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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敌不让我早恋(7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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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情敌不让我早恋 作者:作者:柳不断
    我情敌不让我早恋(72)
    原榕记得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问好:封先生。
    封覃扬了扬下巴:走,我带你上车。
    他开来的车是挂着白牌的,即便是在如此堵塞的路况下也能畅通无阻,原榕不知道封家到底什么背景,一路上惴惴不安,有些紧张。
    别害怕,这车也是我找家里长辈借来的,我自己没那么大本事,封覃声线轻柔,很懂得怎么让人卸下防备,一会儿你和清濯只有半个小时的见面时间,不要超时,否则会很麻烦,你能做到吗?
    原榕颔首。
    封覃边打方向盘,边从兜里取出一把钥匙:拿好,可千万别丢了,这可是我千辛万苦联系到开发商弄来的钥匙,幸好你爸妈搁置的那套房子没换防盗门,不然还真不容易弄到手。
    原榕钻进那枚小小的钥匙,感觉像是攥紧了全世界。
    封先生,真的非常谢谢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你比较好了。
    没关系,以后有机会带着你哥来我们家做客就行,封覃促狭地笑了笑,清濯这家伙总是放我鸽子,每次口头上答应得好好的,最后却总是不带你来,这次你答应我了,可不能反悔。
    原榕答应下来,心里却悲观地想,短时间内可能都没什么机会了。
    轿车一路驶进一家高档小区,封覃连门禁ID卡都弄了一张,一并交给原榕,在居民楼下,他随身摸出一支烟点燃了,低声说:二十八楼,2802,去吧。
    捏着卡和钥匙,原榕的心脏剧烈地跳动着,他紧张到全身出汗,心脏快要从嗓子里蹦出来了,上楼的过程中,一路奔波的疲惫,激动不安的汗水,与一阵阵后怕的感觉一齐涌上心头。
    这一路比他想象得要更快一点,开门的时候,原榕指尖颤抖,那把钥匙怎么都送不进狭小的锁孔,他太想见到原清濯了,也太紧张了,冷汗溢出,钥匙快要拿不住,简单的动作做了无数次,直到眼泪留下来都没能打开那扇门。
    开、开啊,怎么打不开?
    他干脆把钥匙收下去,开始敲门,一遍又一遍。
    敲了几次,原榕感觉心情稍微冷静了一些,正当他打算重新试着开门的时候,那扇门发出一阵响动。
    原清濯穿着薄毛衣,面无表情地出现在他面前。
    看到楼道里的少年挂着两行清泪,青年怔了怔,又揉了几下眼睛,颤声说:榕榕我又产生幻觉了吗?
    一见到他,积压已久的思念与委屈迸发而出,原榕又笑又哭:我在你的幻觉里是什么样子,难道也会掉眼泪?
    原清濯微凉的指尖轻轻抚着他的眼角,意识到眼前的人具体可感之后,便一把将人搂在怀里,疯了一般吻住他,分不清那落在脸上冰凉的泪水是他的还是弟弟的。
    你真的来了,我想你,好想你
    原清濯紧紧搂着他,像是要把他融在自己体内:我想你我想你
    不论承认与否,他们都清楚,两个人之间的羁绊已经根深蒂固地生长成缠绕在一起的荆棘,刺入他们的心脏、骨血、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别人斩不断、扯不开,就算一把火烧成灰烬,想念的风一吹,就如漫无天际的野草一般疯狂重生缭绕。
    没人能介入,没人能破坏,没人能理解。
    半小时很快过去,对封覃来说不过是几根烟的功夫。
    他倚在车头前,任由思绪散漫地扯远,忽然在想,如果有一天他和家里的弟弟也被长辈发现了会是什么反应?
