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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怎么,公主见过?”
楚离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曾经告诉过上谷公主这是师姐送的!
上谷公主略作迟疑,看向了楚离,正看见楚离一脸惊惶,脸色煞白。上谷公主城府何其深!只这一眼就瞧出其中必有蹊跷,便笑道,“见过自然是见过。”
“国师说,这是公主你送的,当真?”赫连皇后没太多表情地看着上谷公主。
上谷公主一顿,暗想,看来楚离是不想牵扯出赫连霂来,但是她上谷公主又不知道这其中有何因果,岂可鲁莽扯进去?沉吟了下,上谷公主道,“说起来,也不能算是儿臣送的。”
楚离顿时僵住了。
却听上谷公主说,“不过是南下时在街上看见,国师觉得喜欢,身上没带钱,儿臣便替她买了下来。”
赫连皇后道,“难为公主一番心意。这坠子花了多少钱?看着挺漂亮。”
“母后有所不知,”上谷公主道,“这民间物件极不值钱,走街串巷的商贩不过讨要了几钱罢了。可见国师是个清廉的,几钱银子都拿不出来,还非得敲诈儿臣。”
楚离终于将一颗心放回了肚里,才接口道,“微臣出身贫贱,向来身上没闲钱,多亏了上谷公主!”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跟真得似的。赫连皇后没出声,半晌才道,“看来公主确实和国师情意深厚。”眼神落在上谷公主身上,上谷公主又是一惊,不知道楚离到底做了什么,怎的突然觉得平日里撒手不管事的闲散皇后,这会儿变得让人深感压力。这句话说得可谓别有深意——和国师的情意?哪个情意?什么情意?难道赫连皇后也听信了那些谣言?然而不管皇后到底指的是什么,上谷公主断没有否认之理。便顺着皇后的话故意模棱两可道,“国师乃大魏国师,才学胸怀皆世之少见,儿臣与国师相交,深觉欢喜。”
赫连皇后点头道,“国师年少有为,是国之栋梁。”
她们闲聊了一会儿,上谷公主忽然道,“国师,住在你府上的南朝太子夫妇,算起来今日也该启程返回了,你不回去送送他们吗?”
楚离一喜,忙道,“正是。微臣正有此意!”
她正要告辞,赫连皇后突然说,“昨夜宴请,本宫因身子不适未能参加,于理不合。既然南朝太子夫妇正该回国,本宫便去送一送,免得日后他们回了南朝却说大魏皇后不知礼数,未曾以礼相待。”
太子和太子妃既然作为使臣前来,那么代表的就是南朝皇帝和皇后。既然如此,理应受到同等待遇。赫连皇后此言毫无纰漏,令楚离和上谷公主都无法反驳。而且大魏皇后决定的事情,那就是懿旨,谁敢反对?
“国师和公主先回去吧,本宫稍后就到。”楚离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她好不容易盼来了离宫的机会,谁料到竟然要把赫连皇后给招府上去了!
楚离和上谷公主刚刚出了皇后寝宫,就看见宣旨太监步子极快地走来,“公主!呀,国师原来在这儿!”
宣旨太监道,“南朝太子今儿一大早上朝辞别就出了事儿,说是太子妃忽染重病,卧床不起,怕是招了邪祟,正急着找国师呢!”
楚离和上谷公主相视一望,均不知其中虚实,但也不敢懈怠,急急直奔国师府而去。
☆、第66章
国师府一下炸开了锅。
楚离回来的时候,下人们纷纷道,“太子妃走着走着,一下就晕倒了!”
“是啊,还没出门呢!吓坏丫鬟了。”
“就又被扶回床上,一直躺着呢!”
听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楚离也懒得再细问了,直奔太子妃房间,“师姐?”
赫连霂卧在床榻,脸上仍旧带着面纱。见楚离进来,眸子里闪过一抹亮色,“你回来了!”
她等了一夜,终于把人等回来了。
“师姐,你怎么了?”楚离忽然想起那些被淡忘的记忆,她的师姐原本就身子不好,于是道,“是不是旧疾又犯了?”
赫连霂眼神愈发亮了些,“离儿,你……都记得什么?”
不问还好,她这一问,顿时让楚离想起了诸多又是心酸又是羞涩的往事,便觉得不自在起来,歉声道,“师姐,对不起,我原来忘记了许多事,让你受委屈了。”
赫连霂听罢一喜,然而这喜色尚未过去,便觉察出楚离与过去的不同。她这会儿才真真意识到,失去幽精魂魄不完整的楚离,已经不再是过去那个楚离了。楚国师话虽说的抱歉,也能让人感觉出那愧疚,可唯独就少了些许情意。而相比歉意和愧疚,对赫连霂来说,她真正想要的单单就是那份情。
她颓然下来。怔怔的望着楚离半天苦笑道,“也许,这便是天意吧。”赫连霂抚摸上楚离脸颊,“命里有时终须有,无时强求也枉然。”她花了那么多年才渐渐让楚离接受了情,才让楚离看到她。可不过短短一年,仅仅是一年,她们之间的欢愉和亲昵也就是那么一年,就化为乌有。楚离,又变回了原来的楚离,不,甚至比原来还不如的楚离。一个没了幽精的人,一个无情的人。爱恨仇怨里,独独少了爱,赫连霂感到前所未有的累,也许命中注定楚离不该有情。
然而这念头落时,她心中涌起无限的愤怒。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她这一生,什么都不求,不过是想要一个楚离而已,为何命运要如此待她?!赫连霂猛地攥紧了楚离的手,眼神一厉,将楚离抓过来,压倒在身下。
“师姐!”楚离没料到她力气那么大,哪里像是一个重病的人。
“离儿……”赫连霂望着她的眼睛,幽幽地说,“我不甘心……”随即俯身下去,伏在楚离身上亲吻。
楚离一僵,下意识地要推开时,唇上柔软的感觉却提醒她,这是理所应当的。她曾对赫连霂做过这种事,甚至比这更过分的事情,如今赫连霂这番举动也是情理之中,不该反抗。她便静静地躺着没动,眼神茫然。
赫连霂动情地亲吻她,双手渐渐移到楚离腰肢,要解开楚离腰带时,楚离猛地抓住了她的手,动唇想说拒绝的话却又实在难于启齿。
她们僵持了下,楚离的眼睛里除了些许怜惜和愧疚外,什么都看不到。
可是肌肤相亲这种事,一个人动情有什么意思呢?赫连霂仿佛被当头泼了盆冷水。她唇角勾起讽刺的笑,却素手一抬,迅雷不及掩耳地扯开了楚离腰带。
楚离心里一咯噔,当真有些不知所措了。
然而没料到的是,赫连霂只是敞开了她的领口,指尖绕着她心口打转,“我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