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热褪去，房间里只余下挥不去的淫靡味道和阵阵粗喘。
    周成衍去开了灯，终于看到了柯斐遥被他折腾完的样子，他跪坐在炕边，嘴唇红红的，白色的精液从他的嘴角渗出来，周成衍急忙抽了纸巾，遥遥，快吐出来。
    柯斐遥仰起头，咕咚一口咽了下去，他咂咂嘴，评价道：不好喝。
    是吗，那我尝尝。周成衍被他激得红了眼，他按住柯斐遥的后颈，嘴唇堵上去，在柯斐遥嘴里扫荡一圈，唾液混着精液都尝了个遍。
    你好变态，自己的东西都吃，你也不嫌弃。
    因为亲的是你，就不嫌弃。
    柯斐遥被取悦到了，傲娇道：算你识相。
    周成衍收拾好自己的鸟，又去给柯斐遥倒了水漱口，才重新关上灯躺下来。
    胡闹一场后两人都累了，柯斐遥枕着周成衍的胳膊，很快就打起了盹，陷入沉睡前，他感觉周成衍亲了他一口，在他耳边说了晚安，爱你。
    我本来想先走剧情把炕戏写在后面的，结果写着写着这个氛围就到了不干点什么不合适。作为一个思想的巨人行动的矮子，这章属实有点不那么顺利。甚至百度一些结构图。。。但愿没有不合理的地方。
    第21章 傻孩子
    冬日昼短夜长，天还暗着，村里的鸡鸣犬叫声就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
    周成衍小心翼翼地抽出发麻的胳膊，盯着熟睡中的柯斐遥醒了会儿神，才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走出房间去。
    郝玉芬已经在准备早餐了，周成衍洗漱完就帮着做凉拌菜。
    母子俩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的独处，郝玉芬调好电饭煲的温度，转身看着这个已经不知不觉间长大成人的儿子，时间把他从一个小豆丁变成如今高大健硕的模样，郝玉芬很欣慰，却同时有一点酸楚。都说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可周成衍从小就是懂事的，几乎没有过叛逆期，长大以后变得更加踏实沉稳，郝玉芬知道是自己没有能力给他创造一个可以撒娇任性的条件，母爱便掺杂了愧疚。
    她其实有很多话想问，比如为什么把认识了半年的同学领回家，比如为什么可以毫不在意地吃下别人的剩饭，再比如昨晚令她难以入睡的那一幕是怎么回事。当她在深夜静静回想的时候，很多事情就变得有迹可循了起来。
    但她最终还是把这些话咽了下去，转身看着窗外，轻声道：成衍，下雪了。
    周成衍抬起头来，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有点遗憾地说：啊，本来还想带他去镇上逛逛大集的。
    还好，下的不算大，明天应该就化掉了。
    嗯。
    柯斐遥被闹钟吵了起来，他知道自己爱赖床，但是在衍哥家做客最好还是不要睡懒觉，于是就提前给自己定了闹钟。他揉着眼睛坐起来，周成衍也恰好开了门，醒了？去洗漱吧，早饭做好了。
    柯斐遥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爬出来，像个粘人的猫一样搂住周成衍的脖子，帮我换衣服。
    周成衍刚帮他把身上宽大的T恤脱了，就听见院子里嗷的一声叫唤。
    成衍哥，我来找你堆雪人。是周泽的声音。
    柯斐遥转头望着窗外，惊喜道：下雪了？
    嗯，一会儿要出去扫雪。
    等等，刚刚谁在叫你？
    是周泽，他说了今天要来找我，没想到来这么早。周成衍觑着柯斐遥的脸色，见他没有生气，才继续道：我只想跟你堆雪人。
    啧，他想堆就堆呗。行了，我自己穿吧，我都不困了。
    柯斐遥跳下炕去拉开自己的行李箱，重新拿了一套衣服出来，比昨天那套更精致，显得他像个到乡下休假的小明星。
    吃饭的时候郝玉芬还夸他，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孩子，城里人就是不一样云云，把柯斐遥说的心花怒放，他得意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周泽，嘴上却谦虚着，哪有阿姨说的那么好呀。
    周泽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娘娘腔。
    柯斐遥离他最近，听见了也懒得计较，他专心吃完早饭，然后跟着周成衍去了院子里扫雪。
    雪确实下的不大，扫在一起才能堆成小山丘，周成衍给他们拿了棉手套，说道：遥遥，你跟小泽一起堆吧，我去大门口扫。
    柯斐遥正好想会会这个周泽，欣然同意了。他摆弄了一下自己的手机，然后在雪堆旁蹲了下来，周泽蹲在他的对面，突然说：你知道成衍哥喜欢吃什么讨厌吃什么吗？
