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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悸动-风吹悸动风吹悸动(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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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吹悸动 作者:作者:粪堆一枝花儿
    风吹悸动风吹悸动风吹悸动(91)
    苏瑾宁也注意到他身后的行李,皱了皱眉:老师好。我正准备回家呢,那您这是?
    韩安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行李,微微一笑:准备搬家。
    据他所知,因为这个小区离正德一中近的原因,很多老师都住在这,韩安也不例外,而且他听说,韩安和宋城南老师是住在一起的。
    是吗那,宋老师没在吗?你一个人提这么多?苏瑾宁还往后看了两眼,但只有寥寥无几的路人。
    韩安摇了摇头,扯着嘴角:没,他没来。
    那我帮你拎吧。苏瑾宁想伸手。
    瑾宁。韩安轻柔的叫他,苏瑾宁也忽然停住了手,抬头看他。
    他喜欢韩安这个老师,不仅是因为他温柔善良,也因为这个称呼。认识他的人有很多,但只有韩安会这么叫他。
    老师就是想告诉你,还有一个学期就要高考了,一定不能分心,也别懈怠。他盯着苏瑾宁的脸,隐约的,眼眶像是红了:还有墨羽,你们都是很不错的孩子,我也很舍不得你们。不过,如果你们有不会的题依然可以在微信上问我。以后即使你们换了语文老师,也要好好学习,别
    等下!苏瑾宁终于听出了不对劲:老师你什么意思?
    即使他的意思很明显,自己还是不敢相信。
    韩安顿了很久,静静的看着地面,昏黄的夕阳落在他脸上,晃的他偏了偏头:我们,分手了。
    苏瑾宁动作一颤,想去帮他提行李的那只手伸了又缩。
    分手了??
    韩安和他说过,他和宋城南是大学认识的,谈了六年了,几乎每天都生活在一起,况且也不难看出来他俩有多相爱。
    分手了?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这句话会从韩安嘴里说出来。
    韩安点了点头,长舒了口气,微风卷起他的发梢,苏瑾宁这才看清他哭红的眼角。
    他也辞职了。韩安说:所以,我也不想在这待了。
    信息量太大了,苏瑾宁一时半会儿接受不来,他想问为什么分手,也想问为什么辞职,但思来想去这俩应该是联系在一起的。
    为什么苏瑾宁问。
    韩安好像非常不愿意回忆,只是把眼里的泪水憋了回去,最后拍了拍苏瑾宁的肩膀:瑾宁,你就当我是个反面教材。韩安苦涩的笑了,苏瑾宁从来没见他这么沧桑过:不要像我们一样那么胆怯,不敢面对。我希望你和墨羽能好好的走下去,好吗?
    他眼里含着泪水,说的很认真,最后一句甚至在恳求他。
    苏瑾宁于心不忍的点了点头。
    你要知道,你们面对的不只有现实和未来,还有世俗和眼光。这条路不好走。韩安继续说完,声音已经止不住颤抖了。
    苏瑾宁大概已经懂了他的意思,瞬间垂下了头,都说人的情绪是可以传染的,但这一刻他发现不是。
    是因为你们有共同的经历,所以听别人讲的时候,就像是自己的伤口又重新崩开了一般,钻心的疼。
    为什么,一定就要分手呢?苏瑾宁问着韩安,自己却先控制不住情绪了。
    因为他也不知道他在问谁。
    不是所有相爱的人都可以在一起的。韩安说,他的笑容依然温柔,却不再像以往那样纯粹了:有些人终究会散的,恰好是我们罢了。
    苏瑾宁不是不懂如今的社会,也不是不明白未来要面对什么。
    可是他还没做好准备,他才刚遇到那个爱的人而已。
