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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不为所动,又狠狠一下抽出了自己的刀,疼得孙佑宴几乎晕过去,白锦堂见状忙道:“你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不为展昭考虑一下吗?在开封府当众行凶,你让展昭今后怎么面对你?”
听到“展昭”二字,白玉堂似乎一下恢复了几分理智,他眼角泛红,望向一旁的白锦堂,声音是抑制不住的颤抖:“哥,我又没能保护好他……”
白锦堂第一次见过去不可一世的弟弟这般模样,忍不住哽咽了一下,朝他伸出手:“放心,小猫不会有事的,五合教若想害他,就不会大费周章将他绑走了。”
“听话,下来,我们一同商量对策营救小猫。”
白玉堂点了点头,刚走下榻,就被白锦堂一记手刀狠狠击晕了过去,接着他背起昏迷的白玉堂,对公孙说道:“他身体受创,想是方才与五合教的人搏斗了一番,现下急火攻心很容易出事。”
公孙点头,看了眼床上疼得晕死过去的孙佑宴,对白锦堂说道:“这儿我来善后,你带他先离开。”
“好!”这些日子以来,两人的默契也是大增,他快步背着自家弟弟出门,找了一间房将他放在床上,见白玉堂已经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他吁了一口气。
到了晚上,他正坐在床边小憩,就听见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他睁开眼,就见公孙带了食盒走了进来,轻手轻脚关门了,白锦堂看了看在梦中还紧紧皱着眉头的白玉堂,替他擦了擦鬓角的汗,起身来到公孙身旁。
公孙将食盒放在桌上,看了眼里面的人,小声问道:“白五爷怎么样?”
白锦堂摇摇头:“方才有些发热,现下热度退了睡得比较沉,梦里还叫着那小猫的名字。对了,你的手怎么样了?”
公孙伸出自己的手臂,已经完全不见比试时候的红肿溃烂:“本就是我自己用的药,自然没什么事。”
“那你身上的火蛇斑疮?”
公孙摆摆手,小声道:“这个你放心,只要有药,好起来只是时间问题。”
“那就好,孙佑宴那老匹夫怎么样了?”
“包大人已经提审过孙佑宴了,孙佑宴也都已经据实交代了。”
“他承认了?”
公孙点了点头:“他已经承认自己是西夏内应的身份了,并且也交代了是西夏人投毒钟家,再故意假扮成夜阑帮的人杀害钟家满门和制造钦察司惨案的缘由,目的就是想要京城瘟疫横行,再让夜阑帮身败名裂,从而失去漕运龙头的地位。”
白锦堂道:“李元昊当时提的第一点要求就是互通河运,免征水赋,果然是为了针对我夜阑帮,一旦夜阑帮失去漕运龙头地位,洛江与汴水一通,东南六路的关卡被他拿捏住,简直就等于送他们成了水上霸主,真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公孙沉默了一下,又说道:“不过,包大人再三审问下,他还是说不知道五合教现下潜伏的地点。”
“那他有没有说自己是怎么跟西夏联络交换情报的呢?”
“说了,不过他说一直以来都是西夏那边的人来找他,单线联络,他没有资格直接找对接人。”公孙策打开食盒,将食物一一摆在桌上,“你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吧,忙了一天了都。”
白锦堂也不客气,坐下拿起个馒头就咬了一口:“他未必在骗我们,很大可能他真的不清楚。”
“那怎么办,展昭还在他们手上。”
白锦堂倒了杯茶,边吃着馒头边喝着茶,隔了一会,说道:“等吧。”
公孙不解:“等?”
白锦堂点点头:“西夏火蛇斑疮的计划已经失败了,接下去,五合教的五合军团会成为京城最大的威胁,但是在此之前,有人会等不及引我们出去。”
“是谁?”
白锦堂咕噜咕噜喝完一整杯茶,放下杯盏道:“说不定明日他就会出现了。”
见公孙一脸疑惑的表情,他又说道:“胡兰草我已经悉数带回,你看看够不够解京城的疫症?”
公孙闻言点头:“我已经查看过了,这次的胡兰草没有问题,而且量也很充足,我要替京城的百姓谢谢你。”
“谢我做什么,”白锦堂给公孙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道,“若不是先生你种出‘洛颜’,这一局我们也没那么轻易破解,夜阑帮也无法洗刷罪名,此役先生当居首功!”
公孙知道白锦堂在恭维自己,但也没什么心情,他看了一眼床上沉睡的白玉堂,有些不安得说道:“也不知道展昭现下怎么样了,我还头一次见白五爷这个样子。”
“也难怪玉堂如此,我们三人去追鬼蜮的时候,小猫中了鬼蜮的伏击,不但脖颈处被割了一刀,眼睛还被鬼蜮的毒血所伤,我担心若长久得不到治疗,他的眼睛……”
“什么?”公孙策惊讶得起身,“鬼蜮的毒血?那鬼蜮可还活着?”
“他已经摔下悬崖暴毙而亡。”
公孙皱着眉:“这可不妙,我曾听闻鬼蜮最厉害的毒名叫‘赤僵’,就是他的血,一旦有伤口沾染上他的血,会慢慢变成一具行尸走肉,假如鬼蜮死了,这种毒就会加速,就好像是他对行凶者的死前诅咒一般。”
“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吗?”
公孙摇了摇头:“据说无药可医,但是我没亲眼见过也没法判断是不是真的无药可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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