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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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皱着鼻子被老余从肩膀一路掐到骶部。

    酥麻的感觉一路滑到脚趾尖,仍然不知足的想要被身上人啃咬,撕扯到烂,哪怕捣碎,成泥浆,成碎末。哪怕一起看不到明日。

    为什么会这样。如果早知今日,会不会一定不会强留。那夜,徐冉点着一支烟,把颓然倒在他身上的男人紧紧抱在怀里。

    男人只是勉强说了句,“去洗洗吧,别偷懒,我今天是,再动不了的。”说完,嘴角还泛着缱绻的笑容,伸手抚摸一下徐冉的嘴巴,摸着摸着,忽然笑了起来,叹了口气,说了句真好,很好,头一歪,忽然睡着了。

    上了年纪的男人简直了。

    徐冉直直看着男人倒在他怀里那滑稽伸出来还停留在他面颊边的蜷着的粗糙的手指。

    想笑,嘴角悄悄上扬,轻轻笑着笑着忽然便笑不起来了。

    端端的,将男人糙糙的皮肤的手背凑到自己嘴边,放下手指上的烟,好生生的将一个深深的吻映在上面。

    遇见自己之前,那男人养尊处优,十字不沾阳春水。没想到现在什么都肯做了,什么身段都已经放下了,什么样的地位身份都放弃了。他觉得自己这一生遇见这个男人可真超值了。

    遇见余江中之前,徐冉日子简直一团糟,里子面子,浑身上下都脏透了。遇见这个把自己当宝一样的男人,该捡起来的东西----使自己变干净的欲望,让自己觉得自己已经开始重新做人的冲动,还有内心里充满的对自己的轻视和蔑视,徐冉觉得该捡起来该放下的东西,都七七八八安置的差不多了。

    心里真的充满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感激之情。没了他自己什么都不是。那个吻还在继续,眼泪却顺着眼角一滴一滴砸下来,渐渐砸在人事不省的男人脸上然后渐渐滑在了男人的脖颈里。

    第 1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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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江中徐徐睁开双眼。

    身体很舒展。暖暖的。他伸开手臂,抱了个空。

    哎,那孩子又偷偷溜了。想来是蹑手蹑脚的上班去了。今个儿是星期六,自己不用坐班,小可爱就没这么幸运了。不管怎么样,一会儿去菜场给他买只土鸡,再买些排骨,炖炖汤给他好好补补,又瘦了不是,抱着孩子的时候都嫌硌人。想着想着心没来由的一酸。

    起身有条不紊穿衣服。多年来养成的习惯,即使从高高在上掉到泥土里还是改不了半分,余江中总会把衣服搭得妥妥当当一丝不苟,而徐冉那小子呢,和自己一起不知不觉也好几年了吧,倒是越来越随心所欲了,胡乱捣腾一阵穿上身就好,却自有一派风流。

    年轻真好,美貌真好。可惜他越老了,夸赞的话倒是越吝于出口了,只是把默默的,痴迷的爱恋默默压在心底。

    哪有不知道差距的道理,并且随着年龄的增加,这种年龄的分歧当然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残忍。不管怎么样他也想贪心的留住时间,再留住点岁月宽容的痕迹。这是不是爱人太年轻而自己已经老去的所有恋人间最难以启齿又共同存在的深深鸿沟呢?

    余江中四平八稳走到冰箱边,伸手准备开冰箱门,看见飘扬着一张写得密密麻麻的信笺,这孩子,又怎么了,别是什么肉麻情书吧。呵呵,想想认识这么久了,好像从来这小子都吝于表达自己,今个儿算是破天荒吧,带着不自觉上扬嘴角的笑意,他小心翼翼取下了信笺......

    徐冉坐在医生办公室的桌前。桌上摊着一本厚厚病历,他手指搁在病历封面,眼睛空旷得盯着病历上大大的数字。

    29床。吴小缘。马上要准备这台手术了,可难得的,他脑子里一直转着零零碎碎的念头,没完没了绕啊绕,完全没办法集中注意力。

    怎么会那么残忍,那些话是怎么说出口的?院长看了会作何想?会不会天崩地裂?

    怎么会这样?走的现在,院长为自己该抛弃的,该放下失去的统统都丢盔卸甲了,徐冉你他妈撂下一句抱歉就走,说一句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因为为了报复,一切缘起缘灭都是院长该得到的这算什么。说什么以后各走各的路,以前恩恩怨怨一笔勾销就真的能够尘归尘土归土了吗?

    真的这样子就算完结了吧。

    他想过,要平平静静离开。可若想无牵无挂的离开又谈何容易?

    不想了不想了,集中精力集中精力。他双手对指,准备把涣散的精神给收拢过来。吴小缘吴小缘,我该拿你怎么办好?

    他和金博士为了这个病人都快僵持一个礼拜没说话了。原因是这个吴小缘账上已经成负数,金博士主张快刀斩乱麻让人赶紧出院。

    不过金博士这鬼精鬼精的家伙又不想自己出马,一直点醒徐冉。徐冉只好揣着明白装糊涂。

    吴小缘是先天性心脏病,还是难治性的,照理说能够活到二十岁实在属于不易。要不源于患者家境不错,要不就是患者家属照顾得当。

    吴小缘属于后者。

    也是,像巫起凡那样家境优渥的患者毕竟是凤毛麟角。大多数人病了一二十几年后家都给败的差不多了。更何况摊上吴小缘父亲前几年车祸成了植物人,爷爷又中风成了植物人,一家子躺了两个,加上小缘这靠好容易拼拼凑凑过来治病还想开刀续命的,谁敢对着这个可怜的女孩儿轻易拿起手术刀啊?

    徐冉当然也不敢。

    可吴小缘妈妈偏偏拧着不出院,说缓几天,缓几天社会捐赠该到了,女儿就能活命了。

    为什么可怜的人却会如此可怜?徐冉真想不通。当他听到吴小缘妈妈白着一张脸眼睛里还闪烁着期盼的光芒说着女儿就能活命时候,居然一句话没说转头走掉了。

    社会捐赠社会捐赠。那是每个濒临绝望的患者和家属的最后希望。好几次他甚至也会对那些快走投无路的人说,要不要,你也去申请申请社会捐赠?

    已经开始不会轻易背着患者默默流泪了,只剩下身体空空洞洞的痛。他真怀疑自己再如此下去别说一颗心了,整个儿灵魂都该腐烂发臭了。

    自己可怜吗。可怜。没爹,还没根,即使披着一袭白衣也只是游离在这个医院的孤魂,也是这个城市的异乡人。

    可是即使这个城市的人又如何,还不是一样经历生离死别,经历着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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