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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都妄想得到万人嫌(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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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世界都妄想得到万人嫌[快穿] 作者:作者:寄星寒
    全世界都妄想得到万人嫌(58)
    像是在说
    我可没有骗你。
    神是有许许多多,难以想象的方法。祂可以暂停时间和游烛说话,自然可以留出一缕神识,短暂占领一个羽人的身体。
    只要祂想要。
    祂也想要。
    高空的风将少年黑色长发一缕缕吹开,在空中缠绕着飞舞,游烛突然离开了软椅。
    他小心地蹲趴在羽人背上,雪一般洁白的祭司长袖灌入了呼啸而过的风,他的手指抓住羽人柔软的黑色长羽。
    这里好高啊。
    因为紧张而有的短暂停顿。
    我有点害怕,我可以抱住你吗?
    啊,其实他并不害怕。
    但是如果能抱住祂,那确实能让他感到安心。
    侧对着他的神思索着,祂并不懂为什么抱住祂就可以消除心中的恐惧,但祂也没有找到应该拒绝的理由,因而祂说了一声「好」。
    这句话极大地满足了他,得到允许的少年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跪在背上,小心地朝前爬着,最后张开双臂,紧紧环住了羽人的脖子。
    游烛紧闭双眼,将下半张脸埋在手臂里,藏在蓬松的鸟羽中。
    喜欢这样,比意料之中的要更加喜欢。
    神明无声无息间纵容,允许他的出格,靠近。
    九天之上的存在用手摸了摸颈背,那里似乎贴着一个陌生的,属于人类的柔软。过于温暖的皮肤于祂而言有些烫,那是不舒服的,不适的,却不是祂想要拒绝的。
    好在,那个人很快松开了一点。
    他依然环抱着祂,整个人都瘫趴在巨大的鸟背上,笔直双腿舒适地叠起,脚趾翘了翘。
    像是在一间安全的,属于他自己的房间。
    游烛低头望着下方:我看不见我家了!
    越来越高,城镇已成了一个渺小的点,视野中出现了许许多多未见过,也未听过的地方。
    高大的山脉,连绵的森林,穿过视野所及处的宽阔河流
    游烛抬手指着最远处消失的地平线,问道:那里是世界的尽头吗?
    这个世界好大啊。
    像是于耳边响起的轻柔声音,从未有过谁、也从未允许过谁在的极近位置,说话。
    一种奇异的感觉。
    只可惜,祂并不能给他肯定的回答。
    祂说:不是。你所看见的只是世界很小的一部分,远处之外还有远处。可惜,人类的视野有限。
    甚至在成为这世间唯一的神明后,祂开始隐约感觉到这个世界之外的世界,拥有不同的文明,时间的三千宇宙。
    少年已经微微瞪大了双眼。
    他从未离开过平民区,神庙是他到达的最远的地方。
    世界比他的想象还要大,还要难以想象。
    可惜
    他将下巴放在羽人的肩膀上,睁大了眼睛想要看的更远一点,更多一点。
    游烛轻轻的说:我都不会看见了。
    按照规定,他不能离开重塔。
    游烛没有觉得很难过,即使神没有选择他成为祭司,他也并不能从姒沛手中得到自由。
    只是有一点点惆怅。
    那点惆怅随着轻轻的语气,像是点燃的轻轻的香烛,飘渺着游荡着。
    羽人背负着背上的少年,停在了空中。他突然收拢双臂,朝着前方、下方飞去。
    突然转场的方向,连风的力度也大了起来。
    游烛双臂拢紧,回头望着逐渐远离的白色巨塔,紧张地问:你要做什么呀!
    看世界尽头。
    可是我不能离开重塔!