    后果如何还不清楚,总之应该会比原清濯稍微好上一些。想想也是,他已经是封家半个掌权人,年纪也不小了,原清濯才二十出头,距离真正成熟还早着,以后说不定也是石城不可撼动的人物。
    到那个时候有了话语权,也就不像现在这么被动了吧。
    封覃深吸一口烟,轻轻吐着烟圈儿,感叹着。
    恋爱这种事儿还是年轻人更合适,他们尚且有精力去耗,而自己呢,早就没那个心思了。
    抬腕看了眼手表,还有三分钟,居民楼门口已经传来开门的声音。
    原榕红着眼睛走出来,重新对封覃说了句谢谢,这次他多少给了几分真心实意的笑容,可以看出心情很好。
    这种情绪最打动人,封覃没忍住,唇角也跟着他微微上扬:不客气,快上车吧。
    临开到原家家门口的时候,他好奇地问:以后你和清濯打算怎么办?
    原榕没回答。
    他望着窗外流水般飞逝的繁华夜景,轻飘飘地说:没想过那么远,但我打算出国了。
    封覃讶然。
    出国,然后结束这一切,让大家都好过一点。
    原榕闭上眼,既然爸妈想让他们断了,那就先断吧,总不可能断一辈子是不是?
    他现在很累很累了,只想着赶紧让这种熬人的阶段过去,有时候他真想睡一觉,醒来穿越到很久很久以后,那个时候他一定已经和原清濯真正在一起了吧。
    趁着现在有机会,也让他为原清濯付出一次,不能总是让他为自己牺牲,对不对?
    黑夜里,原榕做出了这辈子最勇敢的决定。
    第91章
    原榕和妈妈商量了一下, 坦白了自己正在参与的交换项目。
    他不想在国外重新考学,否则真要在大洋彼岸一个人度过四五年,这比直接宣判他的死刑还难受。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 他都要争取尽早回来, 尽早让父母接受,尽早和原清濯见面,虽说这种万分之一的可能性很渺茫,他面临的很可能是爸妈一辈子的不理解, 以及与原清濯永远分隔两岸。
    好在爸妈心软了, 同意他暂时先去参加学校安排的留学项目,短期内原榕能想通是最好的,在外体验体验国外的学习方式,为以后的留学生涯做准备, 满打满算,交换加上国外本科一共五年, 原榕二十四岁就能拿到毕业证。
    原妈妈也申请办了签证,但她的流程审批很慢, 预计原榕入学后并不能及时发到手中。
    有了要努力的目标, 原榕总算提起些精神来,除去学校的课程外, 他还主动报了德语班,着手学习各种需要的语言与生活技能。
    说起来也算挺有意思, 当时上大学前朋友们一起在酒吧聚会, 乍一听到华一鹤要独自去小县城复读的消息时, 原榕还很敬佩, 他想如果是自己, 那肯定没勇气一个人去那么远的地方重新开始, 原清濯对他的照顾已经成为他生活中最重要的一部分,离开了他,自己什么都做不好。
    他现在竟然要一个人去国外生活了,这比华一鹤更勇气可嘉,原榕也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胆量,他知道自己一直很怕麻烦、很怕事儿的。
    想了又想,可能是向原清濯学来的。
    明明年前两个人拿到录取通知时还兴奋地想要一起庆祝。
    结果庆祝也没庆祝成,这个年也没过好。
    飞去瑞士的那天,原妈妈开车亲自送原榕离开,在国际航站楼门口的停车场,他们与原爸爸的车不期而遇,车里的副驾驶位置坐着原清濯,他知道弟弟要去国外留学的时候什么都没说,只提出了一个要求,要亲眼看着原榕登机。
    春天已经过半,石城的天气干燥而温暖,路边野花的香气弥漫在机场的空气中,国际航站楼人流涌动,不同肤色的人与他们擦肩而过,隔着不远的距离,原榕一眼看到原清濯,他默默跟在原爸爸身后,穿着一件黑色的薄款连帽衫,脖颈上挂着那条项链,轮廓较从前更深邃了一些,眼角眉梢尽是冷意。
    那道锐利得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目光转移到自己身上时,原榕心脏猛地揪紧,他们对视不到一秒,原清濯便悄无声息地错开了目光。
    为什么不看自己了难道他生自己的气了?因为没有提前告诉他自己要出国的打算?
