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狩的场合 其三(李大哥受伤了)
今年冬狩接近尾声,大家也都收拾收拾准备回去过年了。正是和乐融融而防备松懈的时候,却出了件大事。
皇帝差点被刺杀了!幸好将军得力护驾,当场把刺客们击毙。
将军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一同护驾的还是倒霉的李大哥。为什么说倒霉呢?虽然杀了刺客,但他自己也受了伤,毕竟以少敌多啊,刺客足足有五人,然而当时皇帝和将军说体己话呢,就没带随从在旁,两人走到营帐后头较远的一个小树林子里边走边谈。本来这里倒是铜墙铁壁,四处都有守卫,根本不需要特别带随从,偏偏这刺客们早有准备,在禁军的伙食里下了点料,一群人吃了肚子特别不舒服,大家也忍着痛楚没精打采的,就让人钻了空子。
那李大哥为什么会出现呢?主要还是公子的问题。那天酒醉之后,公子吃了个饱,心满意足地想故伎重演,然而李大哥倒是不许他胡闹了,只是每晚陪着入睡,公子憋着一道气,再加上前两天受了点风寒,就病倒了,趁机就找借口说要提早离队回家。李大哥当然知道他的鬼主意,这病在他看来不算什么,随便躺一天就能好了,然而公子却特别坚持,一定要提早回家,他被磨得没法子,只能私下过来找将军。得知将军和皇帝在说体己话,他本来也想回头再来的,结果却听见里头传来一阵兵刃声,吓了一跳,赶紧和禁军一起过去了。
然而禁军们肚疼腿软,还没他走得快,没几下就到了案发现场,之间五个黑衣人团团围着中央的将军和皇帝,将军虽说勇猛异常,由于没带兵刃在身,还护着一个人,打得很被动。李大哥当时回手抽了禁军的两把大刀,自己杀了进去,顺便丢了一把给将军,两人三下五除二,把刺客打得节节败退,一群腿软的禁军也很听话地把人围起来,不给逃走。
然而事情就在这里突变了,其中一人拼死一搏,甩出了一种粉末,当场祸及了将军和李大哥,将军还好,因为站在后头护着皇帝,只是衣服上沾了一点,李大哥一马当先被弄得一时睁不开眼,被死搏的刺客砍了两刀,一刀在右手臂上,一刀刺在腰间,一时剥夺了战斗力,越过他就向皇帝扑来,禁军们见事情危急,也一拥而上,协助将军将人生擒,只可惜那群人见行刺失败全都咬舌自尽了。
当时李大哥也没多疼,那两刀不算什么,以前战场上更重的也受过,只是这次有了龌蹉的药粉,他当时就觉得意识迷糊,眼前发黑,一下晕倒了。
将军也受了点伤,他命人将李大哥抬回自己的营帐,皇帝也念在他俩救驾有功,让御医过来诊断。当时李大哥已经脸色发白,嘴唇发紫,御医诊断说是中毒,一时之间也没查出是什么,只能先用最普通地催吐药来解毒。将军正是发怒的时候,大公子来了。
当时将军就被他那模样给吓到了。
本身这人就病着,脸色不太好,此时更是煞白着一张小脸,小公子在旁边扶着他,生怕他跌到了一般,但他全然没感觉,外头也没穿毛裘,就这么单薄地跑过来了,头发上还有一点雪花。
“子轩,你别这样。”
将军从没见过他这副模样,说是死了半个也不过分了,木着身体一步步走到床边,噗通跪下,也不哭,也不闹,就这么静静地伸手摸着床上人的脸。
小公子在一旁皱眉,刚在营帐门口就看出来他不对劲,只是没想到见了人越发严重了。
“御医怎么说。”
大公子的嗓音很平静,他伸手拨开李大哥脸上的碎发,轻柔地摸着没有血色的脸,抚着紧抿的嘴唇,隐隐发抖。
将军叹了口气,走回床边:“御医暂时看不出来是什么毒,只能先按照一般的毒药催吐,已经去熬药了,很快就送来。”
“你先起来吧,喝点儿姜汤,还在生病呢,别弄坏自己身体。”见他不回答,将军继续说道。
“不要,我要在这里陪他。”
大公子一动不动,继续摸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李大哥的脸,咬着的下唇都见红了。
将军和小公子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刺客们的身份也查明了,是苗疆一带的人,身上没有任何标记,不知道是谁人指使。
