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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俩人正说着,昱昇推门走进来:“真是冻死我了!”
伙计迎上去叫了声大少爷,阿满在后面帮昱昇弹了弹衣服,低着头不敢看黎漠,黎漠回头看见他俩,心里有点不痛快,只是没有做声,昱昇倒是没察觉,大大咧咧地往等客的椅子上一坐,对黎漠说:“给我倒杯茶来。”
黎漠起身去倒水,李锦添缩着脖子看着昱昇,昱昇瞧见他倒是新鲜,招手说:“这不是那个咬人的小兔崽子么?你怎么跑到这儿来了?”
李锦添贴着墙边,往黎漠身边跑,昱昇恶劣地一笑,对阿满吩咐:“去,把他给我拉过来。”
阿满比李锦添大了几岁,却不如他生的敦实,两人一个拉一个拽,一会就扭在一起,昱昇看的哈哈哈大笑,对阿满嚷道:“好小子,赢了他,昇爷给你买糖葫芦吃!”几个伙计也跟着笑起来,李锦添知道阿满也是下人,因此也并不害怕,阿满性格懦弱,但是对昱昇倒是唯命是从。黎漠从后面端着茶出来,看见这一幕,连忙放下茶壶,伸手拉开:“胡闹!怎么能打架?”
两个小的自然不是黎漠的个头,像小鸡子一般被他分别拉倒两边,昱昇笑够了,从兜里掏出几个大字,往桌子一拍:“成了成了,男孩几个不打架?去吧,一人买根糖葫芦吃去。”
阿满踟蹰着没动,李锦添见了钱倒是眼睛一亮,跑过去抓在手里。
黎漠叹了口气说:“大少爷,怎么能让他们打架?”
昱昇满不在乎:“这小子见了我就跑,我就让阿满抓过来给我看看,谁知道俩人动起手来。黎漠,要不咱们俩赌一把,我就用阿满,你就让那小兔崽子上,谁赢了……”他邪魅地一笑:“就是头筹!”
黎漠瞧着两个半大孩子脸上的伤痕,微微皱眉:“不赌!”
昱昇瞧他生气了,又伸手去擦那混小子的脸,不由得吃了个飞醋,恶声恶气地说:“谁稀罕跟你赌,逗个趣儿,寻个乐子罢了,你甩脸给谁看!”
几个伙计见状,纷纷散了。黎漠对李锦添说:“你带着阿满去买吃的,不许再打架。”
李锦添心里一万个不愿意,只是不敢多说,低着头就走。阿满看着昱昇,昱昇头也没抬,挥挥手:“去吧!”
屋里就剩他们俩,黎漠转过身子,瞧见昱昇:“你怎么来了?”
昱昇冷笑:“怎么就不能来?这不是我家的铺子么?”
黎漠见他闹脾气,放柔了口气“他们到底还是孩子,你怎么能怂恿他们打架?”
昱昇噘着嘴说:“怕是瞧见那个兔崽子挂了彩,心疼了?”
黎漠瞧他那副样子,忍不住捏捏他的脸:“你同个小孩计较什么。听说他咬了你?咬了哪里?让我看看。”
昱昇眼神闪烁:“咬在了屁股上,你也看么?”
黎漠低下头,似乎想要亲亲他,又想到光天化日,夫妻之间尚且不能这样放肆,何况是他们这样。
昱昇没察觉他的目光,自顾自地在他手心里蹭蹭脸颊说:“你整日忙活,白天夜里见不到人,我就不能来看你么?”
黎漠抿抿嘴,他也想守着昱昇,只是家中事情不少,又人多嘴杂。他和昱昇就算是两情相悦,后面面临的问题也会只多不少,昱昇是他心头的一块肉,他又要小心翼翼的呵护,又忍不住要去碰触,暮暮朝朝早就长在骨血里头。
昱昇再任性妄为,他也忍不住要护短。黎漠微微低下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昱昇目光闪烁的瞧着他,四目相对,几乎要人收不回眼睛,正在这时候,突然听到外面哭咧咧的喊声:“昇爷,昇爷,不好了,那个小孩让人拉走了!”
