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文H

分卷阅读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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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身子朝后面缩了一点,“为什么会这样?你……是不是疯了?”

    “或许吧,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你是我的敌人,你杀了我的朋友,还有我的妻子和孩子。我们之间只有仇恨!”

    “我没有伤害过吉埃德小姐,夏尔特,你一定得相信我。”他握住了我的手,“如果可以将以前的事挽回,我甚至宁愿她没死,因为这样至少你不会如此恨我。”

    “你知道把自己的感情告诉我会怎么样吗?我已经利用过一次了。”

    “那就利用第二次、第三次好了,多少次都没关系……”

    他没带手套,手指很凉,但掌心却依旧是暖和的;他还是穿着那身纳粹党卫军的制服,修长结实的身材有着说不出来的美感;他的脸色很苍白,但是轮廓仍然俊美得如同北欧的神明;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睛有温度。

    我在脑中努力把面前的人和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重叠起来,不过最终却失败了。

    难道我真的要让子弹穿过他的心脏,完成自己对约瑟的承诺吗?

    杀死一个你恨的人太容易了,那么杀死一个爱你的人呢?

    我没有把手抽回来,只是默默地把脸转向车窗外;他也没有放开我,但是再也没说什么。

    天幕上那一抹几乎看不见的红色越来越深了,渐渐又加入了不少明亮的东西,最后终于从海天交接的地方裂开了,泄露出大片大片白色的光。黑蓝色的海水拍打离我们不远的防波堤,传来哗啦哗啦的声音,一艘飘扬着陌生国旗的货船远远地离开了这个码头,朝霞给它全身涂上了迷人的金色。

    我望着它,直到它变成一个小黑点。

    “走吧。”我回头对少校说,“我们应该离开了,我还得到鲁昂和我的剧团汇合。”

    他点点头,眼睛里突然闪过一丝奇怪的神采,接着摸了摸我的额头:“你的脸很红,好象是发烧了。”

    “是吗?”我觉得头是有些昏,或许是因为淋了雨的关系,“那你更应该开块点儿了,这下我和你都需要医生。”

    他微微一笑,终于放开了我的手,发动了车子。

    伴随着引擎启动时的杂音,我们不约而同地听到了背后由小变大的噪声--

    那是摩托车的轰鸣。

    天鹅奏鸣曲(十九)

    就像毕沙罗的风景画被硬生生撕裂开一样,背后那些越来越大的噪音也破坏了我们之间难得的宁静。

    我和波特曼少校同时回过头,看见一队荷枪实弹的士兵正在朝我们这个方向赶来,他们摩托车前面的灯光即使在微露的晨曦中也算得上刺眼。

    少校的脸色变得很沉重,他向我摆摆手,示意我不必出面,由他来解决。

    一个年纪较大的上尉从车上下来,做了个手势,后面的士兵端着枪冲向了仓库后面的小路。他本人则走到我们面前要求检查我们的证件。在发现少校的军衔比自己高了一个阶级以后,他郑重地行了礼。

    “发生什么事了吗,上尉?”少校收回证件,随便地抬了抬手臂。

    “是的,长官。我们奉命来追捕潜逃的三个英国伞兵。”

    “哦?在这里?”

    “是的,从巴黎传来的情报说他们会从这里偷渡。”上尉的眼睛朝周围扫了一圈,迟疑地说到,“长官,我……可以问您几个问题吗?”

    少校挑高了一边眉毛:“当然。”

    “您为什么会在这里?这位先生是……”

    “啊,”少校微笑着解释到,“这位是夏尔特·德·诺多瓦伯爵,我的朋友。我们本来要去埃特拉塔特,不过因为打算趁机会欣赏海边的日出,所以中途在这里停一下。”

    “是这样。”上尉显然相信了,“很抱歉打搅您了。您能告诉是否在周围看到过可疑的人吗?”

    “没有。”少校的回答很干脆,“我们来的时候天还没亮呢,什么人也没有,等了两个小时才看到你们。”

    上尉点点头,似乎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了,这时少校倒表现出比较感兴趣的样子。他叫住了准备离开的士官,向他详细询问关于这次追捕的情况。

    “或许您因为要和朋友去渡假而没有接到通知,长官,实际上这道命令是从巴黎紧急发出的,是党卫队转给我们这边的。他们还派出了两个少尉和一个中士负责三个机动小队沿途搜索,一个朝默伦方向走,一个马上会来接应我们,还有一个朝鲁昂去了,据说那里有些法国人化装成剧团的样子给英国人打掩护。”

    我的心脏紧缩了一下,觉得胃部开始抽搐。

    “这样啊……”波特曼少校飞快地扫了我一眼,“看来我的假期要泡汤了。”

    他示意那个上尉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然后发动汽车带我驶出了码头。

    当背后那些灰褐色的身影渐渐变得模糊的时候,我不顾一切地抓住了他的手臂:“快带我去鲁昂,现在!”

    少校的眉头皱了起来:“就知道你会这么要求的!不过仔细想一想,现在你赶去又有什么意义,可能他们早就被抓起来了。”

    “这不是重点!”

    “而且很可能有人正在那里等着逮你这只漏网之鱼。”

    “我必须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

    少校腾出一只手轻轻覆在我的手上:“是的,我能理解。不过现在太--”

    “不是还有你吗?我不信贝尔肯中士能无视你的存在!”

    这个金发男人突然转头看了我一眼,古怪地动了动嘴唇,不过却什么也没说,重新把注意力放在了挡风玻璃前方。

    “少校……”

    “好吧。”他点点头,“如果中士他还在,或许我能去质问他越权的罪过。”

    汽车沿着昨晚走过的小路往回开。

    天已经大亮了,能清楚地看清两边的景色,但我同样不能请身边的人欣赏;我满脑子都在胡思乱想,头也晕得厉害。

    可能真的是被冬天的雨给淋病了,又经过了一个寒冷的夜晚,我觉得自己手脚都使不上力,呼吸变得异常灼热,额角的静脉突突地跳着发疼。但这个时候我不愿意让少校看出我的虚弱,无论如何我都得亲自确定弗朗索瓦他们究竟怎么样了?

    大约十一点钟左右,汽车穿过了鲁昂市区,最后在离一幢豪华大楼约十五码的地方停了下来。这是达那德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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