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他远一点
钟善文喜不喜欢她,李洛不清楚,但是肌肤之亲时的过度心跳加速是真实的。
“秦先生……”
“?”秦深等着她的下半句。
“我是不是应该离他远一点?”
……
周一,斐氏例行会议。
会议室里,斐江坐在长桌的一头,李洛和钟善文坐在他的左右手旁。
李洛说得很少,她尽量地不参与进来,看上去好像该她掌权的事都被斐江一手包揽。
只是在钟善文提交了一份提案时,李洛率先开口说了一句:“我没有问题。”
那份文件,李洛在钟善文那里过夜时就已经看过了,因此并不觉得有什么。
斐江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
因为钟善文在这里面的提议,明显是涉及到了斐氏集团的核心业务。
虽然斐氏现在倚靠着钟善文的资金人脉,但显然有虎口夺食之嫌。
等李洛发现斐江脸色不对时,已经晚了。她有点害怕,又暗暗责怪自己当时注意力竟然全在钟善文身上。
出了会议室后,李洛有些垂头丧气,斐江带着她到斐文萨的办公室里,李洛不敢妄称那是自己的办公室,因为真正使用的人是曾是斐文萨,现在是斐江,或者秦深、钟善文,总之不是她。
斐江:“蠢货!你拿着斐家的钱,却站在钟善文那一边!”
李洛低着头,她对这种领导人向来存着尊敬和畏惧之心,这种感觉就和她中学时下意识地害怕班主任一样。
“我以为他是斐文萨的未婚夫,支持一下也是应该的。”
“你以为?你……”
眼前这个人,只是他花钱雇来的一个傀儡,竟然也敢自以为是!
“下次再有什么想法,要先跟我和秦深商量,钟善文他毕竟只是外人。”
外人?
李洛竟然有些同情钟善文,被他们家利用和欺骗,还被当成外人防着。
“他狼子野心,他可以以斐氏为契机进军房地产,但不能动斐氏的核心利益!你以后不必再到公司里来了!”
李洛虽然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但却松了口气,不必到公司,也就是说她就能少见一些人了。
但斐江持续发火,她心里还是很犯怵。
有人敲了敲门,是秦深。
他今天怎么来得这么迟,会议都结束了,李洛心想。
秦深一进来就发现气氛不对。
“怎么了?”
“你问她!”斐江气愤地说道。
李洛只好将会议上的事讲了一遍。
秦深抬手在她肩膀上按了一下,目的是让她不必太自责,他对斐江说到:“今天的会议上就算李洛没有支持钟善文,那份文件也会生效的,因为在订婚的时候,文萨就已经签过字了,他只是公布一下而已。”
斐江被他这番话震惊到:“她!?她怎么敢的?我还没有完全退休呢!这么大的事,那么多产业,她转手就送钟善文?就为了一个开发案?”
他生满皱纹的眼睛忽然寒光一闪,向秦深刺去:“你跟她一起将这件事瞒了下来?你们背着我到底还搞了什么动作?”
“没有了,就这些。”秦深依旧一副冷淡的样子,“公司的事,跟李洛无关。”
斐江目光如炬,死死地盯着秦深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两人无声的对峙里,只有李洛感到莫名的压力。
最终还是斐江冷笑了一声,打破僵局:“我看文萨就算没死,也没有回来的必要了。公司以后的事,也就没有能用得到她的地方了。”
“未必,”秦深依旧是平淡的语气,“至少还能拖住钟善文,以斐氏目前的状况来看,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斐江不知在想什么,沉默半晌,脸色难看地将李洛和秦深给赶了出去。
钟善文开完会竟然没走,就在会客室里坐着。
他见李洛垂头丧气地从办公司里出来,立即起身走过去,关切地问道:“你之前所做的一切决定,是不是都没有跟你爸爸商量过?”
李洛摇了摇头,不过并不是在回答他的问题,她只是担心自己还能不能跟斐江继续履行合约,要是斐江毁约,她还能拿到多少钱。
秦深说到:“钟总,斐叔正在气头上,这几天麻烦你照顾一下文萨。”
李洛闻言诧异回头看向秦深,秦深回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然后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