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水汽。

    整个路段被烟雾笼罩，能见度极低。所有车子都列在路上，堵在十字路口，拼命鸣笛，要前面的车子让路。

    赵骏在路口堵了一会，有些烦躁地关掉了交通广播，眼光隔着雨水在路边逡巡。

    路边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被狂风暴雨刮得东摇西摆，手中一把伞如浮萍飘摇。一路的出租车都亮起红灯，显示已经载客。

    他就这么随着拥堵的车流缓慢地前进，从市中心东面挤到市中心西面。

    到了西面，拥挤的情况尤为严重，这里有一条购物街，不少趁着周末出来逛街购物看电影的小情侣被暴雨堵在门口，试图从车流中找到空着的出租车。

    赵骏一眼就看到站在电影院大门口的秦越。他今天穿了一身新衣服，经过雨水的洗礼，白色的衬衫黏在他略显瘦弱的小身板上，透出肉色，藏青色的休闲裤更是溅满泥浆。

    他暗骂一声，把车拐进停车区，匆匆拎了把伞就朝秦越冲了过去。

    “你怎么还不回家！”赵骏的脸色黑得像锅底，老鹰捉小鸡似的揪住秦越。

    看到他秦越面露喜色，“我是想回去啊，可是打不到车。你看，还好我没回去，不然你不是找不到我了。”

    “行了，跟我走吧。”

    “不看电影啊？”秦越手里抓着两张皱巴巴的票。

    赵骏低声吼他：“看什么看，老子都忙死了！”

    “哦……”秦越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只是一脸委屈。

    看到他这样，赵骏心又软了，“哪个厅？”

    “啊？”

    赵骏拿过他手里的票，看了下就拉着他往里走，边走边抱怨，“这个天看什么电影……”

    两人检了票进去，电影都放了一大半了，赵骏见最后一排多空着，就随便找个位子坐下。

    秦越跟过来，“我们的位子在前面……”

    “闭嘴！”

    前面一排的人齐刷刷地转头盯着他们俩，迫于压力，秦越听话地坐了下来，开始看电影。

    赵骏累得很，心思根本不在电影上。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鬼使神差地进了电影院，他本应该早点回家把工作做完的。现在不禁有些后悔。

    倒是秦越正襟危坐，似乎看得很投入。

    秦越还是学生时，每年学校会组织观看爱国电影，但毕业之后，他就再也没进过电影院了。他虽然看上去目不斜视，其实心里紧张得一塌糊涂。这可是自己这辈子第一次约会！

    想到赵骏就坐在自己旁边，他就一动不敢动。

    电影院的冷气开得很足，秦越身上又淋湿了，没一会他就觉得全身鸡皮疙瘩都浮起来，一阵冷风吹来，他冻得一激灵，控制不住打了个喷嚏。

    “你怎么了？”赵骏稍稍凑过去一些，碰到秦越冰冷的手臂。

    秦越把手一缩，但赵骏的温度还是透过短暂的接触传了过来。“没事。”

    看到他冷得瑟瑟发抖，赵骏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别看了，走吧。”

    秦越哪里舍得这约会这么快结束，忙摇了摇头，“我想看完……”

    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大，前排观众再次转头怒目相对，秦越连忙噤声。

    “真是输给你……”秦越听赵骏小声说了句什么，接着感到肩上多了一条臂膀。他惊讶地转头去看他，却见赵骏像他刚才一样目不斜视，盯着屏幕。“别看我，看电影！”

    这是暑期档的喜剧电影，观众都笑得很开心。秦越沐浴这样喜气洋洋的氛围里，一瞬间有些找不着北。只觉得身子轻飘飘的，像在云端。耳中充斥着“咚咚咚”的节奏，也不知是谁的心跳得那么快。

    他们就这样僵硬地维持着相拥的姿势，一到电影结束灯光大亮，赵骏立刻收回手臂，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秦越难得的安静，赵骏也不说话，车里气氛十分诡异。

    直到进了家门，赵骏才松了口气，谁知道秦越一句话又让他的心吊起来。

    “赵骏，你上次的话我仔细考虑过了。”

    赵骏眯起双眼，“什么？”

    “我想和你……交往。”说出那两个字的时候，秦越还有些扭捏。

    赵骏直接问：“你是说，你要做我的男朋友？”

    “对。以后你不要和其他人做那种事。”

    赵骏在震惊过后恢复过来，靠在墙上看着他，“我为什么要答应你？我现在的日子过得自由自在，有什么不好？”

    秦越被他问住了，一时间答不出话来。

    “你对我没有吸引力。”赵骏做总结性陈述，准备抽身走人。

    秦越跟上去，“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没有吸引力，你喜欢男人，我不是男人吗？反正你也不过是想找人上床，关了灯，是谁有什么要紧！”

    秦越一番话说得赵骏心头火起，但他并不发作，反而摆出情场浪子的架势，笑着转过头，“对，我就是想找人上床，不过关了灯也是有区别的，你不行。”

    “我……我哪里不行。”秦越抬头挺胸。

    赵骏故意把话说得下流不堪，“你太嫩了，到时候还要我来服侍你，让我怎么尽兴？”

    秦越没有被吓倒，“谁说的，不信你来试试。要是我让你满意，你就答应我！”

    赵骏愣住，他没想到秦越豁出去了。

    “怎么样，反正你也不吃亏。”

    赵骏的房里，灯光昏暗。

    赵骏张开双腿坐在床上，秦越则脱光衣服跪在他腿间，帮他把裤子解开。

    在赵骏的注视下，秦越握住赵骏的分身，含入口中吞吐。这不是秦越第一次帮赵骏做这种事，不过上一次是酒后，这一次是清醒着。秦越被赵骏看得有些害臊，一颗心砰砰直跳。越是这样，他越是卖力，将茎体无微不至地舔了一遍，又吮了一遭。很快赵骏的分身就在他的侍弄下昂首挺立，一副剑拔弩张的气势。

    他一边吞吐着这巨物，一边偷偷地抬眼看赵骏的反应。谁知赵骏脸色不变，将他的神色看在眼里。他一惊之下又连忙低下头。

    赵骏微微牵动嘴角，伸手插入他发间，引导他随着自己的节奏律动。

    那一次赵骏为了履行诺言，差点屁股开花不说，还被秦越一个生手弄得丢盔卸甲，狼狈不堪，这次他说什么也要把面子找回来。

    “好了，可以了。”赵骏感觉到一股热流向腹部汇聚，忙止住秦越的动作。“自己躺到床上去。”

    秦越顺从地爬上床，茫然地看向赵骏。

    “你还不知道要干什么？我不是教过你了吗？”赵骏从抽屉里抽出润滑剂，丢给秦越，“自己做好准备工作。到时候弄伤了可别怪我。”

    秦越看着这东西脸一热，“你能不能转过去？”

    赵骏干脆地告诉他：“不能。”说完索性找了张椅子正对秦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