幸好禁军队伍里有以前混过苗疆的人,听到这状态也知道是什么毒了,就向御医献策,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些解毒丸都献上,可以先止毒,但断尾的话需要多种药材,不是一时三刻能够配得上。御医先让人服了,保险起见,也让将军吃了点,折腾到了下半夜,李大哥才算醒了。
李大哥只觉得头很重,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好不容易蓄了点力气,睁开眼却觉得眼前有点迷蒙,估计是药效还没过去,他身上隐隐作痛,明显是刀伤,但这个倒不碍事,躺个十来天就好了,他倒是担心大公子,也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了,本来就病着,千万别再加重病情啊。
“唔……”他嘴里发苦发干,低低呻吟了一声。
“你醒了!!”李大哥只感觉一道重锤压在胸前,顿时干呕了两声,公子守了大半晚,太过心焦了,见他醒了高兴得不得了,一下子全扑上来了。
李大哥睁开眼,迷蒙间只看到近在咫尺的一张白脸,知道是公子,他扯唇笑了笑,勉强抬起手来摸了摸他,低声说了句:“我没事。你先起来。”
那人没动,一瞬不瞬地盯着他,没多久,就听见啪嗒啪嗒的,眼泪打在脸上,很就湿了,他知道公子哭了,只觉得心都酥疼了,也不顾嘴里干涩,咳了两声,就要挣扎着坐起来。
“你干什么!!还管不管身体了?!!”公子哭着按住他,又劈头盖脸地骂了:“你去挡什么?!当自己是大内高手啊!!多少禁军在那边!!还轮得到你?弄得半死不活的!你让我怎么办!”
李大哥只觉得无比受用,这番话让他甜到了心里,他无声地接受着公子扑在他胸前埋头哭,时不时还伸手打他,闻着他发间的好闻的气味,一时之间也不打算说什么。
还没等公子发泄完,外头的营帐就响起了脚步声,原来是将军听到动静,估计着是人醒了,就挑灯过来看看。大公子不好意思地抹着眼泪,哽咽地站在一边,看将军招来御医,又给李大哥诊治了一番,御医摸着胡子点点头说,药性去得差不多了,先吃着调理一下,断尾的药正在配制,估计后天就能配完。至于刀伤,倒是得休养十来天。将军谢过御医,让他回去复命了,转头等人走了,笑着看了看公子,又看了看李大哥,这才说道:
“子轩啊,你半夜不睡的,吵得我那边都听见了啊,挺精神的嘛。”
公子低着头红了脸,倒是李大哥出来打圆场:“是我不对,驳了公子两句,才吵起来的。将军先去睡吧,我这里吃了药就会睡下。”
将军知道是公子的小性儿,也不多说了,留了两句好好养病就离开,营帐里头又剩下他们两人了。
李大哥笑了笑,刚又吃了丸解读的,皇帝一时高兴,赏了他一根千年人参,也切了片让他含了,他吃完药一口就把人参嚼了吞下肚里,此时觉得腹内一团暖气,只觉得比刚醒那会舒服了不少,眼前也渐渐清晰了,他看到立在床边的公子,衣着单薄,发丝凌乱,知道他肯定是急急忙忙赶来又守了大半晚的,心里发甜,便软着声音哄:
“子轩,过来坐下,冷不冷?我来给你暖暖。”
“哼。”
虽然嘴上这么说,公子还是挪过来床边坐下了,李大哥伸出完好的左手把他搂住,低头亲了下小脸,看到眼都哭肿了,就用了点力把他拉进怀里抱着。
“别哭,我没事了。”
公子缩着身体,半靠在他怀里,扑面而来的金枪药味道,手下摸着的也是绷带,只觉得心慌意乱,他扁着嘴,却凶巴巴:
“谁哭了!死了最好!”
“好好好,冷不冷啊?上来睡吧?折腾一天也累了吧?”
李大哥马上掀开被子,拉着人让他上来。公子想了想,也就脱了鞋袜,爬到里头靠着他完好的手躺着。李大哥侧着身子,额头抵着他,两人鼻息相交,亲到了一起。
“唔……嗯……”
公子想躲,又怕弄到他伤口,只能软软地后退,被人噙住了舌头,缠绵地搅弄。
嘴里尽是药苦味,公子却觉得特别安心,被这吻弄软了身子,抚平了担忧,气喘吁吁地看着面前的男人。
真好,他没事了。听到李大哥出事昏迷的时候,他脑子里一片空白,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办。世间唯一被他喜爱的人如果不在了,没人再哄他,迁就他,疼他,吻他,这要怎么办?
