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夏朝瑰哭累了在床上睡着后季崇华才溜进屋内，他轻手轻脚睡在她身边，双眼里闪烁着名为愧疚的光，他悄悄抱住她，声音透着温柔，“对不起。”
    夏朝瑰把头埋在他穴口，已经睡沉过去。
    夏朝瑰晚上才醒来，外面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声音，生理期如约而至，把自己洗干净后她满脸颓丧的瘫倒在床上。
    季崇华被她的动静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手背上被挠出的伤口已经全部愈合，他打个哈欠，也打算去浴室洗漱一下，问:“饿了没？”
    “饿了。”夏朝瑰老实回道，面色憔悴，“难受。”
    她眼神空空的望着窗外，天空像深蓝色的绸缎，星星是点缀在上面的钻石，“这里能看见星星。”
    浑身湿漉漉的季崇华坐在床边，说:“要不要去屋顶看星星？”
    “我难受。”夏朝瑰脸色怏怏。
    季崇华迅速吹干头发，挨着她躺下，夏朝瑰偏过头去，季崇华也不恼，伸手去摸她的侧脸，指尖经过嘴角时被她一口咬住。
    于是他也咬住她手臂上肉，软软的，雪白的，像冻得刚刚好的糯米糍，手指传来一阵疼痛，夏朝瑰已经在上面咬出一圈齿痕。
    季崇华低低的笑了，舌尖来到她的颈边啃咬，厚重的气息和压迫力让她叫也叫不出，只能咬住枕头闭眼承受。
    “嗯……不行……我不舒服……”
    季崇华只是吸奶欲强不是神经病，在她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后便紧紧抱住她，温暖宽厚的大手在她腹部轻轻抚摸，问:“是这疼吗？”
    夏朝瑰摇头，她不疼，只是浑身乏力心情不好哪哪都有股说不出的烦躁。
    “要不要吃点什么？”
    夏朝瑰还是摇头，不过没再抗拒他的拥抱，二人就这么看着星星又昏昏沉沉睡去了。
    季崇华这几天都很老实，夏朝瑰身体缓和后便带着她到处闲逛玩乐，这里是妖怪聚集地，走在街上能看见不少带着动物特征的人形生物。
    各色商店也千奇百怪，人鱼开的服装店、狼精开的毛笔店、犬妖开的香水铺，把自己的特长发挥的很好，也让她更加清晰的意识到这里已经不是人类世界。
    夏朝瑰这次没有恐慌，反而买了一堆奇奇怪怪的东西乐呵呵的在床边整理，她不知道季家在这里是干嘛的，但大家都很尊敬季家人，包括她。
    刚才在人鱼的服装店里只不过有个小孩惊讶她是人类就被骂了。
    “为什么你们要去人类世界生活？”夏朝瑰问靠在沙发上休息的季崇华。
    “因为我妈想去。”
    “还有呢？”
    “没有了。”
    夏朝瑰有些羡慕，因为一句话季远闻就愿意抛下这里的一切跑到完全不熟悉的人类世界打拼。
    甩掉多余的想法，羡慕也没用，她没有老公命只能对自己好一些了。
    “怪不得爸和妈看上去那么年轻，过几年怎么办？”夏朝瑰忍不住问道，”现在还能说是科技发展的好，过几年身份证上的年纪变成八十多该怎么和别人解释？”
    季崇华闻言从钱包里翻出身份证，说：“国家认证过的。”
    夏朝瑰接过，他的身份证是红底的，名字年纪正常，种族写着‘妖’，签发单位是‘溪光镇妖怪管理中心’。
    她看了半天，又抬头看看季崇华，仿佛在怀疑他在高恶作剧。
    “这是真的，爸的出生日期是公元618年，我是因为出生晚才像假的。”季崇华解释，“这次回来除了散心还要给你办一张新的身份证。”
    “新的？”
    “对啊，你的身份证不能用了，因为我们已经登记过了。”
    “……”夏朝瑰一时消化不了，仿佛灰姑娘坐南瓜马车前被要求系安全带，去城堡的路上还被交警拦住一样离奇。
    许久之后她才压着嗓子问，“登记什么？”
    “之前和你说过的入家谱，现在开始你已经是溪光镇的人，人类世界已经不属于你了。”
    “……”夏朝瑰脸色煞白，她终于发现季崇华之前说的不是假话，于是她哭了，再一次尖叫着把季崇华赶出房门，并下定决心要和他离婚。
    然而这个想法刚冒出来身体内部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一样，五脏六腑都快变成碎片，她蜷缩着瘫倒在地，痛苦得说不出话。
    季崇华破门而入，立马把她搂在怀里，雪松针的香味充盈在脑海，痛苦逐渐消退，夏朝瑰抬头看他，面色怏怏：“你真的很讨厌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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