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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我的狗免费阅读(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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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是我的狗 作者:作者:画魂
    大哥是我的狗免费阅读(12)
    春天的时候我容易感冒,感冒了就只能待在家里,还会被老师骂,我也不喜欢。
    我喜欢秋天,秋天的时候妈妈会买很多的橘子,因为这个季节橘子便宜,一箱一箱的堆在客厅边,我饭前饭后都要来一个,人都变得有点橘子色。
    可是我还是不太高兴,因为妈妈还是好像不在家一样,我见不到她。
    后来我十七岁,我好难得的和我妈妈说了许多话,只是我在门外跪着,她在门里哭,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伊伊的妈妈想让她死掉,我的妈妈却已经当我死掉了。
    我没资格同情她。
    吃完饭戚臣说要送我回去,伊伊穿上粉色的外套跟我们一起,出门前戚臣还给她梳了双马尾,用带桃心的橡皮筋绑的。
    我和戚臣走在前头,伊伊蹦蹦跳跳跟在后头,她好像完全不受今天所发生的事情的影响,路边随便一个什么东西都能引起她的好奇,使得我和戚臣不得不多次停下来等她,等她发现我们在前面等她的时候又会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情,小跑着跟上来。
    可爱得我想打喷嚏。
    很快,她又被一株灌木迷住了,在花坛边蹲了下来,我和戚臣在前面的一颗樟树下闲聊,我想问他关于他妈妈的事情,但又觉得和我没什么关系问不出口,他倒是主动开口了。
    伊伊的妈妈是三年前和我继父结婚的,去年冬天离的。
    他双手插在外套兜里,脸上是好像在谈论别人一样的轻松,我继父和我妈是在七年前在一起的,四年前分开的。
    我都快被你绕昏了。
    理了半天人物关系,我觉得脑子很乱。
    戚臣眯起眼睛看我,说,简单点说就是,我没有爸爸,伊伊没有爸爸妈妈。
    我深吸一口气,?不,并没有变得更简单。
    伊伊是被收养的孩子,她的养母跟我继父结了婚,我们成了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的一家人。
    戚臣突然叹了口气,你现在知道了。
    我不该问的。
    我小声说,我后悔了,这本来就不管我的事,我何必多此一举。
    我对别人家里的弯弯绕绕一点兴趣都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只会让我心里觉得不舒服。
    戚臣说:那我们可以聊一点和你有关的。
    比如中华龙鸟??不,他说,关于你为什么会接到电话。
    第18章 回忆之匣一
    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我趋利避害的本能告诉我我必须赶快逃离这个地方,逃离戚臣、逃离楚令尘、逃离一切可能会毁坏我的生活的存在,可不知道怎么回事,我逃不开,我还老是往枪口上撞。
    啊我、我要走了,天很晚了。
    我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想要溜之大吉,戚臣却眼疾手快地抓住我的胳膊,我待会儿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
    我脸上堆起笑,想要撇开他的手,却发现他力气大得惊人。
    他盯着我,眼神我看不太懂。
    他突然开口,是楚令尘不想让你知道吗?什么?他猛地松开手,我没来得及收回力气,差点被重力带倒。
    看来是我弄错了,他说,我还以为你可以帮我们。
    是啊,你一定是弄错了。
    我被他的话弄得心里很不舒服,但我不是会为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就把自己卖了的人,再说了,我是好是坏这件事没有人有资格评价我。
    他戚臣也不例外。
    我转身想要走掉,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警笛声吓住了。
    我下意识地愣在了原地这不是什么好的条件反射。
    大概几十秒,我回过神来,深呼了一口气,想要像路边的任何一个路人一样,有些好奇又不太在意地、稀松平常地走掉。
    戚臣却追了上来。
    戚臣却追了上来,拉住我说:跟我来。
    身体先理智一步,下意识地开始逃亡。
    凛冽的风声和杂乱的脚步声一起,伴着极速的心跳它们像是多年好友,阔别多年再次出现在了我的耳边。
    我不知道是不是该怀念。
    很快的,我们跑到一栋楼的后面,楼与楼之间的狭小过道堆满杂物,斑驳的墙壁上满是涂鸦和污渍,和进入小区时看到的干净整洁仿佛两个世界。