“我没事,别怕,我在这里。”李大哥退开了唇舌,继续低声安慰他。
“你还说……吓死我了……”公子皱了皱眉小声抱怨。
“冷不冷?躺进来一点,我给你暖一下手脚。你怎么穿这么少啊?”
李大哥往里凑了凑,伸出完好的手臂就想要兜住他。公子很乖地抬起身,躺在李大哥的怀里,头埋在胸前蹭了蹭,脚也塞进了大腿间取暖。
“冷死了……快给我暖!”
“嘶……别那么用力。”李大哥被他按了一下腰侧的伤口,有点刺疼。公子吓得手一缩,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没事,你小心点就行。来睡觉吧,醒来我就好了。”
李大哥低头亲了亲他,知道他很累了,就哄着他先睡了。公子唔了一声,小心翼翼地躺好,伸手摸着绷带下硬热的肌肉,只觉得无比踏实,没多久就沉睡过去了。
只是李大哥这一宿可不好受,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关系,虽然毒性下去了,却身体一直在发热,也不是发烧的那种热,而是属于欲望的那种热。李大哥想明天问问御医吧,今晚还是自己忍一忍。只是公子如此乖巧地躺在怀里,暖呼呼地巴着他,倒让他难受得很。
天亮的时候,御医又打发人来送药换药,公子才被摇醒了,李大哥好生劝了一会才肯先回自己的营帐。将军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只觉得自己孩儿这么粘人幼稚,自他五岁以后都没见着了。
然而御医也不知道李大哥身上的燥热所谓何事,问了献药的人才知道,是解毒丸的副作用,会让人情欲暴胀,忍一忍,或者找人抒发了就好。
李大哥暗暗叹了口气,只想着快点回府把公子吃了消消火。
出了这么大的事,冬狩也不好继续下去了,皇帝有点后怕地班师回朝,并通知下去一定要彻查此时,一时之间,各人严阵以待,不断有人告密说谁谁是背后主使,流言诬告满天飞,朝中上下心神不定。
回程的路上,大公子自然地把李大哥带到了自己的马车上,那晚他冒着风雪跑过来,又加深了风寒,第二天李大哥精神了他倒是发起烧来,回程当天才算稍微好点儿了,赖在马车上懒懒的,抱着手炉动也不想动。
看着他这副慵懒的样儿,李大哥不禁想起之前去赴赏雪宴的时候在马车上跟他胡闹。心痒痒的,只觉得胯下更热更硬了。他转头就撩起一点窗帘,去看外头的景色,转移注意力。
“嘶……好冷!”
马车软座上的公子抱怨了一声,李大哥没坐在软座上,在门边找了个位置盘腿坐着,两人对角线一样隔着一张小桌子。
李大哥放下窗帘,垂首静坐。没多久他就听见公子在那头叫:“过来!”
公子把手炉摆到一边,撑着下巴定定看着他。
这两天的调养让李大哥的毒解了不少,只剩余刀枪的伤口,能走能吃,再也没有当时的病弱模样了。现在两人共处一室,公子也禁不住起了点歪主意。
“快来。”他伸着手招他。
李大哥认命地叹了口气,顺从地过去坐下,公子随即把长腿放上去。
“腿酸。”他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小舌粉红,李大哥看了一眼就有点忍不住了,摸了摸手下的腿,心猿意马。
“唔……用力啊……”
他叹了口气,好几天没做了,他也特别想公子,捶腿是借口,接下来肯定是缠人又高傲的暗示,本来他还想忍到府里,结果看起来公子更忍不住。
于是他推开搁在上头的长腿,起身把人压在了身下,低头含住小嘴先送上一个腿软的深吻。
“嗯…………唔…………”
公子没想到他这么快就范,开心地圈着人,顺从地躺倒在软座上。
身体内的灼热逼得李大哥手脚更快,挑开衣衫就摸到了大腿根,公子配合地屈起腿,李大哥大掌一张,就握住了小巧的臀瓣,揉了揉,换来上头含糊而愉悦的呻吟。
“自己有没有弄过后头?”李大哥退出了唇舌,蹭着他的鼻尖,看到下头媚眼如丝的公子轻轻摇了摇头。
“……哪有时间。”
公子这两晚都陪着他,也着实是没时间做这事,而且按他性子,也不会自己动手。李大哥急得要死,但还是耐住性子,从马车暗格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帮公子脱了裤子,倒了一滩蜜液在手心,就往后穴里揉。
