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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哭又笑像个傻瓜,“从来就只知道在口舌上不饶过别人,你说说你都做了些什么?你这一生都做了些什么?”
五月寒雨,他带着他国潮湿的风匆匆归来,终究只能看见,一方孤零零的坟墓。无人收尸无人葬,黎岸远,你为何会落得如此下场?
站在墓前的那个人哭哭笑笑,最后沿着墓碑慢慢滑到了地上,“黎岸远!你在找死!”
似乎打了一个雷,枝叶簌簌作响,雷光,雷光,都说雷光是审判者。
他的眼里满是疯狂而执着的色彩,“你有本事就活过来,你活过来啊!”
作者有话要说: 有木有觉得阿远很可怜?
有木有觉得作者很可怜?
求虎摸,求安慰!
☆、惹事
就好像一夜之间打回原形,原来做出的种种努力,都在那双淡漠的眼睛下化为虚无。黎岸远简直了,气得胸膛一起一伏,自己都让他上过了,怎么还是这样一副欠债模样?
黎岸远性子急,满身火气也从不屑压住。愤怒之下就要找茬,于是,这个嘲笑甘子惠的男生就成了最好的出气口。一拳狠狠砸在男生的鼻梁上,看着他鼻血长流就连生理性眼泪都被逼出来的样子冷冷一笑。
他还要挥拳打,旁边的人已经看傻了,毕竟虽然以前黎岸远飞扬跋扈雄赳赳气昂昂的样子,却怎么也不敢在学校里随意闹事。毕竟他虽然看着无法无天,心里却还是有些思量的,他成绩不差,在学校里惹是生非可那都是暗地里来的却也没有做出什么大事,因而校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
老周是他的班主任,气得身子都哆嗦起来了,手指指着黎岸远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娘的诶,从来就没有一个学生敢当着他的面打架闹事。师道尊严!师道尊严!
那男生是个嘴贱的,振振有词,“打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什么?本来就是的事!”
大哥,他打你其实真的只是因为某个人心里不舒坦没事找事而已,你还在他面前骂人找找存在感。只能说一句话,自找的。
黎岸远本来就十分看不起对弱势群体出手的人,当然,他除外,虽然自己已经忘了,可他要教训林锐泽确实是因为当初两个人有些恩怨在里面的。更何况,这男生还撞到枪口上了。
带着疾风砸下去的拳头被人给握住了,铁钳一样的爪子捏得他拳头都红肿起来。有些傻的黎岸远看着轻描淡写捏住他的那双白皙修长看起来很是瘦弱的手掌脸噌的一下就红了,说不清是羞是气。
两个人身高差不多,就在二班教室的后门边,两个人“火辣辣”地对视,虽然主要是黎岸远愤恨的目光恶狠狠地刮着林锐泽。
看着林锐泽那张漂亮精致的脸,黎岸远虽然说是肝火直冒,手劲却不由自主地放松了下来,林锐泽似乎察觉到了,目光闪了闪。
谁也想不到一向在班级里就是个隐形人的林锐泽出了手,那个男生简直可以说是受宠若惊了。
黎岸远傻乎乎地不知道,当初他把林锐泽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原因可不就是因为林锐泽风头太盛,虽然林锐泽自己并不知道,也莫名其妙地由着黄毛他们几个教他规矩。
可林锐泽那张脸就足以秒杀理科班的大部分雌性生物了,更别说成绩又好,虽然说为人似乎有些阴沉加上沉默寡言,可现在颜值高,你就是小鲜肉,封闭那不叫封闭自闭,人家叫冷酷,要不是家世不大好,妥妥的一个冷漠霸道总裁,言情男主啊。
虽然说因此招了雄性生物的讨厌,甚至被男生集体孤立,然而,who care?
两个人的视线交织,受宠若惊的男生缩在林锐泽后面,梗着脖子道:“你以为你是谁?我就骂了怎么着?又不是骂了你老母!”
林锐泽彻底无语了,事实上,有人就是喜欢这么作死。
“草”,简直了,黎岸远怒不可遏破口大骂,老周跟几个男学生立刻上前抱住他不让他动弹,他的身子扭来扭去拼命挣扎。可是前面被林锐泽压制了,后方又被其他人拧住了,根本挣脱不开,他一边竖起那根空着的中指冷笑,“就你这模样还想结婚生子?你这模样还敢看不起谁?”
男生捂住鼻子涨红脸,也被同桌死死拉住,他兀自嘴硬道:“我又没说错,她本来就是恐龙!你这么紧张兮兮好像我骂了你妈做什么?喜欢恐龙?想要为她出头?”
老周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哪个都不让他省心!他狠狠敲了黎岸远一个爆栗,“书不见你读,课不见你上,怎么每次架你都在打?”
林锐泽是二班的学霸,他嘲笑一声放开手退了回去,抱着手臂倚在门边看,冷清的目光刺激得黎岸远一激灵,有愤恨有怒火,更多的还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他没有想到林锐泽吃干抹净之后就不认人了,虽然说自己第二天逃了,可是林锐泽现在对待一个陌生人的样子是真真切切叫他心里发寒了。
黎岸远咬牙切齿,你个王八蛋,翻脸就不认人。他抱着“重归于好”的心思,处处放低自己的姿态,林锐泽不领情也就算了,可这若即若离的态度搅得他心慌。他智商虽然不低,可情商上面实实在在是个低能儿,死过一次也无法挽回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情商。
他挑衅似的看了林锐泽一眼,老周一脚踢在他屁股上,老周这一次实在是被气得狠了。
他劈头盖脸揪住两个人痛骂了几句,接着又把他们鸵鸟似的逮回了办公室。自认心虚的黎岸远缩着脖子看着火冒三丈的老周,自然没看见林锐泽眼睛里流过的笑意。
林锐泽就穿着一身校服,笑意绽开又敛住,恢复成波澜不惊的喑哑暗沉。他目送着这几个闹事的人被逮回办公室,几乎是有些怔怔而近乎痴迷地盯着黎岸远的背影。
他眼眸无意一转,看见了瘦瘦小小紧盯着这里的甘子惠,甘子惠把下唇咬得发白,黑瘦的脸胀得通红,看着黎岸远挺拔的背影,林锐泽的眸光骤然一冷。
黎岸远冷着一张脸回来,正好下课了,走廊里全是两个班的人站着闲聊晒太阳。
老周把二班那个训了一顿就交给他们班主任了,而黎岸远是实打实被叫了家长来的,耿月明一脸无聊地听着老周口沫横飞,完了再无辜地问一句,“老师,我家儿子赢了没有啊?”
老周一噎,耿月明拨弄着披肩长发,柔柔一笑,“看您这样子我就知道我儿子没输,果然是我儿子。”她转头盯着黎岸远,“那位被你打了的同学呢?”
“让我见见呗,好歹也是战利品不是?”
“男孩子不打架算什么男孩子,老师,记得下次要是知道他什么时候打输了,您可千万得告诉我,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