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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师兄弟去,金花根本不理会他们......」
「你给我回房!」韩寒吼道:「那朵小金花我晚点治他!你就是人太好了,才会让他给踩到头上!」
韩寒一吼,白翎脖子便是一缩,跟着便急急忙忙往自己厢房方向跑了。
韩寒哼哼两声,又晃悠着晒了一会儿太阳,这才慢慢地踱步回大厅里去。
那日与柳长月一战后,幸得宴阙之助,救回穆殷一命。
之后他与穆襄将穆殷送回写意山庄,待受穆襄照料的穆殷逐渐好转,便离开那处去水月楼把金花接出,一起回了寒山。
纵使经历了这些事,生死一瞬之后仿佛什么都能被遗忘,但那些芥蒂仍存在韩寒心底,并没有消失。
韩寒还没想好要怎么面对穆襄,因为被护得太好,因为什么也不用做,这样令他着实不安。他怕若是继续下去,不是自己先服软成了仰赖穆襄而活的兔丝,就是再与穆襄大吵一架,让彼此关系更加恶劣。
「掌门师兄!」
韩寒一进寒山派大厅,便有弟子过来相请。他才开口问道:「怎么?」便见着厅上坐着个模样可爱的小小孩童,两只脚还在椅子上晃啊晃,手上端着一盏香茗,正经八百地在品着茶。
那孩童一见他入内,稚气的脸上漾起完全与年龄不搭嘎的笑,奶声奶气地喊道:「亲亲小寒儿啊--」
韩寒被对方叫得浑身鸡皮疙瘩起了来,抖了一抖,怒道:「不是说了别叫我小寒儿!还有你怎么会在这里的,我以为你回去了!」
小春托腮看着他,而后略微奸诈地笑了笑。
「干什么?」韩寒被看得头皮发麻。
「我本来是想回去了,可是马车走到一半听见你们出了事,所以又踅了回来。」小春说。传消息的是云倾的下属。韩寒前阵子消失时各方急得人仰马翻,那时云倾便留了几个人在写意山庄和寒山派,这会儿也是靠了那几个还没收回来的人,小春才得到消息。
韩寒原以为小春说的是他四师姊宴浮华和柳长月那档子事,但没料小春接着开口却是道:「听说,你和你家那口子吵架了啊?」
「什、什么我家那口子!」韩寒差点跳起来。
「好好好,不是你家那口子!」小春说:「是你家穆襄!」
「还不都一样!」韩寒红着脸吼。
「情人之间啊,床头吵床尾和,我和我家那口子也是一样,一言不合时常有,但互相忍忍,没多久便会过去了。」小春抱着茶盏,神情娴静地说:
「刚才我上山的时候见到个人杵在山下,明明想上山来,却又怕被赶走,苦着张脸不知如何是好的模样真是可怜。你啊,这性子也就穆襄受得了,难为我特地出谷给你送来那味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春药『心儿怦怦一直跳』。到现下都大半年了居然还会和他闹别扭,我啊,完全不知该如何说你才好,欸,真是恨铁不成钢!」
韩寒恼羞成怒地叫道:「你才是!你这性子也只有东方云倾受得了你!乱下那啥乱七八糟的药,我差点都给你害得......害得......」韩寒说不下去。
小春奸笑道:「害得几天几夜下不了床是不?欸欸,你不用说了,神医的药神医自己都亲身试过,真的很厉害的!」
「可恶!」韩寒大步走过去,拎起赵小春的衣襟便要将他扔出门外。
这时,门外又有弟子来报:「启禀掌门师兄,穆少爷来访!」
韩寒的手颤了一下,小春便又从空中掉回原来的座位上。
韩寒摸了摸脸,抚了抚衣衫,神情本是有些紧张,但他突然想起自己可还没同那木头和好,随即又变了脸色,重重哼了声。
「本掌门事务繁忙,没空招呼不请自来的闲杂人等,告诉他,他想干什么自己干嘛去,不要来吵我!」放了话之后,韩寒立即朝内堂走去,只是脚步因为过于仓促,两脚一绊险险跌跤。
小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奶奶个熊,害臊也别逃得这么快啊!」
穆襄入内时见小春正坐在厅上一派安详地喝着茶,只是一愣,随即拱手施礼道:「赵大夫有礼!」
小春喜欢人家称他作大夫,他一听见大夫这两字心情便会好,遂也回了甜甜的笑,说道:「穆兄有礼!是来找小寒的吗?真不凑巧,小寒刚刚明明还在的,可你一来,他便又不在了。」
穆襄苦笑点头。「我在门外便听见他那席话了。」
「他似乎很气你啊!」小春悠悠喝了口茶。
穆襄半晌不语。
小春眨了眨眼,古灵精怪的神情与那稚嫩可人的外表完全不符。
小春道:「你这人没什么不好,就是有时木头了点,小寒儿就那点心思罢了,你竟也摸不透。不过不怕,现有神医一名在此,什么病都治得了,你尽管说说,赵小春一泡药下去,包你相思病没一会儿便好!」
穆襄让小春夸张的神情逗得差点笑了出来,但他面容还是淡淡的,带着些许忧愁,像江南三月里那远山翠树、烟波渺渺,如梦似幻,逸雅得不像真实。
小春不禁摸了摸下巴,发现这穆襄原来还真是个难得的美男子,难怪韩寒的心死钉在他身上,拿斧头都劈不开。
穆襄垂眸说道:「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糟蹋了小寒的心意。我这几日反覆地想,才明白小寒心里的意思。」
「噢?」这倒有趣了,莫非木头开窍?小春一双眼闪亮起来,直盯着穆襄瞧。
穆襄缓道:「因为失而复得的缘故,我害怕再度失去小寒,所以私心将他圈在怀里,我欺他、瞒他,只为让他远离危险。只是他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个人,将一切都交给了我,却让我那般看待,也难怪他会生气。」
小春连连点头。「人家可是堂堂一派掌门,论江湖地位,如今更是比少庄主你高上一层的。你要他躲在你背后,的确是瞧不起他了。」
穆襄眉头轻蹙,带起了苦恼的神情。「但我绝非想限制他,我只是不愿他受伤,不想他有丝毫意外。」
小春问:「那你将这话同他讲过没有?」
穆襄摇头。「事到如今只怕他再也不愿见我......小寒他有时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但有时......」
小春眼珠子转了转,像打量着什么,而后突然朝着穆襄咧嘴一笑,道:「对了,听说你之前与我那薄情寡性的四师姊夫对了一战,情形如何?」
穆襄经小春提起这事,脸上神色才稍微舒缓了些。「说到这事还得谢谢赵大夫,那日幸运由宴小宫主手中得到你所调制的灵药,这才能及时救我叔叔一条性命,只是用去宴小宫主一粒护命药丸,这恩情不知该如何偿还。」
小春摆了摆手。「那东西本来就是给有需要的人吃的,再做就有。倒是我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