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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毕竟即便是参考了众多资料,也不过是一次尝试性的提议,他真正的手段只有在其他人配合治疗之后才能正式实施。
好在那些精神受损的学员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他们并没有拒绝这个看起来不太靠谱的治疗方案。
就这样,三十五位同学,再加上司年等人开始了艰难的治疗之路。
精神损伤之所以难以治疗,并不是因为它是绝症,而是因为精神力对于人类的未知性。
什么是精神力,人类为何会延伸出精神力,怎样判断精神力的细微变化?
太多的未知,导致人们对精神力本身存在的迷茫和误区。
也正是因为这种情况,即便精神力因为某种事物缓慢恢复,大家也无从得知。这实在是因为精神力的检测太过宽泛,除非是巨大的改变,否则人们根本无法检测得到。
然而,这种情况对于司年来说,却并非没有解决办法。
在很早以前,司年就察觉出了自己的特别,这并不单单是因为他来自另一个世界,也不仅仅是因为他自带系统。这种感觉在他的精神力初步觉醒的时候,得到了最大的体现。
这个世界是一个怎样的世界?大星际时代又是怎么一回事?
在精神觉醒的瞬间,司年觉得自己仿佛在恍惚间触摸到了某些重要的东西。虽然那些东西一闪即过,但是司年的心底到底是留下了某些痕迹。
而现在,这些痕迹终于发挥出了它应有的作用。
不一样的教育环境孕育出了不一样的思维,司年从来不会用大星际时代的思维模式思考问题,而这种情况在某些特定的环境下,往往能够使司年有些不一样的想法。尤其是在种植植物的时候,司年往往能够隐约感觉到植物的一些情绪,而这种精神力方面的特制,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并且有了一个越来越清晰的表现。
如何查探一个人的精神情况?
如果是一台机器,会给出数值。
可是司年不是机器,所以他只能够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感觉。这种感觉无法有一个更好的表达,其他人是否相信,就看他们对于司年的信任程度了。
“今天感觉如何?”司年问道。
正坐在他面前椅子上的,是三十五位受伤学员中,伤势最重的一个。
“感觉不太好,不过又好像比在星际学院的时候轻松一点儿。”椅子上的年轻人名叫艾维,今年二十三岁,是星际学院的留校生,当年也曾经叱咤学院,却没想到如今精神受损到需要人搀扶才能行动的地步。
要说不沮丧不自然是不可能的。
艾维也曾经颓靡过,好在他有一群靠谱的亲友,他的父母为了他特地赶到星际学院,担负起了照顾他日常起居的重任。
这一次司年提出治疗这些人的方案时,也是他们最先同意的。
相比起那些不太配合的学员,艾维从各方面来说都是司年最理想的“实验材料”,因此有任何的想法他都会最先在他身上实施。
这一次他也将艾维安排在了旺达草种植最多的地方。
“放轻松,你现在已经不需要其他人搀扶了,说明你的情况正在好转,虽然效果还不明显,但是有好的变化总归是件好事。”司年安慰道。
他知道让一个强者突然跌落到弱者的位置上所产生的反差对一个人会产生多大的伤害,多少人因为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而堕落,多少天才因为这样的原因而陨落。所以司年现在要做的除了给予他们最可行的治疗,还要从心理上给予他们信心与肯定。
艾维微微笑了下,没有说话。
司年也不泄气,现在的情况已经很好了,能够将三十五个人全部带出来治疗,这个结果本身就超乎了他的想象,还有什么好强求的呢?
“你将身体放松,对,越轻松越好,闭上眼睛……”
艾维按照司年的话缓缓闭上双眼,虽然他并不认为司年所谓的治疗能够产生多大的作用,但是司年对于他们的善意和努力早就被看在眼中,是以他们所有人虽然没有抱多少希望,却并没有反对司年的想法。
等确定艾维放松了身体,司年将手靠近艾维。
他的手触碰到艾维的头发,柔顺的发丝给人一种光滑的触感。
司年也闭上双眼,就像他曾经感受植物的状态一样,认真的感受着艾维的情况。
世界并没有因为双眼的闭合而呈现出全黑的状态,眼前的画面仿佛由一块块光斑组合而成,这些光斑随着司年精神的紧绷而不断变化,就好像一朵朵绚烂的春花一般。
司年知道,这是因为自己精神紧绷的缘故,他触碰植物的时候,并不会出现这样的画面。
司年努力将艾维想象成一颗小树,起初这并不容易,毕竟两者之间的触感有着本质的差异。
不过人就这一种能够强迫自己完成某些不可能的生物。
当司年真正静下心来,将艾维这个人彻底忽略掉的时候,司年的面前出现了两外一副画面。
一片静谧中,一颗枝叶发黄的小树正扎根在一片神秘的土壤之中,叶片静止在那里,没有丝毫的摇摆,看起来有些死气沉沉的……
司年睁开双,眼前的画面随之散去,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司年却几乎能够断定,刚才出现的那一幕,正是艾维精神识海的表现。
那枯黄的树叶,正是艾维那受损的精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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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年很快就联想到了自己最初接触到的那株羞羞草,当时不也正是听到了羞羞草的哭泣声,才肯定了初级指南对于羞羞草的判断吗?
而如果他看到的那株枯萎发黄的树苗就是艾维精神力的展现,他是否可以根据这个,来指定专属于艾维的治疗方案呢?
从想法到实施,司年只花了不到一天的时间,而他先前指定的计划,也随着想法的深入发生了一定的改变。
原本他是准备想办法一一测试,但是现在他觉得已经没有这样的必要了,让所有人经历同样的治疗方案,然后根据这些方案带来的效果再次制定计划,反而成了上上之选。
就这样过去了一个月,司年已经摸索到了好几种能够修复精神创伤的办法,而其中,植物以及植物提取出的药剂,成为了最佳治疗手段。
不过这时候,个体的差异性就开始体现了。
不是每一个人都喜欢旺达草,也不是所有的精神损伤都能够被旺达草治愈,有的人更喜欢火狐花的汁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