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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在我打工的时间来也说不定。
他通常都一个人来,像这么呼朋引友的现象,只看过两次。
广冈到底是从事什么行业?我是好奇心很强的人,不让我亲眼目击,是不会死心的。
也因此吃尽苦头。
有那些前车之鉴,我应该要收敛些,但仍压抑不了我的好奇心在蠢蠢欲动。
我认为广冈可能是帮派的干部,甚至还直觉上认为他是干牛郎的。
对了,如果说是干午夜牛郎行业的话,第一次和他在一起的男人更合适。
但那个男的,从那次之后,就未再在店里出现过。
我又不由自主地望着那一堆人。
“对不起,我们要点东西。”
其中有一个女孩,向我们招手。
她就坐在颇有人缘的广冈旁边,姿色不错。
游既然未来招呼客人,我也正好趁客人少的机会多多练习。
我应了一声,拿着账单走向他们。
她们七嘴八舌地点着蛋糕及冰淇淋等甜点,最后轮到广冈,他只是小声[幸福花园]说了一句。
“黑咖啡。”
广冈竟然会点黑咖啡,很少见。
我在账单上记录着,一边再重复一遍以确定无误。
“我有记错吗?”
每个人都肯定我未记错。
可能只有我认为广冈点的有些不寻常吧。
不料,坐他隔壁的女人,大声叫出来道。
“广冈先生你点的是黑咖啡吗?很少看你喝这种的呀!”
“因为胃有些不舒服,不想加牛奶。”
“咦……你不要紧吗?你从昨天晚上起,几乎都没睡啊……”
我把账单交给纱江太太,背后仍是她们的交谈声。
昨晚都没有睡?是什么意思?是指性交方面的事吗?我虽无意偷听,仍忍不住脸发热起来。
如果被游撞见,他又会取笑我大惊小怪。
我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握过,很纯情的少年仔咧!
“纱江太太,这是客人点的东西……”
本相逐一念出来,但因种类繁多而作罢。
饮料由敏之先生负责,纱江太太与游,则把放冰淇淋的玻璃器皿从冰箱拿出来,开始准备水果与冰淇淋。
未做过冰淇淋的我,只有能把蛋糕,自透明保鲜的盒子中,取出来放到小盘子上。
别小看只是放蛋糕的小动作,但若想利用衔铁挟住不破,可不容易。
在我挟着每一块蛋糕时……
感觉有人在看我,我很自然地抬起了头。
发现在看我的,是那位广冈。
他发现与我的视线相遇,唇角就吊起。
他的表情似乎很不屑。
这或许是自己瞎疑猜,但他分明是看我笨手笨脚,觉得可笑的眼神!
我闷闷的快速挟起蛋糕,结果滑了手。
就在下一刻,衔嘴的尖端,正好插在蛋糕中间,成了一座勃朗峰!
“哇哇!”
我发出一声怪叫,正在装饰冰淇淋的游,忍不住倾过头来看。
“你在干什么?景!”
我即时把插在蛋糕的衔嘴拿起来。
一定会被纱江夫妇痛骂一顿!
我……怯怯的抬起双眼……
看到不成模样的蛋糕,双眼睁得圆圆的游,笑得脸红红的被过脸去。
“……呼……呼呼……”
对游暗中的窃笑,使我感到十分地屈辱。
“这是阿景你今天的点心啦!”
纱江太太仍在装饰着冰淇淋,苦笑着对我说。
本来今天是想秘密做巧克力慕斯来享受的,结果只能吃自己失败的成品,又能怪谁?还不是那个广冈的家伙害的!
我忍不住恨恨的诅咒着广冈!
而看着我被蛋糕困住的广冈,则一只手撑在桌面上,而另一只手捂住他的脸。
坐在旁边的女人好奇的问,广冈只是笑得肩膀在抖动,未予回应。
混账家伙!有什么可笑的!
我尽量抑制住想冲向他的冲动,小心翼翼地挟着蛋糕,免得一错再错。
“你真的是很搞笑噢!”
等广冈他们一群人走了后,收拾着盘碟的游,面无表情的糗我。
游这句搞笑的话中,还包含我来打工第二天,把观叶植物的盆栽踢飞出去,及把开店的板子挂好後,又无意识地把店门锁上的这些……鸟事吧!
把观叶植物弄倒在没有客人的桌上,还情有可原。
至于锁上的店门,是被主顾客笑着敲门才发现的。
唔……还有“冰咖啡事件”。
这是发生在打工第四天。
是一位稍有把年纪的伯伯,在点餐时,说了一句“丽子”。
我们这里是咖啡厅耶!我很不解的看着客人说。
“对不起,我们这里并没有丽子这个人,你可能搞错了吧?”
我这么回答之际,游忽然蹦出来敲了我一记后脑袋。
“您要点冰咖啡吗?没问题。”
游头低低的,把我拉到柜台里面。
然后,游就碰地一声蹲在地上,压低着他爆笑的声音,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冰咖啡在餐馆中也可以叫做“丽子”、“爱子”的发音,只是音同意不同。
但我是一窍不通啊,又怎么能怪我呢?在闹过几次类似的笑话后,我认为现在是改善太多了吧。
只是每次闹笑话,都让游捧腹大笑,是有些丢脸。
我正要将桌上的装水玻璃瓶拿起时,不小心碰触了一下。
“哇哇!”
脚下不知踩到什么厚厚的东西,使身体不稳地晃起来。
我的天,玻璃瓶差点打破!
“喂喂!景!”
所幸游灵敏地扶住我的身体,才得以防止瓶子破裂!当时我的心脏急剧地跳动着。
“啊,谢谢你,游。”
“好险喔!景!”
游把玻璃瓶放在桌上,叹着气。
从他这句话,可听得出我不只是笨拙,且做事粗心大意。
怀着些歉疚感,开始寻找让我滑跤的东西,而把实现看向地下。
“原来是记事本啊!”
那本记事本是粉红色长方形状,更像是记电话号码或记些地址类的册子。
“很像是册子,是谁掉的吧?”
游望着我手中,说着。
“翻开里面,或许可以查到失主是谁。”
这有些侵犯到别人的隐私吧?
“不行!怎么可以随便翻别人的东西!”
我立刻把册子藏在身后,不让游看。
游见状,倾着脖子说。
“开玩笑的,当然不可以偷看!”
“你的玩笑还真令人摸不着边际。”
我想把捡来的东西,交给纱江阿姨夫妇,于是随手放入围裙口袋。
“你这么不相信我,让我觉得很难过。”
听到游嘀咕着抱怨,我立刻加以澄清道。
“没这回事啦!”
我的口气很平淡。
当然我也不会认为游是那么随便的人。
对我理所当然的口吻,游……
“啐!你还真会有样学样!”
咋舌着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