    伊伊竟然跑得比我们还快,躲在一个垃圾桶的后面,露出半张脸,看到我们就拼命地挥手。
    你、你干嘛拉着我跑?我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灌入鼻腔带来些微的刺痛,我好像很久没有这样运动过了,身体本能地排斥着这样的过激。
    你没听到吗?楚令尘来了。
    戚臣站在两栋楼面接的起点,光和影各自割据一方,像是在他身上斜切了一刀,他说,如果你不想和我们扯上关系,那你应该也不想被楚令看到你在这里。
    我怔怔地望着阳光下他的一半侧脸,太陌生了,就像从来没见过一样。
    他转过身,影子又将他的面容覆盖,好似故人归来。
    他说,这里被封锁了,你暂时出不去,那不如你先帮帮我们好不好?我看着他,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我,那双很漂亮的仿佛琥珀一样的瞳孔里,我看到了我。
    他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我第一次注意到这件事是在我们认识的两年又三个月后。
    那个时候他说,他妈妈生病了,剧组不给他放假,他也是这么问我,他说我暂时走不开,你帮帮我好不好。
    我们当时在酒店的顶楼房间里,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我躺在椅子上,他俯下身帮我收拾着茶几上的扑克牌,他一张一张地捡,然后面对着我,说,你能不能帮帮我?我睁开眼,看到他蹲在茶几边,阳光只落到他的头发和前额,他的眼睛在影子下闪烁着水润的光,我微微坐起来,看着光又落到他身后,才反应过来是的影子覆盖了他,是我挡住了阳光。
    那个时候的戚臣二十几?大概比现在的他要大好几岁,那个时候的我又是二十几?好像比他小上那么一点。
    当时我是怎么说的?我好像是说:可以啊。
    但你欠我了。
    我喃喃道,重复着多年前我跟他说过的话,你欠我一次。
    是的。
    一如多年前,他的眼睛就像是藏着阳光的湖泊,他允诺道,我欠你一次。
    伊伊带我去了一家小卖店,付了三毛钱,用他们的公用电话给楚令尘打电话,我不知道电话号码,伊伊就一个字一个字地给我报。
    我们蹲在小卖店的楼梯上,心脏跟着听筒里的嘟嘟嘟一起砰砰跳。
    我本来是很紧张的,可当听筒那头传来楚令尘的声音的时候,我的心一下子平静下来我不是十七岁的、只敢做些小偷小摸的混混成麒一。
    我是敢算计楚令尘、算计到连自己的命都能做筹码扔出去的成麒一。
    楚令尘,我的声音平稳,仿佛我不过是在问一下今天的天气,你为什么还没回来?那边的声音有些失了真,我猜可能是他躲到了一边捂住了嘴。
    你还在家?那不然在哪儿??茶几上有饼干,你先吃点垫肚子,我等会儿回来。
    我问他:你在哪儿?他没有回我,只是说:你乖乖呆着。
    我挂了电话,伊伊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我们走吧。
    我冲她笑笑,说。
    伊伊于是也松了口气,露出了笑脸,拉着我往小区后面的一片房子走。
    这几栋楼看起来像是闲置的空楼,不知道刷了几层墙灰的楼体上还拉着印有前几年流行语的横幅,日久天长,被雨水冲打得失了颜色,萎靡地飘扬在风中。
    在这里我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种阴沟里的老鼠散发出来的味道,属于肮脏的、罪恶的、另一个世界的味道。
    伊伊拉着我的手,说:警察从外面排查起,小区门口有一家棋牌室、一百米开外的三楼有个黑旅馆,黑旅馆楼下是个网吧,天天都有未成年人进去打游戏,那几个地方是重点排查区域,我们最多有二十分钟。
    怎么找?我跟着伊伊慢慢往里走,伊伊带我上了最前面的一栋楼,她直接略过一楼,带我上到二楼,在楼道里给我一把钥匙。
    这里面所有有锁的门都可以用这把钥匙打开。
    我掂量着那吧有些锈迹的钥匙,问,那没有锁的门呢?伊伊有些不解:没锁的门直接推开不就好了?她继续道,每层楼两间屋子,我们分开找。
    找什么?找人,伊伊抿了下嘴唇,低下头,说,找我妈妈。
    伊伊说得没有错,这里的门,但凡有锁的,都能用这把钥匙打开这当然不是一把万能钥匙,只不过所有的锁都是同一种罢了。
    这说明对于某些特定人群来说,这些上了锁的房屋,是完全开放的公共场所。
    谁会需要这些空房子我打开门,和前两间屋子如出一辙,脏乱无序,塑料袋和油漆桶散落一地,还有几个大的饮料瓶倒在地上,除了几张木椅子没有多余的家具。
    我走进去,站到窗口边时不知道踩到什么,发出咯吱的一声脆响,我抬起脚才发现鞋底上黏了些坚果壳,地上是被我踩碎了的山核桃果仁。
    我下意识往窗台望,正看到对面楼的第三层,戚臣正在关窗户,他侧身站在窗边,把手伸出去,把每一扇窗户都锁住。
    他动作快速利索,似乎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关窗户,下意识多看了几眼,他却像是感觉到了似的,突然抬起头来。
