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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澔挂断电话倚在对面池边的栏杆旁,双眸微眯看着几米外树下那个逗着鹩哥的女人身上,眼中柔情潋滟。林七七教了半天鹩哥都不肯张嘴说半个字,她有些挫败的垂下双肩。
身后细微的声响让封澔眸色一凛,警觉的转身,看清来人,神色变得更加冷清。
鬼手迎风站立,一双蓝眸闪亮,嘴角斜吊着。
“嗨~”
封澔抿唇不语,动都没动一下,只淡淡的瞥了鬼手一眼视线又看向林七七。封澔原本就是冷傲之人话极少,现在面对这个曾经在他身上留下过深可见骨鞭伤的男人,心中浮现恨意。早在之前两人就交过手,鬼手诡异的手法让封澔都要倍加小心。那个时候虽然没能看清他的样貌,但他确定在他右肩刺入一刀的人就是鬼手。如今他更有一个理由想要痛扁他一顿。
鬼手丝毫不在意他冷淡的反应,向他靠近了几步,有些别扭的虚咳了一声。
“咳,封澔,嗯,那次是我手重了些,不过那都是老大的命令,你知道的,我不好违抗。”
……
“好吧,我承认那个时候我有私心想至你于死地,那个,你也应该知道是为什么,不过我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算了,总之我,呃,我很抱歉。”
鬼手语无伦次,似乎这辈子都没有给人道歉过,可看封澔依旧冰山一样的表情,有些烦躁的扒拉扒拉金色长发。
“你给点反应行不行?”
半晌,封澔终于动了动唇。“想知道她在哪儿,是吗?”
鬼手眼睛一亮,忙不迭的点头,“你知道?”
他不应该那样伤害了战倾城,更不应该负气的放她离开,哪知道这个女人就真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找遍了所有他能想到的地方,却也遍寻不着她出现过的半点痕迹。几个月来,她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彻底消失在他的世界。他不得已只有低三下四的来问封澔,希望从他口中能打听到关于她的消息,虽然他万分的不愿意这样做……
封澔站直了身体,掸掸裤子上的灰尘,淡淡的开口。
“我不知道。”
鬼手怔了怔,皱眉怪叫,“封澔你太记仇了!我不就抽了你几鞭子么……”
他转念,叹气。
“你要非得讨回来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告诉我战倾城在哪就行。”
当初雷恺不也吃了几枪,挨了一刀才让封澔把林七七留下吗。鬼手在心里磨牙,封澔这个爱记仇的小气男人。
鹩哥很不给面子的扭过身去,林七七跟着转了个方向,背对着他们,封澔抻抻衣袖,一记重拳砸在鬼手胸口上。
“这一拳是替她打的,你若只是玩玩,就别再去招惹她。”
“我他妈比谁都认真!是不是你又派她去做什么鬼任务了!”鬼手没躲,生生被他的力道震得后退几步,闷闷的承受下来,红着眼睛压抑的低吼。
封澔冷哼,“你们北斗的男人是不是都看不住女人?”
闻言,鬼手眯眼凝聚杀意,看到他身后晃过来的身影,才勉强按捺住。
封澔收敛了戾气,以波澜不惊的表情回身顺势揽住林七七。“不玩了?”
“笨鸟,怎么教都学不会。”林七七有些无奈的嘟着唇,看见鬼手时露出一抹甜美的笑容。
鬼手当着她的面不好发作,艰难的扯出个极难看的笑容。
“那笨鸟从来只听一个人的话,林小姐有机会可以去向他讨些经验。”话音刚落便接收到封澔在一旁投出如像刀子一般凌厉的视线,鬼手视若无睹。
“真的呀?那会不会麻烦人家?”林七七一下来了精神。
“不麻烦,不麻烦。”鬼手嘿嘿两声,把二人带到了别墅里面,命人奉上冷饮茶点,跟着林七七闲聊那只鹩哥的趣事。
……
远远的屏风后面,商小婵仔细打量着那个眉飞色舞的女人从兴致勃勃到昏睡在男人怀里,再看看自己边上这个信手翻阅杂志的男人。
“她就是子蛊的宿主么?”
雷恺嗯了一声,抬腕看表,将手中的杂志放下,走出屏风。
“到后面吧,人准备好了。”
封澔淡淡的点头,打横抱起人事不知的林七七跟着他来到一个房间,却只见一身素衣的年轻女子,浓眉一皱头一偏,怀疑的语气。
“她?”
商小婵听出封澔话中的质疑,也没生气,秀眉一扬。
“对,是我,恐怕能解了他们蛊的人,这世上只有我了。”
见雷恺颔首,封澔也不再多说,把林七七平放在她面前的垫子上。
商小婵翻过她的手腕,纤细的指尖搭在她的脉处,垂眸凝思,随后拿出一个看不出本色的暗色木盒摆在身前,抬头看着一脸冷酷的封澔。
“这位先生,您能先出去吗?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请不要进来。”
“会发生什么事?”封澔眼风一扫,商小婵恨不得打个冷颤。
“蛊已经中了这么多年,要解肯定要受点罪。”
封澔眸色一黯,握了握林七七的手,无声退出去。他的动作不算太隐蔽,被商小婵悉数看在眼里,暗自猜测他们三个人的关系。
……
雷恺径自盘腿坐到商小婵身前。“你准备怎么做?”
商小婵仔细的为他把脉,面色越发的凝重,轻叹。雷恺挑眉,“说。”
“是不是最近发作频率比以前高?”
雷恺点头。“怎样?”
“蛊虫已经长大了,一般的方法是不起作用的。”商小婵说的淡然,单手托腮沉思半晌,看向雷恺。
“相比之下,她身体里的蛊更容易解开,子蛊是因你而存在,平日里没有症状,但是解开的时候会痛苦些。”
商小婵洗净双手,从颈子上取下那条细细的蓝色项链放在圆盘里。点上一种特殊的熏香在旁边。一会儿的功夫,项链中间唯一的一段珊瑚色竟然断开,像有生命一般一短逐渐立起。
雷恺眉心微蹙,才知道这不是项链,而是一条毒性极强的珊瑚蛇。这女人竟然把一条毒蛇当做项链戴在身上……
珊瑚蛇在原地立了一会儿,缓慢爬进香薰炉底座中。等小蛇再爬出来的时候全身呈现与刚才截然不同的黑色。那么细细黑黑的一条趴在圆盘上摆出最初首尾相接的姿势,化作一条项链一动不动。
商小婵灭了熏香。拿过一小只青碟,用匕首划破指尖滴入数滴鲜血。
雷恺眯眼,“为什么用你的血?”
“……因为这是用我的血养的蛊。”商小婵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雷恺不再言语,目光犀利似乎要把她的身上盯出个洞来,可她知道此刻雷恺心里在隐忍着恨意与怒意。把血与炉中不明的物体混合成糊状,一起给林七七喂了下去。
“这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