黎漠赶忙抬起头,只见阿满吓得惊慌失措的跑进来,昱昇被这样一搅合,往后仰坐着身子皱起眉问:“谁给拉走了?城里也有拍花子的了?”
阿满使劲儿地摇头:“是家里,赵管家拉走的。说是他偷了东西。”
昱昇仰靠着木椅,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水,不甚在意地说:“家里人拉走你咋呼个什么?他一个小孩子能偷赵老四的葡萄酒喝么?”
黎漠说:“他好像拿了赵姨娘的点心。”
昱昇说:“拿了就拿了呗,还用得着赵管家领回去?”
阿满似乎受了惊吓,小脸惨白,摇摇头说:“好几个人一起,拿着棍子,赵管家还打了他一个嘴巴。”
黎漠惊讶地站起身:“为什么要打他?”他急急忙忙地叫伙计看店:“我得回去看看。”
昱昇瞧见黎漠满脸关切,皱起眉头站起身子:“赵老六是管家,下人做错事情自然是他管教,你跟着添什么乱?”
黎漠说:“他还是个孩子,又没有犯什么大错误,哪里用得着带人去打他?”说完已经迈步出屋,昱昇冷哼了一声,叫着吓得小脸惨白的阿满跟着一齐走出了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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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漠回到家,只看见李妈妈正在地上磕头,李锦添被个打手抓住,鼻子里出了血。赵姨娘和沈姨娘坐在椅子上,赵老六站在旁边,赵月朗、王二、小梅子等几个丫头小厮都在门口看着,大气也不敢出。
黎漠进了厅堂,李锦添看见他,“哇”地一声大哭起来,他一张嘴,黎漠才看到孩子的牙都被打掉了一颗,正是吐出血沫子来,当下气愤不已,伸手一把推开那拿着棍子的打手,怒道:“赵管家,他还是个孩子,犯了什么大错,要这么毒打他?”
一边的李妈妈看见黎漠,仿佛也看到救星,抓住黎漠的衣服哭道:“黎少爷,给我求求情吧,千万不要把我们娘俩赶出去,我这个年纪,又独自带着锦添,出去怕是要死路一条了。”
黎漠皱起眉头问:“谁说要赶你们出去了?”
赵老六油腔滑调地说:“黎少爷,这宅门里头的事情可是姨太太们说得算的。”
黎漠瞧见赵老六是打定主意要赶走李妈妈母子,不由得有点疑惑:“就算是姨太太让的,总要有个缘由,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赶人出去呢?”
赵姨娘在旁边搭腔说:“黎少爷,当然有缘故的,这孩子是个贼骨头,亏我们昱家把他养大,谁知道他吃里扒外,竟然趁着我午睡时候偷了我的戒指,今儿敢进我的屋子偷戒指,明天就跟去老爷房里偷柜上的钥匙,这还得了?昱家的家法你也是知道的,无论主子下人,不分男女老少,敢鸡鸣狗盗的就是要轰出门去。”
她手中拿着个金戒指,对黎漠说:“这是刚刚赵管家从这小崽子身上搜出来的,证据确凿,也就是看在李妈妈的面子上罢了,不然送去见官都要打板子的。”
黎漠没有瞧赵姨娘手中的戒指,反而看着李锦添的眼睛问:“你对大哥说实话,赵姨娘的戒指是不是你拿得?”
李锦添呜呜地哭,不停地用手摸着口鼻处的鲜血:“我没有拿,我只拿了一块点心。我拿了一块点心,赵管家就追着我打……”
赵老六见李锦添又要说话,上去又要打他的嘴巴,被黎漠一把抓住手,赵老六自然不是黎漠的对手,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