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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不明白,在意大利的时候,早上只喝一杯咖啡都不会觉得饿,现在少吃一顿都觉得浑身没力气……”
雷修一边抱怨着,一边眼疾手快地拿起盘子里的蛋糕往自己嘴里放。
可是手却被身边的费澜抓住了,他下意识地说:“别抢啊,那边盘子里还有好几块……”他话还没说完,脖子上的领带就被费澜的另一只手往下拽,使得他不由得把头也低下来。
随即一个意外的吻却落到了自己的唇上。
这种意外来的太忽然,让雷修的脑子一下子变成了一片空白。比想象中还要温暖的唇轻轻压在自己的唇上,他听见对方小声地嘀咕:“以前没觉得你有这么高啊……”
轻声的抱怨听起来就像是撒娇,柔软的唇因为话语而在自己唇上轻轻摩挲,雷修下意识地追逐着对方的唇,然后深深吻了上去。
“要不要一早就这么秀恩爱,这里还有单身的美女啊!”
费澜听到高永凉抱怨的声音,刚想回应,开启的唇却让身边的男人找到了机会,对方的舌头一下子探入了自己的口中,舌尖抵住了自己的牙齿。
“嗷!”雷修叫起来。
费澜才发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他迷惑地看着雷修。
高永凉这时候已经走到了他们的身边,看到雷修的样子,连忙说:“抱歉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搅你们的。”她看了雷修一眼,眼角弯弯的,似乎觉得很有趣,然后向另一边的门走去,“我就随便找点吃的,马上出门了,你们继续把!”
“你要……”你要去哪里!费澜下意识地想盘问清楚,却被雷修一把拉住,所以费澜回头看他。
雷修的嘴角有些血丝,正瞪着他:“你咬我!”
费澜咳嗽了一下,理所当然地说:“我不是故意的啊,谁让你把舌头伸进来啊……”
“是你先吻我的,”雷修反驳道。
费澜听了以后,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那是因为在小凉面前,我们是情侣啊,她刚刚就在后面……”说着,他快速地环视了厨房一圈,发现高永凉早就跑了出去,他有些责备雷修,“你刚才干嘛拦着我啊,我还没问她要去哪里呢!”
雷修正拿着纸巾擦嘴角的血,听到以后把纸巾丢进废纸篓:“小凉她已经长大了啊。”
费澜说:“我知道,可是她还是一个单身女孩子啊……”
雷修叹了口气,把面对着厨房门的费澜的肩膀扳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她长大了。”
“我……”
“而你也不再是她哥哥。”
费澜闭上了嘴。他已经不再是她哥哥,她的幸福与快乐再也与他无关,她的人生也再也不需要他的参与,他们甚至不是朋友……
雷修看着那双黯然下去的黑色眼睛,沉默了一会儿拍拍他的肩膀:“当然,除非你想好把你现在的情况告诉她。”
费澜有那么一瞬间的出神,最后沮丧地转过身,因为那是不可能的。
看着费澜沮丧的背影离开,他的指尖轻轻碰触自己的唇,那个人柔软的唇的触觉仿佛还停留在那里,那种轻轻摩挲的感觉,令他下面沉重起来……他不自在得抓抓头发,将盘子里的蛋糕重新拿了起来,但已经没有了享用的心情。
只是这样轻微的唇齿间的碰触,就能让他如此心神不安,明明知道那个人只是演戏给高永凉看而已……
费澜忽然想起高永凉所在的乐团里有雷修认识的人,于是他又折回房间去,听到雷修在讲电话,于是他站在门边等了一会儿。
“怎么了?”雷修已经接完了电话,走过来看到费澜百无聊赖地站在门口。
费澜回头看他:“你有事要忙吗?”
雷修看了看自己的手机:“是沈悦之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有空,那首曲子要彩排一下。”
“噢,”费澜点点头,“这几天再练练。”
雷修乖乖地点点头:“你刚才有事要找我吗?”
“你记得……汉娜吗?”费澜问。
雷修抓抓头发,不明所以:“哪个汉娜?”
费澜说:“就是以前跟小凉很要好的那个法国同学,听说她也在维也纳交响乐团。”
雷修偏偏头:“然后呢?”
费澜怂恿他:“给她打电话,问问小凉的情况,我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雷修不屑地说:“不要,我跟汉娜又不熟,再说了,这样打听小凉的情况,别人会以为我暗恋她的!”
费澜不以为然地说:“旧情复燃什么的,汉娜会理解的,要不然小凉也不会来找你啊。”
雷修皱皱眉头,没有马上接话。
费澜怔了怔,发现雷修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悦的表情,他有点困惑自己又怎么惹到雷修了:“怎么了啊?”
雷修举起双手做了一个投降的姿势:“算了算了,我败给你了,我找人问汉娜的电话,你就不要再说那些话了。”
费澜不知死活:“哪些话?你和小凉的事情吗,旧情复燃……”
“是不可能的,”雷修打断他的话,阴沉着脸说,“你再说下去,我就不打电话了。”
费澜委屈,但是还是表示这种事情不会再说了:“但是你打完电话以后,还是要抓紧练习啊,我听说那场比赛已经到尾声了,我们那首曲子是压轴曲。”
雷修无奈地看向他。
费澜立刻表示东小洛下午约自己出门,所以练琴什么的,一切靠自己,我特别相信你,所以你不要辜负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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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以后,没想到最先回来的是高永凉,看起来费澜与东小洛两个人是打算吃完晚饭再回来了。
“这首曲子……”高永凉走进暖房怔了怔。
雷修按下最后一个音符,看到高永凉走进来,扬了扬眉:“怎么了?”
高永凉的目光有些迟疑地在暖房里扫了几眼:“这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雷修装傻。
高永凉将手包放下,走到雷修的身边,伸手拿起曲谱架上的曲谱,翻了几页,顺手在琴键上弹下一串流畅的小节:“这是哥哥写的吧?”
拿对付沈悦之那套说辞对高永凉说,那是不现实的,更郁闷的情况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