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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墨一听到打针就开始打蔫,像只可怜的兔子缩在薛洛怀里颤巍巍的,眼眶也渐渐泛红,墨色的眸内仿佛被一层水雾笼罩着:“我不要打针……疼。”
“大叔,乖乖的就不用重新打咯。”薛洛摸了摸白墨的头,看着幼童一样的白墨,内心充满矛盾。
舔了舔泛苦的下唇,耷拉着脸不开心的对薛洛命令道:“唔……好吧!想吃牛奶糖。”
对清醒的白墨一直有些陌生的薛洛听到熟悉的命令声,瞬间满足的用炙热的手掌感受掌下细致的脸颊:“那等下我出去买可以吗?”
“现在!”白墨没有听到满意的答案,不安分的在薛洛的怀里乱扭着,手背上的塑料管伴随着激烈的挣扎一颤一颤的。
薛洛急忙按住白墨的手腕,无奈的起身回头看着带着医生回来的顾暮,冷冷的说道:“你帮着看一下,我马上回来。”
叫回医生的顾暮笑着点了点头,看着警惕抱着枕头的望着他的白墨:“好。”
薛洛吻着白墨的额头:“要乖哦,我马上回来。”
“你真好!”白墨迷迷糊糊苍白的面上终于有一丝血色,脸颊绯红的轻轻凑近薛洛的脸颊啄吻。
薛洛被软糯的大叔深情的吻后,一瞬间简直感觉自己莫非生活在天堂中?轻飘飘步伐凌乱的走出病房。
顾暮看着薛洛离去的背影,半蹲着摸了摸白墨的头,诱哄暗示着:“你的心愿已经完成了,终于他已经放不开你了。”
白墨懵懂的歪着头,对于顾暮话语中另外的涵义没有任何反应,单手抱着软乎乎的抱枕,迷迷糊糊地乖巧的拉开被子裹在身上,一副疲惫困倦的模样。
“这回我们也该谈谈我们之间的事情?薛洛说的送给江惟是怎么回事?我们的约定是怎么说的?不是都是我的么?”
白墨被顾暮突然抬高的声音吓了一跳,躲进被窝里,却被顾暮粗鲁的拎了出来,毫不客气的掐住脖子。
顾暮被白墨这副故意装傻的模样简直要气炸,抛弃了那副优雅的外衣:“你别给我装听不懂,我不是那个傻蛋……”
白墨像只梨花带雨可怜的兔子,被屠夫拎起恫吓着:“呜呜呜呜……”
看着白墨一副可怜兮兮噙着泪珠,哽咽无助的打着嗝,有种欺负小孩的愧疚感,难道是真的失忆了?他咬了咬牙,生硬的再次逼问:“喂……别装作一副小孩子的模样,你有没有真的失忆我清楚。”
一直在顾暮身后的医生,终于看不过顾暮粗鲁的动作,急忙上前将阻拦顾暮:“先生,他还生病呢。”
顾暮怀疑的盯着白墨墨瞳,凝视着床上的人委屈扁嘴着身子不停颤抖,一副被蹂躏后惨兮兮的模样。甩手叹气想再次靠近白墨,却被医生拦下。
医生不卑不亢的提醒着:“您现在不太平稳,请您先去病房外等候……”
白墨看着顾暮不甘心离去的背影,啜泣呜咽的说不出话来,但隐藏在洁白的被子下,略扬起的唇角与墨色眸里暗藏着一丝被识破的阴霾。
☆、第完结章
薛洛手心潮湿的抓着袋子,透明的袋子里装满刚刚买好牛奶糖,一路上快速小跑速度让向来脸色苍白的青年脸上有了血色,呼吸急促胸膛起伏迅速的跑入医院。
大叔因为生病变得像温顺的小孩子,真好呢……原来大叔小时候是这样子的。如果他早些出生就好了……薛洛有些懊恼的心想道。
修长的手指迫不及待的按着电梯,用力到指尖带有青白色。
电梯门缓缓的打开,刚准备迈入却被一旁身穿黑色外套的少年拦下来,拥有与薛洛相似脸庞的江惟,似笑非笑单手拦在薛洛身前,问道:“你刚才的短信,什么意思?”
薛洛不耐烦的抓住江惟敞开黑色外套内的衬衫前襟,在轻轻推开,蔑视的看着江惟,一个一个字的缓缓从薄唇吐出:“字面上的意思,送你了。”
江惟听到满意的答案后,却更加不开心怀疑的盯着薛洛几秒,垫脚在薛洛耳畔轻声说:“这么大方?不会有什么陷阱吧?”他停顿一会缓缓加重字音:“哥……哥……?”
“不要就算了。”对于薛洛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时间,他的大叔还在病房里等待他呢,而且他的大叔现在这么喜欢黏人由害羞。
同时他心中警铃巨响,顾暮这家伙不会趁他不在对什么都不懂的大叔动手动脚吧,更何况他们以前还有过那种暧昧的关系,越想越不放心,他急忙再次推开身旁碍事的江惟。
江惟思索几秒,立刻眉开眼笑的紧紧地抱住要离开的薛洛的胳膊,连忙点头回应:“要要要要!”
“这个可由不得你们,现在一切都属于我的。”顾暮冷静平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江惟嘟着嘴恼怒的转过身,恶狠狠瞪着顾暮,手指整理着被薛洛扯开的衬衫领口,阴郁的挑眉不怒反笑道:“凭什么?”
“白墨在做手术。”顾暮无视皮笑肉不笑的江惟,和薛洛沉稳的说道。
薛洛原本看到顾暮并没有在大叔身边松了一口气,却又因下一句话提心吊胆,阴沉的脸色极为骇人,惴惴不安的问:“你说什么?这种事情怎没和我商量。”
顾暮对着薛洛可怕的表情,叹了口气:“他哥哥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么?我早让医生已经准备好了,今天我顺手签字。”
“你……”薛洛没时间揍顾暮一顿,看着电梯因江惟刚刚的耽误磨磨蹭蹭的又返回楼上,情急之下匆忙的跑向楼梯。
看着薛洛匆忙离去的背影,顾暮好心的提醒:“六楼。”
薛洛跑到六楼看着手术室门外坐着一些不认识的人,他蹲在地上激烈的喘息着,倦怠感蔓延全身,冷汗染湿背后的布料,瞳孔呆滞看着门上的红灯一言未发,不安的蹙眉。
大叔……大叔……会没事的吧……
扑通——扑通——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别离开我!
他已经无法忍受着没有大叔的时光里,人果然是贪心的物种,一旦得到甜头,就开始不满足……想要得到的更多。
一想到那种可能,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掌恶狠狠的蹂躏,每当稍微舒坦一些又会重新经历那针刺般的痛苦。眼睛酸涩,眼角湿漉漉的似乎正在流出温热咸咸的液体,他低着头,用力抓紧胸前的布料,沉默的张嘴用力的呼吸着,一滴滴水珠滴落在光滑干净的地面上。
“小伙子,里面是你的什么人啊?”手术室外薛洛身旁坐在一旁的老者,看着他着急痛苦的模样,和蔼的问道。
“爱人……”
老人听到薛洛的回答怔了几秒,气的差点想狠狠的揍薛洛一顿,但深呼吸几次后,想到这是在医院不能让别人看笑话,勉强打起精神装作一副和蔼模样微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