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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个人推他一下,因此很有成就感,觉得强行把舒敛掳出来开导是一个多么明智的决定,想着又愉快地鞭策鞭策只管吃的另外一个人,道,“小光头,听到了没,你也一样,大二就别玩了。”
任臻仔细想了想自己怎么给他留下在玩的印象的,思来想去觉得这一定是误会,正儿八经解释道:“我现在也没玩啊。”
“说你你就听着,还敢顶嘴了?”隋卞生气地给他拿个牛肉串。
任臻老老实实地接,任他再怎么放纵不羁爱自由,也不敢在这个人面前嘴贱一丁点,一面厚道地在心里关怀着舒敛,一面不厚道地暗自窃喜一下隋卞的照顾,默默地做一个串桌旁最快乐的boy。
三人潇潇洒洒地撸到天黑,舒敛跟这两个人相处起来情绪自然明朗了不少,本已把自己饿了好几天,这一顿总算全给撑回来。离去的时候,原本空空的串店已经坐满了人,喧嚣声充盈满场,热闹得不行。
隋卞欢快地裹着一身味儿就钻进了车里,明明只年长一岁,却一副老前辈的样子询问两个小朋友道:“咱们去玩,酒吧,夜店,k厅,选一个?”
舒敛看了看他,心想刚刚那么两三瓶啤酒应该不至于让他喝多,可见他真是清醒地在问这种问题。倒是任臻把这想法给槽出来了,道:“学长你没问错吧……咱先把夜店排除了行不行?”
“行啊,”隋卞转头问舒敛,“那还剩两个,小敛你选。”
舒敛觉得他们三个撑成这样再去喝酒岂不是找虐,还是关起门来唱歌好了,没怎么多想便作了回答。
结果其实都一样,隋卞一改撸串的脱俗亲民路线,二话不说就把人给拉去了市里最奢侈的k歌场,第一首歌还没点上便让服务生把他的存酒送了上来。舒敛不过去了一趟卫生间,回来就看到摆满桌的洋酒和任臻一脸问号的表情。
每当这种时候,舒敛的内心就在特别想认哥和特别不想认哥之间徘徊。
“我不喝。”他站在门口表面立场,“你这一桌能把人喝死。”
“又没让你全喝了,送上来给选的,你上哪儿找这待遇?”
舒敛竟听得一笑,笑容虽浅,但着实露出了些轻松的意思,走到点歌台去找歌唱。
任臻眼神好,夸一夸他:“不错啊,笑了,面部神经还没衰竭嘛。”
舒敛无言瞥他一样,心中腹诽着,有本事对我哥这么嘴贱去啊。
任臻像是看出了他眼神里的意思,得意地摸一摸光溜溜的脑袋。不过是随手的一个动作便让隋卞看不下去了,忽然在他后脑勺狠狠揉了一把道:“不是我歧视,但你这样子有几个正经的公司敢要你?招打手还差不多。”
“……”任臻莫名其妙地又被训了,不知道是不是心理错觉,总认为隋卞好像越来越爱批评他了。
但有什么办法,也只好受着。
隋卞教育道:“等夏天过了就把头发好好留起来,你要是喜欢清爽一点的就留个寸头也好,别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我一点儿也没看破红尘啊……”任臻反驳了半句,闭嘴,改口,“是,好,听学长的。”
“嗯,懂事。”隋卞满意点点头。
舒敛又听笑了,隋卞听见了,抬头对他说了一句什么,正巧点选的歌曲播放了出来,所有的声音被盖住,让他没能听清楚。舒敛放下话筒走近一些问:“哥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过来,教你们认洋酒,成年人了,以后总会喝的。”
舒敛无奈:“我们不是来唱歌的吗……”
“唱,也不能只唱歌啊,你打算开演唱会啊?”
隋卞果断扯他在身边坐下,确实也还有点说辞之外的小心思,认为适量的酒精能兴奋神经,消除一些负面情绪,所以想用这样的娱乐方式让舒敛更轻松一点。
好孩子舒敛虽没猜着他的真实意图,但听着听着便有点为他的解说动心,跟着任臻用玩游戏的方式尝了两杯。大概是以前不曾喝过这东西,加上撸串时垫了两瓶啤酒在胃里,他很快便有了微眩的感觉,于是当即打住,换矿泉水战斗。
相比之下,任臻酒量明显就好很多,始终神色不改。舒敛拿着矿泉水跟他对喝尽管不怕醉,但喝多了便想上厕所,没办法还是认输了。
矿泉水输给酒,想想还真是怂,把隋卞乐得直往沙发倒。
包房里的背景音乐一首一首往下播放,始终没人演唱,甚至音量还被调小了一些,几人来此娱乐,最终还是本末倒置了。
舒敛憋得不行往厕所去,在时间隧道一样的走廊里绕了几个弯总算赶到卫生间,刚一进去,差点没给吓尿出来。
“卧槽……”
低声吐了一句,低下头想躲,却被迎面之人给拦个正着,耳中传入惊讶的问语:“这么巧啊?”
舒敛烦躁地抬眼看着眼前许久没出现在他视线中的王家富,不耐烦吐一个字:“让。”
“还这么脾气呢?”王家富笑容瞬间少了些,“当初泼了我一盆水还没生够气?舒敛,我哪那么让你生气呢?”
“让开。”舒敛绕过他往厕所隔间去,没走两步又被拉住胳膊,顿时怒道,“烦不烦,让不让人方便了?当心尿你身上啊!”
王家富嗤笑一声,放手让他走,嘴里还继续恶心着他:“你怎么说这种话都让我觉得特别有意思呢?说真的,我还真不怕你尿我身上。”
“操……变态。”舒敛“啪”地一声锁上门。
外头再没有声音,也不知道王家富走没走,舒敛很心塞,解决了紧急问题后迟疑了好一会儿,就差没蹲到地上去往外看,好一阵才鼓起勇气打开隔间门。
于是等在外面的王家富瞬间挤了进来。
“你tm有病吧!”舒敛心里“咯噔”一下,被这人往后一推,听门扣又被锁上,彻底堵死出去的路。
王家富神色有些纠结,说不出的矛盾,仿佛很高兴,又仿佛透露着说不出的幽森,低声问他道:“舒敛,你怎么就这么讨厌我呢?”
“我有什么理由喜欢你这种没品的奇葩啊?你最好现在就自觉消失,我就当今天没见过你,省得想起就犯恶心。”
王家富眼底的怒气愈甚,确乎被他直白的嘲讽给激怒了,面上却始终笑着,甚至笑意更加明显,玩笑般道:“你不就是觉得,学校里有老师给你撑腰吗?”
舒敛微作停顿,问:“你什么意思?”
“舒敛,我那么喜欢你,追了你一整年,你看都不想看我一眼?”王家富忽然制着他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