    可是两个人不能一起出国参加交换的,爸妈不允许,这不能怪他。
    都快要走了,他还和自己拗什么劲儿呢,说不定很久都见不到了,算他求求原清濯,多看看自己吧。
    可是对方好像没有听到自己心里的恳求,仍旧不肯给他半个眼神。
    原榕垂下头,从妈妈手里接过身份证,自己一个人排队去领登机牌。
    等他再次拿着登机牌回到爸妈面前时,原清濯忽然开口了:不想看了,去躺厕所。爸妈都清楚他是找个借口离开,便点头同意他走了。
    原榕攥紧手里的证件,好半晌没说话。
    一路上,爸妈叮嘱他去了国外要注意的地方,他都认真听了,听着听着,脑子里不由自主地在想:当年原清濯去美国的时候,爸妈送他登机前是不是也说了这些?好想回到那天看一看,可是他当时好不懂事,因为怄气没有来机场送原清濯,现在想想好后悔。
    出发时间迫在眉睫,他开始珍惜留在石城的每分每秒。
    离登记的时间点还早着,原榕不愿意过安检,抱住妈妈在她怀里撒娇:我不想那么早上去,放心,等广播喊开始登机的时候我再去,妈,就让我再多待一会儿吧。
    原妈妈拍了拍他的后脑,边咳边说:妈妈也舍不得你,我们再坐下来说会儿话。
    嗯!原榕点头,关心道,妈,我走了以后你好好养病,不要担心我了,我在那边有认识的同学互相照顾,不会有事儿的。
    咱们家我和你爸最担心的就是你,当时清原妈妈说到这个名字时顿了一下,身边的丈夫抚着她的肩,她继续笑道,你总是最调皮的那一个,我们担心也是正常的。
    原榕哼了一声。
    他的视线在偌大的候机厅里看了几圈儿,最后落在一家排队排出十好几米开外的冰淇淋专卖店里,心血来潮地说:我想吃那个
    不行,现在天还没热呢,听话,你吃了闹肚子怎么办?
    可是今天气温挺高的,我就是想吃,原榕失落地说,万一瑞士那边没有怎么办,妈,我就吃几口行不行?
    他在妈妈肩膀处蹭了蹭,这时爸爸开口了:想吃就去买吧,别耽误了登记。
    还早着呢,不耽误!
    得到爸爸的肯定,原榕笑了一下,站起来不紧不慢地朝着那家冰淇淋店门口走。
    与父母别开视线的那一瞬间,他的笑容敛起,不由皱起眉,浑身立刻紧绷起来。
    原榕强迫自己变得冷静,不断对自己说:慢慢走,自然一些,放松一些,千万别被爸妈看出端倪。
    他进入那家冰淇淋店,义无反顾地挤入人群,从另一侧逃走。
    拐入父母视线盲区的街角,他控制不住地开始狂奔,一边过人一边说着抱歉,不顾一切地向附近唯一的洗手间跑去。
    原榕不敢回头,他在心里不断祈祷。
    拜托,求求爸妈不要发现,不要追上来。
    不知道撞到第几个人,原榕终于拐进标有男性标识的洗手间,原清濯果然就在最后一处隔间门口等着他,目光平和,对着他微微一笑。
    原榕飞进他的怀里,一双沉稳有力的手拖住他的臀,将人抱起来,还没走进隔间内就吻住了他,两个人拥得很紧,原清濯伸出长腿踹开用力隔间的门板,那扇门嘭地发出一声巨响,隔壁传来一个人的骂声。
    他们俩一起笑出来,原榕伏在哥哥身上依恋地蹭着他的颈窝,原清濯把人抱进去,单手落上锁,他们一发不可收拾地接吻,像往常任何一次那样热情,原榕鼻子一酸,颤声说:不可以咬,会留下痕迹的。
    那就不咬,榕榕不哭,啊,原清濯哄着他,温暖的指腹抹去他的眼泪,极力克制着自己,随后温柔地覆上去浅浅啄吻,良久,才喘着气说,虽然爸妈肯定跟你说了,但我还是要再强调一遍。
    他开始说着那些千篇一律的关心,那些文字单摘出来看很敷衍,可原清濯的语气饱含爱恋与不舍,细致到几乎要把原榕学习与生活的方方面面都囊括进去了。
    本来原榕的心情挺放松的,被他说的越来越想控制不住自己的泪腺,最后干脆捂住原清濯的嘴:说点儿我爱听行不行?
