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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悦悄悄的转身,躲到了另一个货架旁。“小黑,你说我该怎么办?”
【叮~俗话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反正也瞒不住了,我觉得你应该把真相告诉主人。】
“可博士说不能……”
【叮~你都告诉那么多人了,也没什么事发生啊。】
“可我总觉得……”单悦脸上有着轻微的愁绪。“事情没那么简单。”
另一边,在跟工作人员解释清楚后,花花继续把目光放在单语身上,只见她皱着眉努力回想,却还是一片迷茫。
“小语,你真的不记得我了?”花花委屈道:“我是你幼儿园的同学啊!我们还约定好要去彼此家玩的!”
“我……对不起,我没读过幼儿园。”单语开始用怀疑的眼光看她,虽然她说出了自己真实姓名不假,可这也不代表她就真的认识自己。何况,幼儿园那么遥远的事,恐怕也没几个人记得了吧。
“你说什么呢?你怎么会没读过幼儿园呢!”花花激动了,她母亲拍了下她的肩示意她冷静点。花花深吸一口气,说:“那你还记不记得‘星光’幼儿园小(二)班?”
不知为何,她觉得这名字很是亲切。但她还是诚实道:“不记得。”
花花受打击了,转头哭丧着脸。“妈,小语怎么会什么都不记得了?她是不是失忆了?”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失忆那两个字窜入单语耳里,她开始沉思并怀疑。“你说了这么多,有什么证据证明你说的是事实,更何况照你的话来看,我们应该有十几年没见了。你怎么就能认出我?”
“因为现在的你和你姐姐长得一模一样啊。”花花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并没有觉得有何不妥。随既她又想到,这么解释的话,血缘真是个神奇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我有姐……”单语条件反射的问,隐约觉得不对劲。什么叫现在的你?难道以前的她就和单悦不像了?再者,如果她认识的是单悦,又为什么来找她?
“某天放学的时候下起了雨,你姐姐来接你,那时的她大概十七岁啊,长得很好看……也就是你现在的容貌。”花花自顾自的说,没有意识到单语的表情变得很复杂。“而后来,我们家因为爸爸工作的原因离开了这里。而七年前,也就是我们十岁的一个冬天。我和妈妈去滑雪,又碰上你和你姐……”
“我不信……!”单语粗鲁的打断她的话,眼眸因为震惊而睁大。“我小时候没有姐姐!单悦明明是去年才回家的!她怎么可能来接我,怎么可能和我去滑雪……我不信!你们在骗我!”
然而,不能否认的是,单语脑海中那些或破碎,或被封闭的记忆正一点一滴的显露出来。数量巨大的记忆碎片如排山倒海般涌来,冲垮了她脆弱的神经。
单语一手撑着货架,一手捂着心口,表情痛苦。
她看见一岁的她正伸出手指等着那人影的配合,那人也正缓缓伸出手指,一大一小两食指,不同的触感交错在一起。她看见那人影的脸……正是单悦。
她看见三岁的她被谁抱在怀里,手举着伞,大雨倾盆而下,耳边是雨声街上的纷杂声。鼻息间是那人身上自有的馨香。她管她叫姐姐。
她看见十岁的她独自一下在家门后玩沙子,不亦乐乎之时,从她身后走出来一人,装扮近乎全白的人。她在午后的阳光下款款走近,柔声唤她回家。她抬头看来人,也是单悦的脸。
她看见自己若在门后,私过缝隙中看见了两个谈论着什么的人影。
除此之外,有大多的除此之外了。她记不太清了。那些记忆依然有力的入侵她,疯狂的折磨着她。单语控制不住的趺倒在地,最后当所有的记忆一齐重现时,她晕倒了,甚至来不及痛呼。
单语突如其来的怪异举动让两人措手不及,面面相觑了起来。
这时,从另一边冲出来一个同样全副武装,看不清样貌的女生。单悦最终还是过来了,用了口罩伪装自己。她蹲在单语旁边,把她抱在怀里。周围是或好奇或关心或议论的人群,实实在在不是一个可以谈话的地方。
单悦压低声音,露出来的眼睛闪烁着复杂的光。“抱歉,你们吓到她了。”
说着抱起单语就要往前走。
“等等!”花花急了,拉住她手臂,义正言辞道:“你又是谁?突然冒出来就想带走小语!谁知道你是不是图谋不轨?”
“不关你的事。”单悦冷下语气道,要不是她,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地步?单语醒来后,她又该如何面对她?
花花脾气上来了,强扯着她不让走。而单悦抱着单语施展不开,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花花母亲想劝一下又不知道该怎么劝。
“哼!让我看看你到底是谁!”花花一个窜步,轻易的就扯掉了单悦的口罩。
单悦:“……”
花花:“!!!”
花花母亲:“……天啊!”
作者有话要说: 想了一天了,我还是决定就叫花花了……请叫我取名废……
☆、在梦里
——我将褪去我的伪装,与你坦诚相待。只是那时,你会怕我吗?
——什么意思?
单语听见自己这般问道。
她对面的人儿随着薄雾的散去,露出了本来的样貌,与她相同的一张脸,单悦。
——如你所见。
单悦平静的说。
“不!”单语双眼紧闭,表情痛苦。当她醒来时,早已不在那间超市。没有阳光的天气里就连未拉上窗帘也显得阴暗,她在自己家里,自己的房间里。
重新遇见花花的幻时记忆被重新唤起。
她全懂了。
她什么都知道了。
单悦不在她身边。
单悦一直在她身边。
单悦她,不该称为单悦的。
单语环顾四周,天是灰蒙蒙的,带着让人窒息的压迫感。小区内热闹的气氛若隐若现的传来,听不真切。
单语赤着脚下了床,房间暖气很足,她只穿了件浅灰色的棉睡衣。单语不知道她睡了多久,想来是很久了,或许过了一天也说不定。
她走了出去,没遇见单悦,倒是遇见了一脸懒惰的单楚弈。她走了过去,表情木然。
“爸。”她低声道,单楚弈抬头疑惑看她,只觉得她又回到了从前自我封闭的状态,心里不可避免的泛起苦笑。“怎么了?”
“我有事问你。”
“你说吧,爸听着呢。”他尽可能轻的回答,没有追问为什么她会晕倒的被单悦送回来,也没有追问单悦为何没了踪影。
“是关于单悦的……”
单楚弈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不是我姐对吧。”单语木着一张脸,就