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她看穿了似的眼神，透视了所有的一切。

    我走出这个喧闹的让人头皮发麻的聚会，这就是人人向往的地方，也不过如此但为何我却又恋恋不舍。没有李凡的庇护我在这什么都不是，其实我只是想小小的报复钟伟祺，相对于他所做的我又怎及他万分之一。

    “你站住！现在没人我们好好说话。”钟伟祺拉着我，一身干净整洁的西服，脸上也没了红酒的污渍。

    “只要你说人话，我就听着。”我面对着钟伟祺，我不能让自己表现的懦弱。

    “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不应该故意接近你，起初我只是想看李凡伤心难过。可现在我发现最惨的是我，我失去了李凡，也失去了你。”他深谙我内心的症结，知道我在意的是什么，我最在意的是他到底有没有爱过我。

    他俯身在我额间一吻：“我爱你，别离开我。”

    我淡然一笑“现在我要准备好扑到你怀里吗？”

    钟伟祺一愣接着说道：“我以为你会原谅我。”

    “原谅你？”就在他对我所做的一切之后，他凭什么会这么想？

    “不是吗？”他的表情理所应当。

    “我是要说你幼稚还是愚蠢，你这么个大人物怎么会说出种话，不是所有的事都能擦掉的。”

    “你想要什么？”炙热的眼神看着我。看穿了我心底所有的秘密。

    直到这一刻我才看清自己，我不再是那个天真、努力的少年。

    我喜欢钟伟祺，喜欢他拥有的一切，那也是我所向往的。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我所能做的就是随波逐流，在一所高档住宅看着底层的人在挣扎，似乎李凡的家让我忘了自己是那个本该挣扎的人，可就是因为钟伟祺我必须离开那个貌似纯洁的梦境，是他拿走了残留在我生活中唯一的渴望。眼前的这个恶魔彻底的让我明白我不过是一坨屎，任凭怎么样努力都会被人踩在脚下。可别忘了屎注定要臭气熏天。

    “只要是你的，我什么都不会要。”

    “我的道歉难道没有任何意义吗？”他呜咽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刺耳。

    “你们本能的认为只要高贵的人说出道歉的话低贱者就要感恩戴德，痛哭流涕，然后事情就像没发生一样？”一个毁了我的梦让我变得如此现实的人，我要怎样去感激他？“我不爱你了。”不爱了，梦碎了，站在现实里的我没有资格去爱你。

    “是不爱，还是从来没有爱过。”钟伟祺绝望的看着我，眼里是说不出的难过。

    他的一语惊醒了我，我到底爱过吗？爱过吧！或许我在梦里爱过，但现实中我更爱的是我自己。我转身离开，就这样，张少寒你要走的潇洒自在。

    “让我重新爱你，就一次！”

    钟伟祺拼命地喊着，我头也不回的一步步跑向李凡，那是我的梦，我追逐的真正的东西，现在我跑向你，你会对我敞开怀抱对不对？

    “你跑什么，他又对你做什么了？”李凡扶着我的胳膊，把我拉近他的身边。

    “没有，我只是觉得这么无聊的地方，不该放你一个人。”我的手伏在他的肩上，像是守护着生命中的启明星，在可恶的黎明到来前，他的光芒只属于我一个人。

    “你说的没错，这个地方如果没你陪我，我永远都不会来。”他笑着看着我，这个笑容一直印在我的脑海里久久不能散去，他爱着我，真的是一种幸福。

    16.现实的可怕

    休了几天公司一下子没了我的痕迹，连我喜欢的座位也坐在不认识的人。

    “这到底是怎么了？”

    云旗委屈的看着我，“我们被拆了，你是得罪谁了吗？”

    我摇摇头，云旗拿出一张单子，上面写了很多关于我的事情。

    “其实钟伟祺一直都在让我监视你，我没办法他拿工作威胁我，我怀孕了少寒，我需要这份工作。”

    这个世界你还能相信谁？我不怪李云旗，我们都是这个时代的牺牲品。和廖嘉琛谈过后才知道，有人断了我的后路，我以为那个人会是钟伟祺，怎么也想不到李兆庭居然先出手，拨开云雾看到的不是青天而是炙热的太阳。

    “你这知道李氏集团是公司的股东，连我也没办法。”廖嘉琛无奈的叹了口气。

    “伯父知道多少？”我试探着问。

    “全知道。”

    “想必是钟伟祺说的，他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的双手紧紧攥着拳头。

    廖嘉琛点点头，从手里拿出一个u盘。“这个是我唯一能给你的，至于我是怎么得到的，你回去猜猜，而且这个东西李凡也有。”

    我有点莫名其妙，拿着u盘和一堆不知道谁收拾的杂物回头看看这个满是键盘和电话声音的办公室，在这儿我也熬过夜倾注了我生命大部分的时光，可在最后我抛弃了他，为了更好的生活我选择了放弃。

    走在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美丽的灯光华服装点的城市，内里却是冰冷的钢筋水泥，街边的烧烤窜出的辛辣刺鼻的味道，时时刻刻提醒我的身份和处境。不过这都没关系，我还有我的梦在。

    “你怎么来了？”

    李凡坐在屋里等了很久的样子，烟灰缸里满是烟蒂。

    “嘉琛给我电话说了你的情况，我有点担心你。”他坐到我的身边，靠着我很近。

    “不就是没了工作吗！至于吗？我又不是第一次没工作。”我故作轻松的说道。

    “你是谁，少寒我还不了解你吗？你把工作看的有多重要我还不知道。你喜欢那份工作。”

    “别说了。”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整个人身体沉的要命。满脑子都是我那个没做完的工程，连交接也没来得及真是够狠的。

    “李凡，我累了你先回吧！更何况这地方不是你应该来的。”

    “和我走。”李凡说着就拉起我的手。

    “去哪？”

    “哪都行，只要没有钟伟祺。”

    “不可能，他就在那儿，我知道。”我抽回我冰冷的手，心地莫名的抽动了一下。

    “走，回公寓。你走后我再也没去那儿。我们在每个房间、每个角落去做爱，直到你忘记钟伟祺对你所做的一切。”

    我诧异地看着李凡，他也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啊，他喜欢我，而我自私的装作不知道。每个角落的故事他都知道吗？床上、沙发、卫生间、地板、厨房、阳台，那个房子到处是我和他欢爱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