栩留出了充足的逃跑时间。
    谭栩观察了大楼的所有出口,发现处处都有谭云锋的人在堵着。
    这一出瓮中捉鳖太狠了。
    虽然何明天义薄云天,但他老爸何总非常识大局眼前这个找上门的谭云锋没有说抓儿子是为了什么,但看上去事态严重,不是其他人能掺和得起的。
    何总不想跟谭云锋结下什么怨,何明天也不是拎不清的人,就算他继续瞒下去,一查监控也就全都露馅了,一时间有些为难。
    三人对峙在大厅中,谭栩就在这时光明正大地走了出来。
    步履稳健,看上去是迎难而上出来自首,其实只是刚刚跑完其他的出口发现无路可走。
    何明天瞪大了眼睛,目送他走到谭云锋面前。
    就为了把我带走,下这么大功夫?谭栩静静地看着谭云锋。
    何总还在场,谭云锋不想把局面闹得太难看,只是沉着脸,冷声对他说:回去说。
    谭栩余光扫了一圈大厅里不明真相的围观人,跟在谭云锋后面走了出去。
    堵在几个出口处的保镖还没有收到信息回来,谭云锋昂首挺胸走出去,公司门正对着的是一条开在绿化草坪中的夹道,谭云锋的车堵在夹道与大路接口处。
    短短十几米的距离,父子两个没有人说话,谭栩状似无意地绕到了车身外侧。
    他刻意放慢一些动作,看到谭云锋坐上了驾驶座之后,猛地向后撤一步。
    紧接着一辆白色小轿车从后面飞速驶来,嗤一声猛刹在他身边。
    谭栩动作飞快,拉开门坐进去,车门还没来得及关上,小轿车再次启动,擦着谭云锋的车边飞驰而去,卷起一阵扬尘。
    谭栩听到谭云锋恼羞成怒的叫喊。
    多谢。他看向驾驶员,是个浑身肌肉的猛男,大冬天的也只穿了一件薄衣,将手臂绷出了结实的线条。
    这人是何明天找来的PlanB,专门针对眼下这种迫不得已、被谭云锋揪出来的情况,半路劫人的下下策。
    今天是平安夜,能抽空过来出演速度与激情的人不多,何明天问了一堆朋友,最后才找到这位。
    据说姓周,在对面那栋楼当健身教练,今天刚好休假。
    看上去能一拳打一排。
    车子狂速飚去,谭栩从口袋里摸出来了一根取卡针,戳在手机卡槽的小孔上,在颠簸中极力稳住身子,把电话卡取了出来。
    没等他有进一步动作,车身骤然一个急刹,他忙撑住前排座椅,看到几辆黑车横在前方路中间。
    小周反应很快,立刻向后倒去。
    吱呀一声又是急刹,谭云锋的车从身后顶上来。
    他们被团团围住,就连谭栩也没见过这么壮观的场面。
    知道的是谭云锋抓儿子,不知道的以为他把龙鼎酒店给炸了。
    下下策以失败告终。
    谭云锋面色铁青地走下车,砸上车门发出咣一声,谭栩都怕他把门拍掉了。
    怎么办?小周声音有些紧张。
    没事。谭栩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下去,问就说你是我雇来的,什么都不知道,别把何明天供出来。
    小周更紧张了一些:还逼供?
    谭栩潇洒下车,外套也敞着,在寒风里镇定地直面谭云锋。
    谭云锋穿着一身笔挺的长风衣,紧蹙着眉,面露嫌色地伸出两指挥了挥。
    挡在小周面前的几辆黑车缓缓挪动,让出来了一条路。
    走吧,雇佣钱回头打给你。谭栩低声说。
    小周头也不回地踩着油门走了。
    路尽头围了几个在一旁公交站等车的路人,纷纷让出一条路,神情肃穆地望向白车去处。
    这下插翅难飞,谭栩不得已只能跟着回家。看来姜还是老的辣,他还是斗不过他爸。
    到家时,许泉正坐在一楼客厅里,脸上挂着格外明显的黑眼圈,面色疲惫地看过来。
    是不是有点过了?谭栩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
    过?谭云锋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转过头,声音中听不出喜怒,你读几年大学读出来这样的结果,你自己没有反思过?
    又是同样的话术。
    谭栩牢牢钉在原地,直视着他:有必要把我锁在家里吗?你们觉得这样可以达成你们想要的结果?