    一切都还没来得及,那些信誓旦旦的誓言仿佛一瞬间就成了笑话,昔日的爱人也成了面对现实要付出的筹码。
    可他很贪心吗?他就是想和他喜欢的人在一起而已,怎么全世界都要来阻止他。
    他没有抢任何人的东西,做任何错事,他就想和爱的人有个结局,他不懂错在哪。
    所以,我们最后都要输给现实吗?苏瑾宁直视韩安的眼眸。
    不是吧。韩安说:特别的人有很多,只是有的人注定没资格。
    苏瑾宁很想反驳,但话到嘴边却被哽咽覆盖。
    因为活生生的例子实在太多了,他的父母,沈墨羽的父母,还有韩安和宋城南。
    他们好像都是在人生最美好的时候相遇,轰轰烈烈的爱了一场,最后还是败给了现实和意外。
    他曾侥幸的想过很多,甚至现在都不敢他们俩放到这个名单里。
    他不是不敢相信,是不敢面对。
    他经历的事情太多,一直学着大人的模样生存,时间久了,就有了一种错觉。
    他认为自己是个大人,能抵挡一切的突如其来。但到头来他才发现,他连和沈墨羽一起面对的底气都没有。
    爱是能让人胆怯的,无一例外。
    刚回暖的天气又忽然下降,甚至时常飘着细雪。
    上海的二月向来不友好,从不给人反应的机会,它在春东之间,总是喜欢肆意跳跃。
    沈墨羽坐在窗前,伸手触了触面前光可鉴人的玻璃,冰凉的触感让他忍不住收回了手指。
    或许是最近的天实在太冷了,楼下的街道已经几乎不见人影,整条街道寂静的如同一座空城。
    他忽然想起以前他住了十几年的居民楼,屋子很小,好像只能容得下他和母亲,冬天似乎比这里还要冷,但每次往楼下望去,都能看见楼下早市纷纷拥拥的人群,几家破烂的小店铺也总是热情的敞着门,大早上也会响起叫人心惊胆战的鸣笛声。
    他以前很讨厌那里,他觉得实在太吵了,也是那时候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出人头地,住在安安静静的别墅区。
    可现在愿望实现了,他却看不惯这份安静。
    像是燥热久的人忽然被扔进冰川,凉爽是转瞬即逝的,残忍的冻伤才是归宿。
    但想想,他也并非舍不得那片街区,只是,那条看似脏乱的街,却见证过少年们最纯洁的初吻,衬托过一段真挚的故事。
    有段日子太热烈了,他忘不掉。
    没有人会舍不得一个地方的,除非有难忘的事,或想念的人。
    他打开早就被沈东海拔了卡的手机,按进了依旧没有信息弹来的微信,习惯性的刷新着,尽管他知道不会有消息。
    他曾悄悄窃喜过沈东海只是拔了他的卡,并没有断了家里的网络,他心存侥幸的乖乖待在房间,不是不想闹,他是觉得那个人肯定会在某一天发来一句:下楼。
    那时候他也一定奋不顾身的和他一起离开。
    从南到北,不问去处。
    可是过了很久,楼下依然空的令人发慌,雪一场一场的下,却从没有人留下过脚印。
    就像是他的心,忽然就被人关了起来,从此在没人打开过。
    五天,苏瑾宁从来没给他发过一条信息,论坛里他也一直离线。
    渐渐的,他把期待化为了等待,再到麻木,像是一种任务。
    因为他不相信,不相信苏瑾宁会骗他。
    那可是他的宁哥,是曾经说好要过一辈子的人,他答应了就一定会做到的。
    这些话成了他的精神支柱。
    等他的这段时间,他闲来没事织起了围脖,母亲小时候教他的,他还记得。
    窗外下着雪,他就裹着毯子往飘窗上一坐,每天织一点,从不织多。
    像是在记账似的,很讲规律。
    他不知道织好了围脖能给谁带,况且已经入春。
    但他总觉得有人一定会喜欢。
    只是好像没机会再送出去了。
    他从没给苏瑾宁主动发过一条信息,只会看着他俩曾经的聊天记录发呆。
    因为他明白,就算发出去,面临的也只有长久的沉默。
    一个人想放手的时候是不会有太大动静的,或许一句了断的话都不会说,因为决绝总是果断而无声的,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把人击溃。