    祂又侧过了脸,像是对他笑了,又像是没有。
    游烛有些看不清了,比之之前更加不清晰,模糊的混沌的面容。
    然而这明明是极近的距离,恍惚间又给了他一种奇怪的错觉
    只要近一点,凑过去,就能够碰到祂了。
    从现在起,祭司可以离开重塔。
    唇张张合合,游烛听到了声音。
    靠在祂背上的心脏突然加速跳动,不清楚是因为恐惧、还是兴奋。分不清的感觉与错觉混在一起,少年眨巴着眼睛,忙将视线移开。
    好像有些过于危险了,他刚才竟然想要看清。
    少年压下心脏不规律的悸动,将目光放在远处。
    地平线向后移动,视野开阔。
    近处的走兽,远处的飞鸟,他们飞过热闹集市的上空,游烛看见脚下的行人像一只只小小的蚂蚁。
    好多人啊!建筑的风格,所穿的衣物都和他们城镇不同。
    游烛紧紧抱住羽人,随着越来越多未见过的风景,少年也变得越来越兴奋。
    羽人不停地朝前,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人们生活在大片平整的盆地上,山那边是更高的山脉,倾泻在高大悬崖上的瀑布击打出雪白的浪花,滚烫的细碎砂砾组成的无人之海
    全都是没有见过的风景。
    直到暮色降临,游烛和羽人坐在皑皑不化的雪山上。
    天空是一片纯净的墨色,星空明亮闪烁。山脚下的部落燃着橙色的篝火,人们手挽手绕着篝火载歌载舞。没有阻隔,声音断断续续飘到游烛耳中。
    游烛靠在羽人的身上,雪山温度过低,巨大的黑色的鸟羽将游烛的身体盖住,只露出一张冻得微红的脸来。
    少年闭着眼睛,跟着那歌声轻轻地不着调的哼唱。
    游烛有些累了,他见到了此前十六年从来未见过的东西,祂还说,他们依然没有到世界尽头。
    可是游烛已经没有力气了,他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睡一觉。
    非常的、非常的,开心。
    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遇见开心的事情,快乐的笑出来。
    还有让他感到很开心的人。
    谢谢你。
    他将脸也藏到了鸟羽之下,整个人都不见了,像是躲进一个温暖的小小空间。
    入睡前的轻声呢喃,快要几近于无:你真的是一个好好的神啊
    很喜欢你。
    和你一起好开心。
    靠在祂身侧的柔软身体很快放松,全部的力量都倚靠着祂。
    不展开双臂,也能「看见」的恬静睡容。
    祂想,被祂杀掉的那些神们,可不是这么想的。
    祂也从没见过,像游烛这样的人。
    雪山上寒冷的风吹过祂的身侧,祂将少年完整的、完好地保护在羽翅之下,不受风雪干扰。
    一切都很安静,只有熟睡之人浅浅的呼吸声。祂在冷风中,决定仔细想一想这个预言中祂爱着的,会杀掉祂的少年。
    首先,祂是不会爱他的。
    要细细说来,祂能找出他许多不好的缺点。
    弱小的,喜怒都很单纯的人类。祂不讨厌,可也谈不上喜欢。
    可以怜悯、同情,但不可能会去喜欢。
    至于第二个预言
    神看着无知无觉正安睡的少年,他在祂怀中,唇角轻轻勾起,像是陷于一场恬静而美好的梦。
    这是一场什么样的美梦,梦里又有什么样的人。
    高山上飘过大片的雪,耳边呼啸而过寒冷的风。
    时间像是凝固,被暂停,声音以及这世间的一切都停在原地,所以祂全都没有听见。
    祂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好像很久,又好像只有那短短的一眨眼,一刹那。
    纯黑色蛇尾泛过明亮光泽,轻轻摩挲过地面。每一只手都抬起,在空中划过,像是触碰过另一个世界少年柔软的脸颊。
    游烛的唇突然张了张,喉咙里溢出模糊的呢喃。
    神的动作微不可查地停顿,所有触觉听觉悄无声息靠近,直到听见更多的声音
