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厅打扫积雪就可以了。
李客见识了整座酒店的奢靡与豪华,十分激动,当即给翘翘和安澜打电话,请他们一块儿来度假。
这俩人都是爱玩的,加上生意不是很忙,于是当天晚上收拾了衣服和生活用品,第二天拎着小皮箱开车山上。
李客头戴皮帽,身穿皮袄,手里拿着钓鱼竿,站在酒店门口迎接他们。却不只他们两个,还有顾辰。
顾辰对这个酒店完全没有兴趣,只是不放心安澜罢了。对此安澜也很无奈,又劝不动他,只好让他也跟来了。
李客神采奕奕地领他们进了冰库,几个人见到了柜子上一排排螃蟹、鱼丸、鲍鱼、海参等食物,兴奋得几乎嗷嗷叫。
“晚上吃火锅。”
“我去拿蘸酱。”
“我去找锅。”
翘翘和安澜瞬间冲出去,口水滴答地准备晚饭了。
只剩下李客和顾辰面面相觑,这两人之前打过一架,算是情敌,无话可说。顾辰转身离开,他以前常来这座酒店度假,熟门熟路地找了一间以前住过的套房,进去休息,顺便打开电脑,处理工作上的事务。
年底正是公司繁忙的时候,顾辰本不该在这个时候离开的,但是单独放安澜出来玩,他又不放心,总觉得安澜像一个三四岁的小孩儿,粉雕玉饰,心智不全,别人给一个气球就能哄走。
顾辰十指翻飞,回复了一大堆公司的邮件,又打了几个电话。忙碌了一个下午,从窗外飘来阵阵香味,顾辰打开窗户,见外面白雪皑皑的空地上,支了一张大桌子,正中央是火锅,周围摆满了红红绿绿的蔬菜和肉串。
他这会儿肚子也饿了,于是关了电脑下楼。
四个人在桌前坐定,火锅是由一个电磁炉和一个大铝盆拼凑而成,盆中漂浮着红油和大料,但是因为火力不足,汤底迟迟没有煮沸。
“好饿哦。”翘翘用筷子挑着碗里的海鲜酱,没滋没味地品尝。
其他三个人也饿得有气无力,只是不好跟翘翘似的做那么孩子气的事情。李客起身去厨房,过了一会儿笑眯眯地端出一盆烤红薯,这是他昨天夜里放在微波炉里的。
翘翘与安澜各自拿了一个,顾辰嫌这东西面相古怪,坚决不吃。
很快火锅汤沸腾,李客倒进去一盘肉片,翘翘抓起毛巾擦了擦手,眼巴巴地看着火锅,安澜则顺手把吃了一半的烤红薯递给了李客。李客也很自然地接过来,三口两口地吃完。然后抄起筷子把软掉的青菜夹出来。
安澜翻找出一勺肉片,放到了顾辰的碗里,轻声说:“饿坏了吧?”
顾辰放下筷子,食指轻轻敲击着桌面,神色古怪地看了一眼李客,然后又看向安澜,冷冰冰地说:“我吃饱了。”
说罢起身离开。只留下莫名其妙的三个人。
待顾辰走远了,翘翘才嘟着嘴说:“顾先生的脾气还真是大哦。”
“少说两句吧。”李客敲了一下他的脑袋。
安澜脸色讪讪的,低着头吃东西,并不说话。过了一会儿李客才认真地说:“安澜,你和顾辰两人的事情,我们外人不好说什么。只是他总这么欺负你,可不是长久之计。”
“他没有欺负我,”安澜轻声辩解:“他就是这样,有点小孩儿脾气。”
李客笑:“顾辰比我们几个加起来都要成熟老道,他这哪是孩子气,分明是性格有问题,夫妻之间讲究的是相敬如宾、举案齐眉……”
安澜很不喜欢别人挑顾辰的错,于是当即打断他:“我就喜欢他这样。”
这回翘翘和李客都不好说什么了,只是感叹两人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吃过东西后,三个忙忙碌碌地收拾桌子,清理垃圾。安澜抱着一个大大的保温盒,到顾辰的房间里送饭。
房门并没有锁,安澜推门进去,听见顾辰正打电话和属下谈年底财务总结的事情。
顾辰做事情一向雷厉风行,很瞧不惯属下拖沓的作风,在电话里把属下骂了个狗血喷头。然后挂断了电话,他转身对安澜说:“进来。”
安澜抱着保温盒坐在沙发上,还没开口,顾辰又开始和一个生意伙伴打电话,用的是德语,安澜听得半懂不懂的,于是把保温盒打开,放在桌子上,又起身倒了一杯水。
他这会儿才想到顾辰是推掉了一大堆工作,来陪自己度假的。刚才自己无意间和李客分吃了一块烤红薯,现在想起来,的确是有点不妥。安澜低头思索着,要怎么样和顾辰和解。
顾辰毫无预料地结束了通话,高高大大地站在安澜身边,托起他的下巴,冷淡地说:“干嘛?来道歉的?”
安澜被迫与他对视,见顾辰气色不善,安澜下意识地服了软:“嗯。”
顾辰很满意地点点头,半跪在沙发上,低头扯掉安澜的毛衣,同时攥住安澜的手,按在自己胯下,命令道:“帮我脱掉。”
安澜迟疑了一下,收回手,低声说:“辰,你以后不要总是生气了,行不行?”
顾辰抬眼,目光锐利地看着他:“那你以后别和其他男人勾三搭四行不行?”
安澜气息一窒,有些发怒道:“你当我是什么人!我和李客是朋友啊。”
“他和你同居十年,你们两个当着我的面做那种动作,你让我怎么想!”顾辰也提高了音量:“我怎么可能不生气!”
两个人再吵下去,势必要大闹一场,安澜及时地让了步,轻声说:“是我不对,我和李客,就跟兄弟似的,所以当时没有考虑那么多。你别发火了,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他把饭盒端给顾辰。
顾辰原本就肚子饿,虚火上升,所以吵了这么一通。如今见安澜低头,他也收敛了怒容,坐在沙发上低头想了一会儿,他扳着安澜的下巴:“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态度。”
安澜脸色一红,装傻道:“好啊,你说怎么办。”
顾辰笑了笑,合身扑了上去。
几十分钟后,顾辰披衣起身,抄起筷子闷不做声地吃东西。安澜从地上捡起一件衣服随便擦拭了一下,屈起膝盖坐在顾辰身边,小猫似的乱蹭。
顾辰反手摸了摸他的脸颊,低声说:“还没够啊?”
安澜闭着眼睛,张口含住他的食指,不轻不重地吮吸,又用牙齿轻轻的咬。
“先让我吃点东西。”顾辰无奈地说,过了一会儿又笑:“我才见你的时候,觉得你是一个挺端正严肃的男人,没想到私底下竟是这样……”
安澜的耳朵红到了根,松开顾辰的食指,心里又羞又气,怒道:“你、你之前也挺成熟稳重的,现在的脾气,连三岁小孩子都不如。”
顾辰低头想了一会儿,看着安澜,慢慢说:“我和舒挽……我不知道失忆的那几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一觉醒来,自己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