    最后的一条讯息是一个礼拜之前了,在苏瑾宁家的那段日子,做饭的时候忽然没盐了,他发消息让苏瑾宁买,他发了个熊猫表情包。
    宁:遵命,老婆。
    他盯着屏幕出神,一瞬间不知道该笑还是该哭。
    好像一切都是从那天断开的,似幻似影,他久久不能缓过神。
    苏瑾宁让他等,那他就等,哪怕好像遥遥无期。
    作者有话要说:
    爱能让人胆怯,无一例外。
    第95章 雪夜
    没有沈墨羽在的日子好像过的异常的慢,每一分一秒,似乎都在凌迟着他的心理防线。
    原来见不到爱的人是这种滋味。就像一只无头苍蝇,看不见听不到,不知何处是出口,却只能漫无目的的往前飞。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那句等我说的有多轻松,他现在过的就有多艰难。
    他以为只要躲在黑暗的空间里,躲在自己的房间里,就能逃避。
    但当他从那场有着夏日蝉鸣的梦里醒来时,他还是红了眼眶。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唯一能见到沈墨羽的方法就只有在梦里。
    一次次的梦见,一次次的惊醒,明明他离自己那么近,伸出手碰到的却只有虚空。
    醒过来的时候,是窗前微亮的月光,身处在房间里的一片黑暗,还有被泪水浸湿的枕头。
    可明明梦里他们那么幸福,为什么还是会哭呢。
    或许是现实的藤蔓缠的他太紧,即使在梦里也无法挣脱。
    也或许是一种惩罚,上天对他胆怯的一种惩罚。
    渐渐地,睡觉成为了他逃避现实的寄托,因为至少在梦里,他可以大大方方的爱他。
    苏瑾宁起身,躺久了浑身都酸了,他有点直不起腰。艰难的走到门旁边,打开了灯。
    屋子里瞬间亮了起来,他的眼睛经过一阵刺痛后,勉强睁开来。
    原来他的房间这么空,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呢。
    走到窗边,六点钟的城市还没完全黑下来,楼下的路灯已经亮了,光晕铺在空无一人的石板路上,有种暖色的孤独。
    他把额头贴在玻璃上,长舒了口气。手里攥着手机,习惯性的点进沈墨羽的聊天框刷新了两下。
    似乎是很期待那条消息能弹过来,可如果沈墨羽真的先张口,他有勇气带他走吗?
    两个人隔着手机屏幕,一遍一遍刷新对方的页面,一个在绝望里寻找期待,一个在期待里恐惧。
    这种日子过久了,真就像一具行尸走肉。
    叮
    苏瑾宁随着微信提示音颤了一下,再次刷新,那个小圈圈转了很久很久,久到他有点发抖。
    不是鱼:我给你织了条围巾。
    三秒后。
    不是鱼:我织了很久,想送给你。
    苏瑾宁站着没动,目光巡视在接踵而来的消息上。
    不是鱼:雪停了,见一面吧。
    我一直织到雪停,可你还是没来。我以为冬天很短,却常常冷到发慌。
    让我在你怀里取取暖吧,哪怕一会儿也好。
    那是他一个礼拜以来第一次下楼,客厅似乎比楼上更暖和一些,周星祺坐在楼下看着电视,看见沈墨羽,像是看见了什么世界奇谈,半天才缓过来。
    哥?你是饿了吗?
    沈墨羽没回答他的话,手里攥着他刚织好的围脖,直奔玄关。
    周星祺这才意识到不对劲,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去拦住他的:哥!你干嘛?你要出去我派司机
    滚开!沈墨羽恶狠狠的推开他,下手重的让他直接跌在了地上。
    你又要去见苏瑾宁是吗?!沈东海的声音从身后传了过来,紧接着一把抓住了沈墨羽的肩膀把人拽了回来。
    沈墨羽没动,只是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最后开口:送东西。
    送东西?沈东海打量了他一遍,然后揪起他手里那条白色围脖,气愤的说:弄了半天原来你是给他织的!你他妈还想跟他走是不是?!