    我们想要什么结果?谭云锋反问他。
    谭栩没有说话。
    谭云锋的目光冷冷地划过他的脸,转身继续踱着步向上走:我知道余家那个小子要回来了,你急着往外跑,是为了见他?
    这句话如同昏昏欲睡的人被抹了一脑门风油精,点醒了谭栩敏锐的神经,他突然能够理解一些谭云锋的心理了。
    说白了就是在跟他较劲,他越跑,谭云锋越要锁他,跑多远都必须把他抓回来。
    就像这么多年来无数个父子间暗地较劲一样,谭云锋要他努力,要他像谭鸣一样优秀,要他各方面都做到最好,但凡有一丁点做得不合心意都不可以。
    但这样的态度反而让谭栩松了口气。
    谭云锋的关注点放在了不能忤逆他的权威之上,似乎没有过多在意这件事情本身。
    冷静几天,等我处理完事情回家,我们好好谈谈。谭云锋站在房间门口,手机,最近学校的事情交给你哥处理,好好准备期末。
    关禁闭是小学时候的把戏,谭栩想说他都快大学毕业了,这一套对他不管用了。
    但看着谭云锋那张凌厉认真的脸,他还是老老实实把手机交了出去。
    关门落锁前,谭栩看到了站在楼梯下叹气的许泉。
    谭栩在门前站了一会儿,确认谭云锋走远后才从口袋里拿出电话卡。
    他在书架前蹲下,翻了许久翻出来了一个废旧不用的手机。
    是当初那个掉到了洗菠萝的水里,后来没有成功救活的旧手机。
    谭栩又在口袋里摸索一遍,突然发现那枚细小的取卡针不见了。
    他把所有口袋都翻开,确认应当是在混乱里丢在什么地方了。
    糟糕,这下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了。
    他尝试手动把卡槽抠出来未果,又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别针一类的东西,最终居然连个针头都没找到。
    谭栩看向孤零零的电话卡和废弃的旧手机。
    天有不测风云,要想联系上余宴川,恐怕需要他发挥一些智慧了。
    第47章 奔赴
    谭栩一年到头没几天时间住在家里,暑期住校外的那段时间把大部分日用品都搬去了出租屋,剩下的常用物件都在宿舍里。
    他挨个抽屉翻找着,手里动作没停,心思不自觉飘远了些。
    也许谭云锋这次爆发是怨气积累太久了。
    毕竟他变得叛逆也不是一日两日,原定的暑期夏令营说拒掉就拒掉,暑假更是宁愿在学校旁边租个出租屋也不回家住,如此看来这些事应该让谭云锋早就很不满了。
    这半年里是谭栩的面子工作做得好,才让谭云锋找不到发泄口,好不容易抓到点马脚,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治治他。
    谭栩翻出了一身汗,他把毛衣脱掉,换了一身薄一些的衣服,期间还在衣柜中查看一番,仍然毫无收获。
    他想上网搜搜有什么办法能巧妙代替取卡针,谁知这屋子里除了那个死沉沉的旧手机,居然没有其他电子设备了。
    失算了,这下不好办。
    谭栩在书桌上扫荡一圈,只发现了一根自动铅笔,他试着戳了戳,结果铅笔芯断在了孔内。
    最后一丝耐心也被耗完,他干脆直接强制启动了手机。
    开机过程很缓慢,手机提醒显示没有插入SIM卡,屏幕上还是四种故障颜色在跳跃,像手机里面藏了个迪厅灯球,闪得眼睛疼。
    他试图联网,家里的无线网需要验证设备,看样子是指望不上了。
    谭栩推门走到阳台上,开始尝试连接其他WiFi,无意中扫描到了只有一格的便利店的网络。
    只有站在阳台最角落的地方才能堪堪连上。
    谭栩咬着牙,借着这一星半点的网络,打开了微信。
    新设备登录,需要旧设备扫码验证。
    旧设备不在身边,需要朋友担保验证。
    谭栩火冒三丈地关掉了微信,扫视一遍桌面上的所有软件,飞速思考着哪个软件可以成为代替社交工具。
    他把能想到的APP挨个点了一遍,齐刷刷全都需要登录验证码。
    难道在设计之初没有人考虑过没有SIM卡的人吗?
    谭栩维持这个姿势太久,手都有些僵硬,他稍微转了转身子,打开了音乐软件。
    天无绝人之路,音乐软件有游客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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