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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除了你。但是他还是爱你的。不论是纯洁或者不洁。於是我说:“他是爱你的。我记得他常常哄著哭闹不停的你,说‘小甜心,我爱你’或者说‘宝贝,不要哭了,爸爸的心头开始痛了。’”
我说的是真的,那些肉麻兮兮的话杰瑞的老爸一句都没有落下。
“我甚至不知道他的长相,我家一张他的照片也没有留下。”
“警官,您是否需要目击者为你提供相关细节?”我挪了挪坐麻了的屁股。
“如果让我知道你有所遗漏,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著走。”杰瑞开始得寸进尺,我想要敲断他的舌头。
“嘿,你可真够不要脸的。唔,我想想。”我闭上眼睛,慢慢叙述:“他是德国裔,身形十分高大,肩膀很厚,就像你想象中的那种。他发色偏黑,但是在光下泛出深褐色。眉毛很浓,睫毛卷翘,这让他看起来很英俊。他的眼睛是深蓝色的,瞳仁里像是总藏著什麽脆弱的东西。还有,他剃毛有些重,一天不剃须就会看起来像野人。”
“谢谢你,比尔。”杰瑞喉咙干滞,声音也显得紧绷绷。
“希望他符合你心目中的父亲形象。”我鼻子有些酸,或许我当初只是阻止而没有彻底摧毁那个男人结果会更好一些,这个男人也许可以改的。但是谁知道呢?
“他他妈还很符合我现在择偶的形象啊。”杰瑞抽抽搭搭的回了我一句,过了一会儿他又说:“比尔,有烟吗?我想来一根。”
“没有。”我摸著口袋,自私自利的给自己点了一根,轻轻呼气又吸气。
“我出柜以後反而更能正视自己的审美了。我喜欢年长,成熟又英俊的,有这样的恋人很容易形成那种既包含亲情又有爱情的感情,就算以後激情淡化我也可以从他身上找到安全感。”杰瑞开始恬不知耻的高谈阔论起来。
“嘿小子,别忘了我们可是兄弟。你不要再被我吸引了,我很害怕姑妈回来找我算账的。”我左手夹著烟,不要脸的和他打趣道。
“得了吧表哥!你太高看自己了。你除了满足年长这一点,还有哪点符合?”杰瑞破涕为笑,代价是我的尊严。
我也喜欢。我脑中浮现出埃里克穿著西装裤的画面,从侧面和背面看他的臀部都是无懈可击的饱满圆润。
“我们来说点什麽开心的吧,讲讲你的前任埃里克,他高潮的时候是什麽样子的?作为交换我可以和你讲讲我昨天遇到的那个男人在床上的表现。”杰瑞显然在制造我们两人间的话题,像是两个拉拉队的花痴带着不那么体面的笑意掩住嘴唇向对方倾诉自己的蠢萌。
老天爷。这个蠢货竟然以为让我想起埃里克是开心的事。
“咳咳,你想知道他被插射的高潮还是骑在我身上一边扭动屁股一边撸动性器的高潮?或者是被我压在身下猛干直到射精的高潮?也许你更想知道他在被我口交技巧的玩弄下得到的高潮?你想知道哪一个呢?”我被薄荷味的烟气呛了一下,这迷幻的烟雾让我的大脑一阵麻痹,之後我就开始不断口出狂言。
“随便说个听听。你把他形容得像是一个性感的荡夫。唔,他的呻吟声是什麽样的?是那种驴子似的吼叫还是磨人耳朵的呻吟,我觉得那种死咬著下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的喘息也不错。”
“性的过程就像是时急时缓的音乐。在重而缓的抽撤中,煽情的呻吟最迷人;在狂暴做爱方式下,浪荡没有节制的淫吼最有魅力;而在公众场合下的猥亵活动,只有微喘能有刺激的功效。”其实我都没尝试过,我呼出一口烟气,黑漆漆的屋子里看不到它们飘散的形状。
“然後呢?”
“然後你就应该滚回你自己的房间睡觉去了。”我站起身掐灭烟头。那是房间里最后的一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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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和彻夜杰瑞交谈的後果就是第二天得黑著眼眶去上班。
我头昏脑胀的刷牙剃须洗脸,又叼著三明治急匆匆的打领带穿上西装外套。临走前对著表弟杰瑞狂喊:“别忘了给我的仓鼠喂点蔬菜干,拜托你一定别喂它鱼干!他最近够肥了。”
杰瑞举著抹沙拉酱的平刀冲到厨房门口,活像个杀人未遂的举刀杀人犯,他极度不满的冲我嚷嚷:“我他妈上学也要迟到了!”
我咧开嘴冲著他笑,骂道:“如果我回来看到我的小糖果还饿著肚子,我就往你房间里塞几只虫子。”我在杰瑞的咒骂声中关上门,头重脚轻的边走边思考该如何面对埃里克。
也许是我昏了头,我们分明早早就结束了。
埃里克永远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左手插在西裤口袋中。在我面前的不远处,不徐的迈著他的步子。
他的棕发打了发蜡定型,两鬓梳得整齐。他按了电梯的按钮,然後忽然回头意味深长的望了我一眼。就像早知道我在他身後一样。
我原本像狗似的在大厅上狂奔,结果被埃里克有魔力似的灰棕色眼珠盯住。接著四肢的力气不争气的被抽光。我收回自己向前奔跑的腿,假装稳重的迈步收腿。
电梯应声而开,埃里克转回头跨步进去,他和我面对面,连一个笑容都吝啬给予。
我的脚步慢下来,准备乘下一趟。因为紧张而痉挛的两只手死死插在口袋里面。
被关在现代化铁笼里的埃里克却忽然做出口型,他在说:“你他妈的快给我滚进来。”
他的身形健硕高大,性感的沐浴过海边阳光的橄榄色肉体包裹著合体的黑灰色西装,领带系的周正而妥帖,站在稀疏的人群中更显耀眼夺目。我低头看了看自己墨绿色皱的如同蔫掉蔬菜般的领带,心里隐约涌起自卑的酸气。我是过时的,破旧的,甚至算不上复古的淘汰货。
他在按著按钮等我。
我撇撇嘴,故做不屑,可惜那两条不争气飞奔起来的腿。然後我气喘吁吁的站到埃里克身旁,说:“多谢。”
他和我拉开了一点距离,以避免和我手臂紧贴。为了表明立场我也像左边撤了一小步。
“噢,老天。”旁边穿著藕荷色职业套装的女人忽然惊呼出声。我低头一看原来我不小心踩到了对方的脚。我连忙又向右边移了几步,连声道著歉。
这麽一来我又和埃里克紧紧贴著了。希望他能知道我不是刻意离他这麽近的,我…我是“迫於形势”。
我仰起头,眼神不自觉的在埃里克肩膀和脸上流连。隐约可以看到他嘴角扩出的笑容以及青色的胡茬。他的左耳外耳廓处有个小眼儿,估计是他年轻的时候打的耳眼。我瞅著那个细细小小的肉眼,有些异样的冲动。
在我们抵达楼层终点之时,埃里克终於对我说了这一天的第一句话。他说:“你今天看起来精神不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