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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病么?啊?
脑子缺氧么?啊?
樊胜美正问天问大地呢,手机响了。
“樊胜美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发件人:高冷姐”
“没有。”
“为什么不回短信?——发件人:高冷姐”
“手机没电……”删除
“睡着了……”删除
“别删了。——发件人:高冷姐”
樊胜美蹭的跃起来,见鬼了?而安迪则看着手机屏冷笑。
“你怎么知道?——发件人:樊小妹”
“猜得。”
手机再次消无声息,安迪皱眉。但很快有人敲门,果不其然,是樊胜美。
“hello,怎么样,香皂还喜欢么?”樊胜美笑的人畜无害,安迪顿了顿,决定顺水推舟,按兵不动,“挺好的,谢谢你帮我解围,本该是我谢你,怎么好让你破费。”
樊胜美暗松一口气,借口已经想好才敢登门的,不过这下省了。安迪似乎并没有在意先前的小波折,既然她不提,樊胜美当然乐得装糊涂,她笑的愈发轻松,格外活泼。
这些微妙的表现,安迪都看在眼里,但樊胜美不说,她也不打算逼问。能看出来樊胜美并不是在针对她,对安迪来说,这样就没问题了,不需要深究。
安迪不喜欢过分的寒暄,樊胜美也不想再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她率先转话题聊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两人倒也其乐融融,不再别扭。
仿佛一切如旧,只是邱莹莹发现,樊姐从安迪那里回来后铃声终于换了。
更加幽怨。
“樊姐!我第八百三十五次正式抗议兼八卦,你怎么换了这么幽怨的铃声啊?瘆得慌!”
3.一份耕耘,一份收获
樊胜美认定自己那天是脑子一抽,偶然事件。为此,她比平常更加“黏”安迪,以此来不断的揣摩心情和自我肯定,自己对安迪的心态,确实并无异常。
这相当的不正常,安迪斜靠在座椅上,目光深邃,习惯性的咬唇,脑子高速却没效率的运转。樊胜美最近特别黏人,原因?没有。动机?没有。结论和解决办法自然也不会有。
无从下手。
桌上的手机再次闪现“樊小妹”三个字。短信提示简洁明了,都不用打开看,四个字,“一起吃饭?”
安迪看表,快下班了,还真是准点儿报时。她打算拒绝,在没搞清楚异常来源之前,还是最好不要“顺其自然”。但谭宗明没给她机会,一个电话,把安迪叫了过去。
谭宗明对她很少摆老板的架势,大部分时候都会到她办公室和她谈事儿,而现在,叫过去谈话?看来不是什么好消息。
樊胜美把玩着手机,消息发出去快一小时了,她也已经回到家,但安迪那边依然杳无音讯。安迪回信息从来没延迟过这么久,这让她不可抑制的开始反省,自己最近的行为难道已经开始讨人嫌了?樊胜美相当不喜欢如今总是动不动就开始纠结的自己,她虽然没有安迪那么果决分明,但也一直都很清楚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想做什么,而现在这样的表现,让她想到恋爱脑的邱莹莹。
o!m!g!邱莹莹!?那个一恋爱就当机的邱莹莹!?
樊胜美抱着脑袋冲出小黑屋,引得在客厅和关雎尔嘻嘻哈哈的邱莹莹一脸莫名的看她,“樊姐你怎么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做错什么了么?”
却见樊胜美只是哭丧着脸,紧咬着唇直摇头,活见鬼了!怎么可能呢?!
无论邱莹莹和关雎尔怎么安慰,樊胜美只是捂着嘴摇头,你让我怎么说呢,小蚯蚓啊小蚯蚓,你就是我人生的坐标,一定要避开的暗礁啊!
手机响,樊胜美瞟了一眼,便赶紧回屋。然而,多了两个玻璃片儿的关雎尔还是眼尖的瞄到“高冷姐”三个字。有什么念头,开始模糊的飘在关雎尔的脑袋里。
“喂安迪,不好意思我是不是打扰你了,你先忙,我就是小蚯蚓和关关没回来所以我一个人无聊才……”
“樊小妹,出事了。”
“??”
“出来吧,我们边吃饭边说。”
樊胜美道声好,心里七上八下的出门吃饭。她满腹心事,自然没什么心思享受美食,随便挑了附近的地儿吃饭。期间她一直偷偷观察安迪,没敢先说话。安迪既然和她说出事儿,那这事儿必定和她是有关系的。而且看口气也不是好事儿,可两人的交集也就吃吃饭聊聊天,能有什么事儿让安迪如此郑重其事的呢?
安迪倒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情绪起伏,有一搭没一搭的评价餐厅服务、感慨人事关系。直到接近尾声,安迪才收了话,定定的看着樊胜美,“你很沉得住气,我知道你有心事,但你一直都没有问我。”
“你才是,说出事儿的是你,三缄其口的也是你。”
安迪笑,“我知道事情的内情,所以能稳住心神,而你对此一无所知,只有我一句‘出事儿’,这么模糊的信息。你不仅能很好的管住好奇心,而且对未知的危险镇定自若,佩服。”
樊胜美稍稍放下心来,看安迪这语气,这件事儿虽然和她有关系,但并非太过棘手。但她还是没追问,只是柔和的看着安迪,等待。
安迪不由得对樊胜美刮目相看,她喜欢和聪明的人的打交道,不累,更喜欢和懂分寸的人的相处,自在。
“今天我的boss找我谈话,如无意外,我们两个的事已经被知道是恶作剧,所以让他感觉受到侮辱,因此得罪了相亲男,直接导致boss的有些业务开展,似乎也因此遇到阻碍。”
樊胜美苦笑,果然贪图一时痛快会招来祸端。
“那你需要我做什么?我可以做什么?”
“我也在考虑,这件事boss只是询问我当天如何得罪相亲男,想当然,相亲男没有把这件事广而告之,他在顾虑自己的颜面,不管真假,对他来说都是丢人的事情。”
樊胜美顺着安迪的思路分析下去,“那就不存在负荆请罪的选择,他不开口,我们当然不能自打嘴巴。你的boss给你施压了么?”
安迪苦笑,“那倒没有,但是他不想我得罪上层,所以才关心询问,毕竟人在屋檐下,不管公司还是我个人,以后难免会有打交道的机会。如果可能,当然最好尽快摆平这事儿。”
樊胜美点头,“你想怎么解决,我全奉陪,毕竟当初是帮凶,自然也得负责善后。”
“我就是毫无头绪才找你商量啊,你知道我搞不来这些人事关系的。”难得一向拼荆斩棘无所不能的安迪也有苦恼的时候,樊胜美好好的欣赏了一下她皱眉咬唇不知所措的弱女子样。但可能是“欣赏”的有点过度,安迪轻拍桌子以示抗议,“樊小妹,你现在这幅表情,是在幸灾乐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