    我一惊,下意识地后退,不小心踩到好几颗山核桃,直直地往后栽。
    潜水太久导致缺氧(说的就是你们)
    第19章 回忆之匣二
    倒在地板上的瞬间我并没有感到疼痛,但是我不确定是磕到头还是怎么的,我陷入了一阵小小的晕眩之中。
    在这短暂的晕眩中我听到了急促的脚步声,我看到依依粉色的衣角在我面前一晃而过,我闻到了一阵很淡的烟草燃烧的味道。
    我闭上眼,好像还听到有人在喊我的名字。
    好像是楚令尘、又好像是戚臣。
    还有属于成年女性的几声急促的尖叫。
    我被人拖到了一个衣柜里,透过门缝我看到了散落一地的锡箔纸和几根针管,一个骨瘦如柴的女人被从单薄的架子床上拉下来,和那个拉住她的人一起躲进了狭小的卫生间。
    我还看到了一截粉色的衣袖是依依啊。
    然后是混乱的脚步声和人声。
    再然后一只手从内部紧紧地拉住了柜门,陷入黑暗的瞬间,我渐渐恢复知觉的身体这才感觉到了另一种温暖的不属于我的体温。
    那种温暖告诉我,我正躺在某人怀里。
    我仰着头,努力地想要看一眼身后那人的脸,却被他温柔地蒙住了眼睛。
    温柔只是我的主观想法,黑暗中他清浅的呼吸和身上的柠檬香气让我想起了阳光晒过的洗衣粉,那刚好是我最喜欢的味道,于是我下意识地把这个人定义为温柔。
    他也确实动作轻柔,没有一点弄疼我我已经感受到了后脑勺传来的一阵一阵的钝钝的痛。
    我忍不住嘶地一声抽了一口凉气。
    很疼吗?他贴着我的耳朵,说出的话像是水滴粘附在我的耳膜,让我想要躲开。
    实在是太近了,我受不了的近。
    我没有回答他,他也没有再开口。
    隐约间我似乎听到了楚令尘的声音,他的声音夹杂在闹闹哄哄的人声之间,像是一股麻绳里颜色唯一不同的线,我努力地竖起耳朵想要听清,却什么都没听到,我失望之下感觉困意袭来,我困倦极了。
    就在我昏昏沉沉即将被瞌睡虫拉入梦想之时,楚令尘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刺眼的光线一同将我惊扰。
    那覆在我眼睛上的手掌不知何时撤去,突如其来的亮光使我忍不住眯起眼。
    小七。
    我听到楚令尘喊我,他的身躯遮住了大半的光线,我得以勉强睁开眼看他。
    却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脸。
    意识沦陷前的最后一秒我清楚地听到楚令尘骂了句脏话。
    我心一跳,想,他不会在骂我吧?还没等我想出来个所以然,脑子就罢工了。
    也算是好事,我终于能松口气。
    我从前从没想过我也会有一天成为医院的常客。
    还没睁开眼,消毒药水的味道就开始刺激我的鼻腔黏膜,我想翻个身,却发现手脚酸乏得过头。
    我勉强抓着床边的扶手坐起来,才发现这是个小诊所。
    看着就很廉价的那种小诊所墙壁上挂着边角都有些翘起来的人体骨骼图,白色的节能灯看起来也有些年头,光芒微弱还有些闪烁。
    楚令尘真是越发小气了这是我第一时间想到的事情。
    我的左手边是一个空床位,右手边是一个有滑杆的帘子,我伸手扯住帘子往床头的方向使劲一拉,老旧的滑杆发出有些刺耳的摩擦声,刷拉一下将我暴露在光亮下。
    我看见了楚令尘和一个女人。
    那女人侧着身,挨楚令尘极为近,他那细瘦的手指像是染了血的白色枝桠缠绕在楚令尘的胸口,我才下一秒,如果我拉帘子的动作再晚上那么一秒,那女人的红唇就会落到楚令尘有了小胡渣的下巴上。
    他微微后仰着头,却没有推开她。
    我有些木然的尴尬,仿佛撞破家长亲热的顽童。
    所幸那是楚令尘,从不色令智昏的楚令尘。
    他在听到帘子声的一瞬间就不动声色地推开了那几乎将要把整个胸脯都压在他身上的女人。
    他沉默地瞥了我一眼,逆着光我看不清,也不知道他是在怪我破坏了他好事还是其他什么,只得硬着头皮装作无事发生。
    楚令尘,哪儿啊这是?诊所。
    那女人先一步开口了。
    她侧过身来笑吟吟地看我,用她那双眼尾上翘的妩媚的眼。
    我愣住了,呆呆地看向她。
    她眼波流转,轻轻巧巧地笑,说:你家宝贝弟弟醒了,那我先走了。
    然后她捏着自己的手包,转过头来同我告别,再见,小朋友。
    接着向楚令尘告别:再见,楚警官。
    她说出楚警官这个称呼的时候,刻意拖长了尾音,像是在提醒什么一样,但我又觉得也许是我过于敏感了她捏着那个镭射的手包,用四方形坚固的硬角抵在楚令尘胸口上,言辞暧昧:虽然你弟弟很好看,但是下次见面可别再带他了。
    楚令尘一脸嫌恶地挥手打掉她的包,冷冷道:你也没机会再见到了。
    谁?她被打掉手也不生气,反而一脸好奇,眨着眼睛,模样娇俏得很,你?还是你弟弟?楚令尘对她表现出了极大的不耐,也不回答她,反手握住她的手腕拖着她往外走,一把把她推了出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室内瞬间暗了下来。
    他站在门口面向着我,眼睛在晦暗中反而更加发亮,像是一小块反射光线的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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