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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的身体到了几乎晚晚都可悲地打手枪的地步啊。
一海叹了一口气,不死心地再次问了一次。
“你还真没想过把我抢回去啊?”
“什么……抢回去?”
“真可悲。因为塞了太多水泥,于是大脑退化到连这么简单的汉字都不认识的地步吗?”
他再次叹了一口气,用老师在跟不成材的学生说教的口吻说道:“如果你不伸出手来的话,我无论再怎么努力都没用。嫂子其实早已经同意和你分开了吧。我们之间的障碍是你的懦弱,所以就算我没有和别人在一起,你也不会和我在一起吧。”
对他的话,男人只是一直紧抿着双唇,一句话也没有说。
为什么呢?就算空洞地说一句“不是”也好啊,又或者悲观地说“你现在都和别人在一起了,现在想后悔都没有了”之类的气话也好啊。这样根本就是在肯定他说的每一个字嘛,肯定他们是根本不可能复合的事实。这个男人比自己想象的还要胆小得多。
很不甘心,同时也很无奈。脱力地说了一句“我去洗澡了”,他就转身离开了这个懦弱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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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整晚一海都木然地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沙沙的细雨声,而脑子里尽是那个睡在隔壁的男人的事情。
东奔西跑,再加上彻夜未眠,于是当妈子如平时一样,扯着尖嗓子来叫他起床的时候,终于被睡魔攻陷了的他当然赖在温暖的被窝里,死也不肯起来啦。加上这时候出去的话,他肯定会撞上老哥,然后又肯定会不受控制地说出一些气人的话来。
本来今天他可悲地整天都有课要上,而且上午的还是那个鼎鼎有名的四大名捕之首的课。
不过那又怎样呢?他现在只想蒙头大睡,把那个石头老哥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可惜的是,正所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明明想籍由睡觉来暂时忘掉的事,他还是自虐似的梦到那个人。只不过,在虚无缥缈的梦中,那个男人很温柔。
不再是一成不变的扑克脸,那张端正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神柔和而充满了爱意。而且还会用轻柔而低沉的声音说出自己一直都想听到的甜言蜜语……
美好得叫人心痛的梦境。真想一直都沉浸在其中,不要醒来。反正醒来之后,他就只会看到一个劲地逃避,一个劲地推开自己的胆小鬼。更可恨的是,就算如此,他还是做不到死心,反而越来越迷恋那个男人。
真是可悲到了极点。
就这样,他一直赖在床上。直到因过度的睡眠而头痛不已,他这才依依不舍地从甜美的梦乡中醒来,轻声呻吟着坐了起来。
“不是吧。太阳都下山了啊……”
想不到自己竟然浑浑噩噩地睡了一天。不过为什么妈子没有如往常一样来催他吃午饭呢?不对、不对,他好像听到了过急促的敲门声,但对方似乎很快就走了。话说回来,这个时候不是该做晚饭了吗?怎么安静得有点诡异呢?
一海疑惑地沉思了一会儿后,就习惯性地拿过了放在床头的银白手机。而当他打开手机一看,一切的疑问马上就解开了,同时他也吓得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了。
“一海,你哥入院了,在**医院住院部的308号房。你醒来之后也来看一下吧。”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那个人入院了?为什么?受伤了吗?哪里受伤吗?伤得严重吗?
身体像被一下子抽空了似的。他哆嗦着拨下那个人的电话号码。在看到那显示着红色的未接来电时,他突然感到很心痛,就像心脏被活生生地挖去了一大块似的。
为什么昨晚没有接老哥的电话呢?可说是把手机当成装饰的老哥竟然破天荒地连续几次打电话给他啊。当时那个人心里当时肯定很不好受吧,想着他正在和虚构出来的女朋友在亲亲我我,想着他再也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了,再也不爱自己了……
“一海,你这孩子现在才打电话来啊?”
在单调的嘟嘟嘟之后,电话终于接通了,然而传进耳朵里的并不是男人低沉的声音,而是妈子熟悉的尖嗓子。
“听说老哥入院了。发生什么事了呢?”
喉咙火辣辣的。心脏也在扑通扑通地狂跳个不停。
各种不安的猜想在脑中闪过,但在听到妈子语调平静的回答后,他总算稍稍安心了。
“腹部挨了一刀,不过伤得不重。现在已经醒过来了。你也快来看一下吧。”
“我这就来。”
他一边用脖子夹着手机,一边匆匆忙忙地开始换上衣服,焦躁得连续两次扣错了纽扣。
“是了,我想跟老哥聊几句。能把手机给他吗?”
“你哥正在跟来探病的同事聊天啊,所以才叫我接电话的。总之你快来吧。”
挂上电话后,他就匆匆穿好衣服和鞋子,啪的一声关上家门后就搭计程车,火速赶去医院了。
在车上,他想起了那个人曾经抱怨过他为了无聊的露营而没有探望住院的哥哥的事。
当时的自己到底都在想些什么啊?自己唯一的亲哥哥受伤了,严重得住进了医院,而他竟然漠然置之,甚至还心安理得地跑去玩?抑或说,他的心境变化太大了呢?
现在,单单听到你受伤了,我就感到一阵钻心的痛,仿佛那伤口是在自己身上的一样。
“你这孩子终于来啦。”
走出电梯后还没走多少步,他就听到了一道熟悉的声音。只见穿着酱紫色大衣的妈子正在一边挥手,一边向自己走来。而在她身后的一间病房门口站着老爸和几个高大的陌生男子。
“老哥在那间病房吗?”
“是啊。真是的,睡得那么死。你知道你哥醒来后就问你有没有来呢。”
心顿时揪紧了。
“问我……有没有来?”
“是那么问了。亏我还一直跟德本说你马上就会来了。结果马上、马上,都拖到现在了。”
“我……对不起。”
那个人生气了吗?还是感到很伤心、很失望呢?
越来越想看到那个人。最后几米的路程他几乎是跑着过去的。
“老哥……”
一走进病房,他就看到了那个脸色苍白地躺在白色病床上的男人了。对方正在和坐在床边的陌生男子聊天,在看到他的瞬间马上沉下脸来了。
“是你的弟弟吗?”
首先开口的是陌生男子。亲热的语气真叫人不爽。
他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去,完全无视陌生男子的存在,只把视线投向一脸不悦的男人那边。
“对不起。我来晚了。”
“……你可以不来的。”
冷冷的声音中透露出怒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