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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的人了,还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许清秋甩下两个白眼就想走,刘安歌连忙拉住,“你不知道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之前你也说了,若是你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可是要改嫁的,怎肯与你这个将死之人纠缠。”许清秋怎会容许刘安歌胡闹,这身子骨也不知是真没问题,还是藏着大问题,实该静养。
“之前那是骗你早些离开天蚕教,不想你受连累嘛。现如今我们都安全了,也都活得好好的,才不说那些话。以后哪怕我真的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是要半夜来带你一起下去的。”刘安歌好不要脸地拉着许清秋躺在床上,许清秋挣扎不定,刘安歌赶紧安抚,“别瞎动,我就是想好好抱着你睡一觉。”
许清秋见刘安歌的确躺好没有非分之想,才躺好,“你若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立马就请得道高僧坐镇,叫你的鬼魂有去无回。”
“好毒的娘子啊!你怎忍心你的夫君在外做个孤魂野鬼。”刘安歌装作很心痛的模样。
“你大可找朵牡丹花,附在花下好好做你的风流鬼。”许清秋见刘安歌还有心思玩笑,该是身子无碍,牵挂了多日的心稍稍安了些,这一放下心来,人就犯困,话未说完,人就睡着了。
刘安歌见她一副累极的模样,也是心疼,伸手将两人身上的被子拉好,又在许清秋的额上印上轻轻一吻,“我只想做你的风流鬼,别的什么花我都不要。”心里也是自责万分,若不是自己不听劝告,贪玩如此,何必害人害己,害死了自己倒没什么,若是自己死了,这可叫许清秋怎么办。这一番事也叫她明白过来,现如今,她的命可不是她一个人的,还是许清秋的,她可是许清秋的天,不论许清秋承认不承认,许清秋离了她都不行,自己也不舍得离开。
当死亡一次次摆在她眼前的时候,她最害怕的并不是真的死去,而是害怕今后再也没有机会像现在这样抱着许清秋,看着许清秋,爱着许清秋。
第十四章
刘安歌虽说身子逐渐好转,程灵等人把脉也说并无大碍,可许清秋总是放不下心来,刘安歌便又打算重新练起心法来,想着能让身子恢复得快些,好叫许清秋放心,可一运功才发现,之前的内力消失地无影无踪,思来想去,也不敢再练天蚕教的心法,只敢练牛家堡的,虽慢了些,但好歹是叫人安心的。有着心法,身子果然好得快些,到了京都的时候,已经好得七七八八了。许清秋并不放心,请来御医一瞧,的确没什么,才松了口气。
刘安歌回京以后,不再如以前那般嚣张行事,虽有时依旧爱胡闹,但许清秋一个眼神,她便能安分下来,这趟出门也算是因祸得福了,王爷也是倍感欣慰。
只是这好不容易来的平静又被许清秋有了身孕的事给打破了。
不说京城里的人流言蜚语万种猜测,就说王府里也蛮是尴尬。王爷放下话来,这事交给刘安歌处理,也算是给足许清秋面子了。许大人也是惶恐万分,抱病在家不上朝已经许久了,虽说刘安歌还没说要怎么办,可许大人却是不抱什么希望的,出了这事,皇上没有直接抄他满门已是给足了情面,他这般也是表明了态度,不论是何结果,自己都认了。
而全京城都在等着做决定的刘安歌,到如今也不曾缓过神来,自那日起,便一个人躲在书房里不曾出来。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这样的事。
“郡主,枸杞在门外跪了很久了。”枸杞是许清秋身边的贴身丫头,就是此次出门,也是带在身边的,对待许清秋可谓是忠心耿耿,此次为了许清秋的事,已经在书房门前跪了许久了。刘安歌一听枸杞来了,便知道是许清秋那边的事,立马坐直了身子,“快进来啊,她跪着做什么?”
“奴婢以为您不想见夫人。”芍药立马跪了下来。
刘安歌一听便知道这几日之所以这么清净,是下人们自作主张了,连忙叫枸杞进来,“可是夫人有什么事了?”一脸的焦急,也总算让枸杞放心了些,她就怕遇到凉薄的主子,至此对夫人不理不睬了。
“自前日起,夫人就不吃不喝,方才,更是晕了过去,奴婢请了大夫来瞧过,说是气血太虚了,这般下去,恐怕……恐怕会小产,大人也会危险。”枸杞也不知这该不该与郡主说,可实在没有法子了,郡主不去劝几句,夫人怕是要把自己饿死的。
刘安歌听了,立刻往房间赶去,又嘱咐厨房准备些粥菜来,进了房间,瞧见小丫头刚伺候许清秋喝完药,许清秋靠在床上,丝毫没有反应,根本不理会是谁人进来了,刘安歌赶紧走过去,坐在床边,喉咙里辗转几次才总算叫出了这个已经许久不曾叫出声却一直在脑海里盘旋的名字,“清秋。”
许清秋这才回了魂一般,看着刘安歌就落下泪来,却是说不出话来,刘安歌轻轻地把许清秋抱进怀里,过了许久,许清秋才敢将手环住刘安歌的腰。下人们也识相地出了门,将门关上。
“不论怎样,都不要糟蹋自己的身子。你饿坏了,我怎么办?”刘安歌言语间皆是心疼。
“你还要我吗?”许清秋哭着哭着,又侧过头,将眼泪在刘安歌的衣服上擦尽。刘安歌又是将许清秋抱紧了些,“要!当然要了!我只怕你不要我了。”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许清秋这才渐渐停了泪水。
“那你能和我说说,孩子的事吗?”刘安歌带着些试探,她不确定许清秋会不会与她说这些。
“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许清秋想起来又是一阵心烦,刘安歌听她也不是要瞒着自己的样子,“你也不知?大夫说你有身孕才月余,那时候我们才回府没几日呢。”刘安歌想要帮着许清秋回忆回忆,却又发现,那段时间,是自己拉着许清秋夜夜笙歌,许清秋哪儿有时间哪儿有精力去要个孩子。
显然,许清秋也意识到了这点,“莫不是我怀的不是孩子?可那么多大夫,就连御医也说了,这就是喜脉。”
“清秋,我们不要去想这个问题吧。我相信你,我爱你,我也心疼你,离不开你,如果你也不想离开我,我们就还是跟以前一样,孩子的事,如果想不明白,我们就一起忘记吧。”刘安歌扶着许清秋,认真地看着她的双眼。
许清秋点了点头,却又有些不放心,“那……孩子是……”
“生下来吧,反正我俩注定不会有孩子,就当这孩子是天赐给我们的吧。”刘安歌这几天已经想了许久,也想了许多法子,却从未想过要与许清秋分开,想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