    妈妈
    游烛合上的睫毛轻轻颤了颤,从眼角沁出一滴眼泪,滚入柔软鸟羽中,很快消失,只留下一点过烫的,湿润的触感。
    与另一个世界中,静静悬于祂手中的透明水滴。
    作者有话说:
    攻:我是不会喜欢他的。(紧紧抱住)
    第88章 祭司05
    忍不住会想要笑出来。
    祭司05;
    游烛醒来是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入目空间不大, 普通卧室大小,由小半个弧形和一整个墙组成。墙上挂了些简单的装饰,与神庙内风格相似。
    有明亮的光照了进来, 游烛眼睛眯了眯。弧形拱起的中间开了扇窗, 窗下摆了张小石桌,表面已经磨得光滑, 被擦得干干净净。
    他按了按额头,地面铺着一层厚厚的毛毯,都是干干净净的, 游烛踩在地上朝窗边走去。
    一大片翻滚的洁白的云,像是大雪落满天地,一片白色的海。
    而他处于海中央, 有金色阳光铺过,将远处的云染上点浅浅的橙。
    宁静的,漂亮的,好像听不见任何声音。
    这里是重塔之上。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又或者, 他什么时候睡着的?
    游烛还记得他被羽人背着,一起飞过了很多地方, 也一起看过很多地方。
    很开心。
    像是幻觉。
    但那不会是幻觉。
    游烛就是知道。
    祂带他回来的。
    唇边缓缓绽开一个笑容,一只脚踩地, 轻快地转了半个圈。
    门就在这时突然被轻轻敲响。
    祭司大人, 您醒了吗?
    游烛被突如其来的苍老声音吓了一跳,像是偷吃的小猫被发现, 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
    他也不知道他在害怕什么,游烛悄悄踮着脚尖, 赶紧回了床边。
    屋外却又沉寂了下来, 好像只是试探。就这么僵持了一会, 游烛觉得可以了,差不多了,他才又穿好鞋子,走到门边,装作刚睡醒般拉开了门。
    屋外是一个小小的回廊,年迈的神职人员见他终于出来,抬起脸对他和蔼地笑了下。
    您醒了,今天您需要和我学习法术。
    是呢,祭司都是会法术的,姒沛更是从小学习。
    游烛连忙认真的叫了声老师。
    最高一层除了游烛的房间,只有一个小的盥洗室,和一个大的祈祷室。回廊边有一个向下的木门,游烛梳洗完毕,跟着老师一层层往下走。
    整个重塔目前只有他们两人。
    除祭司外,其他人不能乘羽人飞上重塔,故而还在慢慢往上爬。老师则是一直留守在这里。
    吃过简单的早餐,游烛跟着到了练功房。
    这是他第一次接触法术,平民是不能学这个的吗,游烛睁大了眼睛听得认真。
    一天很快过去。
    夜幕重新降临在云海之上,高处看星空要格外清晰。
    游烛坐在床上,又觉着有几分坐不住。他挺直了腰背,试着放了一个今天刚学会的凝水术。小小的水珠在他掌心艰难地转啊转,很快转出来一大滴,悬在半空。
    少年开心地睁大眼睛。
    你看!像是自言自语,我放出来了!
    高处的风静静吹着,没有人回应少年。他却毫不在意,只得意地四处看了看。
    我知道你在看我。
    老师说我学习的特别快。
    你觉得呢?
    他一连说了好几句,好像没有回应就要一直说下去。
    一只乌鸦停在了窗边,它张了张黑色的喙,游烛再次听见了那个他很喜欢的,怪异语调的声音。
    你怎么知道我在。
    我就是知道啊!游烛心满意足地笑了起来,你一出现我就知道了,但是老师在教我咒语,我又不能在那个时候和你打招呼。
    想了想,自己也觉着不可思议,像传说中的心灵感应。
    但与神有关的任何事情,神奇都不再是神奇。
    游烛眼睛晶亮地望着乌鸦:因为我是您的祭司吧!
