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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我一个月都不能到你那里去?”安敖近视不严重,平常都不戴眼镜的,只有在工作很长时间的情况下才会戴,比如此时,他刚刚熬了一夜,喝着我给他煮的小鸡炖蘑菇汤,眯了眯眼,从两片镜片后面悠悠的看着我。
“我们不是有约定嘛,不能让我爸爸知道。”我坐在桌子对面敲我的笔记本键盘。
他赤着两只脚,从桌子下面搭到我膝盖上来:“那你可以在我这里过夜啊……”
我两腿一收,让他扑了个空:“不行,夜不归宿会让我爸爸怀疑。”
安敖怨愤的瞪了我一眼,又开始咬笔头。
“说好了,这个月你给我老实一点,如果再敢在我爸爸身上动什么歪脑筋,咱们就真掰了。”我抬眼威胁:“再说,难得有这种机会,我也真想好好对爸尽点孝心。”
安敖咬牙,两眼发直的盯着我的脸。
我知道安敖的底线快到了,仍然忍不住暗爽的去捅他的水位线:“磨什么牙,去给我拿厅可乐。”
安敖赤脚在地上踩得啪啪响,径直走向冰箱,眼角的余光看见他乖乖的拿了可乐,还用袖子擦擦易拉罐口的灰尘,才递给我。
有点得意的接过,才含了一口,被人陡然在后面推了一把,可乐撒了满脸。
“干嘛呀……”才要发火,看见安敖笑眯眯的掏出手帕给我擦嘴,然后用无名指在我脸上碰碰:“粘兮兮的……我给你舔干净。”
没来得及反抗,整个大口条熨在脸上。
现在跟老爸住在一起,晚上回去的太早,自然睡的也早,刷牙的时候安敖的短信就一条条的蹦出来。
安sir:干嘛呢?
刷牙啊。
安sir:用我送的那支牙膏了吗?
恩……为什么那么喜欢牛奶口味的?跟没喝到母乳有关系?
安sir:不知道,因为舒服吧。你用了,亲起来也舒服。
翻了个大白眼,漱口。
捂着嘴巴哈了口气,有安敖的味道。
安sir:刚才换衣服,看见你穿的那件了。
哪件?
安sir:露大腿那件。
……
安sir:在考虑要不要找个相框裱起来。
不准做这么无聊的事。
安sir:佳佳,我爱你。
我拿手机的手一抖,差点掉进马桶里,半天回了一个字:哦。
安sir:佳佳,我爱你。
心脏快跳出来了:谢谢你。
安sir:佳佳,我爱你。
深吸两口气,噼里啪啦的输入:我也爱你。
然后闭眼,才要按发送,安敖又发了:不好意思,刚才操作失误发了三次。
这混……
老爸入睡很快,我却总是辗转难眠。
手机荧幕亮了。
安sir:我想你。
摸摸脸,有些烫:哦。
想了想,又回:不要这样,我们才最多几个小时没见……我也想你。
安sir:┬_┬,能打电话吗?
不行,爸爸睡着了。
安sir:就只能忍着?
恩。
安sir:……到阳台来。
我微愣。
安sir:我在你家楼下。
有种类似做贼的心情,轻轻打开阳台门,我家安腹黑正一脸孩子气的蹲在路灯下面,见我探头,立即兴奋的大挥手。
心里蹼捅蹼捅的跳,却装出满脸严厉,对他做了个嘘的手势,晃晃手机。
安敖的电话马上来了。
“大晚上的,不睡觉做什么?”刻意压低了声音,听起来像要做什么坏事似的。
“呵呵……”那头不说话,沙哑的笑声。
“没多加件衣服?声音都哑掉了。”
“……好想把你带到无人岛去,私奔得了。”
“说什么傻话。”
“呵呵,为什么是傻话,私奔从来不是我的问题。”
“怎么说这个?不能懂事点吗?”
“以前不敢说,因为你胆小,现在说了,我也胆小了。”
“安敖……”
那头是他动人的喘息声:“在你念这两个字之前,从来不知道我的名字可以这么好听,好像一听到,人就要化掉似的。这样叫我,多听几次会折福的。”
呼吸困难,心脏好像坏掉了:“不要说这些,会让我动心的。”
他脸上的笑容温暖如春,而在这之前因为担心一些所谓形象的问题,安敖的笑容一向很吝啬:“我觉得我变笨了,所有的机关算尽都变成了幼稚的耍宝,你会动心是因为我的心早就跳疯了,虽然说爱情不是交易,不能用天平来计算,但是我在天平这头所放的砝码已经太多太多,就算你是沉甸甸的孤星也应该被我撬起。”
眼睛发酸,明明他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却让我觉得被拥抱勒得快要窒息。
“怎么办,想碰你的手,想摸你的脸,想吻你的唇……”这人用沙哑的嗓音触动心弦,眼泪在眶中转了两圈,终于无声落下。
他皱皱眉头:“怎么那么爱哭?从身体里流出那么多水分,会干瘪的。”
这个混蛋连安慰别人都一定要拐弯抹角。
“我知道你爸爸很爱你,他的爱很简单,肉身完好、权钱不缺、妻儿俱全,所以我,只能夺走你的灵魂。”他笑声暗哑:“如果,真的有丘比特……好想掐死他。”
“小佳……”爸爸的声音突然在后面响起,我慌忙回神,看见他已经大步朝阳台过来:“大晚上的站在阳台干什么?”
“我……”我还没开口说什么,老爸已经倾身朝楼下望去,而此时安敖已经象幽灵一样消失了。
“我只是吹吹风。”心情说不出的复杂,老爸看着我的眼睛很长时间,终于拍拍我的肩膀,淡然道:“早点睡吧。”
我喉头梗动:“爸爸……你……知道安敖吧。”
老爸的身形顿住,背影有些沉重:“我知道,今天早上我去过你们公司了……他是你上司嘛。”
“恩……”我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平和缓慢的说道:“他是gay。”
“对啊。”老爸回过头,满面笑容:“再出色的人也没用,他是gay,而你不是。”
远走吧
“陈香?”筷子上的鱼块抖了一下,安敖抬头的速度超乎想象的快。
我点点头:“听说她跟男朋友吹了,陈伯伯跟爸爸都有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是什么意思?”安敖说话慢吞吞的,拿筷子捣饭粒。
“我敷衍一下好么?让她讨厌我。”我合掌恳求:“不然你可以在旁边破坏破坏,我一点也不介意。”
安敖唇角上扬,仍然捣着饭粒:“呵……哪有那么简单。”
很无奈的一句话,让我本来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低落。
最近老爸总来公司转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