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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在凌晨用豆浆机by不执灯(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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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在凌晨用豆浆机 作者:作者:不执灯
    谁在凌晨用豆浆机by不执灯(33)
    谭栩心跳变得很快,设想中充满对峙和未知的年尾变得灿烂起来。
    在这样明朗的心情里,他非常想念余宴川。
    谭栩点开了某家花店的店铺,想都没想便在后台预订了一大捧花,时间选在了元旦的早上。
    他对着填写地址的界面犹豫一下,元旦时他们应该已经搬离了出租屋,地址只能填余宴川的家里。
    他在短暂的几秒钟内纠结着花会不会被余兴海看到,但左右这事情已经摆在了明面上,他也不必再遮遮掩掩躲避,看到就看到吧。
    希望余兴海不要被他气到,他并不是想上门挑衅,只是想给余宴川送新一年的第一捧花而已。
    第54章 收束
    为了不让长辈们下不来台,跨年夜他们没有再出逃,老老实实在家里过了一晚上。
    谭云锋依旧是从前的态度,但没有再强硬地把人锁在屋里,他不主动提,谭栩也跟着装傻,一来二去也就把这事情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
    余兴海那边也是态度不明,为了调节他和余宴川之间僵硬的父子关系,余长羽还特意从私宅搬回家住了一段时间。
    他是带着几个小箱子一起搬来的,其中两个在当天就交给了快递员寄出去。
    余宴川围观了快递员打单子,那箱子里是十来个小一些的包装好的纸盒。
    这些是什么?
    给林予的生日礼物。余长羽蹲在地上,把礼物一件件递给快递员,我以前在邮件里答应过他的,从高一到现在每一年的礼物。
    为了防止挤压,清点过后快递员将小纸盒放回了箱子里,把箱子搬上了物流车。
    好了,走吧。余长羽看着车子开远,拍拍手转身进了家门。
    他们做这事的时候没有让余兴海看到,毕竟解释起来太复杂,也无从说起。
    也正是如此,他们都一致认为余兴海始终不提谭栩的事情是怕余宴川跟着翻旧账,毕竟儿子出柜事小,他搞婚外情事大。
    这个相对静止的稳定局面在元旦早上八点被打破。
    余兴海的作息是全家最健康的,早睡早起常锻炼,大早上被人按响门铃后,他第一个走过去应了门。
    门一敞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大片明晃晃的大红色玫瑰花,快递小哥从花后面堪堪露出一双眼睛。
    请问是余宴川先生吗?
    余兴海只觉震怒自脚下起,但他端架子端久了也无意为难跑腿小哥,只好接过花。
    哦等一下,还有一张卡片。快递小哥从斜挎包里翻了翻,拿出一封粉红色的信封,本来是要挂在花上的。
    余兴海从胸前口袋摸出平时很少戴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多谢。
    关门时嘭一声震得屋子都在摇晃,他将两只胳膊都抱不住的花束立在桌子上,背着手站在一旁。
    几分钟后,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余宴川拉开卧室门,探出一个脑袋来。
    起床!几点了还不起床!余兴海高声喊道。
    余宴川被桌上那一大捧花吸引了目光:哎哟,哪来的花?
    给你的吧。余长羽端着一杯水,从厨房慢慢溜达过来,看了眼那封粉色的信,这里还有一封信。
    余宴川抓了抓头发:这么多花儿得不少钱,家里有个花店还从外面买。
    从塑料枝买的话你不就知道了,不算惊喜。余长羽把花向他的方向推了推。
    余宴川抱起花抄起信,转身就跑回了卧室里,把余兴海的怒吼隔绝在门外:直接往家里送,不把我当回事儿是吧,嗯?
    依稀还能听到余长羽像哄小孩一样随口糊弄着:元旦嘛,小年轻送送花挺好的,别生气了爸,多大点事儿
    余宴川盘腿坐在床上,拆开了那封粉红粉红的信。
    打开来是花店里自带的信纸,上面只有元旦快乐四个字。
    他又倒了倒,掉出来一张稍小一些的纸片,上面写着:我要当你新年里收到的第一捧花。
    这一大捧花目测有八九十朵,余宴川看到最中间簇拥的那一朵并不是红玫瑰,是用彩色玻璃纸叠出来的塑料花。
    他将塑料花抽出来,举到眼前静静地看着。
    还挺浪漫的。
    余宴川坐了一会儿便推门出去,迅速洗漱干净后开始换衣服。
    出门?先吃点早饭吧。余长羽正在厨房里加热着牛奶。
    不了,我回出租屋,还有一点东西没搬回来,房东说今天必须搬好。余宴川蹬上鞋,拎起来外套就要走。
    坐在餐桌边的余兴海眼里都在蹦火星:上哪去,我管不住你了?
    爸你别新年第一天就生气,我晚上就回来。余宴川打开门。
    你穿的什么,不冷啊你!余兴海的声音回荡在屋里。
    不冷!