“唔………好冰…………”公子软软地抱怨,皱眉。
“很快。”李大哥熟练地开发着后头,软穴几天没玩,又闭得紧紧的,幸好这蜜液是贡品,效用特别好,还是皇帝之前特意赏给将军的呢,将军也分了一瓶给公子,举国上下就这么四瓶,精贵得很,自然也特别有效用,没多久,公子后头就软绵绵湿答答的,适合耕耘了。
李大哥拿了软枕给公子垫着后腰,自己也脱了裤子,露出肿胀发紫的巨物,分开两条长腿挂在手臂里,也不管腰间的伤口了,对准了就挺腰狠送。
“唔…………啊…………”马车此时正好一颠簸,李大哥破开肠肉一下捅到了深处,顶得公子叫高了一声,随即又害羞地咬着下唇,快感的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小声点。”李大哥虽然这么说,但却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他身体里的欲火烧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旺,就着没入的姿势猛入了几十下,顶得人在软座上乱摆脑袋,泪眼蒙蒙的,才用力把人倒提起来,居高临下地就开始更用力的抽插。
“唔…………慢点…………唔…………”
公子侧头咬住了软枕,硬是堵住了甜腻的呻吟,然而身体却舒服得要升天了,久别几日的巨剑似乎变得更热更粗,快要把他捅穿了一般。
马车以一种奇怪的节奏在边走边震,车外的护航队伍面面相觑,只感叹公子真勇猛,车上就欺负起人来,然而事实上却相反,被欺负的公子全身软绵潮红,长腿分在两侧,被插得身子上挺,小腹酸胀,只觉得快要被这人弄死了,快感过电一般让他头皮发麻。
“唔…………唔…………唔…………”
马车突然停了下来,李大哥也跟着一停,只听见将军府的大管家在外头说,将军说大家也累了,先就地休息一下。公子羞得脸颊火烧,知道两人震得太厉害所以败露了,只能含糊地唔了一声算应答。回头又被李大哥抽了肉物,搂着抱在身前,抬起屁股又塞了回去。
“唔…………好胀…………”
李大哥和他面对面,侧头就含住了小嘴,也不怕他乱喊乱叫了,搂紧了人就大力开干。他感觉到腰间有点刺痛,知道是伤口裂了,但面对如此顺从柔媚的公子,又怎能放手?
公子被顶得跟骑马一般不断起起落落,肉穴被撑到最大,粘腻的摩擦一直伸到深处,顶着最骚的点用力研弄,嘴里也接纳着带药味的亲吻,更加腻在怀里送上自己,只恨不得能揉进这人的骨血里,再也不用担惊受怕。
李大哥狠命干了几百下,才觉得燥热下去了一些,低头瞧瞧怀里的人,已经被吻得小嘴红肿,呜呜咽咽了,眯着眼十分可爱地圈着他,额头上一层细汗,他感受着泥泞的肠肉缠吸的绝顶快感,也决定不要太欺负人了,抵着额头几下猛顶,就射在里头了。
“啊………………好满………………”
公子睁开眼,看到近在咫尺的深情眼神,只觉得身体更酥更醉,抬起唇舌又贴了上去,内射的快感让他无比充盈,身体里头暖暖的,满足得他想哭。
李大哥没有像往常那样深吻他,只是腾出手来摸他的脸,柔声说:
“是我不对,让子轩这么担心,回去让你随便罚。”
“唔…………”公子低低叫了一声,低头用脸颊去蹭李大哥绑着绷带的手臂,明明心里想问他到底有没有弄到伤口,嘴里却说:“好舒服…………再来…………”
“还来?那我们天黑了也回不到将军府啊。”
李大哥笑了笑,不想在路上耽搁了,但知道公子不会这样罢休,就凑在他耳边说了一句,惹得公子羞红了脸,低骂了一声禽兽,却不再纠结了。李大哥抬手把人往上抱了抱,揉着后腰拔了出来,换来公子一声轻哼,有点抖抖地并着两腿,还是让里头的汁液滴落在马车的绒毯上。
公子懒懒地靠在一边,也不动作,看着李大哥前前后后伺候他,把他弄干净了又穿好衣服,跟外头说公子休息好了可以启程,马车再度前进起来的时候,又怕他不舒服,垫了软垫在下头,又搂紧了他上身,爱怜地贴着他脸,不时又摸摸他的手,揉揉他肩膀,总之没时停,简直是爱不释手的行状。
公子噗嗤一笑,拍了他一下,说:
“我睡会,到府里了叫我。”说着就闭眼,也不管他了。
“好。”
李大哥低头印下轻吻,只盼望赶紧回府,让他再好好品尝这一生的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