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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睿康照常上班,遥远去给他送了次饭,感觉谭睿康整个人都有点蔫了,眉头就一直没舒开过。
他的计划还没完,接下来遥远时不时会给谭睿康送次饭,但大部分时间都不去,几天后把一份护肤品礼盒从公司带回来,放在电话桌下面,藏了一半,却露了个角专门留着被谭睿康发现。
这样还不太保险,于是他去抓了小猫过来,把它塞到沙发后面。
“喵——”小猫莫名其妙地叫,一脚不住蹬,要爬出来。
遥远到餐厅去坐着假装看书,叫道:“哥!黄咪卡在沙发后面了!”
谭睿康应了声,出客厅把黄咪从沙发后面掏出来,放回窝里,遥远知道他肯定发现了。
铺垫做足,遥远准备寻找个合适的时间摊牌。
半个月后,遥远开始留在公司上网,每天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回来。
某天回来时,谭睿康坐在餐桌前发呆,看了他一眼,说:“饿了么?给你做宵夜吃。”
遥远道:“刚吃过,你吃了么?”
“吃了。”谭睿康沉声道。
遥远坐到沙发去看电视,谭睿康还坐在餐桌前发呆。
“看什么书?”遥远伸长了脖子张望。
谭睿康:“几米的,《微笑的鱼》。”
遥远没说话,谭睿康又问:“最近公司很忙?需要我去帮忙不?”
遥远敷衍地嗯了声,没再说什么。
谭睿康静了许久,而后道:“小远,问你个事。”
遥远心道摊牌了摊牌了!准备摊牌!
这一段他已经练习很久了。
“过来坐吧。”遥远盯着电视说:“我爸给你打过电话了?”
谭睿康的表情刹那就变了,说:“没有。你交女朋友了?姑丈给你介绍的?”
遥远没吭声,两人静了很久,遥远差点就要忍不住破功大笑出来,然而他终于艰难地忍住了。
“你……”遥远拳头抵着鼻子,全身不住发抖,忍住笑,声音有点颤,说:“过来说,哥。”
客厅的灯光有点暗,只开了个橙黄色的落地灯,谭睿康没发现遥远的表情,过来坐下,遥远把电视关了,让他躺上沙发,趴到他身上端详他。
谭睿康的眼中带着十分复杂的神色,不认识般地打量遥远。
遥远亲了亲他的唇,俯身把头埋在他肩上,说:“我爸催我结婚,给我物色了一个女孩。”
谭睿康沉默。
遥远说:“我不结婚不行,哥。”
谭睿康的声音有点哑,他说:“是,知道的,我都知道。”
遥远有点不忍心了,他抬头摸了摸谭睿康的脸,看到他的双眼发红。
他注视着谭睿康的唇,心里真是爱死他了,爱得他发疯。
“我爸让我今年就结婚。”遥远低声说:“那天你加班没回来,我爸请她爸妈吃了顿饭。她爸妈也很喜欢我。”
谭睿康道:“小远,你……你真的喜欢她?”
“还行吧。”遥远趴在谭睿康的胸膛上,静静听着他的心跳,谭睿康的心跳很慢,遥远闷闷地说:“有点喜欢。”
谭睿康又是长久的沉默。
遥远说:“喜欢你的喜欢,和喜欢她的喜欢不一样。”
谭睿康道:“我明白了。”
遥远道:“你别离开我,哥,结婚以后咱们一起搬过那边住……”
谭睿康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遥远说:“咱们以后还是关系照旧,反正华侨城那边的房子够住的,她说她结婚了还想常回爸妈家住,一周要回去两三天……”
“……到时候,咱们就该做什么做什么,一样的在家里亲热,我还是爱你的。”
遥远抛出了第一个重磅炸弹,并期待地观察谭睿康的反应。
谭睿康:“……”
遥远:“你觉得呢?可以吗?”
谭睿康道:“不,小远,不是这样的……”
遥远道:“哥,我离不开你。”
谭睿康眼里满是泪水,推开遥远,遥远道:“你别这样,我也不容易。”
谭睿康避开遥远,遥远道:“别哭,你一难受我的心都碎了。”
谭睿康喉结动了动,茫然摇头,遥远在旁边不住小声安慰他,谭睿康拿出烟点了根,遥远长长叹了口气,说:“我也不想结婚的。”
谭睿康道:“小远,你不能害她。”
遥远蹙眉道:“我也喜欢她,我真的对思琪有点感觉,要么你也娶一个。”
谭睿康说:“不,哥现在不喜欢女人了,哥打算以后也不结婚了。”
遥远道:“那你小孩打算怎么办?”
谭睿康说:“本来打算过段日子,找爷爷家的远房亲戚过继一个……算了,再说吧。”
遥远说:“要么我生一个小孩,过继给你?”
“不,不用。”谭睿康已经有点混乱了。
遥远道:“你……你真的不打算结婚了?”
谭睿康噙着泪,静了很久,最后摇了摇头,说:“不,别说了,小远。”
遥远道:“你跟着我和思琪过也是一样的。算了,别提这事了,到时候再说,让我想想吧。”
遥远重重出了口气,说:“你这么说,我都不敢去结婚了。”
谭睿康:“……”
遥远起身去洗澡,留下谭睿康自己在沙发上发呆。
“要么我和她先订婚,过段时间再说结婚的事?”遥远洗完澡出来说:“她现在也刚大四,还没毕业呢。”
谭睿康没有回答,整个人就像死了一样,嘴唇微微动了动。
“睡觉吧。”遥远道:“你最近有点疲劳。”
遥远把他弄回房间去,两人在床上抱着。
“我去隔壁睡。”黑暗里,谭睿康的声音生涩而麻木。
“别。”遥远拉着他,说:“这么睡一天少一天了。”
遥远在被子下摸谭睿康的喉结,摸他的胸膛,摸他的小腹,揉他的阳根,心想好了,玩够了,要怎么告诉他比较好。
他亲上谭睿康的唇时,谭睿康就像疯了一样翻身压着他,疯狂地亲他,力度大得遥远推都推不开,谭睿康的眼泪流到唇角,这个吻带着淡淡的咸味,谭睿康近乎施暴一样地蹂躏他,把头埋在他的肩上,用力地吻,狠狠压他。
遥远喘息片刻,非常享受这肆意的侵犯。
眼睛适应了黑暗,他看见谭睿康英俊的脸在月光下带着难言的痛苦。他的唇紧紧抿着,眼里透出一丝绝望,浑身不住发抖。
“做/爱吗。”遥远小声问:“做最后一次吧,以后不做后面了。”
“做。”谭睿康说:“最后一次?”
遥远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