    你爱听什么?
    原清濯微笑:我想你,我舍不得你走。
    这确实是原榕爱听的。
    他们在隔间里接吻、交融,做着一切恋人之间会做的事,原清濯的呼吸落在原榕耳边,带着他的心跳同频率起伏,他从衣兜里取出一张卡塞在原榕手里。
    榕榕,拿着它,去了那边给自己买辆代步车,你得学会自己开车了,我不能每天接你上下学,要是宿舍不满意,你就在学校旁边租一套房子。
    不用想,里面的存款对原榕来说一定是个天文数字,他把卡推回去:我没有什么可以花钱的地方
    乖,宝贝你拿着,不然我不放心,原清濯眼眶一热,声线颤抖,我努力这么多年不就是想挣钱给你花么,你过得好我才值得,你过得不好,我努力还有什么意义?
    原榕抹了抹眼睛:你干嘛说这些啊,非要惹我掉眼泪是不是?
    那不说了,我们再做一会儿,再多待一会儿。
    原清濯身体力行地证明着这些日子他有多想他,有多爱他,有多想和他永远在一起不分开。机场的广播开始播放飞往苏黎世机场的登机信息,他们充耳不闻,依旧迷恋地亲吻与勾缠,直到广播说了第三遍,原榕才慢慢从原清濯怀里挣脱出来。
    哥,你还记得我生日那天晚上你说的话吗?
    原榕怕来不及了,紧紧地盯着原清濯的眼睛,脱口而出的呢喃声像起誓:我也想告诉你,不管以后会发生什么,不论有失败、困惑还是危险,我永远都不会放弃你、背叛你,以前没有,以后也一样。
    原清濯吻住他的唇,眼泪顺着眼睫落在他眼睑上:嗯,哥哥也一样。
    广播已经在叫原榕的名字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原清濯帮他整理好衣服,将他送出洗手间门口。
    他们一起走出去,不远处,原爸爸正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果然还是被发现了。
    兄弟俩微微愣住,原清濯先回过神来,他说:我还是不去送了,榕榕,你自己一个人去好不好?
    原榕迟疑地点点头。
    好在原爸爸并没有说什么,默默领着原榕回到安检处,有他在旁边,原妈妈也没有起什么怀疑。原榕生怕他们看到自己身上的痕迹,毕竟身体里还留有原清濯的算了,他没有再多停留,笑着对爸妈招手,没事儿人一样地去过安检。
    原清濯踏出机场的那一刻,航班起飞了,机翼快速划破空气产生的啸鸣在他头顶上方的天空中响起,他眯起眸子抬头看去,忽然真正体会到失去原榕的感觉。
    他就像原清濯那些年梦中的风筝,一寸一寸地,在他的视线里消失,于是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也被连根拔起了,顺着春天的微风跟着他,一路飘洋过海。
    原清濯爱他,那种爱就像这个季节最澄澈无霾的天空,碧蓝如洗的是那颗热忱而执著的心脏,白云般柔软的是他忠诚而不渝的灵魂,天空等待着属于他的风筝撞入怀里,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后天、未来的某一天。
    风筝的线索在他手中。
    第92章
    四月末, 正值雪季尾巴,在阿尔卑斯山脚下的少女峰区,格林瓦德滑雪场接待了一位十分富有的东方小客人。
    这位客人不会滑雪, 每次来都拒绝专业的指导教练, 指名道姓地说要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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