    柯斐遥认真思考了一下，他印象中周成衍没有忌口的东西，也没有对食物表现出过狂热，于是耸耸肩，都没有。
    听他说完，周泽嗤笑了一声，你果然一点都不了解他，他很喜欢土豆，很讨厌蘑菇。
    你说是就是？他从来不挑食。
    是，他从来都不挑食，但那并不代表他没有好恶，我跟他一起吃过很多次饭，他把食物送到嘴里之后的表情，就是他喜恶的写照，这是我长年累月观察得出的结论，当你在意一个人的时候，你就会在意他的一举一动。
    所以，你到底想表达什么？柯斐遥风轻云淡地瞥了周泽一眼，心道果然该来的还是来了。
    别装了，你喜欢他，我看的出来。
    哦，摊牌了是吗，还是你想说你认识他十几年，比我这个刚刚结识半年的同学更有资格喜欢他？
    你知道就好，就算你不愿意承认，你也该清楚，我们之间的十几年，是你不从拥有过的，你没有见过从孩童长成少年的周成衍，没有经历过所有在周家村发生的故事，你是一个外来人，而我才跟他处于同一个世界。
    我没有不承认，这十几年的时光确实是我的遗憾，但是，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没有这个资格盖棺定论。我可以告诉你的是，你的戏份到此为止，而我跟他的舞台才刚刚搭建，我还有整个余生的时间来了解他。
    你，你周泽猛地站起来，愤懑地指着柯斐遥，就算你喜欢他，也不许借着室友的身份接近他霸占他，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或许很好，但他是不会喜欢你的，他是直的，你最好死心。
    柯斐遥没忍住笑了，直的？你怎么知道？
    周泽支支吾吾的不肯说，反正我就是知道。
    好吧，如果他是直的你不是也没戏吗。
    我还小，等我考上大学，我会跟他告白，我会让他喜欢上我。
    啧，弟弟，爱情是没有先来后到的，柯斐遥凑近他，在他耳边小声道：你或许知道他的饮食口味，但你大概率不知道，他的屁股上和大腿内侧，都有一颗小痣。
    你！周泽气得面颊通红，你不要脸，你偷看他洗澡！
    哈哈哈哈，你脑回路真的柯斐遥再也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周泽一副恼羞成怒的样子，我会告诉成衍哥，让他离你这个猥琐的小人远一点！
    周泽气呼呼地跑了出去，柯斐遥不紧不慢地跟着他走到门外，就听见他道：成衍哥，你交友不慎，以后离那个姓柯的远一点。
    周成衍不解地看向柯斐遥，他怎么了？
    他，他刚刚亲口告诉我，他偷看你洗澡。
    啊？周成衍愣了。
    成衍哥，柯斐遥学着周泽的腔调，他血口喷人，人家怎么会偷看你洗澡，人家都是光明正大的看啦！
    成衍哥，你听听，他都承认了！
    可是，他是我男朋友啊。周成衍神色如常地说。
    周泽张大嘴巴，顿时石化在当场。
    出来吧，别躲了。没错，就是你，偷偷点了收藏也不吱声，白嫖完穿上裤子就跑了。所以我在你身上下了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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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上面那一行字了吗，什么你看不到？只有一串星号？很好，看来魔咒已经生效了，你已经不能读懂我的隐藏彩蛋了，略略略。
    第22章 赶集
    柯斐遥没想到周成衍这么勇，当着周泽的面把柜出了。
    周泽脸上的表情从难以置信转化为羞愤，又变成完完全全的悲伤。
    你骗人，你根本不喜欢男生。周泽抖着声音说。
    我从来没有这样说过。
    你高二那年，年夜饭的时候喝多了，我找你放烟花的时候趁机问你了，你说不喜欢男生。周泽脸上的表情委屈极了，但凡当时你说的是不知道，不确定，我就我就他瘪了瘪嘴，没能说下去，把手套摘了扔在周成衍身上，我讨厌死你们了。说罢人就跑没影了。
    周成衍一脸懵逼地站在原地，他怎么回事？
    柯斐遥很想给周成衍开瓢看看他脑子是什么构造，咬牙道：你还看不出来？
    周成衍不确定地回答：他是不是就是那类恐同的群体，知道我有男朋友以后，就开始讨厌我了。
    柯斐遥扶额，他喜欢你啊笨蛋，他吃醋了，失恋了，难过了，你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吗，我之前都跟你说过了，你还不相信。柯斐遥说着把手机掏了出来，还好我机智，偷偷录了音，喏，你自己听听吧。
    周成衍听完以后是很震惊的，我们都这么熟了，我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
    不过，你为什么突然告诉他我是你男朋友啊，你不怕他告诉你妈，不怕他嚷的全村人都知道？
    因为你生气了啊，虽然一开始我没觉得他喜欢我，但是你介意，我想还是挑明我们的关系比较好。没有提前跟你打招呼，你会生气吗？