    余宴川推开院子门,他现在迫切地想见到谭栩。
    但还没等他转出去弯跑远,就和迎面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在相撞的前一刻余宴川看清了来人,这一撞后他直接没松手,顺势抱得很紧:刚想给你打电话,你怎么过来了?
    我来找你。你跑出来干什么?谭栩拍了拍他的背。
    我
    一声开窗声在头顶响起,余兴海从二楼的窗边对着他俩喊:干嘛呢!
    谭栩赶忙把余宴川推开,抬头笑着挥挥手:余叔新年好!
    余宴川半推半就地被谭栩拽到了车旁边,两人乱作一团地拉开车门,在余兴海的眼皮子底下开车溜远了。
    这么早就过来了啊。余宴川把车开出小区,吃饭了吗?
    没有。谭栩系好安全带,想见你。
    哎呦喂,余宴川瞄了他几眼,大早上不打招呼就跑来,你就是想吃我做的三明治。
    谭栩理直气壮:我用一样的材料一样的步骤,做出来的总是味儿不对。
    那是你用的黄油有问题。余宴川笑着说,再做最后一次吧,做完把冰箱清了,明天交房。
    最近几次来海景公寓,心情总归和以前不太一样,说是带着珍惜和留恋也不全面,但他们确实马上就要离开这里了。
    这间出租屋里发生了太多从前想都没想过的事情,重逢、拥抱、述说心意,变成了一个珍贵的情感收容所。
    他们走上楼梯,余宴川在一二楼之间的平台停了脚步,对谭栩说:还记得吗?我们在这里见第一面时,我把一捧花摔进了你怀里。
    记得,砸死我了。谭栩摸了摸脑袋。
    那时候还是炎热的初夏,一捧向日葵从天而降,花瓣在空中飘着落了满地都是,转眼间就到了冬天,他们在新年里走在同一条楼道上,仿佛隔着半层楼的遥相对视就发生在昨日。
    出租屋已经搬得差不多了,原本昨天就要交房,但房东说下一任租客还没影,他也不急着收房,他们便把收尾工作拖到了现在。
    余宴川房门上的捕梦网已经收回家,屋子内的大小装饰也都搬得干干净净,看上去同相遇那一天一样。
    三明治做起来很简单,余宴川懒得再去砧板,便撕了一片保鲜膜垫着,从冰箱里拿出材料来。
    谭栩就站在一旁,他看着黄油下锅,小声问道:有没有收到我的花?
    收到了。余宴川将面包片放进去,恭喜你成为新年里第一个送给我花的人。
    谭栩转过身靠在吧台上,等到三明治做好后,才低声说:对不起,以前我做了很过分的事。
    怎么突然说这个,什么事?余宴川切好后分给他一半,揽着谭栩的肩走到客厅坐下。
    我不该丢掉你的花。谭栩咬了一口三明治,虽然过去很久了,可能你也并不是很在意了,但是我还是要道个歉。
    余宴川静静听着,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手指,说道:还有吗?
    没有了,你还想听什么?谭栩思考了一下,解释道,我那时候的想法有点幼稚,以为这样做可以替我自己狠下心,把那些藕断丝连的东西一刀斩断,不过后来想明白了,有些事不能强求的。
    余宴川盯着他的眼睛:那如果我们没有在这里遇到呢?就一直错过下去?
    不会。谭栩说,我一定会来找你的。
    哦,我还以为你会说没有如果。余宴川笑了笑。
    谭栩搬着椅子坐到他面前,神情认真:本来就没有如果,但万一有,也一定是这个结果。
    余宴川舒出一口气,用膝盖碰了碰他:知道了,接受你的道歉了。
    谭栩得寸进尺,凑上前就要讨个吻,还没等两人挨近一些,就听到楼上传来一声熟悉的动静。
    嗡
    我他妈的,余宴川立刻退开,怎么每次都响得这么巧。
    早上九点多,这次打豆浆的时间倒是正常了。
    余宴川骂骂咧咧地拿出手机,按下语音给Jeff录了一段现场音频发过去,配合了一条语音控诉:一年到头就跟你家杠上了,半年前让你换你怎么还没换,我回去就给你批公款买个降噪的,算老板求求你!
