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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律斯议员的口气带着半信半疑。
"是的,就如同他说的一样。"我坚决地回答到,"我的未婚妻死在德国人手里,可是科罗拉德先生帮助我们是毫无保留的。所以您应该相信我,我不会把一个有罪的纳粹藏起来。战争已经夺走了我们很多东西,可是有些事情必须分开看。"
戈蒂埃警长第一次向我投来了思索的目光,检察官先生咳嗽了两声,要求我们给他们几分钟讨论讨论。
我把他们请进了书房,然后回到罗斯托克他们身边。他的蓝眼睛望着我,什么话也没说,但却悄悄握住了我的手。我弯起嘴角,看到拉丰和西蒙在沙发那头焦灼不安的神情,朝他们偏了偏头:"别这样,没事的。相信我……"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几位先生终于回到了我们面前,克勒西亚检察官说他们想带走那些材料和证次,然后再考虑是否起诉罗斯托克。我告诉他们我会很有耐心蒂等待他们的答复。
当他们走出庄园的时候,正午的太阳把雪地照得分外洁白,冷空气刺激着我的皮肤,我呵了口气,在散开的雾白中看着他们慢慢离去。
天鹅奏鸣曲番外之 铭记与遗忘
(尾声)
在圣诞节前两天,拉丰和西蒙决定回巴黎,他们亲人还在盼望能好好过战后第一个团聚的节日。我和罗斯托克在庄园门口送别他们的时候,西蒙还特别强调他已经把书面证词交给检察官了,如果有消息得立刻跟他说--这当然没有问题。
而拉丰的目光却一直带着深思在我和罗斯托克脸上来回逗留,在临上车时他突然告诉我,应该多去巴黎公墓里看看玛瑞莎。
"你平静的样子让我以为你已经把她遗忘了。"他仿佛开玩笑似的说着。
"不,不。"我轻轻回答,"不是遗忘,而是永远深藏在心底。"
拉丰微微发胖的脸颊抖动了一下,突然笑了:"是吗……不管如何,夏尔特,只要你幸福就好……"
我抱住他,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在心底感激上帝:他原来对我还是很宽容的。
圣诞节来得很快,虽然加斯东也回到他母亲那边去了,可阿曼德庄园在我、雅克和罗斯托克三个人的布置下也充满了温馨的气氛。我们去砍了一棵不大不小的柏树,立在大客厅里,我把一些可爱的小东西挂了上去,没有女性那么细心,看上去倒也不错。罗斯托克学着我的样子笨手笨脚地做着同样的事,我惊讶地发现他居然也有这么不顶用的时候。
平安夜,壁炉里的火燃得很旺。雅克为我们做了一顿不算丰盛却味道奇佳的晚餐。我请他和罗斯托克听我弹钢琴。
很久没有接触键盘,我觉得自己的手指都有些僵硬了,但是《月光》的调子倒是非常熟悉的。那些旋律在温暖的空气中慢慢漂浮着,像精灵一般。当我告诉罗斯托克下面该做的是交换礼物时,他竟然显得有些慌张。
雅克分别给了我们一本《追忆似水年华》和一本缪塞的诗集。我和罗斯托克则送给他一盒雪茄和一支烟斗,可爱的老头笑得很开心。
而我的"秘书先生"送给我的是一块怀表,镀金的外壳很新,看得出没买多久。
"你可以把它放在离心脏最近的地方。"他用很低的声音告诉我,然后右手在胸前按了一下,"喏,最好是这里。"
我的脸上微微发热,说了声谢谢就揣进了怀里,然后对另一边的老管家说:"雅克,请你去把我送给科罗拉德先生的'礼物'带来好吗?"
我冲他眨眨眼睛,罗斯托克挑起眉毛看着我。
"是一件绝对珍贵的礼物。"我拉着他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小小的身影跟在管家后面走了进来,手里尚未吃完的烤鹅翅说明她刚刚在厨房里大快朵颐。雅克把这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小姑娘领到我跟前,我摸了摸她圆圆的脸,对目瞪口呆的男人笑到:
"这就是我给你的礼物,我们共同的女儿,我叫她玛瑞莎。"
罗斯托克的脸上从来没有那么丰富的表情。
"还记得那个被剃光头赶出默伦的女人吗?她自杀了,这个孩子被丢在了路边后刚好遇到了雅克。我决定收养她……也许她可以成为我们的孩子。"
"夏尔特……"
我抱着孩子向他微笑:"一个完整的家,罗斯托克。"
我看得出来他花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没有扑过来抱住我,而女孩子那带着奶气的笑声几乎让他要流泪了。看着那双冰一样的蓝眼睛融化成温柔的海水,我突然非常想吻上去。
我把孩子交还给雅克,让他带她去睡觉。当客厅被关上的那一刻,滚烫的唇便压在了我的嘴上。我们紧紧地拥抱着,恨不得将彼此柔进身体里,在这个没有丝毫寒意的冬夜里,我们几乎融化的彼此。
而当三天后,那封"决定不予起诉"的最终意见送到我手里时,我可以抚摸着罗斯托克的脸颊告诉他:
这次我们得到了永远的幸福……
end
天鹅奏鸣曲番外之 生存动机+还要方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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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奏鸣曲番外之 生存动机
我的队友是个古怪的家伙,从他到这里的第一天我就看出来了。这并不是因为他长得太丑,恰恰相反,那男人是漂亮的高个子,轮廓分明,英俊得像希腊雕像,一头闪闪亮亮的金发,身材挺拔,简直是标准的雅利安美男子。而且他的出身一定也不差,光看名字「罗斯托克?冯?波特曼」就知道他有贵族的血统。
可就是这样一个出众的男人,竟然会和我们这样普普通通的平民士兵一样呆在朴素的营房里,吃着不算可口的饭菜,在刮风下雨的时候照常站岗。有人偷偷议论,他似乎是犯了什么错才被发配到这里来的,不过这消息却从来没有被确认过。 从他第一天到这里我就知道他不讨人喜欢,因为他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不管是善意或恶意的,他都非常冷淡地三言两语打发掉了,所以到后来几乎没有人跟他打什么交道。而我之所以能和这位先生产生交集全都是因为他是我的临铺。
那天我回到营房的时候,他就靠放柜子的窗前,默默地凝视着落日的暗红色,面无表情。我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然后告诉他我想拿我的杯子。
「啊,真抱歉。」他彷佛是从沉思中醒过来似的,退开了几步,
[请吧,需要我帮忙吗?」 我看到他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种令人愉快的笑容,很有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