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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贱女给毁了的。高三刚毕业就因为父子关系下降到冰点被赶出家门,身无分文,而他也要为原来的张扬肆意付出代价。
被混混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是关系一般的林锐泽把他捡回了家。可是,谢芳却一直不肯放过他,兴海科技家大业大,她是董事长夫人。而黎岸远只是一个小喽啰,原本在另一个城市的大学里跟林锐泽安安稳稳生活了几年。
可是毕业之后再次遇上谢芳,陷入了此生最大的噩梦。
他不知道谢芳哪里来的爱与恨,只知道谢芳非置他于死地不可。
失业、染上毒瘾、名声尽毁、客死他乡,谢芳无所不用其极。
不论黎岸远这个人神经再粗、心再宽,性情却爆裂如火的他怎么可能放过这个几乎毁了他的事业、人生、爱情的人。
他有的时候想到谢芳的那些手段也是醉醉哒,固然说他厌恶她的身份,对她不是很尊敬,可是刚开始一直都只是把她当成空气的态度,谢芳凭什么来恨他,凭什么把他的人生搅得天翻地覆面目全非。
既然出轨事件没有完全爆发,最主要的就是耿月明没有什么真凭实据,毕竟她从侦探那里得到的东西最主要就是黎江波给谢芳买了一套别墅让她怀疑了。要说实际上黎江波敢出轨,她还是有些不相信的。她被家里人娇宠长大的千金小姐,性格比起飞扬跋扈,黎岸远基本上就是被她一样宠大的。
而在这样的家庭里,他们的夫妻关系虽然是耿月明在主导,但是却也算不错。要说黎江波能做出些什么或者说,敢做出些什么,她却是不相信的。不过是借着嫉妒心发一次泼而已。
当然,黎岸远倒也没那个指望把那个只相信自己眼睛的母亲的观念扭转过来。更何况,这一次本就是黎江波的不当心,他素来谨慎,又怎么会再次翻船让黎岸远一个毛头小子抓住他的把柄。
黎岸远躺在床上,眼神一寸寸冷淡下来。
自己的仇人,当然还是自己来报复才爽。
黎江波不是最看重他的面子吗?谢芳不是最注重她那贵妇人的身份吗?
那就先让他们什么东西也得不到。
谢芳是黎江波大学的学妹,刚开始被安排到兴海科技去做事。可是,因为那件事,谢芳已经被耿月明随便抓了个由头开除了。因为是签过合同的,要赔违约金,就连别墅这个烫手山芋她也不敢留下,赶紧低价卖了。买的人正是耿月明,用的是后来黎江波为表忠心献出来的小金库。
黎江波从乐滋滋的耿月明口里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脸皮子都抽了抽。耿月明可以放过同床共枕的丈夫,并不意味着她会饶过这朵妄图勾引她丈夫的小白花。
黎岸远看到一脸温和纵容笑意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待看到她手上的东西之后脸都青了。
耿月明端着一碗特意被加了黄莲的中药笑得诡异,“我说你小孩子家家的就别操心大人的事情了,别人也告诉我了,这贱人的父母啊跟你爷爷奶奶有恩情,所以江波才会买房子给她们。不过那贱人确实也起了不好的心思,没什么事了,你就别想了,快来喝药。”
事情会这样简单?他不知道,心里的迷雾却越来越大。
黎岸远见到鬼了一样看着这瓷碗,耿月明心里狞笑,让你这臭小子天天买豆腐吩咐做豆腐毒害老娘的味蕾。老娘非得叫你几天吃不下饭!
她笑得温和,“快吃药,妈妈看着你喝。”
黎岸远颤巍巍地端着中药,僵硬地端着就是不动。这中药他已经灌了好几天,是耿月明特意去老中医那里求的,明明知道他最讨厌吃苦!
耿月明突然凑了过去,好奇地掀开他的衣服领子看了看,指着他锁骨边上的一枚青中带着紫的印记撇撇嘴,“打架也这么不中用,谁干的,让我去帮你报仇不好吗?”
打架就是他随口说的借口,耿月明也顺应他的心思给他在学校里请了几天假,就是不想现在去面对林锐泽。
黎岸远死死护住衣领,突然觉得已经不痛的后面更痛了。
☆、嘲笑
黎岸远苦着脸喝完了中药,差点被这冲鼻的味道刺激得干呕起来,耿月明含着笑束手看着他,从托盘里端起另一碗,“来,喝一碗豆腐花压压味道。”
“呕”,这下子黎岸远是真的吐出来了,连着吃了那么些天的豆腐,林奶奶倒还真以为他对于豆腐是真爱,他每天晚上都跟着林锐泽跑到他们家把林奶奶卖剩下的豆腐全买完了,又傻乎乎地不肯糟蹋她是劳动成果,黎家已经端上来好久豆腐宴了。
耿月明拨弄着调羹,“小远,你不是喜欢吃豆腐吗?”
不!他再也不想碰这玩意了,黎岸远脸色煞白。
眼珠子骨碌碌转着,急切地想要从这个豆腐花的噩梦里逃出来的黎岸远狗急跳墙了,他问耿月明:“你爱他吗?”
“谁?”
“就是,就是黎……”
这是他一直以来想问的那一句,在以前的世界里,黎江波出轨的证据被摆在眼前不可抵赖,耿月明几若疯狂。逮谁骂谁,最后被诊出精神狂躁症,接着又出了汽车追尾事故。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她死了,为别人铺了路。
耿月明笑意说不清深浅,面色似清似淡,“小孩子说什么傻话?”这段婚姻是她自己选择的,这个人是她费尽千辛万苦得来的。爱与不爱,到如今,已没了太大的意义。
黎岸远一直把这个世界这些人当成是一场梦境,如果有人告诉他,这不是一场梦,那么,他又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不知道。
他的人生只有两条线,一边是张扬的儿子,一边是二货的恋人。他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戏子,淡淡看着或许会参演,却并未把自己真正融入这段人生。
他的人生里的爱与恨在这个世界里全都不复存在,他对于林锐泽来说是个陌生人,不,也许现在升级成为了炮·友。
而谢芳现在也不过最多是他父亲的情人,一切的一切都还未发生。
他就像是被世界背离了一样,似是而非,让他怎么找到归属感?
“妈妈,你有想过跟他离婚吗?”
耿月明的笑意转淡,脸色发冷,“谁说我要离婚?”
“你会离婚吗?”
“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离!”
耿月明端起药碗,紧绷的神色逐渐缓和,“小远,跟你说过,别听人家说长道短的。”
黎岸远揪了揪眉头。如果,耿月明愿意离婚的话,事情可能还会好办一点,可是……
等到他再次回到任远高中的时候,离那个晚上已经隔了五天,黎岸远在大门口踯躅了好久才毅然决然拎着书包走进去。
林锐泽一直没有联系他,从来没有,哪怕做过那档子事了,林锐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