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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之外,“这件事就交给我了,小师父你放心吧。”
这一下也是出乎方睦意料,他只知道他们会功夫,但没想到临风轻功如此之快,不过想来也是,湛擘麟的徒弟哪里会差。
傍晚时刻,红日西垂。
师徒五人在院中练武,方睦在菜园中凝视着这些霁益草出神。
陈勇前几日来时提到此草搭配银星草可镇住惑隐病,那是母亲得过的疾病,他曾听父亲与人聊天时提起过。现在想来这里已有好几年没有种植过银星草了,有多久呢?和上次吃忘忧面的时间差不多吧。
忘忧!忘忧!!!
是镇住病魔让父亲忘忧呢?还是母亲见到父亲做此面而能忘忧呢?
居然是这个样子吗?忘忧面,你原来是解愁面啊。缓解我父母身体与心灵的痛苦。
即使我做出此面,别人吃了也不会忘忧吧?这可是属于你们二人的独一无二的忘忧面啊。
我的忘忧面呢?
“砰”一声沉重的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回首看去,见湛擘麟出招撂倒了秦雄,余下三人都在一旁观战。
方睦知道李氏兄弟长不在武,所以多是临风和秦雄与湛擘麟切磋。
秦雄一个骨碌翻身而起,恭敬向湛擘麟道:“多谢师父。”
湛擘麟点点头,“自己多揣摩。”
秦雄愈加恭谨,行礼道:“是。”随即退到一旁。
江临风行礼上前,站到下首。
湛擘麟道:“十招。”
“是。”恭敬的话音一落,他已出招。
方睦只觉目前尽是拳脚疾速挥动,一招未尽另一招已换,他还未反应过来对打几招,江临风已被湛擘麟制住。
武林中偷窥练武本是大忌,不过方睦不懂这些,而那四位徒弟不在意,湛擘麟更加不会在乎这些。
湛擘麟松手,江临风行礼退到一旁。
湛擘麟道:“你的问题在哪儿应该已经明白了吧。”
方睦犹自不懂,看向江临风时,却见他一脸浓重,脸色偏白地应“是”。
湛擘麟点了点头,却转身朝方睦这边走来。
四人一见此情此景,知趣地向湛擘麟请命到别处练武,湛擘麟点了点头。
等湛擘麟走过来坐到方睦旁边,四人早都闪到别处练武,又独留下他们二人。
“想学?”
方睦眼眸霎时一亮,转刻恢复平淡,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不是那块料,何况学到一套拳法已经很开心了,要是让他一直学,他一定会疲倦得讨厌功夫。
湛擘麟也是随口问问,不知为什么,想到他若因练功受苦,心里竟不舒服。可练功夫还有不受苦的吗?
“退之,你刚才说临风什么问题啊?”
“他动手偏狠辣,若不小心受制于人,非死即重伤。”
“嗯?”方睦讶异地看向湛擘麟,“他功夫狠辣?”那么文质彬彬的一个人,若是执一把折扇,定是偏偏佳公子,怎么会?
湛擘麟点头,“怪梅山庄不传之密——”
“啊!”方睦惊叫一声打断他的话,“秘密可以不用说。”
“没关系。”湛擘麟停顿下语调微有喟叹之意,“也算不上什么秘密,知道的人不多罢了。怪梅山庄的庄主——必须杀尽兄弟姐妹才能继任。”
“你……你是说……”方睦语声惶恐。
“临风没这么做,只是把父母关押起来想说服父母改变这一规矩,但他没想到最后是他的弟弟杀了其他人最后也杀死父母。”
“这……这……为什么……”方睦震惊地听着,这是什么情况,太可怕了吧。
“怪梅山庄的继承法如此,据说好像是要继承人断绝七情六欲,只为壮大怪梅山庄。”
方睦感觉自己好像听恐怖故事一般,愣愣无语。
“每人都有每人的痛苦,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解决方法。”说着,搂上方睦的腰,“临风会自己解决的。”
“恩。”是啊,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丨九,可问题总会解决的。老天爷不会给我们过不去的坎儿。
痛苦……?解决办法……?每个人的……?
方睦脑中一亮,噌地站起身,对呀,对啊!我可以做只属于我的忘忧面,做我和他的……看着随即站起的湛擘麟,他嘿嘿一笑,“退之,你喜欢吃什么味道的面啊?”
“都好。”
“总有特别喜欢的吧。”
“……都好。”
“……好吧。”方睦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我们来一起寻找。”
大结局
天气渐热,吃热汤面的人逐渐减少,更多的人都是喊上一句:
“过水面条。”
方睦虽不储存冰块,但院中井里的水刚提上来都是冰凉的,过一遍面便凉咝咝的,面里好像也浸上了井水的甘甜,一冷一热下又使面条更有嚼劲,是以过水面条大受欢迎。
做面的工序虽然增加了,但因为工作人数的增加倒并不觉得累。
方睦这两日绞尽脑汁地观察钻研湛擘麟喜欢吃什么样的面条,可最后的结果依然是——有,也没有。虽然不挑食,但是从下筷子的快慢和多少来说应该能看出一个人对某些食物的喜恶,但他连续观察好几天,依然毫无头绪。
他也尝试在闲暇的时间煮特别的面给湛擘麟吃,每次吃完都得到好吃的评价,可如果他让他说哪一种更好吃的时候,对方总是一副都好吃的样子,他咬牙切齿逼问对方的时候,对方依然云淡风轻地扫过来一眼,然后说上一句都好吃。
方睦也不知道面对这样一位不挑食的家伙,自己到底能不能做出属于他的“忘忧面”。
不过反正日子多得很,不急。
傍晚的时刻最是闲适,那四人这个时辰多半跑到两里外的树林练武切磋,只剩下方睦和湛擘麟亲亲密密。
方睦看着夕阳悬在西边摇摇欲坠将落未落,感受平淡的时光呼呼而过匆匆溜走,自己抓都抓不住,可奇怪的是,竟一点都不觉得遗憾,这样充实饱满的日子一辈子过下去才好。
“退之,临风已经选好武馆的地方了呢。”
“嗯。”
“他有和你说吗?”
“没有。”
“哦,那个,呵呵。”方睦停顿下,然后偷瞄湛擘麟,见他波澜不惊地样子,也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只好硬着头皮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继续道,“咳咳,那个院落还有一个多月到期,然后你要租吗?”
“好。”
“呃,呵呵。那个院落……”方睦有点不知道怎么说,最后还是一鼓作气,“呃,是我的。”
“嗯?”湛擘麟扭头望向他。
“呵、呵。”他那想得到那么巧,临风选中的院落竟然是他父母留下的遗产之一,“我父母以前买下来的然后出租了。”
方睦继续傻笑了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