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交往最忌谎报物种(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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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瑾的手被孩子们攥紧。
    他心中的主意渐渐笃定
    只希望。
    他处理问题的方式,不要比问题本身更糟糕
    第78章 炸弹 ◇
    ◎这可比一般的游乐场有意思多了。◎
    海边。
    船坞处。
    用柔软藤蔓植物编织而成的篱笆, 承载着新生的藤蔓,朵朵敞口花喇叭一样盛放。
    这墙篱笆后面就是树林子,林间被践踏出一道小径, 小后门也开着,旧锁锈迹被蹭掉。
    明珠等人追踪阿瑾的信号,从门后消失进了船坞。
    能将阿瑾等人引路这条神不知鬼不觉的小路,绝对是船坞里的老资历。
    阿瑾这一条被绑架案。
    从赌楼的医护警方殡仪馆, 到古堡的管家自卫队保安, 再甚至到了涉及一个海岛的核心地标性建筑,船坞
    每一处精准避开监控天网。
    这样的力量可怕到令人生疑, 让人联想到是一种有计划和针对性的集体性行动, 在政府管理的范畴以外滋事,就像看似平静的灰烬下暗中燃烧的余烬,只要有适当的时机, 可以点燃火炮,攻击炸膛。
    但警察局长对此的评价是:不以为奇。
    自古以来,鲛人岛本就是三不管地带,游离正常体系以外, 村民自卫队自给自足惯了, 暗中合纵连横不是不可能。
    奇怪的点只在于:让他们拧成一股绳的原因是什么?
    警察局长一行走正规流程,直接去船坞中上层与领导会面,并传达了绑架阿瑾一行人的最终目的:要一艘船,离开岛屿。
    领导表示不足为虑:马力小的渔家私人小船,是无法穿越浓雾封锁的航线的。
    而每一艘大船对应一个编号和启动钥匙, 正常人根本无法触碰到。
    而且即便是小渔船, 每次出海捕捞也都会被灯塔详细记录时间。
    倘若未经允许私自出海, 都会遭受到严厉惩罚。
    就像娇娇初登岛, 连同渔夫一起抓起来扣积分劳作一样。
    毕竟挖海填岛,就如同韩信带兵,多多益善。
    明珠听取警察局长的转诉后,近乎失控的情绪这才落地。
    阿瑾的信号就一直在这船坞里闪烁,时断时续,时明时暗
    明珠与阿瑾搭档多年,从未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带死了新人,让她回去怎么跟领导交差?
    不是她不报警,失踪人员得在二十四小时过后,才能开展搜捕,这是规定,总不能说,就凭着一张小纸片,将当初出现在赌楼门口上百名编制人员抓起来挨个搜查吧?她只能通过芯片追踪,偏偏那晚上的雾是近一年来最大的
    明珠不得不怀疑对方蓄谋已久,且是天象方面的高手,阿瑾的被绑架是一起针对□□件。
    可阿瑾并非土著,之前从未登岛,一个人都不认识,排除私人恩怨的可能性后,那就只剩下最后一个有利的身份:
    大陆最高公安厅安保科的组员
    一声轻微的低呼将明珠吸引过去,她回头见娇娇向她匆忙招手。
    明珠摘掉通话耳麦,皱着眉走过去:我正在与局长和坞长开会,怎么了?
    钟阅踢开地面上陈腐的积叶,说:你看。
    海岛风大雨多,植被充沛,枯枝烂叶积攒好几层,扒拉开后泥土都是黑烂的,什么脚印都没留下。
    钟阅:没让你看土,而是看积叶本身,绝大部分都是新鲜的,刚被攀折下来的,这说明这条小径并非是一早就有,而是刚刚被践踏出来的。
    明珠稍微想了一下,才领悟过来钟阅的意思。
    路不是旧有的一条路至少要好几十次践踏才会出现隐约的印子,所以你的意思是说明珠被这想法震慑住,字在舌尖滚动,就是吐不出来。
    娇娇帮她将话说出来:粗略估计,怎么也得有十几二十来个人,怎么多人从后门进入船坞,即便是监控盲区,也不可能一个都发现不了吧?为什么到现在都还没一个反应呢?
