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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的手放开后,又突然抬起他的头。
“……懂吗?”
然后与我的唇相贴。
现在与上次的黑黑暗暗时截然不同!早晨的阳光已泄了一地。
“你干什么呀?如果被人看到,对你会很不利呀!”
我用力地把他厚厚的肩推开。
但右手却被他攫住,放在他的唇边,道。
“下次再教你更爽的事,好吗?”
在下车前,广冈还用他的舌头舔着我的手背,才心甘情愿下了车。
好会挑逗人的男人!
我打开助手席的门,偷偷用右手的t恤衣袖擦擦我的唇;只是被他碰触的感觉,依然还留着。
“再见了,阿景。”
把车门关上并锁好,广冈与我道别后,便匆匆消失于白色建筑物内。
“……实在搞不过他。”
虽然明知没有别人看到,但我仍轻轻的举起手背,擦擦红着脸的眼角。
我走出医院停车场后,便径往车站方向走去。想在途中找家速食店吃吃早餐。
在经过门口挂着公休日的绿色庭院,且车站在望时,突然有人从身后抓着我的肩头。
我吓得心脏快跳出来。
“游,是你!”
回过头看到是游,我才敢吐一口气。
“你怎么吓成这样?”
游一样是面无表情地微倾着头。
“是吓到心脏的跳动快停止似的!”
我露出有些僵硬的笑,手押在心脏上面。
游看了我一会儿,唔唔的点着头。
“你早上才要回去?是去哪里干什么好事了?”
“你别……扯。”
游一语道中我的作为,让我有些畏怯。
游难道有透视眼?可以看透别人的心吗?那就有点可怕了。
就在这个瞬间,我的脑海里掠过许多景象。
“我并不是会看穿你,只是你身上穿了与昨天相同的衣服。”
经游这么一说,我更觉得他的可怖。
“你要吃早饭吗?那我们一起去吃!”
我才刚想吃早餐。
但游却未让我有回答的余地,拉起我的手。
他自顾自把我带至站前后巷的一家速食店。这是比一般速食店还气派的地方。
平日大概是开到早上九点。
学生现在是放暑假,但还有些上班族会光顾。虽然是靠近闹市区的速食店,可以说是在闹中取静。
我们坐在靠窗的位子,随意点了些东西,当服务生才走开,游便直截了当的问。
“你和那个变态医生做爱了?”
我本欲伸手去拿玻璃杯的手,倏然停在半空中。
游是如何界定广冈是变态的?不,其实游的说法未必有错。
我握着杯子的手,很明显地在抖着。
“你实在很不善于掩饰!那你们是真的上床了?”
从我手中抖动流出的水,游用纸巾去擦干。
“对不起……”
我小声地谢过游的体恤。
“说出来你一定不会……相信……”
我慢吞吞地说了这么一句。
因为我不敢正面回答游所问出来的。
“难道对方是在你毫无准备下,做到最后一个步骤吗?那你吃得消吗?”
我只好据实答道。
“我昨天是睡在广冈家,而且也……做了爱。”
可是这句话仍不能满足游的好奇心,他在桌子对面浮起上半身又问。
“……广冈有插进去吗?”
对他的悄悄话,我的眉头皱成一团。
“你是在说什么?”
听到我的答案,游大叹一口气又坐回去。
“看起来是还没有!广冈很尊重你嘛!”
以游的论调来判断,昨天广冈如果……只是用手或嘴对我做爱,就认为还算是尊重我的?那么广冈在分手时,对我说下次再教我更刺激的动作……显然还有更深奥的涵义。
想起原来还有比被广冈含在口中,更不可想象的动作,我的脸色就泛白。
同时头中亦想起广冈说的那一句——
“如果能贯彻始终,我们就可以成为恋人!”
这句话使我的心情相当激奋。
我是任何挑战,都乐于接受的。
游看了看握着拳头的我,说道。
“我喜欢你的个性,景。你是一个肠子通到底!”
他这句话是褒或贬?游向来有些莫测高深,不过他说他喜欢我的个性,让我很受用。
因为这句话最近常可听到,只是想不起是谁说的……
我在忐忑不安中,吃着早餐。
“你明天可以早点下班吗?”
在点餐时,广冈这么问我。这是距初次去他家后,经过了四天[幸福花园]。
明天?……我想起休息室的排班表。
“明天是下午才上班。”
广冈听了后,又问道。
“那今天是几点下班?”
我看了壁钟,短针与长针几乎是贴在一起的一点五分。
“今天已可以下班了。”
昨天打工的女孩子稍晚才来,所以我就等她来接班才走,因此她说我今天可以早点下班。
“正好,我吃着等你,可以吗?”
听其言,表示广冈已可以下班了?广冈是想带我去什么地方玩吗?那我只好打电话向已约好的朋友道歉。
朋友或许会怪我怎么三心二意,但我已无所谓。因为现在和广冈在一起的时间,对我而言是比什么都重要。
我把广冈订的餐传达给纱江太太。
然后把水瓶放到柜台上。正在收拾桌子的游,忽然飘过来站在我身边。
“……你和广冈要约会?”
“不是!”
其实就是约会,只是我不好意思承认。
对我的否定,游的嘴里发出呼呼的笑声。
“你干吗隐瞒?”
我并没有隐瞒!
我正想辩解,游却说道。
“我要去忙了。”
游有意堵我的口,此时,敏之先生已做好广冈的综合三明治。
我送至广冈的桌子,并和他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
其实我不知道怎么与广冈沟通,现在对我是很尴尬的事。
可能是广冈那张与形象迥异的长相吧?在胸中涌起过去未曾有过的感觉中,我们四目相接。
“那么明天见!”
我和纱江夫妻道声再见后,便急速跑进休息室。
为什么只要见到广冈与游,我就浑身不自在?使我相当无法释怀。
反正先打电话回家禀告我要外宿的事。
我在恍恍惚惚中换好衣服,从后门走出来。
“你换个衣服,怎么拖那么久的时间?”
忽然听到很熟悉,但口气有些不快的声音,抬头一看,原来广冈就倚在墙上。
“啊……?”
本来应该还在店内用餐的广冈,怎么会在这里?而且抱怨我磨磨蹭蹭!
“什么啊?我早就吃完餐了!”
然后把手放在我的头上,表示他的心情好了些。
“不要把手放在我头上!我最生气别人当我还小!”
看到我吹胡子瞪眼,广冈也只好将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