    豆浆机的噪音将刚刚的氛围扰得分毫不剩,谭栩笑着把三明治吃完:也算有始有终了。
    个屁,余宴川一边叹气一边笑,破坏我的家庭气氛。
    他们把刚刚用过的锅刷干净,将冰箱内的物品清点一遍,准备放到泡沫箱里搬走,刚清点完,谭栩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消息的人是现任的宣传部部长,发了几段话来问问谭栩今天有没有时间。
    这个流程倒是很眼熟,前年跨年那日,宣传部也是以人手不够为名,把刚刚退休的前任部长余宴川喊去干活,折了一下午的塑料花。
    看样子今天这一次是在筹备元旦晚会。
    去不去?谭栩问道。
    去吧,跟他说前前任部长也去,回味一下大学生活。余宴川把冰箱门关上,决定等到从学校回来后再处理东西。
    楼上的豆浆机在此时终于消停下来,衬托得屋里格外安静。
    谭栩飞快发完消息,趁着这个空档,抓着余宴川的衣角就拽过来,补全了刚刚未完成的吻。
    新年的第一个吻。他说。
    第55章 一定 (完结章)
    从海景公寓到学校步行十几分钟,这条路并不长,但他们还是第一次并肩一起走。
    谭栩指着校门旁边的位置:他俩就是要在这里把我带走。
    众目睽睽之下。余宴川看向几米外的保安亭。
    是啊,谭栩刷卡走进学校里,其实那时候我就看出来我妈就是着急,没有反对得很强烈,主要是我爸很过激。
    他们顺着湖边走到教学区,街上不时有学生骑车而过。
    余宴川四处看了看:我妈应该也不会反对,感觉她不太在意这些事。
    嗯?
    她不管我们,余宴川把手揣在口袋里慢慢走着,我哥小时候还怀疑过她的身份,连我到底是不是亲的都没敢问过她,怕惹出别的事来。
    谭栩没忍住笑了:他心思太重。
    是啊,他心思重。余宴川叹了口气,冷风将呼出的白雾快速吹散,这半年让我重新认识了一遍我身边的所有人。
    看清一个人是个很难的课题,余宴川曾经以为自己识人有一手,如今看也不过是浮于表面的自以为了解。
    礼堂和商业街只隔了一条街,商业街的学生很多,几家奶茶店门口排着长队。
    小风敞着花店门,正站在门口打扫地面,隔着大老远便看见他们两个,举着扫帚打了个招呼。
    小风说你这半年很照顾我的店。余宴川说。
    谭栩冷哼一声:我还以为她得嫌我不懂瞎指挥。
    她确实是这样说的。
    余宴川走入店里,花店内摆设没有怎么改变,仍然是熟悉的样子,一旁的预订柜上摆满了包好的鲜花,等待着预定客人上门来取。
    这么多预订单?谭栩习惯性地走到柜台旁,顺手拿了备忘录来看,俨然一副老板作派。
    余宴川过去检查了一圈花束的包装情况:元旦,送朋友送情侣,还有今晚元旦晚会送演员的。
    对,还有保研生离校晚的,都这段时间买花。小风把垃圾倒入垃圾桶,擦了擦手,指着预订柜上的某一束,那个是你们院里订的,要我说你们宣传部换了人就是不好办事,以前你当部长,要什么花什么时候送都说得早,我还能提前点备好,现在回回都临时打电话临时订。
    我回去跟他说说。谭栩说完,有些感叹,一晃我都要毕业了,当初我刚进学生会面试,还是你们老板把我捞进的宣传部。
    余宴川在店里巡视一圈,勾住谭栩的肩膀,边走边交代小风:我们先忙去了啊,你盯着点,给你发奖金。
    他们走出花店,谭栩扭头看着店面门前挂的灯牌。
    塑料枝。
    走吧。余宴川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在店名上停留几秒,前年元旦诞生的店名,到今天正正好好两周年,这不比豆浆机更有始有终。
    谭栩收回视线,两人夹在人流中走过商业街。
    礼堂内的晚会正在彩排,往年都是跨年夜开晚会,但今年过年晚,假也放得晚,考试安排协调之后把晚会放在了元旦这一天。
    部长微信通知他们在礼堂等就行,他一会儿会带着委员们过来。
    礼堂内的音乐声模糊着传到了外面,他们从后门走进去,看到有不少人正在忙碌。
    这幅场景对他们来说都算熟悉,调音响的断断续续放着音乐,偶尔传来一两声拍打话筒的声音,灯光满场乱扫、时亮时暗,背景大屏幕上不断切换着投影,看着十分热闹。
    摄影操纵着摇臂,对着观众席扫了一圈,实时效果投屏到了大屏幕上。
    他们坐在观众席的最后一排,远远围观着学生们忙碌。
    有演员站在前排候场彩排,一个表演魔术的节目正在舞台上实操练习,手里的扑克牌玩得眼花缭乱。
    这人我认识。余宴川忽然开口,他来找我算过塔罗牌,这一手洗牌就是我当初教他的。
    这么厉害。谭栩撑着脑袋,算出来什么了?
    余宴川打了个响指:他问我变魔术有没有出路,我不记得抽出什么牌了,但是我当时跟他说这种东西事在人为,我看你魔术变得不熟练,我可以教你洗牌,五块钱。
    谭栩笑了起来:坑蒙拐骗。
    就是付费的才像话,我要是免费教谁敢学。余宴川随口编造着歪理。
    浅蓝色的光束灯从他们身上滑过,谭栩忽然想到了他当部长的那一年,带着学生来礼堂布置学校能力竞赛的场地,在这里见到了已经毕业的余宴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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