    当初设计船坞的也是一个人才,最大价值利用海岛独有的植物,围成一个三边的高耸篱笆,一年四季花期,两侧对外开放,来来往往络绎不绝的路人露营打卡,绿篱,沙滩,海岸线连p图最麻烦的一步,意境氛围感up,直接略过不提。
    船坞内部由警察局的人逐次排查搜索,娇娇三人沿着绿篱边缘继续搜集线索。
    透过叶与花间缝隙,可眺望见打卡点层层叠叠贝壳,数量庞大如砂砾,类似珍珠璀的璨光点一闪一闪。
    细一看又像是堆撒的塑料制品。
    美则足以,引起学生们惊声欢呼。
    船坞里外的人今天格外多。
    画线的停车场里一辆辆空掉的学校大巴士车,最后一批学生被摇着小旗杆的老师们,像赶鸭子一样。
    那几个在船坞外打卡点摆拍的孩子,也抖着大书包追上大部队。
    怎么这么巧呢,偏偏是在这时候娇娇看着甲壳虫一样密密麻麻排列在停车场的车辆,只觉得封闭的玻璃窗里仿佛停留着一双双注视的眼睛,头皮有些发紧。
    警方怎么还没清场?钟阅手指杵着下嘴唇,皱眉问。
    我问过了警察局长,今天是每年一度的参观船坞日,是我们这起案件来得太突然了,孩子们早就分散在船坞里,一时间的清场也清不完,怎么也得半个小时之后才能完。
    正在这时,船坞里突然传出一阵铺天盖地的咏叹声。
    所在的地面传出轻微晃动。
    娇娇一个猝不及防在钟阅手臂上掐了一道,她惊惶的四处张望,钟阅安心的抚一抚她手背:走吧,船坞进船了,进去看看。
    监控室里,负责开启闸门的老张眼睛睁得硕大。
    他在船坞工作了三十多年,从未出现过任何工作上的重大失误,每一年鲛人岛的学生参观学习日,都是他的必备工作之一,也是孩子们必修课程之一。
    毕竟先辈在海上讨生活。
    是不忘祖训,也是实操训练。
    但是,还从来没出现过像今年,陪同那么多的警察。
    是出了什么事吗?
    老张头紧张地在脑子里把准备流程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为配合参观活动,船坞压缩了入坞和出坞的船只量,所有人次班组都分类列岗,路上清扫的一颗螺丝钉都不剩。
    烈日当空,雾气锐减,连天气都是近来最好的一天。
    老张头第六感惴惴不安,说不清有哪些不对劲,摸出手机,想给孙子打一个电话。
    他孙子也在这批参观的孩子里面,他已经好几日没跟宝贝孙子通过电话了,他爸妈说是学校组织绘画集训,被收走了所有通讯设备,老张头就有些不明白了,这学校安排的乱七八糟的活动是不是也太多了一些?业精于勤,荒于嬉,自从十年前大雾降临后,各大陆板块封锁,文化断层,连他这个土夫子小时候经历的疯狂鸡娃,现在的孩子没再有那劲头了。
    好似只要为了能继续活下去,深入的学术专研已经是不再重要的事。
    老张头还没拨出孙子的电话号码,警铃就响了起来。
    一艘大船要进坞了!
    时间卡得刚刚好!
