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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提着银色皮箱,心里一边思索该找些打工的工作。同时必须再另外找房子……只是又害怕被学校发现他打工遭退学,那只有另外想办法;干脆回法国去重念……千里有此打算后走向电梯。
现在千里才体会到,过去因为喜欢透,所以相信自己有存在的必要性。所以他愿意改变这一切现状,让一切重新来过。
千里下至一楼,想与管理员打声招呼,便敲了敲玻璃门,等对方露脸后,千里使微微欠欠身。
「这阵子麻烦你们许多,我今天要搬离此地……」
「哦,你已找到新房子吗?太好了。」管理员很亲切的笑笑,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一边「啊」着一边拍拍手,拿出一张纸。
「你有传真,昨天晚上传过来的……」
「啊……谢谢你。」千里看了看传真内容后,又一再反覆地看着,因为传真里有他预想不到的「佳音」。
那是千里父亲的字迹,除了向儿子报喜他又找到一份工作外,并预定再寄生活费给千里。
「爸爸可以再汇生活费给我……我便可以好好过日子……」
就在千里正欲搬离透的住处,却收到父亲已找到工作的喜讯。千里手中紧紧握住这份传真,很热切地向管理员道谢。
并向管理员借电话簿,想找附近的租屋,而将电话号码记下来。等上完课后,千里得先找星期性公寓住下来。
「很好……就这么决定。」只要展开新的生活,千里相信他便会把透忘记掉。
千里已搬至星期公寓一个星期,紧接着又碰到期末考。
所以当千里放学后,就逐一打记下来的电话号码。结果运气不错,打了第三通后,便在学校附近找到很便宜的房子,千里亦毫不犹豫与屋主签订合约。
千里只是在找到真正的住家前安顿一下。这里距「藤川附属前站」只要走约二十分钟路程,还算方便。
房间比千里在「拉美尔」的置物间还狭小,但一样是窗明几净,只是谈不上舒适。
所以也未备有冰箱、洗衣机。三餐得外食、衣服必须送去洗,与透共同生活的情况大致雷同。
换言之,即便仍与透生活,对千里也未有太大不同。
当然透不在身边,感觉很孤苦无依的心情确实存在着,而且也深深影响到千里的作息。
他原以为不见到透本人,会轻松又消遥,只是情况适得其反。正因为透的「不在」与「空虚」,反而更凸显透的重要性。
「优见先生……这时候会在做什么……?」
透并未对千里说些什么便出门去,而且一向不喜欢虚掷光阴的他,也许在第二天便忘了千里也不一定。
千里第一次住在朋友家,试图想挥开透的身影,可是却更思念他到无心与任何人打手机连络。
过去由于与透的生活与自己不一致,透也很少回来,也极少机会接触,但在离开后,千里才发现道已在无形中,占据了自己的心房;透喝水时的唇角及睡相、他细长的手指及舌头在千里身上滑动的片断,都深深地烙在千里的脑海中。
他好想见到透。
我没料到自己会这么想透……既然想他想得快抓狂,何不回他家去?
只是千里不行,因为只要待在那栋房子,透的记忆便会如影随行。
就这么浑浑噩噩过了一个星期时,突然于某天接到浅日的电话。
「千里君,好久不见,你好吗?」浅日仍用着很轻快口吻说。
「啊……浅日先生?……你怎么会知道我的电话号码?」
「是我爸爸问你爸爸的。而且你的传真也有注明你这里的号码……我知道后好高兴!」
「是吗?」
「你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千里本想回答却支支吾其词。他害怕一旦被浅日知道住处,又会发生之前那样的事。
「距『拉美尔』并不远……也离学校很近。」
「哦……啊,你突然不告而别,害我们找你找的好辛苦。」
千里很想探听透的事,但话至舌尖又吞了回去。千里解释着道。
「因为爸爸又找到工作,他可以再寄生活费给我,所以我才搬了出来……因为我总不能一直待在那边……」
「对,听说你父亲有工作了。而且是在很大的成衣厂上班哦?」
「你知道的很清楚嘛。我爸爸之前的公司与这个公司有往来,所以向成衣厂老板打声招呼……结果我爸爸的运气很不赖。」
「运气?千里君,你是有所不知哦。」
浅日随口这么说。
「……你又知道什么?」
「哎;要怎么说才好……我就说白一点吧,介绍你爸爸去的人……是透。」
「是优见先生……介绍的?」千里一听到透的名字,手上的话机差点掉落地上。
「这是怎么回事?……我不懂!这和优见先生有什么关系?」
「也就是说透认识成衣厂老板……那位老板很欣赏透的才华,希望他加入到自己的公司。这次也是为了要说服透,特别招待他过去巴黎……」
「透是有说过他在法国有朋友,原来那二星期是去他那里的?但这和我爸爸扯上什么关系?」千里等待浅日的答案。
「因为透始终未接受朋友的好意,他这次想利用机会亲自谢过。同时透也认识我老爸,他要我老爸把你父亲带去……这究竟是为了什么?不是很明显吗?」
「……透不是一向不喜欢管别人的事吗?……」
「我爸爸在当时,替你父亲说了许多好话,并且清楚表示没有工作就不行。后来就由你父亲亲自透过面试几次以后而被采用了……但如果不是透穿针引线,也不会有这个机会吧。我老爸才感到很吃惊!许久前才见过一次面的透,怎么千里迢迢自日本而来?且透还求他『希望您能与我同行』,因为我老爸并不认识对方成衣厂老板。但在听了『是为了吉野先生的事』后,便义不容辞前往……」
千里听了浅日这一席话,乍开始以为是浅日自己杜撰的。但愈是听到后来,其可信度愈强。千里静默着说不出话。
「你都不知情吗?有可能透希望你父亲不要说出去……你也不能怪他……喂喂?千里君?」
千里被浅日叫的心烦意乱,用着组织不明的言语说着。
「……优见先生不是最不喜欢浪费无谓的时间吗?……而且他也不爱与别人太多的牵扯,同时他也有女朋友……我根本算不了什么!为什么……他……」
浅日对千里诸多的疑问,这么回答。
「……你如果不清楚,可以直接间透本人!只是他和我不同!我这人很老实,他可不……」
「浅日先生……」
对浅日语气带讽的话,千里有些不以为然。不过回想那天狼狈的浅日,才过几天他又忘得一千二净的个性,也许正是他可取之处。
「啊……我很感谢你,而且我时常带给你们困扰……」
「这是什么话?你可以看成这是我的将功赎罪。」
「什么将功赎罪?」
「这先让我卖个关子!那你下次就要告诉我住处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