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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发现宿舍外已经乱成一团了,一堆犯人喧嚣著,在我这栋楼层前四处乱窜,空气中还有股烟味隐隐的弥漫在鼻间。
「怎麽了。。。。。。」我顺著犯人们惊惧的视线望去,宿舍上方,九楼的楼层正窜出隐隐火光。
「夜十久,你这栋失火了!我见你和古艳迟迟没有出现,所以才和蒂尔一起来通知你──」
「失火了?怎麽会!」
「不知道,原因不明,其他楼层的犯人正在疏散中,你这层楼的。。。。。。夜十久!你在做什麽?火势已经蔓延了,现在不可以上去,太危险了!」苍武试图拦住我,却被我推开。
「拜托你,苍武。。。。。。请你去帮蒂尔将丽和乔许抬出来,别拦住我,古艳他还在楼上,我一定要去找他!」
「别傻了,你身上还有伤啊!」
「我不能不管古豔呀!我必须去救他,他需要我──」我不再顾苍武的叫喊,往楼上奔跑。
隐约地,我有听到苍武好像要跟上来的声音,但被不知道是被谁给拦住了,我没有听清楚,也没有心思。
一层层的楼梯此时是重重阻碍,在黑夜里,就像是条黑暗而没尽头的道路,我拿出配戴在腰间的手电筒照明著,却起不了多少作用。整个身子因为肩上的伤口而叫嚣著疼痛,叫嚣著要我停下脚步,但我依旧强迫自己屈膝抬脚,踩著阶梯一步步向上爬。
愈往上层,空气中的热度就愈加升高,浓烟的呛味也益发浓厚,我被呛的咳好多口。
在楼梯的转角处时,一抹影子忽然朝我压来,用猛烈的力道撞开我之後要继续向下逃窜,我反射性的伸手将那抹影子抓住。
手电筒的灯光照亮了那抹影子,苍白的脸色和涣散的瞳孔立刻展露出来。
「伊欧姆!」我立刻扯住面容溃散的男人的衣领,他脸上、衣服上飞溅著的红色液体让我心中涌上一股不祥的预感:「古艳!古艳和诺拉呢?」
伊欧姆失神的笑著,疯癫的神态让我感到惶恐。
「诺、诺拉和古艳打起来了。。。。。。他们打起来了!诺拉又输了、又输了!结果古豔又要找我下手,他要杀了我!杀了我!」伊欧姆忽然抓紧了我的手臂,哈哈大笑了起来,神经兮兮的对我说道:「於是我拿刀子刺了古艳,刺死他!我刺死他了!用从厨房里偷出来的刀子,然後又用了偷来的火柴和油,我要烧死古艳!烧死他!谁叫他要杀我!」
伊欧姆刺死古艳了?
怎麽可能──
「这是不可能的事!你别胡说,你已经疯了!伊欧姆!」我一把推开伊欧姆,心急如焚的加快速度往楼上前进。
「我的确杀死他了!我杀死古艳了!」伊欧姆在我身後喊著,但我一点也不相信他说的话。
快到八楼时,我的身体却已经快撑不住了,即使我如何逼迫它,体力却随著血液的流失一点一点的消逝,膝盖处发软发颤著,让我很想跪下、趴下。
火势此时早已逐渐蔓延到八楼了,我在上层的楼梯发现了诺拉倒在那里,死沉沉的,已经没了气息。他是以头朝下的姿势趴在阶梯上的,头部附近的的梯脚处漫延著黏滑的液体,是血。。。。。。诺拉很可能是在逃生时不慎落楼梯跌死的。
我微微发颤著,四处张望,却没有看见古艳的身影。
古艳呢!古艳在哪里!他还在九楼吗?他没有逃出来吗?
「古艳!古艳。。。。。。咳咳。。。。。。你快出来呀!」我心急了,开始大喊著古艳的名字,浓烟呛的我猛咳嗽。
我试图想要往上走,但窜出的火舌和灼人的高温却逼的我不得不往後退。
「古艳!」我吼著,喉头哽咽难耐,眼睛也被熏的很痛。
如果古艳真的死了,我该怎麽办?我不要他死呀──
倏地,从上方传来坠落的声响,被火燃烧的馀烬、那碳黑的柱状木块从楼梯间的缝隙掉了下来,撞到扶手後被反弹到我的方向。
我想闪避却来不及,被烫人的木块侧边击中,脚下踩空,连滑带摔的跌到了七楼,一同滚下的木块压住了我的脚根。
我面朝下的趴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肩侧的伤口已经让我消耗的大量的体力,现在却又遭遇如此窘迫的情况。。。。。。
看来我是真的必需命丧於此了──
「古艳。。。。。。」我发出微弱的呼声,热热的灰烬落在我脸上,很烫,烫的我想哭泣。
蓦地,我看到长廊上有人影朝我走来,血腥的气味混合著妖艳的花香味。
──有可能吗?
──不!一定是的。
──因为每次只要我需要他,他就会出现。
那人蹲下来,用拇指拂去了我脸上的灰,拨开压在我脚跟上的木柱,他轻轻的笑了:「啊啊,真是个笨蛋。。。。。。你不知道这样可能会送命吗?为什麽要跑回来找我呢?」
「古艳。。。。。。」我伸手紧紧的揽住了他。
「还站的起来吗?」古艳将我扶起。
我勉强的点点头,其实已经使不出力气了,只好借著古艳的力量勉强行走。背後不时传来物体被烧毁倒塌的声响,让我紧张的绷起了背脊,古艳却不时伸手轻抚我的被给予安抚。
「你呀。。。。。。真的是很会惹麻烦。」古艳的气息微弱,确实十分沉稳,他的声音让我整颗心安定了不少。「如果我没看到你、没回来找你,你该怎麽办呢?难道你一点都不担心吗?」
「。。。。。。我不担心。」我轻声说道:「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出现。」
──不知道为什麽,我心里一直有这种感觉。
古艳先是沉默,然後轻轻的笑了,十分愉悦的笑声。
「狼呀。。。。。。」笑声过後,是他状似满足的一声轻叹。
我们互相搂著,在黑暗而闷热的环境中仅靠一支手电筒向下移动。空气很糟,弥漫著油味烟味,呛的我不停咳嗽,头昏脑胀的,肩上的伤口万分疼痛,到最後,我几乎开始意识不清的任古艳拉著走。
我扶在古艳腰上的手,不知为何,掌心热热的、十分湿黏,流动的液体彷佛是古艳的身上流出的──那是什麽?
我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