    老张头刚忙丢开手机,瞄到屏幕前,全神贯注的准备开启闸门。
    鲛人岛船坞是一个综合性的船舶停靠场所,集停靠、改造、检查、打捞等所有与船只相关工作为一体,整体为钢结构,构造也非常特殊,呈凹字形呈现,为方便大型修筑机械进场,外沿一圈随时可撤离的绿篱防护。
    调度塔和工作区域在最后方,左右为箱体式结构。
    当船进场时,老张头只需要开启开关,将内部结构为纵横分格形的箱体内灌入海水,整体船坞就会下沉,达到进场船只的吃水刻度后,老张头再与同事们配合关闭掉闸门。说起来原理很简单,但是今天是学生们的特殊参观日,老张头操作得异常小心。
    海边的孩子们习惯了海水,但为保证安全还是一个个穿上救生衣,救生衣外面再背着小书包,一个个晃晃悠悠的像小海龟,连廊沉,孩子们尖叫,连廊浮,孩子们也放声尖叫。就好像是除了惊声尖叫,不足以有更多的语言来表达他们的激动之情,就连老张头远远地站在塔楼里,也听见了底下的欢声笑语,充满了满满的活力,让他一颗苍老的心,也澎湃激昂起来。
    这可比一般的游乐场有意思多了。
    大船停靠好后,坞墙顶上的绞车用绳将船只固定,甲板刚一支棱好,就要胆大的孩子冲上去船里去。
    参观船坞的第二步,就是进入船体内部进行学习和检修。
    老张头心知肚明,这只是例行公事而已,真正有问题的船只是不可能在参观日摆进来的,这艘船早先就修正完毕完好无损了,顶多就是一些人为制造的小麻烦,拧拧螺丝钉,调配一下简单的数据而已,让孩子们自行去检修,用来作为期末的毕业分数。
    看着就连胆小怕事的小姑娘也小心翼翼的迈进了船只,老张头宽慰的坐下来抽了根烟,刚吸了一口,电话铃声就响起来了,老张头一瞥来电名称,心脏怦怦跳了一下,居然是孙子!这小兔崽子没算白疼,与同学玩得不亦乐乎,还能想起当场工作的爷爷。
    这不正好是心灵感应了不是?
    跟同事打了声招呼,老张头美滋滋的出门去抽烟,要被那帮孙子听到爷孙儿俩的亲昵,回头又得调侃。
    就在老张头走出去的一段路,电话拨断了又响,老张头心想有那么着急吗?
    他抖落烟灰,笑着接起来,还未开口,就听见了孙子惊恐万状的尖叫声。
    爷爷!船、船里有炸弹!
    话筒那头,哭喊声此起彼伏,凄入肝脾。
    声音如从冰冷的触手从话筒里伸出来抓住老张头的心脏,他一时没泵过血,头有些眩晕,这时突然一声关门的巨响声将他的意识捞出来。
    他近乎站立不稳的回头,竟发现,塔楼的门被关了!
    巨大的抽水声响起,船只的甲板收起,船坞的闸门还没关上,庞大的船身像失去控制,往海里滑去!
    第79章 爆炸 ◇
    ◎从小最爱吃甜点的是钟娇,不是我。◎
    鲛人岛布局很局促。
    距离船坞再远一点地方, 是一片风力发电站,明明是很庞大可怕的建筑,一个叶片掉下来能砸穿一辆公交车, 但因与玩具风车一样的外观,第一印象给人就很放松。
    童话故事书的背景一样。
    在海风里规律乖巧旋转。
    这就跟这个世界给娇娇留下的印象一模一样。
    明明外表看起来又赛博又肆意,文明与莽荒的结合,高贵与贫贱一墙之隔, 来了就可以衣食无虞, 什么身份都能活下去,但只要真正生活才发现, 轻松只是表面的, 一锄头下去,填海的土里挖出的都是累累白骨。
    钟阅从五米树梢上一跃而下,站稳地面, 恤衫被狂风带动抖动,碎发擦过轮廓尖锐的侧脸颊。
    但,他眼中破落出的笑意,却像一株开倦了的夜昙涌出疲倦。
    他张开手指, 殷红血丝从指缝间流过, 一块被荒废鸟巢枯树屑沾惹的芯片,从他拢放的掌心呈现出来。
    这,就是你一直在追踪的芯片吗?