    听到他说的话,沈墨羽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我想,每一分每一秒都想。他微抿了下双唇:但他不会再带我走了。
    你!沈东海想发脾气,却又感觉无处可发,最终,他垂下了手:你赶紧给我回楼上去,别再想着见他,趁早打消这个念头。
    沈墨羽直直的盯着窗外,有着空洞的渴望:只是见见他,也不行吗?
    他没再奢求过其他了,只是想和自己爱的人道个别,也不行吗?
    不行!我告诉你沈墨羽,趁早给我断干净了,听到没?沈东海吼着说。
    好。沈墨羽把目光从窗外抽回来,从始至终平静的让沈东海不敢相信。
    周星祺也愣在了一旁。
    他转身上楼,没再做一步停留。打开房间的门,他看着眼前被哈气覆盖的玻璃窗,紧紧闭上了眼睛。
    转身,锁上了房门。
    飘窗依然有着丝丝缕缕的冷风,靠近的时候总会忍不住一哆嗦。
    一次次的失望和等待,他自以为已经绝望了,对于那份感情也不再有所期待了。
    但当思念渗透身心,他似乎再也无法坐以待毙了。
    沈墨羽轻轻的把冰凉的右手攥成拳头,左手一遍一遍抚摸着光滑的玻璃面。
    他既然说了要见他,就一定会见,爱过的人,怎么能差一句道别。
    一拳猛的落下,窗户瞬间裂缝,右手骨裂般的疼痛瞬间把他逼出了生理泪水。
    又是一拳,窗户破了很大的裂口,随着身后响起急切的脚步声,他举起血肉模糊的右手又是一拳。
    窗户碎了,大股冷风瞬间呼啸而过。
    他往后退了两步,身后忽然响起开门的声音:墨羽!你在干什么!把门打开!
    玻璃渣嵌在手背的嫩肉里,粘稠的血液四溅。他却感受不到疼。一步步挪到窗台边,一跃而下。
    思念是会把人逼疯的。
    天似乎越来越冷了,明明已经二月中旬,这迎面出来的风刺骨的像是把利刃,划过脸颊不是一般的疼。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苏瑾宁握着手机,与拥挤的人群背道而驰,一路上撞到了太多人,却没机会道歉。
    他应该要再快一点,穿过每一条街道去拥抱那个让自己朝思暮想了那么多天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哪跟弦搭错了才会去见他,但当他跑了两条街都没感到累的时候,他才知道,是思念在疯狂作祟。
    街口的转角处,路灯忽暗忽明,苏瑾宁刹住了脚步
    当他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呆滞的目光移到沈墨羽的胳膊上时,呼吸忽然就漏了一拍。
    沈墨羽右胳膊有些怪异的弯曲在身侧,像是骨折,不停往出渗的血顺着小臂一路淌到他白如葱根的指尖,血痕描绘着他跑过来的路线,艳红的扎眼。
    苏瑾宁瞳孔瞪大,刺眼的灯光中,他看着沈墨羽浑身是血的朝自己走过来。
    像死里逃生的流浪猫,被人抛弃,毒打,最后血肉模糊的爬过来扯自己的裤腿,为了见他卸掉了所有属于猫咪的娇贵和尊严。
    他的心像是被眼前的景象冲击的,也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直接碎成粉末。
    宁哥带我走
    猫咪红着眼眶,鲜血浸湿了他美丽的绒毛,他渴望着,面前的人能蹲下来摸摸他,不用在意他满身的伤口,只要能带他走。
    沈墨羽他颤颤巍巍的叫出他的名字,看着他已经骨折的胳膊 你砸了玻璃?苏瑾宁红着眼眶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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