    如此便有了解释。
    乌鸦却静默了下来。
    那当然不可能是因为他是祂的祭司。
    祂的祭司有那么多,早些时候,祂还在与其他神相争,便偶尔会在人间找些好用的工具,后来这世界上只剩祂一个神明,便不再像以前那般频繁注视人间。
    他们只有在祂需要的时候可以感觉到祂的存在,更不可能在祂不想要被察觉时,还能感觉到祂的目光。
    因为祂与游烛说了话,有了交集,那层千丝万缕的联系变得更加紧密,悄无声息浸透着祂的领域。
    如果游烛足够聪明,他应该谨慎地将一切异样藏起来。
    可是少年眼中看见的,却全都是他又能与很喜欢的神有了更多的联系。
    游烛坐在了桌子边,只专注地望着这小小的,像是能被他伸手便握住的乌鸦,执着的问着那个问题。
    你觉得这个凝水术怎么样呀?
    老师今天夸奖了游烛,他说鲜少有人能刚接触便放出凝水术,游烛是他见过之人中的天才。
    游烛能看出老师是真心实意是,他觉得很开心。
    他想,神选择了他,他也不能让神觉得他一直都是那么没用的。
    被姒沛欺负,给祂丢脸;见识短浅,还要被祂带他去看很多未知的新奇的东西。
    至少,他的天赋很不错啊!
    所以,内心深处自己也未察觉到的。
    想要被祂夸奖。
    或许一切都不过借口,只是很想听见祂说,很好。
    然而神明却不懂少年心中环环绕绕的小心思,祂看着游烛掌心小小的水珠,说:有很多人可以做到。
    凝水术是入门法术,很多人练习一周就能做到了。
    祂说的是实话。
    可是祂还是看见少年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淡了下去。
    不仅淡了下去,甚至双唇也抿成一条绯色的薄线,唇角向下拉着。
    游烛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半晌才从喉咙里闷闷的说出一声「好」字。
    他将那滴水收了起来,说:那我去睡觉了。
    他不开心。
    神明不太懂为什么。
    祂天生便是强大的,不怎么关心别人的喜怒哀乐,只在乎对手是否还强大,是否可以被祂吞并。
    黑色蛇尾焦躁的在地上晃来晃去,指甲来回快速地敲击着桌面。
    昨天夜里,从少年眼角滴落的透明液体还被祂放在眼前。
    不会再出现第二滴吧?
    出于未知的、奇异却不想去深究的原因,祂不喜欢那滴泪水,却又偏偏将它放在近在咫尺之处。
    游烛并没有祂想象的那么脆弱,没有谁会有祂想象的游烛那样,像一个蜜罐儿,一个极脆极薄的琉璃瓶子,碰一下就不行。
    游烛只是吹灭了夜间的灯,又很快躺在了床上。
    乌鸦一直在窗台一会走进来,一会又走出去。
    祂自然可以看他,可那也会被他所察觉,所以想了想,并没有那么做。
    那他要怎么才能够
    游烛也知道,他不应该生气的。
    那确实也不过是一个很小很小的凝水术,神明活过那么久,祂见识过那么多天才人物,像他这样的天赋可能在祂那里连前几十都排不上。
    好丢脸。
    更何况,更何况
    上任祭司大人会虔诚地跪在地上,低吟祂的存在。从小的时候,游烛便听着赞扬祂的颂词长大。
    不能对祂不敬。
    更不能对祂生气!
    太无理取闹了。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而且那是神明大人,不能因为祂对他很好,是一个很好的神明,就忘记了不应该对祂提出否定,对祂得寸进尺。
    可是。
    可是
    游烛闷闷的用被子盖住脑袋。
    那就当他是一个很不合格的祭司好了。
    他将眼睛使劲闭紧,强行让自己去睡觉。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又或者没有睡着。早晨的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时,游烛还半梦半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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