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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得耗死在这里。
“我试试。”
气沉丹田、运力与掌。
这一掌下去,石门只有一些些微的松动,一丝裂纹也没有出现。
“有戏。”越瓷说。
秋小风立即盘腿打坐,又将心法默念几遍,“倒转乾坤知天命,紫气东来聚丹青。白首三足合二一,沧海秋夕任呈九。皇及武天流八脉,五庙周天祭冕离。汇良火圣元灵灭,七翼乘风筑菩提……”
越瓷只看到他单手结印,一手捂心,嘴皮子动了动却什么也没有听到,只能依稀从嘴唇的一开一合中分辨出几个字来。
眼见四周藤蔓越来越多,火折子已经不顶用了,越瓷慌忙问,“你好了没!”
秋小风睁开眼睛,只觉灵台空明,眸中闪过一缕白光。
“开!”
秋小风运力一掌劈在了石壁上。
过了一瞬,石壁纹丝不动。
越瓷欲哭无泪。
“你行不行啊?不行别瞎搅合!”
他话音刚落,只听轰隆几声,山摇地动起来,那石门轰然倒塌,碎成了粉末随风飘散,白光骤然照亮了石壁。
这白光一照,那藤蔓便迅速缩了回去,不动了。
看来这东西是见不得光的,怪不得方才有亮的时候没出来慌。
越瓷目瞪口呆。
这个梁怑眠还真是神功盖世。
秋小风的手上紫脉暴起,他的手可怖的紧绷着,手瘦得成了一个皮包骨,当真是爪子无疑。秋小风捏紧了拳头将手藏在袖子里。
几人九死一生,从石洞里出来的时候已经虚脱,秋小风和越瓷还算好,没受什么伤,就是那几个手下,脸上手上都是血,索性没有什么重伤。
秋小风回忆起来,死了的那几个都是城主派来的人,如今死了正好。
秋小风将手攥在袖子里,越瓷正要去问他这下怎么办,却看到秋小风脖子上生出了一条黑色的莲缠枝纹,越瓷心说什么邪门武功这么要命,忽然他又想起了一个人,传说早逝的瑜阳王修炼神功,手臂上也有这个纹路,只是要淡得多,不仔细看根本无法看出来。
不对,瑜阳王的武功是纯阳正气,这门主的武功明显阴邪渗人。绝对不是同一路数。
不过看他一掌拍碎石门,倒有点像三步绝情尤远剑。
尤远剑的武功也是正派武功之首,怎么会像?
秋小风只觉得满身真气上窜下跳,根本控制不住。
“你眼睛好红……”越瓷指着秋小风的眼睛说。
你是说我有红眼病?
秋小风这么想着,跟着吐出一口血,那血中带着污浊之气泛着黑。
“想不到你们竟然逃出来,也是命大!”秋小风听见前头有一个人说话。
秋小风环视四周,才发现这里竟然就是那个小院子,他当年被关在这里也有七八天,这里的一切他都非常熟悉,包括那两个灰袍子的守卫和这个老管家。
没想到这里竟然另有玄机。
他又想,若是他不逃出鬼宗,当年岂不是就被直接打晕了扔进那山洞里喂食人桃花树。
这外头就是柳林,他还记得,他在这里撞了鬼。
“别来无恙。”秋小风压低声音,沉声道。
“老夫誓死保护宗主,尔等擅入鬼宗,我必定叫你们丧命于此。”那老管家说完,便从抽出一根短箫正打算吹揍,秋小风一枚飞刀击打在那人的手臂上,他支不住,手一丢,“哐”的一声。
“保护宗主?你们小姐呢?”秋小风进一步,问。
“我们小姐早就死了,十年前就死了。”
“我还看见过你们小姐,怎么会死了?”越瓷问。
那日他在桃花树下看见一个穿白衣衫的美貌女子吟诗,又多次救了他的性命,这猫还是她给的,怎么会死在十年前。
老爷子嗤笑一声,道,“那个贱婢根本不是我们家小姐。当年她一剑杀了小姐之后疯疯癫癫,以为自己是宗主的妹妹,宗主也对他放任不管。她不过就是个细作罢了,还每日责问宗主为何不认她这个妹妹。”
他这么一说,秋小风忽然明白过来。
为什么东篱当日能毫无阻碍的带着他们逃出了鬼宗,想必是买通了这个细作,有人指路当然可以顺风顺水。
“你的猫是哪里来的?”秋小风微侧过头,问。
越瓷不说话。
“留着它,会要了我们的命。”秋小风手中飞刃击出,越瓷抱着猫凌空一躲,防备地看着秋小风。
“我和梁门主从来也不是同路人。”越瓷冷道。
那老管家忽然看见越瓷手里的东西,神色慌乱了起来,跌在了地上,道,“你块把它拿走,那邪物会吃人!快!邪物只有贱婢才会养!快把它拿开!”
他话音未落,只见那猫从越瓷的手中窜出来,向着那老管家扑过去,一口咬在了他的脖子上。管家当场毙命,血溢出来染在地面上。
那猫眼睛上泛出绿光,血滴从胡子上滴落下来。
越瓷心一凉,还没反应过来。
没想到这个他捧在手心里抚摸宠溺的猫,竟然是杀人不眨眼的怪物。
不会的。
这猫一定是受了什么指示才会行动。
这不是他的本性。
越瓷犹豫着向它伸出了手,那只猫却拱起身子,竖起尾巴,呲着牙看向众人。
忽而琵琶声从远处传来,悠悠扬扬,只见一个女人抱着琵琶从柳林里走了出来,秋小风和越瓷都认得她。
她就是梦情。
这个女人穿着一身白衣,出尘若画,月宫仙子下凡尘。
猫儿看见那女人过来,立即蹭了蹭她的裙摆,喵喵的撒起娇来。
别人的终究是留不住的。
猫是要认主,但不是认的他越瓷。
一阵凉意袭来,这只猫跟着他怕只是为了监视而已,并不是为了保护他的性命。若是它想要他的命,他的命早就没了。
大珠小珠落玉盘,琵琶声声入玄蒙。
勾人魄来断人魂,无极往天悯人伦。
呈交心中不平事,一照醉梦覆断桓。
“不见了……”
秋小风愿望四周,没有看到那个白衣的女人,就连周围那些手写和越瓷都不见了,前面有条路,路边栽种着柳树,柳树依依,明明是寒冬,却青翠欲滴。
秋小风拿着剑往前面走,走着走着路上忽然起了一层雾。
那雾很浓,飘散不开,根本看不到前面任何景物与人。
过了一会儿,一阵风吹过来,秋小风觉得有点冷,但雾还是弥散开了。忽然他看清楚了,他面前站着一个人。
那个人穿着一身紫衣,风华绝代。
秋小风特别喜欢他的样子。
一见到就移不开眼睛。
一顾倾城,再顾倾国。
秋小风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