    柯斐遥心里都要乐开花了，虽然周成衍脑子不太开窍，但是给他的安全感还是很足的，他拉着周成衍的手，软乎乎地说：怎么会生气，就是担心他会不会乱说啦。
    他不是那种人，就算说出去，就说出去吧，我迟早都要跟我妈坦白，只不过是让这一天提前了一些。
    柯斐遥这一刻很想拥抱周成衍，但是大庭广众的，他不敢做出太出格的举动，只好举起手，笑嘻嘻地说：衍哥，我们来堆雪人吧。
    他们在大门口堆了一个圆滚滚的雪人，下午的时候雪人就化得瘦骨嶙峋，柯斐遥盯着快彻底蒸发的雪人感叹，还以为至少能留到明天。
    周成衍在他身边蹲下来，往好处想，雪化了，路就不会封，明天带你去镇上的大集。
    柯斐遥没赶过农村的大集，兴奋地蹦起来，好耶！
    第二天柯斐遥在门口看到了骑着摩托的周成衍，是那种很帅气的摩托，周成衍戴着头盔，一条长腿撑着地，他拉开头盔上的挡风罩，把另一个头盔递出去，上来。
    柯斐遥被他帅哭。
    没有什么能比大长腿和机车更相配，如果有，那就是帅哥的大长腿，周成衍占了两样。
    柯斐遥迫不及待地坐上了后座，周成衍说：把手放在我衣服兜里，抱紧了。
    他一加油门冲了出去，郝玉芬和阿黄倚门相送，还不忘叮嘱着，成衍，骑慢点。
    两个人转眼就上了村头的柏油路，柯斐遥看着匆匆倒退的行道树，忍不住大喊：衍哥，太爽了吧！
    周成衍从后视镜里看见柯斐遥藏在挡风罩后的笑脸，也跟着扬起了嘴角，寒风肆虐的乡间马路，第一次变得这么美丽起来。
    农村大集并不是每天开放，因着机会难得，来赶集的人就尤其多。周成衍刚到集市的最外围，就已经被熙攘的人群和车辆堵的寸步难行，只好先找地方停了车。
    因为接近年关，举目便是鲜艳的红，大片卖春联和年画的摊位挨在一起，柯斐遥一路走过去，在拐角处发现一个卖烟花的老爷爷，他卖的烟花不是那种市面上的常见烟花，是一根根细软的手持烟花，薄薄的纸卷了火药，捆成一捆，被卷在废旧报纸里，看起来十分有年代感。
    周成衍倒是挺惊喜的，这是我小时候放的烟花，我以为早都停产了，没想到还有卖的。
    那我们买一些放吧！
    于是两个人买了一大捆，消费了今天的第一单。
    周成衍家的年货已经置办的差不多了，这一次纯粹就是带柯斐遥来玩的，两人逛了一圈从集市里出来，柯斐遥手里多了一根冰糖葫芦，脑袋上多了一顶毛线帽，仔细看，跟周成衍头上那顶是同款不同色的。
    柯斐遥靠在摩托车旁把最后一颗糖葫芦吃了，拍了拍手，咱回家吧。逛了大半天柯斐遥也累了，返程显然没有来时兴奋，安安静静地趴在周成衍背上发呆。
    到家的时候周成衍说去还车，柯斐遥拎过买的东西，刚要进门就跟周泽撞了个正着。
    那个，我有事来找你们，大娘说你们赶集去了，成衍哥呢？
    气氛怪尴尬的。
    柯斐遥拿捏不准他什么心态，昨天还恼羞成怒地跑了，今天就跟没事人一样上门了。
    有事吗？
    我我是来道歉的，昨天我太冲动了，后来我就想明白了，强扭的瓜不甜，而且我之前也不知道你俩是一对，总之，对不起。
    虽然对周泽的第一印象很不好，但如今人都拉下来脸来道歉了，柯斐遥也不好意思再针对他，哦，没事，你想明白就好。
    他不欲跟周泽多说，没想到周泽一下就盯上了他手里的袋子，你手里拿的是烟花吗？
    是。
    我能看一眼吗，好像是我小时候放过的那种，后来都买不到了，集上居然有卖的吗？
    想起周成衍在集市上说的话，柯斐遥猜测这烟花可能也勾起周泽的童年回忆了，他不是小气的人，于是从袋子里拿出一把递给他，你想放？分你点。
    周泽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真的吗，谢谢你。他接过烟花，又道，自己一个人放怪无聊的，晚上我能找你们一起放吗？
    柯斐遥心里是拒绝的，但嘴上说不出拒绝的话来，只好点头应了，哦，想来就来吧。
    我什么时候能完结啊(﹏)
    第23章 放烟花
    晚上刚吃完饭周泽就来了，他站在院子里拍窗户，大娘，我来找成衍哥放烟花。
    周成衍给柯斐遥扣上白天买的新帽子，晚上冷，戴着出去玩。
    那你也戴着。
    两个人戴着同款帽子从屋里出来，周泽看了一眼，嘴角耷拉下来，他不自在地移开视线，我们在院子里放吗？
    去门口吧。
    周成衍用打火机点燃了烟花，细碎的花火在黑暗中绽放，周泽往周成衍身边凑了凑，回忆道：成衍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我们在麦场放这个，差点把草垛烧了，被大人追着满街跑。他说完就笑了起来，静谧的夜将他的声音放大，他盯着眼前的光亮，好像真的回到了那个被人追着跑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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