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75
了。那时我们就要采取第二中对形。
之前狂说过,有的人走路时并不会固定靠向哪一边,而是向有人的地方靠去。第一次探路是我、蓝虞、痴三人一起走,但直到分开後,我们才各自转向自己身体习惯倾向的方向。也就是说在之前我们是跟著三人中的轴心走的。这也就是狂所说的道理。
所谓轴心,是指几个人一起走,当中有一个人的步子迈得比别人快,使得其他人不得不跟著他走,而这人便是这几人中的轴心了。简单点,就比如两个人一起唱歌,如果之间没有什麽默契的话,到最後往往会是那个声音大的人,或唱快一拍的人主导了整个合唱,而另一个人只能跟著这人的调子唱下去了。
狂喝下的酒浓度确实很高,因为没走几步他的脚步就有点踉跄,但还不到摔倒的地步,而且他的速度也未放慢,大概潜意识里记著要做的事吧。
刚开始的路程,还是相当顺利的,只到狂开始转弯後。一块小石头掷到我的脚边,我知道是後面的痴掷的,走到狂身边,把正向右转的狂拉到正路上,看来醉酒根本没有用。但很快我就发现自己错了。
因为狂在多次被纠正过来後,开始往左边走去。而我身後的痴并没有发现这一点,我回头看看,原来他也开始转弯了,因为他手里正拿著一粒石头,那是他後面的魅掷给他的。
"狂。"我已经不能让他一个人走了,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与他并排走著,但没走几步,又有颗石头扔到我头上。
按那石头转弯的方向,我知道又往樱花林那边偏了。
最重要的时刻到了,因为从这里下去,就不是我能掌握的方向了。
正要谨慎起来,身後又一颗舌头掷过来,石头是深深地嵌进土里,这是叫我停步的意思。
一会从後面的人都走上来了。
"已经没法辨别了。"最後面的是魉,他抚摸著额头。
"嗯,魉跟我已经不是一条直线了。"在魉前面的是魑,这两人是互相监督的。
走到这里,我们得重新整理队形了,也就是第二种队形。本来这种队形需要我们并排走,但由於这里没有足够的空间,所以我们分成两排。
这里面我、狂、魑是往右拐的,魉、魅、蓝虞是往左拐,剩下痴一人是绕大圈。但因为狂现在已醉,所以安排他跟痴走在一起。
第一排是由坐至右是魑、痴、狂、魅,退後一步第二排由左至右是我、蓝虞、魉。我是对著魑走的,而蓝虞跟魉则对著魅走。
这个对形是一来是防止我们当中没有出现轴心,因为如果那样的话我们就会各自往自己习惯倾向的方向走去。而按目前的队形,只要转向自己习惯的方向,彼此就会互相撞上。另一个目地也是用来防止轴心的出现,但性质跟前一个不一样。因为如果轴心没有出现,那就意味著,我们很可能走上正确的路了。
这个队形是目前唯一能想得到的,就不知道能坚持到什麽时候,因为我们从未试过。
狂说醉了,其实除了脚步轻浮,脑子还不是糊涂的。
走了一会,我先开口,"走对了,这条路都没走过。"其实这个树林是很相似的,但现在我主要靠当日的感觉来判断,简单点就是靠直觉。
"或许就这样成功了。"痴兴奋地说道。
"痴,你别兴奋,你是走在最中间的。"魑警告的声音从旁边传来的。
"我会的。"痴的声音凝重起来,迈步也越来越谨慎。
很好,到现在为止,我们走得还算顺利,但这极好的平衡很快就被打破,最中间的痴跟狂已经有分歧了。
"这边,狂。"痴拉著狂的手要往一边走去。
"应该是我这边。"狂皱著眉头说。
"该走哪边?"我问道。这会大家都已经蒙了,根本就不知道哪条路是对的。
而且狂说的那个理论让我们更不好作出判断了,因为痴做出的判断有可能是根据他旁边的魑来判断的,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自己的习惯倾向。
"跟狂走吧。"魉思考了会道。"狂你走快点,最好能跑起来,我们跟在你後面。"魉的话让我迷糊了,为什麽要让狂走到我们前面呢。
(16)
跟在狂身後走了会,魉便跑上前叫住他。"往反方向走。"
"怎麽讲?"魉这样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我问他。
"痴的情况不肯定,但狂不是。只要我们往他相反的方向走,正确的几率绝对比跟在痴後面高。"
"哈哈..."站在魉旁边的狂哈哈大笑起来,"你这个推论还真好玩。"
"酒醒了?"魉问他。
"浓度这麽高了还只能醉这麽一会,能喝酒也不尽是好事。"刚刚眼神还有些朦胧的狂,这会已经是完全的清明了。
往著刚刚狂相反的方向,我们继续往前走。但这会是全体迷路了。
"走不出去了。"魅在周围转了一小圈後回到我们身边。
虽然可以肯定这个地方我们绝对没走过,但我们不知道该怎麽找到出口,我们唯一能找到的出口便是原先的路上。
现在的情形,就像在一个三面环山一面环海的海边小村,我们只能走到山边,却怎麽也走不到海边。
路被停下了。
这种情形有点像下午我跟蓝虞在樱花林碰上的那样,也是怎麽找都找不到出路,但走到原路上却不费什麽精力。
这个树林似乎总要把我们引到集中营里去。
"看来不是迷药这麽简单,这树林的排列方式应该有不一样的地方。"魑说道。
"不会是八卦阵吧。"我笑问他们,心里却想自己是不是小说看多了。
"当然不是。"狂笑出声,"不管八卦是怎样,首先它不应该是直的吧,你看现在。"狂手指著前方。
在我们前面是看不见头的树林。是的,这座树林最怪的地方就是它是直的,从我们这里看过去,一棵棵树长得极规律,虽然还未达到军人列队的标准,但至少我们只能看到第四、五棵树,再下面的树就看不见。而且不像前面,每棵树都隔得很近,现在我们看到的树都隔得很远。就像我们所站的位置,往旁边看也是一条直道。
"永远的十字路口。"蓝虞的声音轻轻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