    咣一声响,明珠手里的电脑砸到地上。
    她的手指颤抖着,从钟阅手里接过带血的芯片, 指尖摩挲过表面, 露出一串光刻的数字编号。
    正是阿瑾的警员编号。
    他被撕票了吗?!往昔共同经历过的画面, 狂风一样席卷过明珠的脑海, 她只觉得神识里空荡荡一片苍白,双瞳求助一样望向并行的二人。
    娇娇奇迹一样的从衣兜里摸出张褶皱的纸巾,递到明珠脸前。
    你别激动啊,不一定啊,杀人比掏出芯片要简单对不对?只见芯片,不见人,说明阿瑾还有用处啊。
    明珠仿佛六神归位一样,脸上重又散发出血色,她接过纸,侧过身,擤了擤鼻涕。
    钟阅也要了一张纸,细细的擦拭手上的血,不咸不淡地说:放这么高,生怕信号不够强似的。
    明珠冷剔回头:你什么意思?
    钟阅眼里没有情绪,脸上的笑意冰冷扩散:我意思就是说,你队友,生怕我们发现不了他失踪的位置似的。
    明珠一步上前,揪住钟阅的衣领,她矮钟阅半个头,但是眼神犀利,气场压过去。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我告诉你,阿瑾不是那种人,我和他共事这么多年,他最是听指挥命令的,他现在身上最少也有伤口,你居然还在这冷嘲热讽,你们军队的都这么冷血?
    钟阅:从地下室到追踪到船坞,你发现了一个他留下的标记没?你们做刑警的,肯定学过与被绑架有关的训练吧。
    你闭嘴!明珠依然凶巴巴,可是眼神稍微闪避,看起来不像之前那样伤心了。
    娇娇签过明珠的手,将僵持的二人隔开:先把阿瑾人找到再说吧。
    明珠一脸上湿漉漉的往船坞里大跨步走去,与其说是着急,倒有几分逃避。
    娇娇无奈的冲钟阅做了个禁言的手势,去追明珠步伐。
    天光刺亮,今天真是大雾降临后,难得的好天气了。
    钟阅手搭凉棚,眺望海岸线。
    如果他是匪徒,会怎样在这船坞偷藏绑架犯,一路从古堡到海边,又是怎样的行径路线,才能确保万无一失呢。
    还有就是,明明警局就来治理安全,为何迟迟不见驱逐无辜的孩子们呢?
    吵闹得,真让人头大啊
    直至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警察阿郁往船坞外面跑路,路过还向他打了一声招呼。
    钟上校,我们在海边发现了你们寻找的那个警察了。
    具体怎么回事?钟阅追问。
    果然,执掌了更高权限的岛上警局,收获了比他们盲目寻找更多的信息。
    阿郁步伐很快,钟阅只能跟着她走,期间很多警察与他们擦身而过。
    是有渔民来通报,说在海上的破船上,发现了一个生死不知的年轻人,从他描绘的外观和身高,正好符合数据,而且
    阿郁冷肃了脸色,略微恐惧的说:船上还发现了炸药!正在倒计时!
    钟阅拨通娇娇手机。
    娇娇稚嫩嫩的嗓音带着些微的慌张迷茫,如灵石坠入溪水泉。
    我们看到警察统统撤离了,往船坞外跑出去,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阿瑾找到了。
    手表通用设置是扩音模式,闻言明珠立马把话抢了过去:找到了?太好了!他、他还活着吗?
    在娇娇看来,这世道荒唐,远有比死亡更难以接受的事。
    比如隔开气管插管到肺每一分每一秒都在痛苦中清醒,比如遭受万人指责每一个眼神像泰山压顶,比如眼睁睁看着所爱之人逝去无能为力的锥心之痛。
    嗡嗡嗡嗡,无人机从沙发的岩石上起飞,四角螺旋角飞转成透明,划开凛冽的海风,呱噪的往棺材所在飞去。
    那是与黑客号上同款的棺材。
    没有封盖,人躺在里面,只要活着,没可能不被闹醒的。
    娇娇有一种推论,也许是从他们一行人登岛时起,冥冥中就已经被绑匪盯上了,等待着时机伺机而动,因为是成年男性,没有被刻意保护的阿瑾,反而成为了最好上手的对象。
    连带警察局长,二十多名警卫队等在海边,气氛紧张而严肃。
    这是一项集体性的犯罪案件,船坞那边刚传来消息,有人趁着孩子上观摩船,直接关闭了船舱,有人发现了一张小纸条,说船舱里也有炸弹,如果不听他们的话,就把船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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